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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缘溪老祖向来狡猾,当初的姜成兴不就是败在她手上的吗?那又有那么多是非善恶需要大家去评判呢?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因为她是最后的胜者,所以大家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直到卢安虞氏沦陷的消息传了出来。
卢安被彻底封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同样也进不去,没人知道卢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拜月教是如何在一夜之间灭掉虞氏的。
只听说虞复年带着他儿子虞千云和何安塘失踪了,而其女虞青影早已叛出玄门,投入了拜月教的怀抱,甚至一直被魏家的人追杀着。
因此,很多传闻里都说,着虞氏覆灭其实和虞青影有关。
姜家家主姜成雨向来是个懦弱的性子,自从拜月教与玄门开战以来,他就下令开启了护山大阵,并将家中弟子禁足了。
这天,姜暮云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练习绘符,直到一道遁光从天边而至,她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去。
那遁光被挡在了护山大阵之外,但她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飞剑之上的情景。
少女一身白衣上沾满了鲜血,抱着同样满身是血的少年,一脸哀求地望着她。
白衣染血,有着别样的风华。
“她说,求求你,救救姜昔玦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真就被锁了,虽然已经被救出来了,不知道有没有读者因此弃文,心累到没有语言。
从昨天开始不知道怎么了,心脏疼还头晕,生怕自己猝死了,昨晚上还去看了个急诊,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医生说引起胸疼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准备去做个全身检查,我怀疑我可能是熬夜熬多了,没休息好。
大家一定要好好爱惜身体,少熬夜,多锻炼,因为……抽血实在是太痛了QAQ!
这章好像有点虐,不过明天就甜回来了,明天依旧高能,比上一章还要高能一丢丢,可能又要被锁,大家一定要尽快看,冲鸭~
第56章 31知我相思苦(中)
姜暮云将护山大阵打开了一个口子,把施月和姜昔玦放进了芳兰居。
她皱眉问道:“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一会儿再跟你说,你先看看姜昔玦还有没有救?”施月瞪着眼睛望着姜暮云。
那种眼神初看时透着一丝平静,但这平静背后明显隐藏着某种非常极端的情绪,仿佛这只是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才没有崩溃,只要再有一点儿其他的刺激,她就会彻底疯掉。
“我看看。”姜暮云走到了施月旁边,向她怀中的姜昔玦看去。
此时的姜昔玦一身是血,脸上,衣服上,整个人宛如从血里捞出来的一般,看上去颇为狼狈。
姜暮云还没看见过这样的姜昔玦呢。
她抓起了姜昔玦的手腕,半晌之后,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了?”施月一脸紧张地看着姜暮云,眼中满是希翼:“能救吧。”
“他用了借命符。”
“那是什么?”施月问道。
“那是一种我们姜氏独有的符箓,但是属于禁符,是一种靠着燃烧生命的方式强行提高力量的符箓。使用者会在三炷香之内达到一种近乎于无敌的状态,三炷香之后,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七窍流血,爆体而亡……”施月的嘴唇都在颤抖,她望着姜暮云的眼神变得非常异样,嘴里喃喃地念动着,仿佛已经不认识这几个字了一般。
饶是姜暮云也被施月这个状态吓了一跳:“你不用太担心,他用借命符的时候给自己留了后手的,加上姜氏血脉化解了大部分的副作用,暂时是死不了的,只是醒了之后,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废人。”
“没关系,只要他还能活着。”
姜暮云叹了口气:“这种活着可能比死了还痛苦,他以后会经常产生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而且,我不敢确定他醒了之后会不会五感丧失,或许会眼盲,或许会耳聋,或许全都有……”
施月哭了:“只要他能活着,我以后都会陪着他的,求你救救他。”
姜暮云看了施月一眼:“我会救他的,只不过,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施月有些茫然地望着姜暮云。
“首先,你既然不是虞青影,那你到底是谁?姜昔玦为什么会这般护着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他似乎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我真正的名字叫施月,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莫名奇妙就来这儿了……”
姜暮云点了点头:“所以虞青影不是你杀的?”
施月摇头:“我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虞青影。”
“好。”姜暮云继续道:“那么下一个问题,姜昔玦向来是个不惜命的人,他带你来找我,绝对不是为了救他自己,他可有嘱咐你什么?”
“他让我来找你,说你会帮我,叫我绝对不要被缘溪老祖抓住了。”
姜暮云眉头皱了起来:“他竟然这么说……”
施月解释道:“缘溪老祖之前就放出了一个追杀令,要求拜月教的人只要见到我,就一定要杀了我,姜昔玦为了保护我,叛出了拜月教。”
姜暮云明显不知道这个事情,眉头锁得更紧了,旋即,她再看向施月的眼神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我没想到他为了你竟然会叛出拜月教,本来还想着等他的伤势稳定下来就让你带他去找缘溪老祖,缘溪老祖是个很奇怪的天才,许多东西她都可以解决得了的,但看现在的样子……”
这一瞬间,施月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愧疚,姜昔玦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姜昔玦此时还是拜月教的护法,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生命垂危。
“你恐怕不能留在这里了。”姜暮云道。
“为什么?”
“我父亲是个懦弱的性子,如今卢安虞氏被灭,他心中一定万分惶恐,倘若知道你们在姜家,就算不会把他交出去,也一定会把你交出去。”
“可是……”
“更何况,以我们对缘溪老祖的了解,他跟了她那么多年,就算此番是叛逃出来的,再回去之后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他却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绝对不要落入缘溪老祖手中,也就是说,如果缘溪老祖真的抓到你了,你可能会很惨,你明白吗?”
施月现在其实对自己的命运已经不甚在意了,她满脑子都只希望姜昔玦可以好好活着:“你的意思是,让我独自一个人逃?”
姜暮云点了点头:“是的,他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给你安排后路,你现在必须逃,否则就一定会落入缘溪老祖手中。”
“可是,姜昔玦怎么办?”
“能救他的是我,这里你也帮不上忙。”
施月想陪着姜昔玦,她想看着姜昔玦醒来,想看着姜昔玦脱离危险,如果姜昔玦瞎了,或者聋了,她就陪他一辈子,她不想一个人逃走。
缘溪老祖想杀她,那便杀吧,那可是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一……
“我又能逃到哪去呢?”
姜暮云一拂袖,一张符就从她袖口中缓缓飞出,接着,姜昔玦就被一阵轻柔的风拖了起来:“走吧,先去我房间里,你还有三天时间可以陪着他,三天之后,如果再不逃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
施月跟着姜暮云,一路来到了她的院子里,这院子算得上大,也没有仆人或者看守的人,看得出来,姜暮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她将姜昔玦放在了客房的床上,对施月道:“柜子里有衣服,你们换一下,我出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晚上会回来施法救他的。”
说到这儿,她又看了姜昔玦一眼:“把血都擦干净点儿,也别出这间院子,要是被别人碰上了,会很麻烦。”
施月赶紧点头。
等到姜暮云走后,施月才感觉到自己的疲惫。
她真的很疲惫,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由于哭过,连眼睛都有些红肿,身上的衣服因为沾了血,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看上去颇为狼狈。
她在姜昔玦旁边茫然地站了一会,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找来了帕子,又打了一盆水,手脚麻利的把姜昔玦身上满是鲜血的衣服轻轻地拨了下来。
一边脱,她的手一边颤抖着。
衣服之下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那是一种近乎于撕裂的伤痕,红肉外翻着,血已经凝结了,和衣服粘连在一起。
施月根本不敢用力,她怕自己一用力,他的伤口就会撕裂开。
她想起姜暮云之前说的话,使用了借命符的人,三炷香之后就会爆体而亡。
是不是,如果一个没弄好,姜昔玦就会真的这么爆体而亡呢?
她不敢想,她很害怕。
初来这个世界时,她本就是一个人,甚至薄情到和周围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仿佛隔着一层,只是表面上虚假的寒暄,包括后来看见那个模样的何安塘,她也只是有些唏嘘,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
她本就是个薄情之人,又或许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来的人,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处于一种旁观的态度,不轻易参与,也不会被随意撩动心弦。
就像一开始认识姜昔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对姜昔玦抱有了怀疑的态度,她怀疑姜昔玦对她图谋不轨,怀疑姜昔玦有什么阴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她怀疑的人,却三番五次地救了她,还不惜多次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了她众叛亲离,为了她功力全失。
她已经没办法再将自己当一个局外人了,她已经没办法失去他了。
她一点点将他沾着血的衣服从他的身上褪下,取来湿润的帕子,她不敢触碰他的伤口,她怕他会疼,她只是轻轻地擦拭着伤口边缘那些干涸了的血迹。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冰冷得,就像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冷得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
她以前在现代,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来都是一个不会照顾别人的人,更别说为人处理伤口,替人擦拭血迹。这样血腥的工作,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何时接触过。
可是此时的她却无比的耐心,一点点将所有的血迹擦干,包括脸庞和发丝都清理干净了,她为他包扎伤口,她找来干净的衣服为他换上,又取来干净的被褥和床单,将染了血的衣物堆在了外面。
收拾完毕之后,姜昔玦看上去终于没那么可怖了,只是脸色过分苍白而已,其实他本就是个脸色苍白的人,如今这般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
把姜昔玦的一切都收拾好了,施月这才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她坐到了姜昔玦的床边,凝望着这张安静的脸。
泪水早已经哭干了。
她握住姜昔玦冰冷的手,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他的手捂暖一般:“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暮云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带了些吃食回来,一走进客房里,就看见施月坐在姜昔玦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她整个人都卷缩着,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这个角度看去,仿佛和姜昔玦互相依偎着取暖。
姜暮云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地把施月叫醒了,将带来的吃的递给了她,道:“我已经出去打探到消息了。”
“凌云宗对外宣称姜昔玦带着虞青影破了他们的护山大阵,此时正在逃亡,魏家现在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