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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倾:“还想往我等头上扣屎盆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说了不是就不是!”
夜倾这爆脾气,逐晨合理怀疑他是刻意挑事想打一架再说,毕竟他们魔界都是打得软贴了再谈正事的。
他好歹是个小领导,逐晨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叫他闭嘴。见他撸胳膊挽袖子的即将与对方掐到一起,直接将瀚虚剑祭了出来。
一道寒光劈在二人中间,肃杀的剑气擦着他们的指尖落到地上,残留的细风叫他们齐齐打了个冷战,背部寒毛迟缓地竖立起来。
好凶悍一人!敌我不分的!
这番威慑之下,两边都老实下来。
夜倾发现逐晨竟是个比自己还豪横的人,不敢再胡闹,将手揣进袖子里,默默挪动到她身后。
“和气生财嘛,有什么好吵的呀。大家明明可以做朋友。”逐晨一脸为难地道,“说句难听点的,我要是不想承认,就直接将你们打出去了,你们以为来的人多就可以约束我?”
修士声音小了下来,眼神还是不屈的:“你不要脸面?”
“我自然要脸面。我平日要的脸面就是为了这种时候。”逐晨将剑往肩上一扛,眼也不眨道,“你们随意去外头闹,看看外界的修士是相信你们,还是相信我。”
修士一步上前,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表情,正欲开口,被逐晨一记固风推了回去。
那修士只感觉自己被阵风轻飘飘地一挡,就不能再上前了。分明是撞上了跟团棉花似的柔软东西,偏偏怎么都突破不了。
他心下骇然,意识到逐晨的修为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深。她这般年轻,手下又有一干猛将,纵是无法无天,自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当下生出一种手足无力的绝望感。
逐晨说:“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买的东西。来路不明的可不能安到我们身上。”
“是尽易宗卖给我们的,不是你们,难道还是尽易宗作假?”那修士红了眼睛,“尽易宗在道上混了几百年,从没出过这样的丑闻,缘何故会针对我们一个小门小派?”
“尽易宗?”逐晨略一沉吟,摇头道:“不可能。”
修士从胸口摸出一纸凭证,翻开后举在逐晨面前:“白纸黑字,还能捏造了不成?”
那份文契的尾端的确盖着尽易宗的印章,逐晨粗粗一扫,还看见几个数字。大约是几万枚彤果,多少床被子,隐约还看见了两只魔兽的约定。
她正要仔细辨认一下印章的真假,对面修士怕她会出手抢夺,已经收了回去。
逐晨伸出手,不满道:“你来都来了,这样藏着掖着做什么?给我看个清楚!”
“我不信任你!”修士侧过身,戒备道,“将尽易宗的人喊来做个见证。”
逐晨顺手抛出传信用的令牌:“正有此意。你自己叫吧,别再说我弄虚作假。”
修士见她态度如此坦荡,不由有些迟疑起来,将灵力输入到令牌中去,给对面传了则消息,随后便耐心等候。
两边人泾渭分明地划成两派,坐在路边休息。
夜倾这还不闲着,不住冲对面的人冷笑,被逐晨轻斥了一句,问他嘴巴是不是斜了,收不回去。
夜倾小声说:“我叫了君上过来,看看是谁人敢欺到朝闻的头上。”
逐晨气道:“小孩子的事情,你找大人做什么?”
夜倾:“这难道不是有关声誉的大事?!”
两人还在互相吵着,全通已带着两位师弟朝这边赶来。剑身上挂着的尽易宗标志依旧显眼醒目。
他温和有礼地朝逐晨与对面的修士都道了声好,笑眯眯地问道:“逐晨道友找我何事?为何这么多人在此逗留?”
逐晨将事情简单说了,全通听得一愣,连他也不由色变,神情严峻道:“文契何在?请借我一看。”
修士将东西交给他,二人在那边仔细核对。全通越看脸色越冷,到后面几乎结出霜来。
逐晨就以为,是尽易宗里出了什么败类,借着信息不流通在外招摇撞骗。结果全通生气道:“这不是我尽易宗签署的东西。我派中的印章盖下后会有金光流动,由特制的符文可辨真假。你这印章,与我们全不相干啊。”
逐晨见过那么多山寨品,还是第一次见到连物流都一起山寨的,这本事太大了。
修士已是急了:“你说这些都是骗人的?做得那么真!”
“借我尽易宗的名号,在外败坏别派宗门的声名。”全通主动承担道,“逐晨道友你放心,此事我尽易宗定会负责到底。”
对面修士捧着文契,一脸失魂落魄,嘴唇嚅嗫,低声呢喃自语,看着打击不小。
这时,后头传来一阵撞击木板的响动,以及某种高亢又奇怪的叫声。
逐晨觉得那声音莫名有些耳熟,又与记忆对不上号。
全通尚在沉思,被这陡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惊问道:“什么东西!”
修士木讷回神,怅然回说:“那群骗子卖给我们的魔兽。说好是两只,后来变成了一只。就这一只也养不活,整天不吃不喝地闹脾气,恐怕是快要死了。数千块灵石的东西,只能拿来过个嘴瘾,这骗子做的分明是杀人的勾当!”
逐晨也很好奇那群骗子会拿什么东西来充当魔兽,上前指使道:“掀开给我看看。”
那群百姓还在倾家荡产的无措中,听她吩咐下意识地做了,将蒙在外头的黑布朝后面扯了过去,露出里面一只咆哮的野兽。
虽然它的手脚还有身躯都是纯黑色的,虽然它看起来瘦骨嶙峋面带忧郁,虽然它咬木栅栏的姿势狰狞愤懑,但逐晨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特娘的,是一只被染了色的国宝啊!
逐晨倒吸了口气,想起这群人方才还谋划着要将它吃了,顿时感觉眼前发黑,将要晕厥。
边上魔修未发觉她的反常,对着熊猫指指点点:
“怎么长得这奇形怪状的?”
“看着比煤球还胖、还凶。倒是有点魔兽的样子。”
“像不像传说中蚩尤的坐骑啊?只是比那个丑多了。他们哪抓来的玩意儿”
第151章 瘦了
“闭嘴!”
逐晨气急之下,口出脏话。
熊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吃点竹子罢了。这么可爱的动物怎么可以受委屈?它们就应该可可爱爱的被捧在掌心里才对。因那群作恶的贼子,如今竟还要出来挨饿受冻。
逐晨心疼不已,脑海中已痛骂了那群骗子无数回,又听修士说,因这只大熊猫不大听话,爱攻击人,所以他们先前打晕了一次,当下更觉得难过。
然而纵然她想安慰,也不敢伸出手去,毕竟里头这一只熊猫正饿得发狂,脾气不好,理解不了她的善意。
夜倾见她面目慈祥眼神凶恶,一会儿喜一会儿怒,跟疯了一样,担忧道:“逐晨掌门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逐晨捂着胸口,以悲天悯人的胸怀感慨说,“有事的是它。你瞧瞧,都饿脱形了。”
寥寥云眨眨眼睛,客观地说了句:“丑。”
“不——”逐晨抓住寥寥云的肩膀,“崽,这是因为你还没发现它的美貌。它被扮丑了,原本没有这么黑乎乎的!”
夜倾等人狐疑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对你们凡界的生物不大了解,它好吃吗?”
“真的像蚩尤的那只坐骑。”
“嘁,它是食铁兽?看它黑不溜秋的,我还觉得像在泥潭里滚过的野猪呢。”
逐晨听不得有人诋毁朝闻的国宝,气道:“有眼不识泰山啊你们,什么像,这就是食铁兽!”
众人纷纷吃了一惊,难以置信。
笼子里,熊猫咬不断木头,愤怒呲牙,咆哮一声,大掌冲前方拍了下去。木板车因震动而嘎吱作响,颇有撼地三尺的味道。
众人戴上滤镜,当即改口道:“有……有点儿气势了。”
逐晨说:“它多少钱?我买了。当是赔你们的损失。”
修士闻言面露迟疑,回头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逐晨以为他是要坐地起价,岂料他还挺良心地提醒了句:“它快死了,你们买下恐怕养不活。何况蚩尤坐骑本就是传说中的故事,你怎知道真假?你看它发狂的模样,像是能通人性的样子吗?”
逐晨和善地笑了下:“这你就不用担心,我就喜欢它长得可爱,以后养在朝闻,可以随时看看。”
众人深深瞅了眼那只大张着嘴满身戾气还散发着臭味的熊猫,实在是跟“可爱”两字联系不上,顿时觉得她眼光有点异常。
“它只是瘦了,又受了点惊吓。”逐晨再三强调道,“其实很漂亮的!”
夜倾默不吭声。他想到逐晨对着阿秃都能拍得下去马屁,那么喜欢这只黑熊也没什么奇怪的。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表示她高兴就好。
逐晨光顾着与修士谈价钱,没留意到寥寥云,余光瞥见一抹红色,寥寥云已飞到笼子里去了。
逐晨呼吸窒住,吓得心惊肉跳,失声叫道:“寥寥云!”
寥寥云跟没事人一样,坐到熊猫的脑袋上。因她太轻,那熊猫顶着团云,明显地愣了一下,也不再啃门了,呆滞顿在原地。
“诶?”逐晨稍愣,而后展颜笑道,“寥寥云干得漂亮!”
她是先天仙灵,怎么会有动物不喜欢吗?
寥寥云身体柔软,以极难的姿势弯下腰,扒拉着熊猫的毛发,迫使它抬头与自己对视。
那熊猫对她很有好感,大约将她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可怜地呜咽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总算是安抚下来了。
逐晨欣喜,挥手吩咐道:“快,去砍些竹子过来,要嫩。再去余渊买点笋,看看它喜不喜欢。”
朝闻先前种出来的竹子已经繁殖出很可观的一片了,作为朝闻城中最主要的景观植物。
小师弟闲着没事就会去烧一烧竹竿子,找空旷的地方播种下去,而已经长高的新竹子,增殖速度也很快。
虽然它们都长了一副很好吃的模样,但城里还真没人敢去挖笋,因此要找嫩竹子并不难。
夜倾指了几个小弟回去干活,不多时,二人扛了捆大小粗细都不一的竹子过来,让熊猫自选,什么样的才叫嫩。还有个直接端了盆万能饲料,以及刚采摘的彤果。
逐晨未料这帮魔修居然想得比她还周到,她方才一急光知道竹子了。
一群人围在笼子边上,从木笼的缝隙里将食物递进去。熊猫一见他们靠近,立即摆出作战的姿态,从地上站了起来,两手抓住栏杆,随时准备偷袭。
夜倾见状拽住逐晨,不让她上前。
寥寥云拍拍它的脑袋,又摸了摸它的耳朵,安抚说:“吃啊吃啊。好好吃。”
熊猫舔舔嘴唇,最终还是坐了下去。逐晨趁机投食。
熊猫这辈子颠沛流离,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对逐晨等人提供的食物也不报任何希望,随手抓起一个果子,因为太用力,直接将它拍碎了。
它抬起爪子,舔了一口。
一口过后,它呆滞住了,有两三秒的时间都是僵坐不动的,目光中有点茫然,然后又试探性地舔了一口,似乎还是不大相信,瞪着眼睛炯炯有神。
它傻里傻气地试了几次,才终于抱住脑袋一阵摇晃,然后将头埋进彤果的篮子里,放肆进食。
等它解了渴,想起边上还有竹子,顺势叼了一根在嘴里。粗暴地咬了一口,再次抱住脑袋一阵揉搓,并躺倒在地滚了一圈。
可惜笼子太小,不够它发挥,它索性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