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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逐晨也震惊了,更用力地擦了擦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压轴大奖就这么出来了?她设置的概率还不到万分之一啊,袁泊水究竟是哪里来的天选之子?!
各种炸裂的尖叫几乎要震破逐晨的耳膜。
“袁掌门!袁掌门厉害啊!”
“那这功法今日就没有了?”
“我记得还有一册,逐晨道友说她放了两本。”
“袁掌门,功法卖吗?你若答应,往后我们与巽天的交易,全部让利三分!”
“袁掌门,我是你玉柳老弟啊!莫忘了我们先前约好的事!”
这态度前后变化的可谓明显,袁泊水瞬间多出了一大帮小老弟。
逐晨有点酸,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起身笑道:“恭喜啊,袁掌门。”
袁泊水脑子依旧是发木的。
从来没被上天这样垂怜过,美好得他不敢相信。
逐晨作势想把他的书抽回来,手指还没碰到,袁泊水就像跟受了轻薄一样,大力后跳,将书死死抱在怀里,刺耳道:“你做什么!”
逐晨说:“……我只是想给你包装一下。我们特意为这本书定制了一个金盒。”
“嗬——”
周围又环绕起一干抽气声。
还有金盒子!真是大手笔啊!
逐晨从桌子底下搬出了一个木盒,木盒正上面勉强贴了一层薄薄的金片。可从那金片的颜色与形状来看,分明是个不大赚钱的半成品。
袁泊水怀里抱着价值万金的剑法,对逐晨的木盒嗤之以鼻:“你这也叫金盒?”
“咋地,带金了还不能叫金盒?”逐晨说,“你巽天的肉包子里也没见有多少肉啊。”
袁泊水被她噎到无话可说。
……但她什么时候吃过巽天的肉包子了?
逐晨:“所以你要不要嘛?”
袁泊水哪里能放过薅她羊毛的机会?斩钉截铁道:“要!”
逐晨于是将东西递给他。
现在奖池里的功法只剩下一本了,还没抽奖的修士更受激励,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只能得个竹篮打水。
本就拥挤的抽奖点,差点迎来致命的一波冲击。
玉柳道友跑到袁泊水的面前,一张脸红扑扑的,手里攥着个装灵石的玲珑袋。
“来,袁掌门,这是我的一万灵石。你这本书借我抄阅一下,我很快便还你。”
袁泊水恍惚想起二人在商楼外的约定,后知后觉地开始沉痛。
要是知道他能自己抽出来,他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事!亏大发了呀!才一万灵石,打发叫花子呢!
玉柳抓着册子的一角,与袁泊水抗衡角力。
两人都不愿意分手,眼中是动容的水光。
玉柳道友急道:“袁掌门,您顶天立地、襟怀坦白,想来一定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
袁泊水闭上眼睛,内心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带着万分不舍,将自己毕生运气所换来的功法出租了出去。
玉柳道友到了手,心花怒放道:“多谢袁掌门!”
玉柳道友颠颠地离开,逐晨受不了场馆内的噪音,与全通知会一声,跟着走出百货大楼。
·
离开了沉闷的人群,才会知道这世界原来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逐晨站在通风处,用力换了几口气,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沁凉的气体所冲击,焕然新生。
她远望了一圈,看着依旧热闹的街道与排队的人群,想着她一夜暴富的存款余额,心中是数不尽的愉悦。
为了获得今日这样的成功,她真的失去了太多的烦恼。
逐晨惬意地沿着小道缓步行走,观察周边的人和景象,看看环境有没有因为游客而被破坏。
前段时间种下去的竹米,成功成活,现在已经开始长竿子了。
不对,是正常的竹子。
可惜这些竹子的距离都很远,是那帮孩子在各种地方栽下去的,偶尔看见一棵,也是孤零零的,不怎么醒目。但作为朝闻唯一的自然绿植,它的存在是极为珍贵的。
就这样在路边闲逛的时候,逐晨突然发现最高的一株小竹子上,挂了朵红色的云。
那云飘在竹子的顶端,自己拉扯着不同的形状,远远看着跟朵会变形的棉花糖似的,煞为可爱。
逐晨笑了,走过去问道:“寥寥云,你那么喜欢竹子吗?”
“喜欢。”那朵云里传来甜甜的声音,“开心!”
逐晨也特别开心。她的心都要化了:“那你慢慢玩哦,姐姐先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寥寥云拖着长音回道:“好~”
逐晨:“待会儿记得过来吃饭,姐姐现在有钱了,随你大吃一顿。”
第81章 非酋
逐晨在四处游荡了一圈,确认朝闻内部的秩序还是井然有序的,虽然人流量多了十数倍,但并没有人伺机闹事,修士间彼此间相处得都很和谐。
这是自然,风不夜的威压无时无刻笼罩在城市上方,单单一个名字就能让修士们学会讲文明、树新风。谁也不是活得太闲,特意赶来送死不是?
今日朝闻各项工程全部停工一天,逐晨让百姓们领着数月的工钱,陪家人去百货大楼后方专门开辟出的日常用品区采购过冬所需的物资。
此时众人已经逛完一轮,正坐在太阳底下互相展示他们的购物成果。
张识文的妻子怀里抱着一块布,与边上的妇人笑着比对,商量说要互换一些布料,裁件色彩鲜明的衣服出来。
她们见逐晨出现,就说要给她做几套新的床上用品来,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逐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从朴风宗带来的,与寻常的布料不同,柔软服帖。她们知道自己手上的布料比不上,做出来她穿着也不舒服。
可她屋里用的床单、罗帐一类,全是老旧的。
最早的时候条件困难,她只能用粗糙的麻布。后来盈袖给她带了一床蚕丝被,逐晨把它们拆给了风不夜,自己将就着用到了现在。
五娘早想给她换了,只是因为先前城中布匹不够,百姓们过冬的棉袄都没个着落,她怕说这些事会惹逐晨不快,才忍到了现在。
今日她进商楼看,整个商铺的货架里,摆了满满当当目不暇接的布匹,还有一些是手感柔滑、外表光泽的丝绸,价钱开的不算高,她与几人凑一凑,也能买得起,就急切地想给逐晨做一套。
逐晨那床破床单快被寥寥云给踢出洞来了,躺着也确实不舒服,便笑道:“那就麻烦几位姐姐了,去店里直接报我的名字领货。”
“仙君真是,还与我们这般客气。”五娘将东西放到地上,“仙君现下有空的话,我去您屋里量量尺寸?”
这就是逐晨自己做的床,她没少做改造豪华大床的美梦,因此记得清楚,直接将尺寸报了过去。
五娘笑应道:“好勒,明日就给仙君送过去。”
真贴心,逐晨暗道,难怪要将百姓叫做子民,可不就是又让人操心,又容易满足吗?
逐晨辞别了五娘,转道去慰问今日的加班人员。
任何商圈都不能少的是什么,是美食圈!
若有、若无等人的每日餐食变成了外卖,刘叔所在的那家餐馆却更兴盛了。人群络绎不绝,去得晚的,连个能坐的位置都没有。
逐晨早有所料。
人嘛,那都是嘴馋的,辛苦了一天,又花了那么多的银子,闻见些好吃的东西顺手买一点不是很寻常?
因此她早早便将余渊城里能独当一面的厨子都叫了过来,再让百姓把家里空置的桌子和铁锅借出来凑个场面,临时在空地上搭出了个露天超大型厨房。
饶是如此,因许多人吃完后并不起身离开,而是坐着与人继续谈天说地,逐晨扩张出来的餐馆规模,仍是有些显小了。
老刘站在灶台前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衫,额头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此时已经入冬,这里又是通风之地,吹拂过来的寒气,几乎能将人的脸颊冻僵。老刘面前白烟滚滚,浓汤所蒸发出来的水汽,彻底抵消了冬风的肃冷,也阻挡了他的视线。一直到逐晨走到他跟前,他才看清来人。
“仙君来啦!”老刘立马扯过一旁的麻布擦手,热情道,“您腾出空了?饭还没吃吧?要不我给您炒个菜?”
逐晨低头,看见锅里沸腾着的奶白高汤,在这寒冬腊月,也有些意动,将人拦住说:“不用炒菜这么麻烦了,你直接给我也来碗面吧。”
老刘:“好勒!”
考虑到今日客流多,逐个炒菜是没有时间的,逐晨就让厨师们多准备一些方便出餐的菜品,众人一致地选择了面条。
夜里提前将各种食材丢进锅里小火慢炖,拉好面后,第二日只要用清水煮熟就可以直接上菜,便捷简单。
老刘这里的灶台,一共做了三种口味。
逐晨让小师弟帮忙宰杀了一只煤球,大骨用来熬汤,各部位的肉根据肉质拿来红烧或做卤味,搭配上酸菜或别的食材,就是截然不同的风味。
米面的香气与大骨的浓香随风飘散出去,还未入口,便感觉胸腔内洋溢着一股暖流。
老刘很快出锅,把一个快有脸盆大的海碗端到逐晨面前,催促她赶紧吃。
“饿坏了吧?仙君辛苦了。”
逐晨哭笑不得。先不说她饿不饿,这么一大盆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吃得下的。
这叫什么?老百姓觉得你饿?
老刘不待她推辞,抓着抹布走到前边,利落地为她清理出一个座位,示意她安心坐着。
同桌的还有另外三位青年修士,三人原本正在掐着手指算账,想再凑一单去抽个奖,扭头看见逐晨碗里快掉出来的肉,震惊道:“为什么她这碗里有这么多肉?原来那锅汤还带肉的哇?”
“是有肉,我吃到了一小片,都不敢大口,怕品不到味道。”
“哎呀道友,说不定你已经吃到了。那肉盖在面上,薄得几乎看不见。要不是我心细,我也没发现这汤里原来还有肉!”
“这么薄的肉,盛在汤里也不怕化了?”
煤球的数量本就稀少,这回客人来得又多,老刘自然不舍得多放。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兰州拉面式的切法,意思意思地盖上一两片,再加个肉钱,性价比瞬间就升了上去。
逐晨倒是觉得老刘这刀工,可能比那些拉面师傅还要厉害些。切得那么薄,肉却没有散,谁见了不说好?
这些吐槽的话青年们早憋着了,只不过看这面汤头鲜美,面条劲道,味道诚然不错,以为他们朝闻位置偏僻,平日都吃不起肉,才装作不知。
可有了逐晨这一对比,他们哪里还忍得了?
瞧不起谁呢?他们连奖都敢抽了,还怕买不起一块肉?!
三人的对话立即引起周遭修士的注意。
他们站起身来,朝这边一看,无法平静,纷纷不满叫嚣:
“为什么啊!你这碗里得有两斤肉吧?”
“道友你是哪里人?”
“好哇你这糟老头子,臭不要脸!见人小道友长得漂亮,就拿肉去贿赂她。姑娘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人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怀好意!”
“道友是一人来的吗?不如我带你逛逛?”
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众人的注意,成为人群的焦点。逐晨轻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万人迷吗?这样确实挺烦恼的。
她夹起一块炖到软烂的肉,淡淡回道:“一分没花。”
“那他为何要给你这么多?”
“因为我是朝闻掌门。”逐晨扭过头问,“这理由够吗?”
原本还在争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