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长安第一绿茶-第1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她半月来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温归远眼睛一亮,好似看到绝世珍宝,脸上的笑意再也遮挡不住。
  “那我抱你过去。”他的手慌张不安地落在她腰上,小心而慎重。
  路杳杳看了眼外面的日光,摇了摇头:“我自己走过去了,躺了好几天了。”
  “好,我让春嬷嬷给你找点厚衣服来,外面还有些冷。”他把人扶起来,脸上的笑容真挚而喜悦。
  这几日,温归远一直陪着她,替她穿衣服已经轻车熟路。
  “我想吃奶酪。”路杳杳盯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低声说道,“想吃酸梅。”
  温归远脸上笑容先是一怔,然后大喜,最后讪讪说道:“冰的不能吃,酸的也不能吃。”
  他觑了一眼路杳杳,果不其然,路杳杳嘟了嘟嘴,娇气地缩回脚,不高兴地说道:“我就要吃。”
  温归远头疼,从被窝中掏出那双秀足,无奈说道:“现在不能吃,等能吃了,我就让厨房给你做好嘛。”
  “现在吃了对你,对宝宝都不好。”他耐心地解释着。
  路杳杳摸了摸肚子,叹了一口气。
  太子妃愿意出来走动走动,大家都高兴极了,三个御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连连点头说道:“走走也好,更利于坐胎,只是不能冻着了。”
  温归远抱着人坐在树下晒太阳,路杳杳喝了一碗苦兮兮的药,趴在他怀中无精打采地拨着不知名的小野花的花瓣。
  新年将至,路杳杳不能长途跋涉,只能停留在越州过年,头顶上到处都出喜庆的红灯笼,在风雪中摇曳,格外热闹。
  “双数,是好兆头。”她拔完花瓣,嘟囔着,“那晚上吃锅子吧。”
  “好。”温归远点头。
  旭阳穿了身崭新的大红色衣服,匆匆而来,站在不远处犹豫地看了眼路杳杳。
  路杳杳把手中的花梗往地上一扔,伸手抱住他的脖颈,不高兴地嘀咕着:“说什么,我不能听吗?”
  温归远摸着她的头发,把人抱到一旁的椅子上,无奈说道:“当然能听,直说吧。”
  “盐务案判下来了,主犯水千森和江仪越被千刀万剐后挫骨扬灰,其家人三代内悉数斩首,其余流放三千里,不得特赦,江南道其余涉案人员也都被革职查办,罪及三代,皆由年后处置。”
  他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太子妃,就见太子妃趴在藤桌上扣着茶杯上的花纹,对此事充耳不闻,神色无动于衷。
  “江南道下了一半官员,长安新任了一批官员南下,今日就到了。”旭阳又说着。
  温归远早已得知此事,点头:“负责送任的官员是谁?”
  旭阳握紧手中长剑,沉默片刻后说道:“路相。”
  温归远一愣,看向一旁的路杳杳。
  路杳杳缓缓直起身子,眨眨眼,迷茫地看向旭阳。
  旭阳抱剑往右边退了一步。
  原本应该远在长安的路寻义行色匆匆地站在花园的拱门处,连日不休的赶路,让他唇角冒出青渣。
  他一步步走到路杳杳面前,看着面前憔悴的女儿,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怕,爹爹来了。”
  路杳杳仰头看着他,琉璃色的大眼睛突然泛红,眼尾晕开激烈的红意,挤压在心底一个多月的情绪,瞬间迸发出来,脸上露出泫然欲泣之色。
  她像乳燕一般扑倒他怀中:“爹爹,卫风不见了。”
  “他们都欺负我。”她紧紧抱着路寻义的胳膊,委屈地大哭着。 ;,


第91章 
  路寻义拿下行途官的差事倒也没啥压力; 圣人睁一眼闭一眼,百官也是恨不得送这个杀神出长安,事情顺利到第二日就可打道出长安了。
  只是苦了他一路同行的二十几位候补官吏; 一肚子话要讲,可偏偏路相是肉眼可见地心情不悦,恨不得整个人隐身在船舱上,一行人一路沉默无言; 终于来到越州。
  而距离过年只剩下三天了。
  路相在长安城雷厉风行,眨眼便撸下二十三位官员; 江南东道因此空了一半; 被带来上任的官员此刻都还聚集在越州; 等着太子召见后再去任地上任; 收拾烂摊子。
  路杳杳见了路寻义明显开心了不少,坐在一旁捧着糕点; 笑眯眯地看着爹和夫君下棋。
  “下这里吧。”
  “把他这里堵住啊。”
  “你是不是要输了。”
  路寻义手中的黑子啪的一声下在右下侧,淡淡地斜了一眼路杳杳:“观棋不语。”
  温归远也看了路杳杳一眼。
  路杳杳捧着糕点坐下小圆凳上; 咽下栗子糕,不高兴地嘟囔着:“我可不是君子,我感觉你下的就是不行啊。”
  “殿下下棋很厉害的。”她补充道; “我帮你。”
  温归远眼皮子一跳,连忙状似无意地说道:“你坐好,不要晃来晃去; 不是说要出去逛逛吗。”
  路寻义呲笑一声; 看也不看她一眼; 只是嘴角一挑,冷笑道:“臭棋篓子也好意思指点江山。”
  路杳杳捏着糕点瞪眼:“才不是。”
  “酒鬼总是说自己没醉的。”路寻义面不改色地堵住殿下的长龙,又见路杳杳吃了半碟糕点; 眉心一皱,“红玉,给你家娘娘端杯茶来。”
  红玉最是害怕路寻义,若不是绿腰还在禁足,这种场合是万万不会自己上前的,此刻她正躲在角落里,闻言只是硬着头皮上前。
  路杳杳最近胃口不错,却不爱吃饭,整天嘴馋零食,路寻义大手一挥,直接把她的零食果脯奶酪都禁了,每天只有一碟的分量。
  她流连不舍地看着红玉端走糕点,大眼睛扑闪着,可怜兮兮。
  “今天外面热闹得很,越州年前有滚水龙的习惯,你不去看看吗。”温归远对着她眨眨眼,故作平静地说道,“记得带上旭日出门。”
  路杳杳见他的模样,也紧跟着眨眨眼,突然长长的哦了一声,开开心心地准备起身离开了。
  “晚上我等你一同用膳。”临出门前,路寻义淡淡说道。
  路杳杳脚步一顿,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温归远,就见温归远对着她悄无声息地点点头,这才哼哼几声,扭头不说话直接走了。
  “就你惯着,等会去外面吃零嘴吃饱了,不吃晚饭对身体不好。”路寻义见人走远了,不悦说着。
  温归远下了一招凶猛的棋子,脸上却是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不碍事的,路相都锢着她三日了,偶尔放纵一下没事的。”
  路寻义脸上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倒也是有些高兴的。
  对路杳杳无条件好,不论何事,他都是高兴的。
  “嗯,算了,明日太医请脉的时候,还是要仔细问问的,既然越州的新任太守也来了,你们也留不久的,看看何时可以动身吧。”
  温归远也松了一口气,他和路寻义在长安的时候,挨着身份不能来往,今日倒是难得一次的相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手下的黑白棋子却是毫不留情,在棋盘上各自绞杀,来势汹汹,缠斗在一起,难分胜负。
  “殿下棋艺果然高超。”路寻义手中的黑子扔回到棋娄里,笑说着,“我儿没少和殿下对弈吧。”
  温归远手指一僵,顶着路寻义从容沉重的视线,心思迅速转动,可到最后只是无奈说道:“月楼素来话少,常常与我对弈,久而久之,自然也熟悉了棋风。”
  路寻义把玩着棋娄中的棋子,笑着点点头,嘴里的话亲昵而自然,丝毫没有隔断八年,不曾见面的生疏或者悲愤,拳拳之情,情深义重。
  “他自小就爱下棋,也靠棋艺自己在长安打出一片名声。”他颇为怀念地说着。
  温归远敛眉不语。
  “罢了,我也该去见见他了。”
  他推开棋盘起身,抚了抚袖子,真诚问道:“殿下可要随我一起。”
  温归远依旧是温和的笑意,随着他一起起身:“自然不好不打扰你们叙旧。”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点点头,各自离去。
  温归远目送路寻义离开院子朝着东边而走逐渐消失的身影,这才淡淡收回视线。
  江月楼一直都在最东边的小院里休息,那日大雪之后,他也是病了许久,一直在院中养伤。
  “可要派人先通知江先生。”旭阳抱剑出现在窗前,犹豫问道。
  “罢了,月楼想必早就做好准备了。”江月楼坐在榻上,捏着一颗落在手边的白子,眉心倏地一皱,“月楼当时为何朝着陇右道逃难。”
  旭阳一怔,喉咙发紧:“殿下是觉得江先生是故意的。”
  温归远无奈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当年他接了圣旨前往江南道调查军饷的事情,后来遇刺,然后千里迢迢前往陇右道,横跨了整个大昇,从南到北。”
  “他说当时能去的地方只有西北和东北,东北一带当年正在战乱,大军压境,最后落脚甘州是无奈之举。”
  温归远轻轻地捏着右手的指关节,若有所思:“倒也没错,只是今日想来太过凑巧了。”
  旭阳眉心皱起。
  “你不觉得我这一路走的太顺利了吗?”他轻声问道。
  “孝弘太子去世,虽然我们造势许久,但其实与静王神对半,但事情进行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不等我们撒出最好一招,就定了下来。”
  “这步棋落下后,我的长龙几乎是长驱直入,毫无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直到现在在朝堂上终于站稳脚跟,几乎是压着静王和白李两家。”
  旭阳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因为路家。”
  “是啊,又是路家。”温归远长叹一口气。
  “江月楼其实是路家嫡长子路远道,我顺顺利利地娶了路家嫡女路杳杳,最后得了权倾天下的路相相助,这一路,每一步都是路家的痕迹啊。”
  “殿下是觉得……”旭阳脸上的冷静突然龟裂,露出惊愕之色。
  “罢了,去把杳杳请回来了。”温归远揉了揉额头,颇为头疼。
  —— ——
  东院位置偏僻,素来安静,当时清宴怕兄妹两人闹得太大,特意把两人的位置隔得远远的,门口还有人自己的人守着,生怕闹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闹出幺蛾子。
  叶甄看到路寻义的时候,手中的药篓都摔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路寻义目不斜视地绕过他,最后扫了一眼跪在台阶下的李卫,推门而入。
  父子相认,丝毫没有一点喜悦之色。
  江月楼病得太久了,也病得太重了,疲惫地靠在软靠上,不远处茶几前走着远道而来的路相,枯瘦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陌生而冷静。
  金炉香薰袅袅,连着鸟雀都一并顺着大雪消失了,窗后的竹林沙沙作响,是屋内唯一的声音。
  两人一坐一靠,皆是沉默。
  “我们的事情不能让杳杳知道。”到最后,是路寻义先开的口,“她如今胎位不稳,情绪不能波动。”
  江月楼紧闭的唇角微微开启,一直阖着眼终于张开,纤长的睫毛在颤动中掀开,视线落在门口跪着的李卫身上。
  “自然。”
  他收回视线,盯着自己落在被褥上的青白指尖,淡淡说道。
  短短几句话,屋内再一次陷入沉默,那是难以描述的安静,连着呼吸都好似消失在流动的空气中,两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交流,兽首金铜三角熏炉里的药熏逐渐散去,最后一丝消失在屋内穿堂而过的寒风中。
  “杳杳呢?”江月楼开口问道。
  “养了几天,出去玩了。”路寻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