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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落在腰间,随着两人间的气氛越发暧昧升温,逐渐不规矩,最后落在软肉上。
“杳杳想我吗?”他终于放开她的唇,贴在唇边低声问道。
路杳杳早已被吻得,头脑一团乱麻,只是顺从心意讷讷地点点头。
只是她刚一点头,瞬间天旋地转,被人按倒在书桌上,她还没说话,就感受到上方人的身形压了下来。
年少初识情滋味,一旦开了闸,自然贪欢得很。
那双手不安分地伸了进来,流连所到之处活似着了火一般让人难耐。
两人已经十日没见了,如今便是彼此的呼吸也都能拨撩里深埋心底的**。
不知何时,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小腿挂在案桌边缘无依无靠地悬空着。
如玉模样,纤细羸弱。
“呜呜……窗……”
她眼尾红成一片,眼角渗出一点泪来,抓着他的肩膀,不经意看到那扇半开的窗,白日淫宣的羞耻,让她蜷缩着脚趾。
上方的温归远还未说话,只看到一杆乌黑的剑柄远远伸出,把那半开的窗户合上。
夏日的光在屋内戛然而止,而春光则刚刚开始。
“瑶姬……”充满**的低哑声音,在屋内轻声响起。
旭阳耳尖通红,偏偏还是一脸镇定地带着绿腰远远站到大树下。
绿腰按理早已伺候过好几次,早已习惯,可今日大概身边也站着一个男子,脸色也不由微微红着,半敛着眉,佯装镇定地说道:“我要给娘娘拿换洗的衣服,还请阳侍卫多多担待。”
她甚至没看到旭阳点头,脚步匆忙地转身就离开了,没看到身上的一块素白色的手帕飘然落在地上。
旭阳捡起那个手帕,淡淡的香味在此刻格外清晰。
路杳杳最后实在累及,连动下手指都觉得困难,只好让绿腰草草帮她收拾了,就在书房的小隔间囫囵地睡下了。
——那药膳还不如给平安吃。
她入睡前,愤愤不平地想着。
温归远紧皱了两天的眉,终于松开了,手中困扰多日的难题终于解开了,一下午都觉得神清气爽。
“别生气,是我不好。”傍晚的时候,路杳杳神情困乏地起身,对着温归远的讨好不假颜色。
“还能走吧,我抱你回迎凤殿吧。”
路杳杳瞪了他一眼,眼尾红晕还没完全消散,连带着眼底的红痣都异常耀眼。
抱回去!那不是明天全皇宫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昨天白日淫宣了。
她哼哼一声,在绿腰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温归远立马贴了上去,伸手拦住她的腰。
“嘶。”她疼得直打颤,温归远吓得立马松了手。
书桌多硬啊,她又素来娇气,那点软肉被折腾了这么久,不用看都知道后腰以及后背一定是青了。
“我后天就要办宴呢。”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为了艳压群芳,她可是选了最挑肤色的大红色,又做了时下最流行的裸肩长裙,上身只穿着薄薄的蛟纱,外面直披一件金粉大袖纱罗衫,乃是粉胸半掩疑暗雪的宽大华丽衣裳。
要是后背青了,胸前都是红点,她这个新衣服可就废了。
她气急,忍不住掐了温归远的手背。
其实她还也有点生气自己被美色迷了眼,但那点小心思可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温归远一点也不恼,转而轻手轻脚地扶着她:“晚上我给你涂膏药,一日三遍,后天一定全褪了。”
幸好那雪花膏确实有奇效,温归远自觉理亏,一日三遍准时帮她涂药,期间规矩极了,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目不斜视,帮她把全身都涂了一遍。
三日时间,路杳杳身上的痕迹也都消得七七八八,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又因为把那珍贵的雪花膏不要钱地涂满全身,连手指尖都不放过,三日下来,肌肤又白又嫩,剔透雪白。
那身特制的大红色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让她愈发妩媚动人,酥胸半露,行走间,贴身绸缎衬得腰肢纤细,乌发高髻,步摇晃眼,珠花错落,雪肤乌发。
“娘娘今日也太好看。”红玉忍不住感慨着。
路杳杳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殿下今日会来吗?”她扭头问道。
绿腰摇摇头:“殿下说会中有未出阁的娘子,就不过来了,到时候派旭阳送礼过来,让娘娘安心吃喝,有事便让旭阳去做。”
这次宴会殿下若是出席也不会有人诟病,毕竟东宫如今只有一个正妃,侧妃良娣都还空无一人,今日入宫的人未必没有打这个主意的。
太子为了宽慰太子妃,索性今日闭门不出,免得惹了麻烦。
路杳杳心中明白,脸上的笑意也灿烂起来,眉眼弯弯,璀璨娇媚。
“对了,人都准备好了吗?”她出门前,问着一旁的春嬷嬷。
“早就备好了,就是那人到时不知如何去请。”春嬷嬷低声含糊着,随即话锋一转,担忧说道,“说起来,听闻白家五娘子今日早早入了宫,先去了皇后那。”
路杳杳捏着夏风荷叶的刻金丝团扇,懒懒说道:“毕竟是亲姑母,入了宫,拜见也不过分。”
“实在不行,就让卫风打晕了带过来,反正也不需要他开口说话。”
她出迎凤殿的拱门时,突然蹙眉说道:“你去把西边阁楼里的那两个女的放下来,找人看着。”
“有备无患也不过分。”她细声说着。
春嬷嬷一冽:“娘娘考虑得极是。”
“对了,把平安关起来。”她看着花丛中一闪而过的尾巴尖,眉间跳动一下,忍不住开口说着。
平安蹲在花丛中扑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小黄门,一人抬头,一人抬脚的送回到自己的狗院中。
没错,平安虽然是条狗,但也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就在路杳杳迎凤殿的隔壁。
“今日可要平安呆着,不如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小黄门趴在铁笼上,对着平安苦苦哀求着。
平安睁着无辜地大眼睛,歪着头看他。
“我先打扫一下屋子,你去给狗祖宗拿点肉来。”其中一人说道,另外一人点头应下,两人很快就各自离开了。
就在那人专心打扫小院子的时候,没看到平安的狗爪子在门锁上拨弄着,然后只听到疙瘩一声。
毛茸茸的狗脑袋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角跑了。
“今日是东宫第一次办宴,可是一点错也不能出,诸位可要上点心,不然可别怪本宫下手重了。”
她面前站着的是东宫所有管事和大嬷嬷,闻言皆是低眉顺眼地恭敬应下,屏息凝神,异常严肃。
“都下去吧。”
水波宴就设在清波湖边上,临时搭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阆苑,横贯整个湖泊。
朱柱耸立,华盖高悬,紫藤萝顺着屋顶垂落下来,挡住了夏日的烈日,而两侧的白纱又被人挽起,不耽误诸位娘子欣赏东宫花园的风景,甚至还能看到一点御花园的美景。
路杳杳远远站在廊庑下,看着湖中阆苑上热热闹闹的人,今日邀请的人不多,却个个都是世家贵女,父兄显赫或清贵。
前朝的争夺显然影响了后院的娘子们的交往,不过三四十个人,却能通过她们扎堆说话的情况,一眼看穿前朝关系。
“都来了吗?”她问。
“全来了,白家五娘子是最后一个,六娘子倒是早早就来了。”绿腰补充着。
路杳杳的视线放在最右边的白月如身上。
白月如穿着翡翠烟罗绮云裙,梳着望仙髻,脸上是流行的落花状,下巴微抬,一如既往地高傲。
路杳杳抚了抚袖子上的花纹,抬眉,眼尾露出一点冷笑:“不碍事。”
管她要做什么幺蛾子,这里可是东宫。
“太子妃到。”小黄门高声长唱着。
众人齐齐行礼,跪在地上,只看到一条长长的大红色牡丹裙摆曳地而过,当真是合了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的富贵模样。
“起来吧。”上首传来路杳杳含笑的声音。
有人抬头悄咪咪地看了眼太子妃,呆在原地,没有动弹。
路杳杳是长安第一美人,但少年人谁不自负,总觉得自己哪会差多少,往日里见她也都是妆容素净,模样温柔,可今日却见她这般盛装,艳丽无双,绝代风华。
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路杳杳把台下众人的模样收归眼底,心中得意极了,脸上却还是温柔的模样。
“此次东宫第一次大开宴会……”她腰背挺直,气质高雅,嘴里的话不紧不缓,听的人舒服极了。
白月如离她近,自然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脖颈处的隐约红痕,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之色,但是很快她嘴角一挑,露出冷笑。
酒过三巡,阆苑格外热闹,气氛热烈,鼓声热烈,击鼓传花中的牡丹花终于落在路杳杳手中。
路杳杳手指捏着牡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月如,这花是白月如传给她的。
“可没说娘娘不参与游戏。”白月如从席间走到她面前,笑脸盈盈地说着。
“自然。”路杳杳一如既往地温柔。
“是作诗还是喝酒。”她笑着,鸦黑睫毛半敛着光,越发显得柔和。
阆苑的气氛倏地安静下来,柳文宜离路杳杳最近,忍不住皱眉。
白月如沉吟片刻:“我与娘娘也算闺中旧友,娘娘可不会喝酒,吟诗也是一般。”
“就你厉害啊,大才女。”胡善仪冷嘲热讽着,举杯仰头喝下。她的矮座上可不是放着一壶酒,而是一坛酒。
白月如脸色微变,白月瑜柳眉倒竖。
“不可失礼。”路杳杳先发制人地呵斥道,“五娘子性子直,你怎么也这样,还不道歉。”
胡善仪索性扔了小酒杯,拍开酒坛上的泥封,豪爽大气地对着她晃了晃,脸上带着敷衍的笑:“对不起啦,大才女。”
“月如不必听她的,不如继续说。”路杳杳当机立断打断白家人的话,把话题拉了回来,丝毫不给她们发作的时间。
白月如强忍着气:“想请教太子妃一个问题。”
路杳杳挑眉:“请说。”
白月如见她上钩,心底松了一口:“娘娘素来宽厚,也应知道长辈赐不可辞……”
就在此时,只听到湖面上接二连三响起一声短促的尖叫声,紧接着是有人落水的声音。
路杳杳冰冷的眉心还没舒展开,寻声抬眉望去。
只见最西边一个假山边上站着一人,正是穿着常服的太子。
太子一身祥云双绣白色长袍,腰间束着指宽玉带,勾勒出一截精瘦蜂腰,玉冠高束,面如美玉,仪表堂堂。
有人羞红了脸。
但细看去只见他面色冰冷,眉宇间再也没有笑意。
而他面前的湖面上则是扑腾着两个人,那两人竟然都只穿着纱衣,如今一落水,纱衣帖在身上,完全没有遮挡的效果,活似不着素缕的模样。
阆苑中有人吓得连忙捂住眼。
他站在假山边上,突然抬眸看向凉亭,漆黑的眼眸目似点漆,深邃而夺目,可又不带一丝温度。
白月如手中的帕子被攥紧。
很快就有仆人把人捞了上来,温归远直接离开了。
“不过是一场闹剧,诸位不必在意。”路杳杳收回视线,淡淡扫过白月如,“殿下为了秋闱之事,殚精竭虑,母后心疼,送了两位婢女伺候。”
她长叹一声,体贴说道:“本宫原以为是母后所赐之人,自然是十分放心,就一直放在殿下身边,却不料……”
“平白污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