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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绿茶-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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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楼沉默着不说话,只是重复着:“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路杳杳气得浑身发抖,满脑子都是御书房前那人纵声一跃的模样。
  那双握住她的手,只让她觉得可怕冰冷。
  “你不是哥哥。”她痛苦地低声说道,“他是袁枚啊。”
  “他是袁枚啊。”
  她不可置信地念着。
  他是你自小的玩伴,是你曾经无话不谈的挚友,是你曾说过一同寻道的知己。
  她满腹悲凉,甚至想要狠狠打醒面前之人,可看到他病弱的模样,带血的唇角,只能蜷缩着手指,手心都在发抖。
  “杳杳。”江月楼见她痛苦,惨白羸弱的脸颊同样露出苦痛之色,“你和他们不一样。”
  “那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路杳杳像是抓住最后一个浮木,睁大眼睛逼问着。
  江月楼沉默,最后艰难开口:“你是我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所以你什么都瞒着我,这就是保护,所以你背弃了你的君子之道,只为了保护我吗。”路杳杳红着眼眶质问着。
  “是。”江月楼坚定说道。
  路杳杳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冷说道:“我不需要。”
  江月楼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一怔,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让他的面容越发如月雪白。
  “坚守底线,保持君心,是你教我的,同甘共苦,共度风雨,是我自己学会的。”路杳杳看着他,眉目清冷,“你说的一切,我都会自己查清楚的,不需要你这种踏着被人尸骨上去的保护。”
  “我嫌脏。”
  她最后看了坐在床上不曾回神的人,深深看了一眼,最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江月楼只是无力的看着她毫不留情地离开,嘴角冒出一丝血迹来。
  路杳杳站在游廊下,凝望着不知何时才会停歇的大雪,脸上的坚强果断如潮水般推开,只剩下迷茫难过之色。
  这是江月楼。
  她第一次清晰地感知着这个事情。
  她的哥哥真的没了。
  “娘娘,殿下来了。”清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低声说着。
  路杳杳的视线落在东边,突然笑了笑,眉目却是不含笑意。
  “来的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中我内心深处有个人的结尾一直没想好是啥qaq(绝对不是没大纲的问题,卑微小奶茶落泪) ;,


第85章 
  路杳杳踏入院子的时候; 温归远正站在院中的一株白梅下,梅花傲然绽放,衬得树下披着银灰色大氅的人越发温润; 修身而立。
  “娘娘。”旭阳对着她行礼。
  温归远转身看向她; 眉目温和如画; 嘴角露出浅淡笑来,风尘仆仆; 却依旧神采飞扬。
  “杳杳。”他站在树下轻轻唤了一声。
  路杳杳站在拱门下看着面色如常的太子殿下;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终于停歇下来的风雪中颤动。
  温归远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蜿蜒好似树干上的梅花,最后站在路杳杳面前。
  “月楼在你这?”
  他伸手揉了揉她被风雪吹得冰冷的脸颊; 入手细腻入上好的绸缎,可有带着一丝凉意; 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丝毫不为片刻地柔情所惊动。
  他见状,小心说道:“他已经病了许久了。”
  路杳杳抬眉看向他,浅色琉璃应着满地白雪; 越发清澈透亮,却又带着一丝寒意。
  “你一直都知道?”她问。
  温归远后脖颈毛一炸开,立马摇了摇头:“我们虽然早早就在甘州相识,他被黎家追杀,身中剧毒奄奄一息,我便带他回了鄯州; 期间他养伤就花了一年,后来得了一个游医的救治,这才能下床的,但一直不曾说过他的事情。”
  路杳杳睫毛微敛; 沉默地站着。
  乌云聚集在天边,层层压在高高耸立的屋顶上,厚重得几乎让人透不上气来。
  “我们回屋再说吧。”温归远小心翼翼地去牵她的手,见她没有露出抗拒之色,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握紧她的手,却又听到,她冷淡的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清淡如白雪,却也沁凉入骨。
  温归远动作一僵,讪讪地小心地圈住她的手,嘴里发苦,脸上却是一脸认真,冷静片刻后老实说道:“你落水那会儿。”
  他补充道:“那个站在竹林里带着面纱,打算诱回狗的就是他。”
  路杳杳一怔。
  那是她距离真相最近的一天,不过十步的距离,可却又在各种阻碍下被定在两端。
  怪不得,她当时觉得那个声音有点耳熟,只是后来被一系列的事情打乱了手脚,竟让她错过了深究此事。
  天意弄人,也不过如此。
  “还有谁知道?”她问。
  温归远摇了摇头:“应该就我知道,他在长安一直除了去温泉别院养病,从不出门。”
  “袁枚的事情你知道吗?”路杳杳轻声问道。
  温归远连连摇头,见她狐疑的目光,喊冤说道:“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原本还打算让旭阳去救人呢。”
  他嘴角露出一点苦笑:“我也不知月楼为何会对他下手,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冬日寒冷,空气都含着雪意,路杳杳不由轻轻吐了一口气,嘴角便冒出一点细白雾气。
  她紧绷的心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可以忍受温归远作为太子不良善,但不能接受他为了权势选择不仁义。
  当年三皇子温归远能出长安是因为袁思楼,若是他现在为了给自己太子的身份造势踩着袁枚的尸血上位,这是她不能忍的。
  君子以仁存,不欺心,不害生。
  她想起江月楼,想着他当初一步步设计,逼着袁枚走上绝路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过犹豫
  那毕竟是他的志同道合的挚友。
  “你知道后为何不告诉我?”她冰冷了两天的眉眼终于松动了一下。
  温归远无奈苦笑:“你哥哥的脾气……”
  “他捂着你的嘴了?”路杳杳嗤笑一声,挑了挑眉。
  “他威胁你了?”
  “他整日跟在你身后看着你了?”
  她眉宇多了些锐利锋芒,似笑非笑地反问着。
  温归远被逼得无话可说,一时间神色讪讪,心底却又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路杳杳之前冷淡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咄咄逼人反而多了点人气。
  “比这还可怕。”
  温归远握紧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把玩着,委委屈屈地说着:“投鼠忌器的道理,他威胁我,我若是现在告诉你,他说你一定会不理我的,还会跑回路家。”
  闻言,路杳杳突然嫣然一笑:“他说的不错。”
  她慢吞吞地抽回手,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仅要回路家,还要和……”
  温归远眉心一压,脸上瞬间阴沉下来,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她的嘴,手指微微用力,把她的话都悉数按住。
  “我错了还不行,我弃暗投明,我什么都交代。”
  “那话你别说出口。”
  秀致的眉眼微微蹙起,嘴角带笑,眼底却闪着阴郁之色,握着她的手都用上了力,唇角微微抿起,有些不悦,却又没有露出来。
  “可以吗。”漆黑的眼眸带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沉之色。
  路杳杳看着那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双眸,蓦地一愣。
  她竟然从那双眼眸中感受到一点无奈,一点哀求,一点黑暗。
  那是温和高傲的太子殿下从不曾展露的脆弱模样。
  好似一碰滚烫的水,落在冷硬的冰面上,激起一点水渍,荡开一点涟漪,平白让人软了硬起来的心肠。
  她哥哥的脾气,她是明白的,是一块玉,温润如玉,却常常让人忘记玉是最坚硬的。
  路杳杳垂眸不语,算是掀过这个话题。
  “那就好好交代。”她闷着声音说着。
  温归远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松了下来,那颗原本慌乱不安的心也恢复了正常,这才饶有兴趣地捏着她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一定交代得清清楚楚,让你哥痛哭流涕忏悔罪行。”
  “他不是我哥。”路杳杳略带苦闷地赌气说道。
  “是是,他不是。”
  “你干嘛说他不是。”
  温归远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心情,果断说着:“都听你的。”
  路杳杳气闷敛下眉,甩开他的手,独自一人朝着内院走去。
  可等她走到台阶下,看着红玉红肿的眼睛,以及雪地中绿腰摇摇欲坠的身影。
  “娘娘。”红玉抬头看向她,可怜兮兮地哭喊着。
  绿腰抬起一双被冰雪覆盖着的脸颊,沉默地抬头看着路杳杳。
  路杳杳看着她惨白又坚定的脸,蓦地有些难过,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绿腰真的知道……”红玉自小和绿腰一起长大,见她如此,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又见娘娘没叫人起来,越发难过不解。
  她还没说完,就听到绿腰轻声说道:“不要替我求情。”
  “等娘娘解决了和江先生的事情,气消了,自然会顾念多年主仆之情的。”一直站在一侧沉默的旭阳低声说道。
  红玉睁着红肿的大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绿腰低垂着脑袋,好似一尊被风雪僵硬的石像。
  “你这样跪着只会跪坏身子,娘娘就算原谅你又如何。”旭阳蹲在她身上,为她轻轻抚净衣摆上的积雪。
  意识朦胧的绿腰低眸看着那双手指。
  常年练武让他的手指带着硬茧,如腰间长剑一般笔直修长。
  “等娘娘起消气了,娘娘自然会想起你。”
  他腰间的一枚香囊晃来晃去,绿腰逐渐失了焦距。
  “真的吗?”她早已被冻得失了知觉,喃喃自语。
  “真的。”
  旭阳原本想为她掸干净她肩膀上的雪渍,可碍于边上还有红玉无知无觉地站着,手指微微僵硬,最后状若自然地放了下来。
  “绿腰。”红玉一声惊呼。
  一具冰冷的身体直直撞进旭阳怀中,他下意识抱了个满怀,误触的手掌好似一块寒冰,冷得他一哆嗦。
  “你明明还是很关心绿腰的。”屋内,温归远为她倒了一杯水,无奈苦笑着,“我看卫风这几日都瘦了。”
  路杳杳看着旭阳抱着人消失在拱门外,这才收回视线,懒懒斜了他一眼。
  “就你现在的情况还有空关心别人。”
  温归远摸了摸鼻子。
  “月楼虽然确实不太对……但对你是真的。”他虽然对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处境十分有自知之明,但还是硬着头皮给江月楼说清,“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温归远见她越发沉默,那双清迥明亮的眼眸微微失神,落寞而沉郁,揉捏着脸颊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似乎搓热她冰冷的皮肉。
  路杳杳抬眸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气在空中稍瞬即逝,吹散了空中的安静之气,原本屋内都是满满当当坐满四个人的,现在乍一看竟然显得有点空旷。
  “所以你是故意的。”她扭头,甩开脸上的手,淡淡说道。
  温归远神色一僵,大惊失色,连连摇头转移话题:“不如我们说说月楼的事情。”
  路杳杳盯着茶杯上冒出的白烟,淡淡说道:他之前明明不愿回长安,现在又为什么愿意回长安。”
  “他总有很多心思不愿和别人说。”温归远思索片刻,不得不含糊说道,“说是为了报仇这才入京。”
  江月楼入京是为了杀路相,那个他的亲爹,可这话他不敢也不能和路杳杳说。
  这是路家的一团乱麻,他只知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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