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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眉毛一直皱着，看着余生问。
“我觉得你比他们强，你懂的比较多，我看得出来你已经不是处男了，能说说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情吗？”
语气还算温和，我三角眼一个劲夹，就怕余生虎了吧唧的说错话。
是不是处男还能看出来？
真长见识了！
不过余生一开口，我就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美女，嘿嘿，美女你可算问对人了，爱是什么？爱是一切情绪的总和，只不过甜蜜和憧憬占一小部分，大部分还是怀疑，自责，遗憾等等，总体来说，爱就是负面的，十全九不美的，那才能称为爱，否则肯定会变质，那就不是爱了，是生活，是另一种情绪，嘿嘿，美女我不知道我的解答你还满意不？”
我看着余生就快跪舔的态度，尾巴简直摇的快忒么的上天了，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兄弟，能屈能伸这一块，你拿捏的真稳，你么了个波的，厉害。
“那什么是爱情呢？”
余生一看有门，马上接着忽悠。
他也看出来了，这浪蹄子不是他能驾驭了的，最关键的是，人家秒杀他，这小子尖着呢。
“恩，爱情这个东西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更像是道，因为有了爱，才会产生情，情可以承接爱，爱却很容易变质。爱情最简单直接的理解方式是对某人或某事物喜欢到了一定程度，所质变的一个结果。爱情里最多的是欲望，愿望，各种关系积累和分裂，也是爱的所有情绪总和，额，我说的不咋清楚，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不知道美女能不能听懂，嘿嘿。”
波波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挥了挥手，沙发上没穿衣服的狼怪就那么化作一缕清风，眨眼间无影无踪。
卧了一个槽！
这可是大罗金仙才有的无上功法，大变活人！
我们三个老爷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瞬间消失的狼怪，我心里五味杂陈，奶奶个熊的，知道了蛊虫这么多秘密，肯定没啥好果子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还能掏出小破尺子比划比划？
还有这个必要吗？
司马高瞻一脸暴躁的瞪着蛊虫，他的意思很简单，狼怪那可是多少年碰不上的好玩意，还被洗了灵识，那忒么的以后出去干架绝比的好帮手，让蛊虫直接给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能不生气吗。
可惜啊，生气他也是只能瞪人家，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额，
事情没有继续往下发展，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半天，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没有任何话语。
说实话，这一宿我很累，哥们黑眼圈越发深邃了，出去泡妹子都不用化妆就带着那么一丝沧桑忧郁感。
可是，我不敢乱动，只能站在原地，余生现在还保持着卑躬屈膝的姿势，他要是进宫当太监，绝对能吃的开，宫廷大剧没个左右逢源的太监还行了？
这种尴尬气氛被金诺的话打破了。
“姐姐，小哥，你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那就继续去寻找自己的路呗，在这耗着干啥啊？不累吗？”
金诺说完，用力拉着我坐回沙发，歪着小脑袋又看着波波说。
“作为蛊虫之王，你现在的成就已经可以说什么毛什么角了，为什么非得要了解人类的感情呢，人类的情感很肮脏的，甚至经不起一点考验，你化为人形这么多年，应该有所体会的啊？”
看没看到？
金诺都开始当导师了，只不过她不会凤毛麟角这句成语。
虽然话说的略显粗糙，但道理不虚，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说你都混成这么牛逼了，还和我们计较个屁，还是计较糟粕。
额，
我倒是不觉得情感这东西是糟粕，能让人生活下去的恰恰就是因为感情。
但现在解释有个屁用？
波波饶有兴趣的看着金诺，安静的等着金诺这个小孩子把话说完，这才略有所思的说。
“我还真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么多阴阳先生中，你是最特殊的那个，小丫头，你才几岁，对人类的感情能看懂几分，唉没想到我陪着我家满意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人类的复杂程度让我有点害怕了。小丫头，你这种天赋异禀的人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是可怜他们吗？”
可怜你奶奶个三孙子，这咋还变成金诺可怜我们了。
我们三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可都是带把的狠茬子，只不过在你眼里好像有点那么塑料体格子，但最起码普通的灵体魑魅魍魉啥的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好不好？
再说了，没有我一日三餐，红烧肉炖土豆的照顾，金诺能健康成长吗？
可是这种话谁敢往出得瑟？
我把脸背过去撇了撇嘴，示意金诺继续往下说，没准今天就指着金诺大难不死呢。
我尖，所以我更知道这个行业内的危险性。
金诺摇了摇头，从沙发上蹦下来，走到波波的面前，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波波再次开口。
“姐姐，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你，你不需要强行融入到这里面吖，再说了，你的那个世界里，不就是以你为王么，再多人类的感情他们也不懂对不对啊？”
波波伸手摸了摸金诺的小脸蛋，一脸慈爱的说。
“可是我想变成真正的人，我想有七情六欲，这难道也有错吗？有人曾经和我说过，万物皆有灵，万物存在即是道理，作为蛊虫，我已经彻底过够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我想成为人，和你们一样，有说有笑，有苦有泪，可为什么这么难。”
金诺又开始端起来了，小大人模式走起，背起小手，满屋子溜达，看似漫无目的，其实我知道，这小丫头是肚子里没词儿了，瞎琢磨呢。
我可不想关键时刻掉链子，立马接上话。
“大姐，其实吧，现在的人都不咋愿意当人，你也看到了，我的守护灵仙家，人家就看开了，一点也不想当人，当个仙家多得劲舒坦，每天小酒喝着，还不受任何现实因素的影响，想干啥干啥。人有啥意思，整天发愁，你是不知道啊大姐，我闹心的时候，一把一把薅头发，唉，不妨告诉你，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至今还特么处男呢，女人啥滋味我都不知道。”
听了我的话波波微微一愣。
“要不我让你尝尝女人什么滋味？”
第三百五十七章 没有答案
波波说完就要脱衣服，那行动力简直不要太吓人，我赶紧上去双手抱拳鞠躬拦住波波。
“大姐大姐，我没那意思，我哪敢冒犯您呢，您是高高在上的，我这，我就是打个比方，就是说，人啊，活着难。”
这忒么的现在就让我上，我也不能上！
为啥？
和一个虫子啪啪啪，你品，你细品。
额，
好邪恶。
波波笑了，她竟然嘲笑我。
金诺这时候还没想出词儿，张真人倒是接上了我的话茬。
“按道家的话来说，人的感情是按自然规律而运行的”
“你别说了，道家我东西我比懂的多，我遇到的贵人劝我那么多，最终还不是告诉了我万物有灵。”
哈哈，我看着张真人吃瘪，都忒么快笑出了声，咱们加起来不到一百岁，按司马高瞻的话来说，人家都忒么的三百多岁了，还在这巴巴的给人家上课，臊的慌。
等等，
她一直嘴里说着贵人，说万物有灵。
我记得老舅也说过这话，而且他对我说的时候是想让我敬畏一切存在的事物，难道老舅和她还有什么牵绊不成？
这种三八的心思只要冒出头，那就完全掐不死，我苦着脸问。
“我特冒昧啊，我问一下，你说的贵人是不是长的挺高，挺瘦，喜欢弯着腰，说话文邹邹的，经常讲大道理，特礼貌？”
“你认识他？”
卧槽，还真说对了吗？
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他是不是叫马老三，武术这一块嗷嗷厉害，手里总拿着一块蜜蜡牌，上面雕个龙？”
“看来你真的认识他，他现在在哪？”
“额，那是我老舅，他在哪我也不知道，既然都认识，大姐，那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在你面前啥也不是，这事儿吧，是误会，对，全是误会！”
波波拎起地上的睡衣，再次披在身上，面带微笑的说。
“本来我也没打算伤害你们，今天能碰到你们也是缘分，做为蛊虫我尝试变成真正的人，现在也没有了这么意愿，既然他是你老舅，那肯定是想让你成为他那样的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虽然不懂，但还是会说几句的。”
我赶紧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都忒么淌到脖子里了。
“哎呀，谢谢大姐不杀之恩。”
这话我都带着哭腔了。
“撤！”
当机立断，赶紧开溜，这忒么的万一变卦了，那就真完犊子了。
至于老舅的三八事儿，再牛逼的三八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
任由我怎么推拉，门纹丝不动，我转头不解的看着波波。
波波淡淡的再次开口，仿佛放下了。
“你满大哥还需要你们帮着解释，我就不在这里待着了，很多事情还需要我去做。你们留下，我走。”
说完转身走到火炕前，认真仔细的端详满意，满意这辈子注定不满意了，他或许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波波眼神流转，我看不清，却能感受到她的感情，似乎在这一刻，她或许已经懂得了所谓男女之间的爱情纠葛。
因为她开始怀疑，自责，遗憾，甚至憧憬
求而不得，得而不伴，伴而不弃，何其难？
波波走的时候也没穿上厚重的棉袄，我们也都明白，人家作为蛊虫界的大佬，御寒的能力没得说，别瞎吃萝卜淡操心。
大半夜的，波波这个定时炸弹走了，剩下我们饥肠辘辘的大老爷们带个小丫头片子。
干啥？
做饭呗，都饿傻比了屁的。
事实证明，张真人和余生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狗，反正就懒在炕头装死，你们做饭，我静等开席。
这一晚上，饥寒交迫斗智斗勇，我实在懒得动弹了。
第二天我是被尿憋醒的，看着炕上横七竖八睡姿不雅的几个老爷们，我真是想踹他们，昨天火炕烧的太热了，把金诺小脸蛋热的通红，现在还在我脚底下光膀子呢，也没人照顾一下，这俩哥咋当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金诺的衣服穿好，不敢叫丫头起床，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小姑奶奶有了起床气，而且是那种吃零食才能好的状态，惹不起。
看着满意还在睡，我叫起来余生和张真人。
“咱们是告诉他实情，还是怎么着？”
经过一系列的探讨，我们这群损哥们一致认为，满大哥满意，还是生活在愤恨中吧，因为一切都会过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信他还会娶妻生子，过上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或许那样脚踏实地的生活，才是他所需要的。
至于满意对自己不满意的小弟弟经常起不来的病，余生表示全是扯犊子，荷尔蒙对路子就好了，他根本就没病。
那就不给留药了，嘿嘿。
司马高瞻把满意整醒了，满意作为老大哥先是观察了屋里的情况，然后大手一挥，走着，喝酒去！
张真人的车被拖走，我们俩台车直接杀向饭店，还没到中午，就开喝，舍命陪君子，休哥今天也站起来了！
“喝，为了我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