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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屁别割愣嗓子,说啥事,休哥要补觉。”
“张真人又坑了一个大老板,咱们组队搞一把?”
“多少钱呐?”
“三十万!首付!”
“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位!”
其实休哥我萎靡不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钱,人穷志短呐,人一穷干啥都乐呵不起来,经过这一夜的阴阳调和,虽然腰要断了,但我的伤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忒么的小强体格子就是霸气!
张真人抱着膀子,余生牵着金诺,我头没梳脸没洗的跑上车询问啥情况。
“老张,赶紧的吧,说说咋回事,咱们对症下药,赶紧坑一笔我好结婚,这忒奶奶的,哎呀呀,你别碰我腰,卧槽疼死我了。”
我刚一上车,余生的大手直接掐住我腰,狠狠的一捏,我感觉瞬间从头发丝凉快到脚后跟,爽的一笔,那种疼简直要人命。
“嘿嘿,休哥昨天晚上挺卖力啊,不错啊,都瘦了。”
“没啥事别扯淡,你学学人家老张,多会抓钱。”
埋汰完我赶紧让张真人说说情况。
根据张真人的描述,目标人物乃是德城非常出名的大老板,具体有名到什么程度,就是说德城的所有垃圾处理都归他负责。
千万千万别小瞧了垃圾处理,那可是真正有油头的买卖!
垄断行业跟你俩开玩笑呢?
张真人说老板名叫吴友乾,一直以来生意上都是蒸蒸日上,很多时候就像有人给送钱一样,那叫一个顺风顺水。
呵,吴友乾,这名儿还能有钱。
可是吴友乾最闹心的就是生育问题,以前年轻,各种玩法把自己的身体搞废了,现在上了年纪,也玩不动了,想给自己留个后,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没人继承,这玩意儿也说不过去,再说了,以后真老了,谁忒么能伺候自己。
是金钱还是当初的那个美妞?
吴友乾努力了一年半,越努力越完蛋。
现在别说同房了,就是忒么让小弟弟站起来那都费老劲了。
找了很多医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当找到德城有名的大骗子,咳,大道士,也就是张真人的时候,张真人能掐会算,各种摆姿势,最后敲定以三十万的酬劳费用搞定这件事,别说有后了,争取让他生出一个足球队。
我咧了咧嘴。
“老张,你说这玩意靠谱吗?咱们忒么啥时候能治这病了我咋没接到通知?”
张真人故作神秘的向我摇了摇手指。
“不知者不怪,你还小不懂事正常。”
我能惯着他?
“呸!快点说,到底咋回事,不说我忒么不让你见小姨你信不?”
这招百试百灵,从来未曾失手。
张真人双手抬起来告饶。
“行,休哥你牛比行了吧,你牛!根据我的推测,吴友乾并不是生育能力有问题,而是他得罪了人,背后肯定有人在施法,让他断子绝孙,咱们只需要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然后揍一顿,把术法解除,钱儿就到手,你结婚不就板上钉钉了?”
听完这番话,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忒么的,这才叫朋友。
我拍了拍张真人的后背。
“走,干活去,啥也不说了。”
我们的车停在了吴友乾的家门口,这土豪虽然名声在外,却住在平房,看来还是个低调的土豪。
俩进的大院子,收拾的嘎嘎板正。
我当然是作为张真人跟班的出现,以一种混世小弟的身份跟着进了院。
吴友乾看那副尊重也是头发没梳脸没洗,一副今日不知明日事儿,要死的表情。
看我们还带个孩子有点不解。
“张真人,你们道士办事还带个孩子干啥?”
我心说,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我忒么的是纯粹的阴阳道的先生!
张真人淡淡一笑,轻甩拂尘。
“不妨事,这孩子是天生灵童,乃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家师想当年阅群山跨万水的时候就像找寻这么一位人才,却不想被我有缘遇到了,所以就收下来当个随从。”
吴友乾想必是没受过这种貌似高人的忽悠,整个人都忒么蒙蔽了,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恨不得就给张真人跪下了。
“那是,那是,高人行事都是高深莫测。”
啥叫尴尬?
就是寒暄完毕后没啥可说的了,张真人还不能直接办事,毕竟还没请进屋,这也没法再聊别的。
余生作为队伍里情商最高的人物,这时候就看出重要性了。
“张真人,咱们进屋聊吧,很多事需要查看一下房子,再做打算,很多事我们也需要向本家了解一下不是?”
张真人借坡下驴赶紧接茬。
“说的是,咱们进屋谈谈吧吴先生。”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快请进,进屋喝茶说。”
坐在纯木沙发上,我隔着屁股挺着腰,坐姿相当板正,这可不是给张真人面子,纯粹是因为腰太忒么的疼了,春宵一刻的代价就是腰子少了一大半。
吴友乾的家里环境摆设由金诺和余生负责观察,我则是乖乖的坐在张真人身旁听故事。
我本来以为吴友乾会有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讲给我们听,结果还是我高估了他的智商,低估了机遇这俩字的能量。
白手起家,一路上连坎坷都没有。
大富大贵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性格,而如此顺利的大老板往往都有一个毛病。
瞧不起人!
也就是不懂得尊重他人。
从见面到现在压根就没正眼瞧我和余生就能看出来,这小子忒么的性格高傲的没边,要不是张真人能帮他办事,早就让我们滚犊子了。
张真人要了吴友乾的生辰八字,公司地址等等基本消息,然后就告诉他,一周之后肯定给他一个答案。
我们走的时候余生还顺了一盒好烟,这把我给气的,啥时候也改不了你的臭毛病,三十万都拿到手了,你忒么还玩偷鸡摸狗的事儿。
余生给我的答案更无语。
“顺手了,你说这玩意儿,时间长不练还有点生疏了。”
我没搭理余生,对张真人说。
“司马老大这几天就会派手下去查,咱们是直接回家等消息,还是说让休哥请你们撸串?”
张真人摇头,脸色严肃。
“你俩跟我回山上一趟吧,我师父传来消息,好像他老人家快不行了。”
哎呀卧槽!
这么严重。
“赶紧的吧,这忒么还等啥呢?”
“老张咱们加满油直接杀上山,你放平心态。”
金诺啃着鸡爪子的手听到这个消息都停下了,小手轻轻的拽动张真人的衣服袖子。
这小丫头,我看非常清楚,手上的油一点也没浪费,全蹭张真人衣服上了。
张真人摆手,一路上也不说话,车开的飞快。
本来我以为出了德城很快就到了,结果可倒好,从白天开到了黑夜,我睡了一觉又一觉,还是没到。
揉了揉眼睛,我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敲了敲车窗。
“咱不吃饭倒是行,赶路要紧,关键是我憋了个尿,是不是得解决一下?要不在车上解决?”
老张终于舍得停下车,一起方便了下。
等我和余生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也就是意味着开了一天一宿的车,还没到地方,我赖赖唧唧的问。
“老张,啥时候到啊?”
张真人叹了口气。
“唉,前面就到了,这座山后面就是。”
没想到这座山还得绕行俩个多小时,屁股和腰现在都不是自己的了,你坐一天一宿车,还不让休息试试,绝对不如我,下车你腿不软我跟你姓,最关键的是悦悦女神给我整的本来就剩半拉腰子了。
张真人下车连跑带颠的上山,就好像憋了几天没溜的狗,终于见到外面的世界了,撒欢的往山上窜。
我和余生没那么好的腿脚,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山上爬。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这话一点都不假,这座小破山,估计在德城顶多就算个丘陵。
道观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基本上就是三座小平房,一座供奉神仙,一座自己住,另一个装些杂物。
说实话,我分明看到了一路上挂着各种祈愿锁头啥的,说明这道观绝对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寒酸,多少沾点人间烟火的气息,可老板愧对是有钱人。
余生在道观门口喃喃的说。
“知了观,没想到时过境迁,我又回来了。”
我一脚踹碎这副装比的意境,就忒么的扯犊子,赶紧进屋找吃的是正经事儿。
木牌子上还真写的就是知了观,咱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看着就那么的神秘莫测,玄之又玄的。
张真人的师父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倒是有几分道士的模样了,最起码留着长胡子,扎起来的长头发。
开口第一句话,给我震的目瞪口呆。
“你个小犊子还知道回来啊?你把余生这吃货带上来干啥?不知道咱们这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啊?”
我苦着脸看余生,这小子上次来的时候看来没少造,都给老道士整出心里阴影了。
张真人二话没说跪下磕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老道士不乐意了。
“我忒么还没死呢,你哭给谁看?是预习一下子啊?别跟我俩在这扯犊子了,赶紧去厨房找吃的去,一看你们这群孩子就没吃饭,那个谁,那个小孩崽子你等会,我好好看看你。”
我无语的拉了拉金诺的小手,看着张真人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这就是你师父?咋感觉还不如我大舅着调。”
老道士的脑瓜崩弹的那叫一个疼,就俩下,我脑瓜子上直接蹦出俩个大包。
“马老大没教会你啥叫尊师重道吗?还敢说我不着调,麻溜的去厨房找吃的,我来稀罕稀罕小金诺。”
哎呀我去?
这老头门清,连我大舅和金诺都认识,看来是熟人。
张真人看师父一时半会好像死不了,也不急着哭了,带着我们一溜烟的跑进厨房开始霍霍。
什么叫美好的生活?
吃香的喝辣的,这就叫美好的生活。
老头在山上生活太爽歪歪了,我万万没想到张真人的师父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三件破房却内有乾坤。
猪头肉外加牛肉干,大葱卷干豆腐,再搭配俩瓶从井里整出来的凉啤酒,我似乎看到了天堂,那是一种对渴望达到了极致满足的向往。
我粗略估计大概有一斤多的牛肉干进我肚子,而那四斤多的猪头肉全让余生给造了,这小子太能吃了,我要不是见过这小子的家底,完全不信他是富二代出身。
穷酸?
我实在没看出来这种吃法还叫穷,再有钱的人家也不敢这么霍霍!
张真人的师父名叫张中初!
对。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像你们一样,直接喷了。
这名字起的简直不要太屌丝,最可怕的是张真人那表情不像是开玩笑,还有点视若神明的意思。
我用力的拍了拍张真人的肩膀,现在看起来,还是你牛比。
张仲民,张中初?
咳,
不可细品。
我挺着个大肚子溜达到外面,深呼吸一口真正属于大自然的空气,真爽!
张中初和金诺正在石头上蹲着聊天,这么半天了,也不知道聊点啥,我溜达上前,直言不讳的说。
“老师傅,不是我不会说话啊,我就是想问问,到底是想老张了,还是你真快不行了?”
真没脸!
我都想掐我自己大腿里子。
张中初这老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