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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金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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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断地喘着粗气; 细腻的皮肤上沁着盈盈水光,梦中的场景宛若活生生的呈在面前,陈睢被人五花大绑; 受尽屈辱后斩了脑袋当球踢; 爹娘的血染得她双目通红; 哥哥陈旌被人从后射穿身体,紧接着便是密如雨点的羽箭,将他几乎插成筛子。
  便是连陈旌临死时的眼神,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陈怀柔趿鞋下床; 一股脑将桌上的茶水喝光,她擦了擦额头,回过神来。
  没有人会把梦当真,也许会因为恐惧在脑海中停留多时,可最后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殆尽。
  在江元白同她说那番话之前,她也是这样想这样做的。
  她撑着下颌,推开窗牖,一缕清风伴着湿气扑了进来。
  他说:我要你,要你嫁给我。
  她说:做梦。
  他笑,我做过很多次噩梦,从齐州到京城,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噩梦不断。。。
  她冷笑,质疑:我就那么让你厌恶。
  他叹:阿柔,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退后,他抬头,下定决心一般,而接下来的话,却让陈怀柔陷入无止境的迷茫恐慌。
  他说:在杜幼安的别院,我第一次见你,明媚张扬,骨子里都是傲气,你对我咄咄逼近,我对你敬而远之。那天夜里,我做了第一个噩梦,梦见了沛国公府触及逆鳞,被押至京城,押运途中,陈睢被人绑着戏弄,毫无尊严,你替他出头,反被殴打,国公夫妇气不过,呕了血。。。
  陈怀柔当时便想起那日自己做过的噩梦,虽有些细节对不上,他们一家的遭遇却是如出一辙,惨不忍睹。
  她攥紧了手,忍住那份惶恐。
  江元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我起初只当是梦,没甚在意,与你相处的每一日,这些梦都在困扰着,犹如零星的片段,无法拼接。
  直到我偶然发现某天发生的情形,竟与梦境一模一样,我才开始反思,梦会不会不单纯是梦,而你们沛国公府的结局,是否也会如梦中所示,下场悲惨。
  陈怀柔想起什么,盯着他的眉眼,忽然笑了起来,她好像明白当初江元白视她如蛇蝎的原因了。
  “你拒绝我,不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更是害怕被卷进这场灾难,害怕被我们殃及。。”
  江元白一滞,没有否认。
  陈怀柔咬着唇,点头道:这在情理之中。
  心里一阵绞痛,她往后站了站,听他继续说。
  江元白别开脸,不再盯着她的眼睛:当初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为防自己心软,便对你说了狠话。
  陈怀柔面无表情:当时你为何不说实话。
  若早知如此,她又何必死缠烂打,原以为他介怀身份,竟不想是自己自作多情。
  江元白平静无澜的面上终于出现一丝颤动:你会信吗?
  陈怀柔哑然,她肯定不会信的,若江元白真对她说出梦里的情形,她只会当他为了拒绝自己,胡编瞎造的谎话。
  她没有对江元白说自己入京后做过的那一个梦。
  江元白临走前告诉她,自沛国公府入京之后,他的那些噩梦,便重新回来了。
  陈怀柔被风一激,打了个喷嚏后,忙紧了紧衣领,将外衣裹严。
  如他所言,便能解梦吗?
  清晨的沛国公府府,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好容易安静下来,陈睢梗着脖子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陈怀柔,咧嘴叫道,“姐,你疯了吗,是被陆蹇刺激的吧!
  婚约大事,你不能由着性子胡来,江元白不喜欢你。再说,照你的脾气,你要是嫁给他,肯定会整日吵架打仗,别别别,你坐下来,好好清醒一下!”
  陈睢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玫瑰椅上,又替她倒了盏冷茶,端到面前,“赶紧醒醒,你别发疯,爹娘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
  陈怀柔一个眼白斜了过去,也没接茶,只将视线落到愁眉不展的陈承弼身上。
  “爹,我想好了,皇命难违,咱们若是跟皇家对着干,恐会把安生日子葬送没了,如今咱们沛国公府深得皇恩,富贵荣华珠玉环绕,可要是哪天这些恩宠没了呢,照我们这家人的个性,简直就是作死,那些早就看我们不顺眼的,指不定如何羞辱发泄。。。”
  “乖女,你等一下。”陈承弼听出问题,起身上前打断她的话,又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别拐弯抹角,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要隐瞒的。”
  孟氏点头附和,“小柔,你说吧,爹娘知道你不是个胡来的孩子。”
  陈睢张了张嘴,没劲的耷下头,抠着手指杵到旁边,眼睛时不时偷偷打量着陈怀柔。
  陈怀柔扫了眼,本就站远的婢女小厮立时退出他们的视线,偌大的厅堂,只余下他们四个,面面相觑。
  “我们家在不久的将来,会因某些莫须有的罪名被皇上削除爵位,赶尽杀绝,爹和娘枉死,陈睢被人踩着脑袋。。。”
  “艹,谁特么敢踩我的脑袋!”陈睢瞪大眼睛,嗓门拔高。
  陈怀柔瞥他一眼,他又噤声,只听她继续讲。
  “陈睢被人踩着脑袋当球踢,大哥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我也被人阴狠杀害,总之,我们家将会遭遇灭顶之灾。”
  她重重叹了口气,将厅堂内的氛围变得异常严肃冷凝。
  半晌,陈睢反应过来,咦声道,“姐,日后的事,你从哪得知的。”
  “梦里。”
  陈睢哭笑不得,张着嘴巴捂着胸口,想笑,又被陈怀柔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镇住,可硬忍,又憋得心肺难耐,他背过身,弓起腰来像大鹅狂叫一样嘎嘎的笑了几声,又重新转过头,佯装无恙的安慰陈怀柔,“姐,你可吓死我了。”
  原来是在梦里,就在前一刻,他甚至已经觉得脑门子凉飕飕的,甚至开始猜测会是哪个王八蛋敢踩着自己脑袋当球踢。
  “乖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江侍郎又有什么关系?”陈承弼最先发现疑端,精锐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怀柔,见她咬着唇,似是有满腔心事的模样,又不由得往后站定,给她空隙整理。
  “这事不能对外传扬,只限我们四人知晓。说来你们会觉得荒唐,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我也做过同样的梦,或许我会把他的话当做痴话。
  可是爹娘,梦里的事情也能成真,他梦见咱们家遭难,我也梦见几乎相同的场景,尤其是当年他所梦之事曾分毫不差的发生,爹娘,这或许是给我们的警示,在噩梦开始之前,我们至少有方法能避开。”
  “江元白有办法?不会又是做梦做来的吧。”陈睢舔了舔唇,将头抬向陈怀柔。
  “你也做个我瞧瞧。”陈怀柔睨他,陈睢咋舌,晃着两条腿蹲上椅子,偏又不敢顶嘴,只得悻悻的低声嘟囔,“所以你就得嫁给他,他安得什么心思,竟想占你便宜。”
  陈怀柔笑,伸手搭上他的肩,拍了拍,“都是权宜之计,我们两人顺应皇上旨意,做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等咱们一家都从京城迁出,我俩就会和离。”
  孟氏与陈承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惊呼,“你不会还要跟着他去西南吧?还有三天,你没名没分的过去作甚?!!
  我不同意!”
  “谁说没名没分,今儿宫里就会宣旨,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升官南迁,我跟在身边,等回京后给皇上和太后补个婚礼仪式就行。”陈怀柔起床后便着人开始收拾行囊,她素爱装扮,又喜穿的华贵,如此一来,少不得要装上几个箱笼。
  “你,是要去找你哥哥吧?”陈承弼低头,眉心微蹙,说完,便若有所思的望着孟氏,继而将视线投到陈睢身上。
  陈睢打了个冷颤,不明所以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拽了拽衣袖整理好妆容,讪讪道,“爹,你看我作甚,你看得我心里发虚,害怕。”
  陈承弼摇了摇头,听到对面陈怀柔嗯了声,不由得扶着椅背坐下,孟氏走上前去,低眉道,“事到如今,我们一家人也该坦诚相待,有些事情,应该让他们知道了。”
  陈怀柔与陈睢双双立在一起,拧着眉头齐声问道,“什么事?”
  陈承弼重重一拍桌案,冷厉的目光骤然落在陈睢面上,陈睢下意识的躲到陈怀柔身后,只露出脑袋。
  “关于陈睢的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喂,
  读者“OOS”;灌溉营养液+5


第41章 
  “桓王?”陈睢舔了舔唇; 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承弼,窝在袖中的手悄悄抠着桌沿,他讪讪笑着; 用拒绝的目光看看陈承弼; 又回望着孟氏与陈怀柔。
  孟氏点点头,陈睢的笑凝在脸上; 他转过脸,低头想了会,又抬眼郑重其事道; “那个谋逆的桓王?”
  建元七年,发生了太多大事。
  孟大将军出征柔然; 凯旋途中身染恶疾病故,副将司徒宏叛变; 不知所踪,司徒家惨遭灭门。
  年中桓王造反,建元帝命军队围攻桓王府,一夕之间,白刃相接; 血流成河,偌大的王府几乎遭到了屠戮似的彻底血洗。
  年底,陈怀柔出生; 胎里带毒; 先天失志; 需得服用冰蜜丸来调理身子。
  陈怀柔的惊讶程度与陈睢如出一辙,她张着嘴,望向陈睢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脑海中浮现出往日里他吊儿郎当一事无成的行径; 他是桓王之子?
  “爹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三郎怎么可能。。他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他怎么可能跟桓王扯上关系,再说,陈睢比我小两岁,我出生那年,桓王已经被诛杀了啊,就算他是遗腹子,也不可能是哪吒啊,难道还能在娘胎里待两年吗?”
  陈怀柔捏着陈睢的脸,用力一旋,陈睢龇牙咧嘴的就着她的手上前,“看,他就是个肉/体凡胎。”
  陈承弼深深叹了口气,凛着一双肃穆的眸子,低声道,“谎称陈睢比你小两岁,是为了避人耳目,他比你小几个月而已。
  当初桓王宠幸了一个婢女,而后她为亡亲扶灵南下,侥幸躲过一劫,这才有了三郎。”
  陈睢摇着牙,眉眼去了佻达风流,有些迷茫的不知看向何处。
  “那我娘。。那个婢女为什么要把我扔了。。”陈睢慢慢转过头,艰难的问出口。
  孟氏难得慈祥的摸着他脑袋,摇头道,“她未婚产子,不得不跟家中断了联系,独自抚育你。后来你一岁多的时候,她血虚没有几日可活,辗转找到沛国公府,声泪俱下,言语中尽是对你的不舍与疼爱,她不是不要你,而是不得不在临死前为你找一条活路。”
  陈睢嗯了声,半晌没再开口。
  陈承弼走上前,一手拍在他肩膀,“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出来吧。”
  众人屏息,齐齐望着陈睢。
  “桓王。。我爹,是不是跟司徒爷爷一样,也是被冤枉的?”
  陈承弼倒吸了口气,舔着唇犹疑的与孟氏交换了眼色,而后笃定道,“你想多了,你性格跟你爹一样,放荡不羁,你爹是安生日子过久了,忽然起兵造反,可惜,消息传出的前夜遭人背叛,功败垂成。”
  “这么说,我就是真正的乱臣之后了。”陈睢吁了口气,一把抱住陈怀柔的胳膊,“姐,我好怕。”
  陈怀柔本想弹开他,又被那可怜兮兮的眼睛打动,她摸着陈睢的脑门,轻声安慰,“这事就咱们四个知道,你怕什么,只要你还是国公府的三郎,就可以出门横行霸道,谁都不用怕。”
  “那万一我不是了呢。。”
  “呸呸呸!”陈怀柔一把拍开他的手,“别胡说。”
  “姐,我要跟你一起走!”陈睢重新抓住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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