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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更软啊,”山川举起抱枕蹦跳着,“走咯~”
☆、入冬
“咚咚。”
身着呢大衣的客人敲了敲敞开的大门。“您好。”他向走过来的山川打招呼。
“您好,客人快请进。”山川微笑,拎过他的行李箱。
“嗯。”他跨进门,暖气扑面而来。他脱下手套,瞧瞧大厅,和气对山川说:“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怎么会?我们已经开门了。”
“小生来吧。”阿慧从侧面走出,接过山川手里的箱子。山川谢过他,右转进前台。客人看着空的青花瓷瓶问:“这里不插花吗?”
山川笑笑:“要的,还没决定插什么花。毕竟是冬天了呢。”
“是啊,”他寒暄起来,“刚入冬就这么冷,看来今年和州可能要下雪。”
“那真是有幸,前几年都没有下。看客人面熟,以前也来过留步吧?”
他点点头,“去年来过,那时候准备去旅游。三楼就行,房间我想挨着茶室。”
“没问题。”
目送阿慧和客人上楼后,山川托腮感叹道:“这才是留步客人原来的样子呀,大家都舒心。”
千叶笑着走近,“山川还是喜欢这样的日常啊。”
“早上好,”山川放下手,“千叶今天的妆容和平常不一样呢。”
千叶掩嘴笑:“只是试了新的口红而已,山川的抱枕呢?”
“哼,”她嘟起嘴,“太软了被戕戕当枕头睡,明明是抱枕。”
“还没起床吗?”
“现在还在睡。呜啊~”山川打了个哈欠,揉揉眼:“冬天我也好困啊,早上起床变艰难了。千叶没有吗?”
“没有哦,”千叶开玩笑地说,“因为大家是动物,所以冬眠了。”
“对啊,”山川就信了 “植物的话每天晒太阳就够了。”
“我也想去——”三楼传来与玉的声音。
她们抬头,一个全身都被白色被子挡住的人抵在栏杆上。
“噫,好吓人。”山川用手扩音喊,“要帮忙吗——”
“不用——”与玉不断抓起腋下下滑的被子。
“我还是去帮忙吧。”千叶不忍心她忙乱的样子。
山川挥挥手:“去吧,记得厚棉絮换下后集中放到大篮子里哦,待会儿出太阳我拿出去晒晒。”
“好的。”
千叶刚转身,敖里和五尾就进门来:“山川千叶,你们好啊。”
“我们放假啦——”敖里兴奋地喊道。
千叶向他们点头示意,踏上楼梯。
“那接下来你们都可以住这里咯?”山川高兴地说。
“是的。戕呢?”五尾问。
“还在睡……”山川没说完,戕已经从书房走了出来,身上的刺绣大袖衫没脱。“我早起来了。就不练字,有些生疏了呀。”
“打扰你的雅兴了,”五尾笑着说,“书看完了吗?”
“看完了,最近又找到新书,《那些不得不说的商机》,给你们说可好看了。”
敖里摆手,“没兴趣。”
“好吧,”戕脱下大袖衫放到单人沙发背上。“单元测验的结果呢?”
“我及格了,想不到吧?”敖里得意道。
“六十一有什么骄傲的,平均分七十九。”
敖里扭过头,“反正我及格了,哼。”
“期末考试也及格就好咯。”山川掩嘴嘲讽。
“山川!”敖里炸毛。
“好了你们两个,”五尾拉开敖里和她的距离,“我们还没吃早饭呢,有什么吃的吗?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出去吃。”
“不,很方便,”山川微笑,“今天是阿慧煮的瘦肉粥哦,非常香~”
“啊,我想吃。”敖里高兴道。
戕端起茶几上的被子喝了一口水,“我也没吃,一起吧。”
“走吧。”
中午出太阳,山川和与玉千叶去到后花园晾晒棉絮。这时,她们有说有笑地抱着空篮子进屋,分享着关于冬天的记忆。
“我以前喜欢吃雪,把姐姐愁坏了,因为我吃完就肚子疼,但我就是喜欢吃哈哈。”山川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与玉说:“我去那么多地方打工,还是批发商店好,冬天也可以吃冰淇淋。其他人都不敢吃,我敢。”
“冬天人们回家,买花送人或作装饰,花店生意好一些。但老板娘的手总是生冻疮,我看着心疼。”千叶怜悯道。
“是这样啊,”山川可怜起人类来,“人类的身体真是太脆弱了,病毒啦细菌啦,稍不注意就会生病,皮肤也那么薄,真不容易。”
与玉表示赞同,“冬天人类穿得很厚,穿厚了我不舒服,还是春秋装好。”
“我也是,”山川又抱怨道:“不过现在妖怪都住人类世界,所以空调全年都开,花去好多钱呢。”
“篮子给小生吧——”阿慧正要进杂物间,隔着几米远喊。
“好——”她们快步走过来。戕和敖里五尾坐在长沙发上,依旧侧着脖子看电视。
“呃,真是难为你们了。”山川无奈道。
“没事。”三人齐声,看动物世界看得津津有味。
敖里惊奇喊道:“鲨鱼原来有这么多种啊。”
“你不知道?”戕不解地看着他。
“其他同学一直只说自己是鲨鱼,我不知道啊。”敖里又期盼道:“哇,我也好想上电视啊。”
五尾斜他一眼,“你要是上电视,绝对会搅乱人类的生物学界。”
敖里笑笑,“戕也是,我们都是。”
山川挨着戕坐下,“不说这个,趁午休我们来想想冬天的留步是什么颜色吧。”与玉千叶对坐短沙发。阿慧从杂物间出来,坐单人沙发。
“留步不一直是棕色的嘛。”敖里疑惑地问。
山川无语:“我说季节主题。”
“哦哦,”敖里尴尬道,又不承认:“我知道,我故意问你的。”
“可以先确定颜色。”千叶建议。
“果然还是白色吧。”与玉回答,“反正床铺都是白的。”
“但是全白的话……”阿慧担心布置得像葬礼。
“再辅加其他颜色。”五尾说。
山川思考状,“其他颜色嘛……”
“不就只有绿色了吗?”戕看向山川,“有花就有叶子啊。”
“对啊,”山川一拍手,“千叶有什么推荐的白色的花朵吗?”
“若要应景,薄雪草如何?”
“薄雪草?我没见过诶。”
千叶笑笑,“就是雪绒花。”
听到名字,敖里立刻说,“我知道,花开像海星。”
山川嫌弃道:“什么烂比喻……”
“只有花吗?”与玉问。
“嗯……”山川食指贴脸想,目光在众人之间扫来扫去,最终停在千叶身上。“对了,我们还可以画些冬天元素和花边装饰呀。”
“你又想画画?”戕问,“这次我绝对不画啊。”
山川笑了,“好,我们画。”
“你都没问我们意见……”
山川嘻嘻一笑,一溜烟跑进屋拿画材了。
虽然不太愿意,众人还是画了。刚开始觉得为难,但上手还是有趣。山川画到中途又跑进屋,也没说干什么。众人奇怪。戕站在一旁,美其名曰当监督。
“大家加油。”戕笑了笑。
冬天的元素,本应简单,众人却画得千奇百怪。
敖里在白纸上画白雪,除了白还是白,根本看不见画的什么;五尾画了城市雪景,然而城市画得无比精细,雪花简陋无比;千叶画街景,穿着厚衣服的行人和枯树枝;与玉抄千叶的,依葫芦画瓢,不算潦草但也没有原版精致;阿慧画的是“湖心亭看雪”,寂寥又富有雅趣。
戕看众人“奋笔勤书”,觉得比自己画有趣多了。他瞧了一眼山川没画完的纸,上面是留步的正面,和一些小花猫咪简笔画。
“大家看我找到了什么~”山川笑着走出来,手里多出一块木板。
“这跟冬天没什么关系了吧。”敖里又说。
“大家的画总要个去处嘛,”山川把木板搬到茶几旁竖放,“没有黑板,只好用这个。”
“哦,”千叶看见木板忽然想到,“山川是想做一个店门前写‘今日事宜’的告示牌吗?”
“是……是啊。”山川心虚答。
敖里一下拆穿,“你明明就没想到。”
“略。”山川吐舌。
“上面写什么呢?”戕问。“画画不会,写字就交给我吧。”
“嗯,”山川微笑,“以前外面只有门牌号,太像住宅了。”
阿慧小声问:“现在放会不会太晚了,今年马上就要结束了……”
“想到就不为晚,还有来年呀。”山川朝众人微笑,“对吧?各位。”
“嗯嗯。”
于是,留步门前除那块小小的门牌外,多了一块贴满画风各异的图、用粉笔荧光笔画满花边和猫咪、写着入住优惠和营业情况的告示牌。
当然,阿慧的画在最上面。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大早起来,留步外一片白茫。山樱树上落了雪,盖住少叶的枝头;积雪不深,但没过了黄绿的草坪,埋住了夹竹桃最下面的细长叶子。
栅栏门外的告示牌上写着:今日,休息。
戕靠在门边,欣赏许久不见的雪景。
“哇——我们住在天上了,全是云——”山川喊着跑了出来,跳进雪地,“呃,好坚实。”
戕笑:“雪又不厚,你踩着大地了。”
山川又踩了踩,笑着说:“难得下雪,大家来打雪仗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戕赞同道。
“那我去把大家叫起来,待会儿可就融化了。”
“随你。”戕转身进门。
“戕戕也去吗?”山川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他。
“我去喝水,多喝热水。”戕对自己说。
“我还是给你热牛奶吧……”
与玉千叶卧室门前,山川走近,发现门掩着没关,她以为她们起来了,推门:“你们好——”进门,看见与玉将千叶推倒在床,两人只穿内衣,千叶脸上红晕。
“砰!”山川光速关门,“对不起打扰了!”
“不是啊——”与玉喊道,赶紧从千叶身上起开,两人穿好外套开门,与玉解释道:“我只是在拿我的裙子啦。”
山川一脸懂了的样子,“哦——已经睡在一起了啊。”
“不你没懂!”
与玉太紧张了让千叶想笑,“昨晚一起追剧,所以衣服在我那边。”
“哦——不过不解释也没关系对吧?”山川朝千叶坏笑。
千叶微笑:“是的。”
“所以,你有什么事?”与玉问。
山川想起正事,跳着说:“打雪仗,来玩来玩~”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找童瞳和濡濡他们?”
山川遗憾道:“童瞳还在考试,濡濡和子树在学校陪她。”
“人类学校能随便进吗?”
“混在老师的小孩里,能进。”山川又朝她们挥挥手,“好啦,你们快准备准备吧~我马上出去。”
“好——”
她顺带门关上,敖里和五尾就从隔壁出来,各穿一身棉服,戴了胶质手套。
“诶,你们都做好准备啦?”山川惊讶。
“都听见了。我们刚刚准备出来的,听你们在说话,等着呢。”敖里瞧了瞧她,“你怎么还穿着工作服?”
“这是私服,看不出不同?还是色盲啊?这是黑色。”
敖里看山川的连衣裙都一样,全是蓬蓬围裙褶皱花边蝴蝶结、除了颜色没有分别。他移开视线,“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