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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里看山川的连衣裙都一样,全是蓬蓬围裙褶皱花边蝴蝶结、除了颜色没有分别。他移开视线,“看不出。”
“哼!”山川抱起手。
“好了,我们过去吧。戕和阿慧已经上桌了。”五尾看向餐桌。
餐桌的白瓷瓶里已经插上了三支雪绒花,绒毛的厚实花瓣,多个淡黄的花蕊簇拥在中央。戕和阿慧在谈论书画。
饭后,大家出来透气,随便散散步。石板路被清理就算了,草坪上的雪被深浅踩上脚印,山川心疼极了。
“啊啊,一点都不像天上了。”
“你要是羡慕可以去修仙嘛,”与玉在旁边说。千叶小心察看着茑萝叶上有没有虫卵。
“平流层和对流层我都不想住,哼。”山川在夹竹桃丛前蹲下,摘了一朵花别在双马尾上。
“这雪还是不够啊。”敖里在山樱树下蹲着,抓起一把在手心,捏紧成团。
“想要更多雪吗?”五尾笑道。
敖里站起,眼前一亮:“老师有办法吗?”
“我当然没有这种能力,你有啊,你不是龙吗?”
“不行的吧——”敖里喊道,“我只会聚云下雨,雪怎么搞啊?”
“叫你上课不听讲,极冷雨层云的招致方法可是教科书上写着的。”
阿慧听见两人的谈话,问戕:“老板那样真的可以吗?”
“你也想玩雪?”戕认真观察着千叶打理的玫瑰藤,觉得比自己打理的葡萄藤要好。
“不,小生担心被人类发现了。”
“不会的,”山川走过来,“专家解释就是强冷空气,不过敖里就另说了,他那么粗心。”
“我哪儿粗心,”敖里不满,“我就要搞!”
“不行。”戕转身朝他们走去,“暴露了妖管局肯定找我麻烦,你他们肯定是不敢抓的。”
“我怎么了?身份歧视!”
“是优势吧……”
“咳咳,”山川清了清嗓子,“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应该——打雪仗了!”
“好好。”众人就当陪她玩了。
“耶——”山川高兴道,“我都想好了,两人一组打车轮赛,我已经写好小纸条了~”
与玉无语:“为什么要比赛……”
“有竞争大家才会积极嘛。”
“人数不对啊。”戕说,“七是奇数。”
“多余的这一轮当裁判呀。”
“什么叫多余……”
众人围拢山川抽纸条,山川没抽,打开最后剩余的一张:裁判。
“……”
敖里瞄到她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自己多余了。”
“闭嘴——”山川炸毛,“裁判就裁判,哼!”
“我和阿慧一组。”敖里说。
与玉扬扬纸条,“我和千叶。”
“我们一组。”戕和五尾一起道。
“这组赢定了吧!”敖里喊,“而且第一轮就是我们对战啊。”
戕摆摆手,“我不擅长运动。”
“小生也是……”
“可我对老师也赢不了啊。”敖里沮丧道。
山川幸灾乐祸,“我可不管,开始咯——”
“诶?”
敖里还没反应过来,山川就不知哪里找来哨子吹响了,戕和五尾迅速到石板路另一边严阵以待。
“已经开始了。”五尾说着,一个雪球就扔向敖里。
“啊!”敖里手臂遭受重击,赶紧俯身反击。“我知道——”他瞄准了旁边的戕。戕头往左一偏,顺手回击。阿慧帮忙挡住,敖里右跳,双球出击。
“早就被看穿了。”五尾挥起木棒两个同时打了回去,砸中阿慧和敖里。
“哪里来的棒球棒啊?!”坐在地上的敖里朝山川喊,“裁判,这是犯规——”
“没有规矩——”山川举起双手喊。
“什么?疼!”敖里又中一球,“阿慧我们也去找道具!”他不断躲避着五尾的进攻,坚持到阿慧找来椅子横放,“我们有防守地了。”
“好!我们反击!”
“反击是不可能的,”戕递给五尾足球大小的雪球,五尾用力砸了出去,“嘭”的一声后,敖里和阿慧都成了“雪人”。
“啊啊——我不管了——”敖里炸毛,开始疯狂扔出小雪球。另一半也是变着花样地不停回击。山川在旁边为戕加油:“戕戕好厉害——”
“你是裁判吧?!”
与玉千叶远远地坐在方桌边看热闹。
“真是喧闹……”
千叶笑道:“也很热闹。”
不一会儿完整的雪地就没了,双方无雪可扔,方才作罢。山川牵着戕的手宣布,“A组赢!”
敖里已经累了,“哪有标号……”阿慧无奈地为对方拍起了手。
“耶!”戕还挺高兴。
五尾笑了,揽住敖里和阿慧两人肩膀:“别灰心,下次再来。”
与玉牵着千叶从山川侧面走进屋,“下次还是一样。”
“我也同意——”山川跳起来。
“山川……”
晚上,天空飘起了小雪。屋外寒,屋内暖,众人围坐在沙发边玩扑克。
“啊——我怎么又输了。”敖里把牌一扔,满身都是方形便利贴,写着学土拨鼠叫等乱七八糟的要求。
山川坏笑着拿起一张粉色的,“谁叫你打得烂又偏要抢地主。大家来贴啊~”
“啊啊不要,”敖里跳起来,“我做下蹲好了,你洗牌,哼!”
“洗就洗。”山川摇摇身体,手里洗着牌,靠到玩手机的戕身上问:“戕戕在看什么?”
“大人看的东西。”
“诶——我要看我要看!”山川兴奋起来。众人诧异看着他俩。“是留步的年末评论啊,我还说是什么呢。”
“你干嘛失望……”与玉又问,“有些什么?”
“多数默认好评。”
“有自己写的,”山川拿过手机念出来,“‘认识了有趣的服务员们,环境也好,还会再来的。’这条是白曦写的。”
“你怎么知道?”敖里还在下蹲。
“看头像就知道了,”山川又往下翻,“哦,这是最开始的那位客人。哎呀,他三舅也被药死了,他自己写的。”
“为什么要写在这儿……”
“真是可怜。”千叶不忍道。
阿慧也说:“命运弄妖啊。”
敖里做完下蹲,瘫倒在五尾旁边,“我做完了,呃,好累。”五尾递给他茶杯,“下一轮还当地主吗?”
“要!我就不信扳不回来,下次一定赢,哼。”
“赌徒就这样倾家荡产的。”五尾告诉他。他不信,于是下一轮,又输。
“为什么啊——我就剩一张了!”
“安静。”戕望了望黑乎乎的门外,“听,外面在刮风了。”
“那明天是不是又可以打雪仗了?”山川期待问,“我也想玩嘛。”
“可以啊。”戕回头,“反正现在收工了。”
“呜啊——”敖里打了个哈欠,“再来再来,我还要当地主!”
“还不一定轮到你呢。”山川不理他,准备发牌。
“就要——”
风呼啸着,留步外,又是一片白茫。
☆、新年宴会
“铃铃——”桌上的手机响了。
童瞳在厨房洗碗,转头喊了一声:“濡濡,帮我接一下电话。”
跪坐在阳台上搭积木的濡濡应道:“好——”,在塔尖搭上最后一块红积木。“完成了。”李子树坐在旁边搭另一座城堡,“哦,好快!”他加紧速度,把塑胶小恐龙摆在门前。
濡濡站起来,小跑过去接电话。
“你好,阿妈在厨房。”
“是濡濡啊,你好。”电话那头是山川的声音。
“嗯嗯,山川姐姐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啦,新年快到了,我想请你们来留步一起吃饭。”
“哦哦,”濡濡向童瞳喊:“阿妈——山川姐姐请我们吃饭。”
童瞳走出厨房,在围裙上擦了下手,接起电话,挥手示意濡濡可以去玩了。
“喂,山川吗?”
“是,童瞳你来吗?”
童瞳侧身看濡濡和李子树,背后是几个大陶罐。“可以啊,我已经放假了,在家呢。”
“太好了!明天见。”
童瞳换了只手拿手机,“嗯嗯。要带点什么吗?”
“没事,来玩就行。”
山川放下手机,高兴地在沙发边转了一圈,“耶~戕戕,童瞳他们要来哦。”
戕提着笔,对着茶几上的红纸,思考写什么对联,“嗯。”
“戕戕不高兴吗?”山川扒着他肩膀。
“没有。”戕拿起沙发上的参考书,“其他人呢?”
山川坐下,“都通知了。戕戕想写什么?”
戕犯难道:“财运滚滚都写过无数次了,今年想写些新的。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写的话,那就:‘招财进宝喵喵喵,和气生财猫猫猫。’横批:‘留步最好’,我再画一只自己,怎么样?”
戕噗地笑出了声,“什么呀。”
“我觉得挺好的。”
“山川——”千叶在另一边叫她,“你看这样好吗?”
山川回头挥手,“来了——”千叶与玉和阿慧坐在餐桌边,在剪纸。她小跑过去,见桌子上满是红色的碎纸,担心道:“有成功的吗?”
千叶把一张月下双人和百合丛生的方形窗花拿给山川看。
“哦——”山川举起窗花朝向亮处,“好精致,千叶手好巧。”
千叶自谦地摆手。
“看我的。”与玉自信地把她的作品举起来。
山川瞧了瞧,“没千叶的好看。”她实话说。
“我知道。”
她又俯身到阿慧面前,“阿慧剪得好复杂啊。”
阿慧向后仰,“是吗?小生剪得比较简单。”
山川翻着他前面剪的,图案都传统:锦鸡、牡丹、福童、祥云或者莲花。他从中挑选了一张圆形有中国结的,“我去外面试贴一下,可以吗?”
“自然。”
“哼哼。”山川蹦跳着地往门外去了。
门外,敖里和五尾在屋檐下挂灯笼。两对灯笼都是去年的,伸展成完整椭圆的样子有难度。
“山川,这灯笼还能用吗?”敖里坐在人字梯上面说。
山川抬头望望他手里的灯笼,“当然了,多新。”
“哪儿新?都撑不起来,也该换了吧。”
“说得轻巧,每年换要多少钱啊。”
五尾自己翻看鼓捣,他们谈话的时候又修好一个。“这个好了。”五尾理顺黄色的流苏,递给敖里。敖里接过,把手中的一个给他。
“对了,你们看。”山川向他们展示窗花,“阿慧剪的,好看吧。”
“好看。”两人齐声。
“你准备贴哪儿?窗户不都在留步侧面吗?”敖里笑她。
山川嘟嘴:“我玩一下不可以啊,哼。”
“明天大家都会来吗?”五尾问。
“我都通知了,会来的。姐姐马上就回来啦~”山川又叹气:“只可惜小兔狲还是没有消息。”
“是啊,你给我们发消息时我真觉得可惜。”
“你们有想叫来的朋友吗?”山川换了个话题。
“有吗?”敖里问五尾。
“大家都认识的只有白曦胜沢了吧。”
“我发消息了。”
“那就好。”敖里和五尾对视一眼,“不过今年真是热闹呢。”
“是啊。”山川微笑,“大家加油哦~”
“嗯。”
第二天,门前告示牌画上了彩色烟花,写着:今日,宴会。屋檐下的红灯笼,屋子内的忙碌声,一副新年气象。
“敖里——来搬桌子。”山川站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