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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在正殿宴请宾客,摆明了就是扳倒江锦的庆功宴席。
外界并不知江锦与慕衿之间的恩怨。慕衿自然不好在这种宴席出面,便去了内间等他。
等了许久之后,容珩才回来。他像往常一样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身子都凉了。”
慕衿不答,只是敛眉,欲言又止,默默了半晌,才道:“今天喝了很多酒么?”
他’嗯’了一声道:“正好有兴致。”
“习武的人本就容易体寒,以后酒还是烫热了喝吧,不然对脾脏不好。”
“好。”
慕衿忽然有些孕吐,有些干呕的症状。
容珩下意识的想去把她拢到怀里。
慕衿突然没有克制住清醒,有些激动,一把推开他:
“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就不要来碰我了。”
容珩神色微沉,却还是耐心性子对她道:
“这样的筵席上,身边难免要有个人陪着撑场面。不过是选了个姑娘做做样子罢了。”
这个道理慕衿不是不懂。可他以前从来不会如此,哪怕有些人诟病他专宠于她,他也从不在外面同别的女人亲近。
她这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别人若是不理不问,她倒安静。可是别人一旦顾了她,她反倒容易矫情起来。
“你要面子我也不拦着你,不要碰我,我觉得脏。”
一众侍女听到少夫人如此羞辱少阁主都有些惶恐起来。
出言后慕衿亦有些后悔。她知道自己不该当着这样多的人拂了他的颜面,可今日情绪委实过激了。
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亲昵暧昧的样子,难免就生他的气,出言不逊的去责怪他。面上假装嫌弃他,可心底又希望他能放下身段,好好安慰自己。
容珩压下恼怒,生硬道:
“夫人,你性子未免太强了些。”
以前疼爱她的时候,说喜欢她的小性子。如今就说她性子强了。
明明是一样的事情。只是他觉得不一样罢了。
他继而冷淡道:
“女人最要紧的就是懂事,回去好好想想今日究竟是谁的不是。我还有事,先走了。”
后来的那几日里,容珩不是没过来陪她,却每每都被她拒之门外。这次确确是将她气着了,可他偏偏还不知悔改。
慕衿本不想和他质气,可他这段日子确确有了微妙的变化。这样轻微细腻的变化虽难以言喻,可毕竟以往那样亲近,她就是感受的极分明。
如果是这样。就算她肯原谅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久前,她还听闻一个叫什么李湘湘的风尘女子深受青睐,常常在他身边侍酒。
更有那些多嘴的人议论李湘湘将要在他身边做个正儿八经的侍妾。少夫人本就是靠娘家上位,如今已经除去长夙,撇清了利益牵扯,自然不能再专宠的。
这些流言蜚语常常传到慕衿耳朵里,她才知道自己如今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娘家失势又失宠的女人。
旁人如何说她想她,她并不是很在意。可他也不理解自己,心里难免觉得落寞起来。
朝歌也时常规劝她,慕衿渐渐心里也有些知错,自己性子是不是真的太强了些。
可她就是这么强的性子,强到不肯低头。她后来想,如果自己当初肯服个软,是不是后来就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那日他过来见她,她难得没将他一个人撂在外头,陪他说了几句话,一起用了晚膳。
两人之间几乎始终静默,气氛有些奇怪。
这紧张的气氛不似往日。底下一众侍女没有得令,又不敢退下,又不敢动弹,皆息声屏气颔首立在座下。
毕竟是男人,又天生心性薄凉,一开始好时还知冷知热,在她这里碰了四五回壁之后,到底是淡了。
容珩手中的调羹在碧梗粥里轻轻调和,不时有调羹碰到瓷碗的声音裂出,清脆却有些突兀。
半晌,他才打破沉寂,低头轻轻道:
“昨夜我喝醉了。酒后不够清醒,又碰巧遇见了韶书……我想给她一个名分,你觉得呢?”
真的有这么醉么。
其实他此前与那些李湘湘等风尘女子的传闻,只要没让她们登堂入室,她都可以佯作不知。
就算是甄墨,他想纳了作妾,正正经经向她提了,她在孕中不能侍奉,也没个理由回绝。
可偏偏是先斩后奏。
慕衿拿着茶杯的手有些僵,可语气还是强装的淡淡的:
“既然木已成舟,又何必来过问妾身。”
容珩握着她的手宽慰道:
“你身子不好,我又忙。总让你侍奉,未免太容易累着你。韶书过来之后,有些琐事就交由她去处理,你能多养养身子也是好事。”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还不及他说完,她还是没忍住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什么也不想听,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少阁主恩重,能给妾身这个静养的机会,妾身自然感激不尽。能在栖凤台安安心心带着孩子,落个清净,妾身不胜欢喜。往后您尽可放心,您自有您的前程万里,妾身也有妾身的自在朝夕。你我各享人间,风月无边。”
他手中的调羹顿了顿,缓缓抬起眼看她。此前的歉意温情已经冷下,目光落在她身上,清冷的眸子里依旧是不变的深沉神色。
慕衿也放下手中的碗,毫不畏惧的抬眸直视他:
“望您日后前程似锦,妾身绝不碍您清静。”
说完,她便起了身,兀自转身掀了帘子,进了里间。
明明怕黑怕的要命。可是为了他,最后她连眼睛都不要了。江锦把她绑在那么阴暗的地方挟持她,她都不肯出卖他。
可他除去长夙的势力之后就开始冷落她。那他和江锦有什么区别。
之后容珩也没有进来。
也是,他都还没有说什么重话,她倒先和他划清界限。还快意潇洒的将他一个人撂在外头,他又能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就算他进来,又能怎么样呢。
以前她一生气就喜欢咬他。他有时候让她受了委屈,就让她咬自己的肩膀。她也不心软,有时候咬的重了都会咬出血来,可是咬完就什么都好了。她也不记仇。每一次都是这样,也每一次都能哄好她。
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也这样对别人,那就哄不好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渣,怪作者笔力不佳,写了个烂俗的梗哈哈哈,毕竟当年古早文还是很流行这种的,此一时彼一时了TAT
待会儿再更新一章
☆、执迷
容珩将要纳甄墨作妾的事来的突然而意外。众人早就知道容珩与甄墨青梅竹马,可当时慕衿专宠那样久。本以为两人之间是没了缘分,没想到如今还能再续前缘。
大多数人都是惬意欢喜的。甄墨出身比慕衿清白,又懂事善良,纵横上下都很喜欢她。若是来日甄墨得了宠,扶正做了正妻也未可知。
甄武本断断不允许自己的妹妹位于人下,但对象是容珩,算是亲上加亲,自然还是十分中意的。
卫昭已经很多日没有去打扰她。可听闻了此事,还是没能忍住上门去找了她。
她正在挑选着礼服,眉眼间满是欢喜与温柔。
“你真的要嫁给他?”
卫昭不可思议的问。
“对。卫昭,你应该替我感到开心,至少我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甄墨微笑着向他走过去。
在他心里,始终觉得她如同山岗满月一般静美无暇。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他想不到天下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的女人,却这般轻贱自己,要嫁给一个有妻室有孩子的人。
其实众人并不知晓,容珩原本中意的侍妾人选是李湘湘。
甄墨是哭着在他门前求了一天一夜,对容珩说,她已经失去了他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如果他执意要别人,她情愿死在他面前。
卫昭难以置信道:
“为什么要这样?他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欢。”
闻言,甄墨的神情有些生硬起来,提高了音量强调道:
“可我就是喜欢他,非他不嫁。”
卫昭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心里就不清楚,他爱的根本不是你。为什么还要耽误自己!”
啪!
重重的一声截断了所有的话。
一向温婉的甄墨狠狠的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根本就不爱你。
不过是男人在风月场上纵情声色而已,一时欢场,哪里谈得上什么情深似海。卫昭一语道破的话,让她从自己编织的幻境里以最沉痛的方式惊醒。
“我嫁给他怎么了?”
甄墨的手都在颤抖,愤怒的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又凭什么说这些?难不成还要嫁给你么?”
卫昭许久才有了反应,不敢相信的缓缓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左脸。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燃烧。
他像是突然失了底气。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
“韶书,我承认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才有私心。我希望娶你的人是我,你不想嫁给我,这没关系。就算是嫁给别人,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但这个人不能是他,他有妻室,他给不了你幸福。”
他给不了你幸福。
甄墨捂着耳朵,却还是觉得疼痛在胸口蔓延,半句话都不想听他说下去:
“别说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要是还有点骨气现在就滚!”
卫昭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
甄墨拿起旁边放的书猛的砸到他身上,近乎歇斯底里的朝他吼道:
“滚!滚啊!”
卫昭艰难的转过身去。
他很多年都没有哭过,就算例行任务时,生死攸关伤痕累累,他也不会哭。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哭了。
一个男人就算活的再可怜,也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哭。
卫昭举步维艰的走了出去,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心像开裂了一样疼。
等到卫昭走远了之后,甄墨伏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了很久,似乎要把所有伤心、难过倾吐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了。
她哭的撕心裂肺,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
甄墨与容珩的事此次不知为何并未大办,听说打算只是简单办个家宴便就草草了事了。
甄家本就与容家交好,只盼着甄墨来日能美美满满,对于此事倒不是十分介怀,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过众人也还是不敢轻视甄墨,该有的贺礼一分不少的全数送上。
容焕自然与甄墨儿时就认得,更是亲自备了厚礼,半点不比对慕衿这个正室差。
容焕极其聪明,会投其所好。
甄墨看了自然也很是喜欢,且毕竟是和自己心上人的事,哪有不欢喜的。
甄墨看了看雪白的缎子,袖间还绣了些精致的花纹,她笑道:
“三弟这是哪里找来的模子这么好看。翻遍市面怕是也很难找到这样的花纹式样了吧。”
容焕亦笑道:
“这是焕自己设计的花纹式样,嫂嫂喜欢就好。”
这花样被甄墨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容珩也忍不住看了一看,淡淡道:
“三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的。”
甄墨拉着容珩的衣袖甜甜笑道:
“我就喜欢素衣白底的衣裳,他喜欢花纹不也是一样的。能有个爱好有什么不好的。”
容珩只得微笑补叙了一句:
“三弟近来对正经事确实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