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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覆轻轻一笑,从容应对道:“君上受命于天,福泽万年,自会永葆南柯国运通达,何来新君。”
南柯王忽地睁眼,拍掌笑道:“说的好!说的好!孤是长生不死之人。”
他神情有些诡异,目不转睛的看了苏覆半晌,问道:“那若是孤得道成仙,不理人间烟火,自愿退位让贤,又会是谁继承大统?”
苏覆毫不畏惧的迎上南柯王的目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来谁来统治南柯自然由君上决断。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一切听凭君上旨意。”
南柯王重重的叹息一声,连连点头,声音沙哑:“孤明白了!孤明白了!”
南柯王重疾缠身,几乎不能下榻。
朝中要事都是苏覆做主。
南柯王虽身在病榻上,却更忧思不断,唯恐自己的君位不稳。
但其实最最焦头烂额的还是苏覆。
朝中政务千头万绪。东夷、北疆那边还要花心思稳定,成日忙的三餐不定,夙兴夜寐。
如果镇国宝器轩辕剑还在,境况会好上许多。
其实,按照谢殃的理论,轩辕剑应该是留在紫微宫才对,然而现实情况是在玄桀身边——一个在史书上没有任何痕迹的人。
为什么玄桀这样浓墨重彩的人物,却在《南柯旧史》上丝毫没有提及。
他们跋山涉水去了东邪,观察多日,却没有一点动静。
颜七对谢殃颇有微词。谢殃多是视而不见。
明明是主仆的身份,如今的姿态却反而像颠倒了过来。
但平日里,谢殃多不计较。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今日,起了一个不小的冲突。
起因是东夷的使臣造访东邪。
这使臣身份不凡,是东夷的侯爷,特来造访,其心路人皆知。
东邪外围巨岩遍布。而这地岩时常被东邪内部的人移动布局,因此地形变幻莫测。
对于这样一个不请自来的人,没有得到玄桀的首肯,他连进都进不来。
可是颜七却找了个借口溜出去,用了些杂七杂八的方法,引了东夷使臣找到入口。
既然已到了门口,玄桀也不妨接见一下。
这是颜七第二次扰乱历史的规律。
谢殃很生气。两人也起了争执。
卫绾两边听,劝也不敢劝,问也不敢问。
仔细一听,卫绾觉得谢殃说的似乎更有道理,对颜七道:“谢殃说的也有道理呀,南柯是我们国度的前身,这样做好像是很危险。他也是出于公心,你别太生气了。”
颜七听卫绾提及谢殃,容色一冷,冷冷笑道:“公心?你还真信他的话?你以为他真的是来酆阳游山玩水的闲人?”
卫绾愣住了,又看向谢殃。
谢殃沉默了良久,开口道:“阿绾,是我骗了你。”
卫绾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区区几人之间会隐藏了那么多秘密,而她最简单也最一无所知。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感谢。谢殃最终向她坦白了他的身份。
他是当朝世子。
卫绾开脱的想,其实谢殃已经很好了。他身居高位又博学多才,这样优秀却平易近人。
被迫隐瞒身份,也许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可一时半会,她还是缓不过来。
她坐在那里发呆到天快要黑的时候。谢殃走过来,坐在了她身旁:“生气了吗?”
☆、强取豪夺
卫绾坐在那里发呆到天快要黑的时候。谢殃走过来,坐在了她身旁:“生气了吗?”
卫绾连忙摇头:“没有。”
谢殃微微低头:“我确实存了私心。在一开始,就是为了寻找轩辕剑的下落才谎称来酆阳游山玩水,留在这个世界。
如果现在你想离开这里,我尊重你。”
卫绾很诚恳道: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也没有错,轩辕剑如果能回到紫微宫,是天下苍生的幸事。我没有觉得你自私。
虽然我不能像你一样出口成章。但是每次看见你,我还是会想起清风霁月,山高水长。我不能懂得太多,但是我相信你。”
长孙绫每日都会沐浴,这是她的习惯。
妙音干练的为她在浴池里撒上了花瓣,清香扑面而来。
其实长孙绫对这些金玉其表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那医师坚持说这样对身子有好处。
总之,小囡囡现在还是不能失去母亲的。
长孙绫不喜欢让人侍浴,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妙音恭谨道:“是。”
妙音近来对玄桀很是殷勤,殷勤的过了分。
长孙绫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玄桀是她主子,她怎样殷勤都是分内该做的。
长孙绫的沐浴向来细致而漫长。
玄桀来后,便坐在殿内等待。
妙音发间宝蓝色的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尤其是在她走起路来的时候,亮的让玄桀觉得有些刺眼。
玄桀坐在床畔,在调长孙绫的药羹,不慎将微许汤汁溅到了自己身上。
只一点点。但妙音连忙拿了绣帕过来给他擦拭。
她蹲下身子,认真而细心的给他擦拭,动作很轻缓。
玄桀放下药羹,目光落定在她低垂的脸庞上,仿佛是在想什么。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妙音大胆的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
灯影摇红下,她的脸似乎有些绯红:“少主。”
远处的屏风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暗淡的影子。那是长孙绫沐浴毕后在更衣。
那一刹那,玄桀忽然来了兴致,就那一刹那。
他捏住了妙音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接近她娇嫩的唇。
还没有吻上的时候,他的余光便已留意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长孙绫。
她穿着月白的寝衣,往他们那里看了一眼。
玄桀知道,然而想要亲吻的动作仍旧轻缓,并没有停下来。
可就在长孙绫推开门,打算出去的时候,一声脆响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长孙绫僵直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
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妙音痛不欲生的叫喊。
她按着似乎已经碎裂的下颌骨,眼泪不住的滑落,最后在玄桀森冷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止住了叫喊,落荒而逃。
玄桀若无其事的端起药,调羹在碗中搅拌时偶尔会传来轻微的声响:
“过来喝药吧,药快凉了。”
长孙绫站在那里,目光中满是怀疑、惊惧。
她的情绪还没有平稳下来,胸口微微起伏,步子重的好像一步都抬不起来。
长孙绫不想过去,可是她只能过去。
玄桀喂她喝下了所有的药。她始终只是木然的承接着,像是有些生气,又似乎有些委屈,偏过头去不看他。
玄桀也不恼,放下碗道:“今夜有一场筵席,来换身衣服,一起吧。”
另一侍女挑了一身鲜红色的长裙给长孙绫换上。
她容色苍白已久,穿了这样鲜艳的红色衬得她容光焕发,格外动人。
长孙绫的长发倾泻而下,玄桀想亲自挑个簪子替她别上,可是试来试去又觉得什么都配不上她。
最后还是放弃了,任由墨发散落。
他牵着她去了前殿。
殿门的几个侍女见他们二人,纷纷欠身行礼道:“少主,姑娘。”
侍女们都是精明人,这样不尴不尬的身份,还是叫姑娘最为妥当。
殿内的东夷使臣闻声,朝长孙绫看去,眼睛都挪不开了,半晌才爽朗笑道:
“之前听闻少主有个妹妹,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还是这样的美人儿。好妹妹,来这坐坐,陪本候喝几杯酒。”
他一边说一边向右边移了些,留了一个与他极其亲密的位置。
玄桀与长孙绫恰好走到了他面前。
玄桀停步,侧目看他,语气无波无澜却有些让人心悸。
他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东夷使臣以为玄桀有意维护妹妹,并不相信这一说,半信半疑的看向长孙绫,想要得到答案。
长孙绫倔强着不肯说话。
良久的静默。尴尬却又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玄桀打破了平静,他松开了长孙绫的手,语气极轻:“那就去陪陪侯爷吧。”
闻言,长孙绫娇躯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中的惊讶、愤恨、不甘、委屈杂糅在一起。
最后,她眼圈都红了,窘迫的主动牵上玄桀的手,哽咽道:“既然跟了您,怎么能这样呢。”
玄桀没有再说什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牵着她走到主位。
后来,整场晚宴的氛围都很低。话不投机,大家都很不愉快。
玄桀沐浴后回来的时候,内殿已是一片凌乱,地上满是支离破碎的宝器琳琅。
玄桀一进来,长孙绫压抑不住一般,掀了床边几案上的瓷瓶,碎了一地的瓷片。
他只做没有看见,平静的走过来道:“不早了。”
长孙绫气的随手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一砸。
玄桀微一侧身就避过去了。
他依旧若无其事的捡起枕头,走到床前,将枕头放回原位:“夜深了。医师说你不宜晚睡。”
“你明明知道那是东夷的人,亡我之心不死。为什么还要见他?南柯的形势你还不清楚吗?”
她扬手想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他目光中已经没有再退让的意味:
“你不想睡那就做一些别的事情。”
长孙绫惊怒道:“你敢!”
“为什么不敢?”他毫不留情的反问。
玄桀的性情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说完他就真的动了手。
长孙绫生气的推他无果。
她性子也强,情愿以死相逼也不想受强迫。
她随手拿了个放在床前的簪子,可刚拿到手上就被他夺下来。
抢夺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沾染了鲜血的簪子断成两半后,被扔到地上。
他把她按在床上,看似无波无澜的眼眸下已经是翻涌的情绪:“你为谁守身如玉呢?苏覆吗?你还真是情长。”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愚钝。对于有些事情,他不说,但心如明镜。
长孙绫闻言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立刻反驳:“你说什么!”
可是玄桀这次什么都没有说了,长孙绫自己却失了底气。
原本激烈反抗的气焰像被泼了凉水一般,顿时消了大半,手都虚软了下来。
她眼圈红过不少次,可这是第一次掉下泪来。
鲜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越来越浓重,不断吞噬他的理智。
后来不论他的动作是轻是重,她都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偶尔会有几滴滚烫的眼泪落到他的肩膀上。要是以前她这样他一定心疼的要命,可是现在他对她的冲动多于理智。
结束之后,他渐渐的清醒,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明明知道她要强,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很早就知道,为什么今天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她的神情让他感到不安。他试探着去抱她,动作很轻柔谨慎。她也不拒绝,却背过了身子,不肯看他。
简单的动作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远。
他在她腰间的手僵了僵,想和她说话,可她置之不理。然后,他取了一个黑玉镯子小心翼翼的套在她手上,尺寸不大不小:
“听说黑玉对养身子好。”
“阿绫。”
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后悔与局促,可她还是不肯理他。
次日,东夷使臣再次见玄桀。
他在玄桀面前高谈阔论,让玄桀与东夷内外接应,攻下南柯后愿分给玄桀半壁江山,说的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