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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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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东夷使臣再次见玄桀。
  他在玄桀面前高谈阔论,让玄桀与东夷内外接应,攻下南柯后愿分给玄桀半壁江山,说的天花乱坠。
  玄桀听得不胜其烦,打断道:“什么陈词滥调,再说这些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东夷使臣一惊:“少主,你与苏覆可是已经对立,与我们合作对你有什么坏处?”
  他冷冷道:“就算我和苏覆对立,那也是我和他的私事。我是南柯人。我警告你,你现在不滚,让我动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东夷使臣还欲反驳,但看玄桀的神色怕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只好忍了下去,狼狈离开。
  然而没有人会和长孙绫说这些事,长孙绫也不会问。
  因此,长孙绫并不知道,一直不知道。隔阂越来越深。
  后来的日子,长孙绫开始变得极端,要么愈发沉默,要么愈发暴躁。
  玄桀再也没有把自己暴虐的情绪在她面前显现出来。他觉得控制不好自己的时候,就不去找她。
  玄桀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偏执。长的美的他不想要,脾性好的他不想要,甚至像她的他也不想要,就是非她不可。

  ☆、勾引

  南柯王自从病倒之后便一蹶不振,金丹献上一堆,病情反倒越来越重。
  他病危的那个夜晚,第一个得到讯息的是苏覆。
  这很重要,他有足够的时间调动羽林军,将世子的人封锁。
  隐忍了这么多年,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
  南柯王已岌岌可危,殿内只有一个年迈的内监,进出通报消息。
  按例,此时朝臣应当入内商议储君之事,但均被苏覆以打扰君上安养为由拒绝。
  于是朝臣都在长乐宫外候着,众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更不敢轻举妄动。
  南柯王强撑着起了身,问身旁内监道:
  “弘景呢?”
  内监神色有些不忍:
  “世子殿下还在自己宫里。”
  一向糊涂的南柯王终于清醒了一回:“苏覆做的?”
  内监颔首,以手覆唇,示意隔墙有耳。
  南柯王咳嗽不止:“把王嗣都叫来。”
  内监有些为难,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老奴试一试。”
  内监出了殿门,以高昂的声音道:“君上口谕,传王嗣觐见。”
  众人都在看苏覆脸色,进退维谷。
  羽林军已将王宫层层包围,其实传来也没什么,不论传位给谁,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苏覆默许。宫人们便去各宫请了王嗣。
  王嗣们陆续到来,皆兵甲尽卸,立于宫外静候,人人自危。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最为紧张的还是世子。他很清楚,他已经输给苏覆了。
  他是既定的储君,一旦南柯王的传位诏书下来,苏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只有储君过世,苏覆才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的登位。
  江山,已经是他苏覆的囊中之物。
  等待是漫长的。场面静的只能听见晚间昆虫鸣叫的声音。
  苏覆也没有任何动作。十年磨一剑,他很愉快的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他知道南柯王现在也许在想方设法的保住弘景的性命。他并不在意。
  弘景与他之间的私怨,苏覆从来就不屑一顾。所以死的是不是弘景,他根本不在乎。
  总会有一位王子继位,择中谁,谁就是被绣之牺。
  长夜漫漫。
  南柯王想要起身,身子却已乏软无力,只能费力的看了看窗外。
  没想到荣华一世,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落魄而孤独的下场。
  他沙哑道:“世子来了么?”
  内监回道:“禀告君上,王嗣皆在殿外守候。”
  南柯王沉默了。
  他知道苏覆的打算。可是一旦苏覆夺位,他便成了末代君主,要背负千古的骂名。
  绝不能如此。
  良久,南柯王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拿我玉玺来,撰写遗诏。“
  在朝臣漫长的等待下,内监沉重的推开门,以激亢而庄严的声音宣布了南柯王的最后:
  “君上薨逝!众臣听旨。”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封遗诏,生死攸关。
  最为紧张的还是世子。
  内监拿出已经备好的遗诏,展开卷轴:
  “世子弘景仁义蔑闻,疏远正人。亲昵群小,善无微而不背,恶无大而不及,酒色极於沈荒,土木备於奢侈,褫夺世子之位。长公主卿城,天资粹美,授以册宝,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遵奉遗诏,永承重戒。”
  内监的声音稳重而清晰。
  世子早就吓的腿软,紧张到脸色死白。听完内监这一席话,他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虚软在了地上。
  苏覆的心却愈发冷下来。
  是他千虑一失了。
  “请长公主接旨。”内监将遗诏奉给卿城。
  卿城不明所以,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来,却没有接。
  众臣皆不敢言语,等着苏覆说话。
  最终,苏覆说:“请长公主接旨。”
  身后众臣齐齐跪下,附议道:“请长公主接旨。”
  世子松了口气。
  临了,南柯王终于明白了一回。
  这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用的极秒。
  苏覆只是在想南柯王会选哪位王子作被绣之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女君继位的可能,何况是没有南柯王室血统的卿城。
  不论如何,他现在投鼠忌器,别无选择。
  那一夜,卿城成为了储君,成为了南柯历代以来第一位女君。
  羽林军在宫闱外守了一夜,无令不得擅入。风平浪静。
  次日,清晨。
  碾秋嬷嬷为卿城更衣梳妆,为她穿上繁复而沉重的礼服。
  卿城虽然不懂得为政之道,却也隐约感到了惊慌。
  这王冠,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苏覆亲自来了东宫,为她戴上王冠。
  卿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嗫嚅道:“苏覆哥哥,可不可以不去?”
  苏覆平静的为她戴好王冠:“今日是登基大典,初日就罢朝,会让人笑话的。”
  她抬起眼看着他,恳求道:“可是我不想去……”
  他低头看着她:“从今天起,你应该要知道,你背负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南柯。”
  最终,卿城还是屈服了。
  苏覆牵着她入了朝,将她送上宝座,无人不心悦诚服。
  君上年幼,相国辅政。
  这是南柯出现的第一位女君,震惊四海。
  最先有所动作的是东夷。不过只是些东夷流匪不时扰乱民间罢了,倒没有大的冲突。
  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最后平静的伪装。
  但楚叙舟近来心情不错。
  虽然东夷那些流匪头子耽误了他不少时间,但并不影响他最近的好心情。
  江山易主,大权在握,这一日他等了多少年。
  终于等到了今天。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今日他亲手除去了他曾经的政敌。政敌是层出不穷的,但这两位非同寻常。
  他亲自去了刑场。
  羽林军将刑场层层包围。虽然楚叙舟觉得并不会有人劫法场,但他还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那两位政敌已体无完肤,却还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他们跪在地上等待着行刑,眼中满是惊恐。
  出乎意料的,楚叙舟走到他们身前,将他们扶起来,温和的看着他们道:
  “你们认识我吗?”
  他们惊惧不定的看着楚叙舟,最终摇了摇头。
  楚叙舟语气平静的像在叙述一段别人的故事:
  “我叫楚叙舟。我的父亲叫楚牧,十五年前,他举报贪官污吏被政敌陷害,最后被满门抄斩。他自己也被凌迟处死。
  而我母亲,当时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最后当着我父亲的面,她的肚子被人剖开,你知道她当时叫的有多惨吗?”
  楚叙舟慢慢的看向他们:“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那两人的腿瞬间虚软。因为软到没有气力而跪在了地上,脸色死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们跪在楚叙舟身下不停的磕头:“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想这样……”
  楚叙舟像是没听到一般,接着说:“他的政敌想要斩草除根,又找不到他的孩子,就把一些身份不明的孩子带到刑场上,看着他们被处死,想用这种方式把他们的孩子逼出来。
  所以,我亲眼看着我父亲的肉被那些人一刀一刀的割下来,当着他的面,喂给了畜牲。最后,连一把灰都不剩了。”
  其实当时他就在跟前,看着他的父母痛不欲生的死去。
  那时有很多孩子被吓的鬼哭狼嚎,但是他没有,所以那些人最终误杀了别的孩子。
  而他父亲的世交,因为施以援手,亦被牵连至死。他父亲的世交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也在那场事故中失散,生死未卜。
  从那一天起,痛苦和仇恨就把他压的生不如死。他苟且偷生,就是为了今天。
  也是痛苦和仇恨淬炼了他。
  眼前人和他有血海深仇,他还能平心静气和他们说话。这就是楚叙舟。
  楚叙舟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你们没有找到我。真是遗憾。不过,我找到了他们。”
  脚下两人顺着楚叙舟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他们的家人。
  “你可以杀了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家人吧。他们是无辜的啊,求求你,求求你……”
  停止冤冤相报的最好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楚叙舟亲眼看着那两人被处死,也没有放过那两人的亲眷。
  那两人惨痛欲绝的声音不绝于耳,像用尸骨弹奏的音乐。
  楚叙舟不是什么善类,他只会让他们死的更惨。
  都说楚叙舟的笑最好看又牵动人心,但是其中隐藏了多少欺骗性却无人知晓。
  他看歌舞的时候这样笑,看行刑的时候也是这样笑。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楚叙舟又如常回府。
  他一个人坐在案前自斟自酌,像是在想什么,唇边还隐隐有几丝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一个长相艳丽的侍女小心的走了过去,为他斟酒。
  她自恃容貌,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自然想寻求更多机会。
  大概楚叙舟心情不错,并未理会。
  那侍女斗胆将脸贴在他肩膀上,呼吸不时掠过他的脖颈,带着浓重的香气,娇滴滴道:“大人。”
  

  ☆、解毒

  艳骨走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那侍女已在楚叙舟身边侍奉了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会不知道艳骨是谁。
  见了艳骨,她先做贼心虚起来,走到艳骨跟前,弱柳扶风般行了一礼,微微抬眼道:“艳姑娘。”
  艳骨也干净利落,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就甩在她脸上:“谁让你勾引他的。”
  艳骨未免太过耿直。她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想私下里整死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实在容易,还能在楚叙舟面前留个贤良淑德的名声,何必这么泼辣。
  但也说不定楚叙舟就喜欢这样的。
  那女子被打的头昏眼花,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疼不疼?”楚叙舟声音中带着疼惜。
  那侍女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梨花带雨的看向楚叙舟。
  楚叙舟揉着艳骨有些泛红的手,煞是心疼。
  侍女见状,更是颜面扫地,哭哭啼啼的捂着脸狼狈而去。
  楚叙舟视若无睹,揽着艳骨,开玩笑道:
  “是不是我今天没去看你,失魂落魄的,花魁都丢了?”
  一见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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