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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不够温柔。为什么她总是想着跟别人走。
赵鹤芝说的没有错。前朝如今确是在养精蓄锐。
改革律令、招贤纳士都在有序进行。
南柯子民感念君恩浩荡,对于新政亦积极响应。
长孙绫回来后,才恍然发觉她的孩子原来已经这么大了。
她这段日子没能陪她,但是幸而乳母将她照顾的极好。
小囡囡睡在摇篮里,长得白生生的,样貌极好看。
长孙绫回来后,令人转告苏覆,让他过来取轩辕剑。
她父母死去的直接原因是真正苏覆的父亲,但当年在其间作梗的东夷人也脱不了干系。
她自然对东夷恨之入骨。
她的身子已经废了,只能盼着这把剑在战场上还能派上用场,也算是为她的父母雪恨。
侍女回禀道:“右相大人过来了。正在外室等您。”
“就来。”
长孙绫急急起身,取了放置轩辕剑的锦盒。
没想到小囡囡却正好醒了过来,大概是饿了,刚醒过来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长孙绫迟疑了片刻,一边抱起孩子,一边将锦盒交给侍女:“你去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没时间。”
“是。”
小囡囡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爱哭,反倒很是爱笑。
乳母喂过奶后,便又坐在摇篮里,'咯咯'的开始笑了。
长孙绫摇着拨浪鼓,逗她开心。小囡囡很聪明,有时也会咿咿呀呀的学舌。
长孙绫的手指轻触她的嘴唇,教她道:“娘。”
小囡囡拍着拨浪鼓,好久,嘴里若有若无的溢出一句:“啷。”
长孙绫笑,继续教她:“爹。”
小囡囡睁着大眼睛,翻身玩拨浪鼓玩的忘记了,哪里还顾得上教自己说话的娘亲。
长孙绫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对着自己,拿走了拨浪鼓,故作严肃道:“爹。”
小囡囡急着要拨浪鼓一直咿呀的叫,好久才冒出个:“嘚,嘚。”
长孙绫正教着小囡囡说话,侍女在帘外禀报:“赵医师求见。”
赵鹤芝不放心长孙绫独自回来,故此陪她一同回了宫,以便继续诊断她的病情。
只是长孙绫离开了东邪,没了药源,他也不见得有良方。
他把了长孙绫的脉息后,微微蹙眉。
长孙绫倒很平静:“师兄,我能活到听我的孩子叫我一声娘亲么?”
赵鹤芝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尽力。”
长孙绫轻轻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赵鹤芝看她如此淡然反倒不自在了:
“师妹。你是有气节的人。为了轩辕剑归朝,不惜离开东邪断了药源。这一点,师兄自愧不如。不过,你也不必太悲观了。”
长孙绫轻轻叹一口气:
“我这一生,活的像个笑话。没有好好的爱,也没有好好的恨。一心想着复仇,害了别人,又迷失了自己,到头来却恨错了人。
其实我自己没有什么可惜的,就是遗憾,生前大概未必能为父母雪恨了。”
赵鹤芝劝慰道:
“你能带回轩辕剑,就已经让南柯受益匪浅了。师兄弟们也自然都能理解你,你不必过于自责。”
长孙绫默默不语,没再接话。
'晓风残月'。
艳骨语气中似乎有些烦躁:
“您不必再把她的画像拿给我看了,她的容貌我记的比自己的还清楚。”
另一人低语道:“我只是想提醒你,鹰主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她是天定的神鹰贡品。
上次进贡时,让她逃脱,这是对神鹰的不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艳骨垂眸:
“我也想早日为教主尽忠。可她眼下确实不在酆阳。
数年前,我便应允鹰主起誓,倘有违使命,自求沉江以向神鹰谢罪。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不尽心……”
那人敛眉,正欲说话,却被一阵叩门声打断。
艳骨起身半开了门,见是楚叙舟,倚门笑道:“这么晚了还过来。”
语毕,她似漫不经心的向屋内看了一眼,对那人递了个眼色。
楚叙舟没有接话,走进屋中向窗户那里扫了一眼:“怎么不引荐一下?怕我们又决斗一次?”
艳骨大大方方承认道:“毕竟总见血也不好不是。”
楚叙舟笑:“不怕让别人骗走了?”
她勾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算哪一天被别人骗走了,心也一定跟你姓。”
他翻身将她压在桌上:“当然。身体也要姓楚。”
“怎么姓?”她妩媚一笑。
“你觉得呢?”他伸手拨开她的衣襟,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的气息。
艳骨支起身子,知道楚叙舟懂唇语,便无声在他面前说了一句。
那句话问的很突然,像是一时兴起,甚至不像是她会说的。
她问:是我喜欢你更多还是你喜欢我更多呀?
艳骨与楚叙舟的身份有那样多的矛盾,但是他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矛盾,更没有各式各样烂俗的误会。
因为他们爱的毫无保留。喜欢就是喜欢,不怕对方恃宠而骄,敢明目张胆的说'我喜欢你'。
一向对答如流的楚叙舟似乎也被她的问题难倒。
他仔细思考后轻轻一笑:“这样我很难回答。要是问,你喜欢我是不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就好了。”
艳骨不满意,拥着他道:“那我觉得我喜欢你更多。说不定我们前世就认识呢。”
他淡笑一声:“前世你该是个小狐狸吧。”
艳骨桀然笑道:“说不定,你前世是位书生,救过我的。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现在才这么喜欢你。”
☆、定姻缘
深宫的日子漫长而乏味。
不过日子虽然枯燥些,但至少平淡,总好过遇见让自己不快的人和事。
长孙绫与弘景两人是冤家宿敌,便是在宫里遇到,也一向是互相瞧不起。
长久不见,险些忘了这么个人。没想到今日长孙绫在承清池旁碰上了弘景。
弘景如今在宫中才最是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碍于身份,苏覆眼下还没有找到机会着手处置他,但众人都知道这位前世子通敌卖国。
这世子与东夷王勾结在一起,闹腾了这样久,最终还是身败名裂,让人笑话。
长孙绫正抱着小囡囡,不想与弘景多话,也不想生出什么事端,便视若无睹打算离去。
不料刚从弘景身侧走过,便听见弘景低声咕哝了一句:“□□。”
长孙绫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弘景气的攥紧了拳头:
“玄桀也是够蠢的,被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人骗得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了。轩辕剑都舍得给,一到手还不是照样跑了。”
长孙绫想假装没听见走过去,最终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回头讽刺道:
“你怎样说我都没关系。掩盖不了你是废物的事实。”
弘景不依不饶,冷笑着高声叫道:“野种也好意思抱出来。”
在场虽有些宫女,但平日里都是被长孙绫的名声吓怕了的,哪里敢来看她的热闹。
但弘景这样一说,那些人的眉眼中难免生出几分鄙薄。
那些人略带胆怯却又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长孙绫心口上。
这样的目光,想必玄桀也经历过无数次。
乳母见长孙绫动了气,忙拉住长孙绫道:“您别生气,小囡囡还在这里,别吓着了她。”
长孙绫停在原地良久,因为动怒胸口都在微微起伏。
到底没忍住。
她转身走回到他面前,一抬手狠狠打了弘景一巴掌:
“我告诉你。以后你看见我最好躲得远远的。不然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说到做到。”
弘景被长孙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下意识的抬起手就想打回去。
弘景身后的侍卫拉住他,急促的低声提醒道:“您别和她计较。”
长孙绫从玄桀手里拿回了轩辕剑,地位扶摇直上。如今动她,苏覆不会坐视不管。
弘景想了想,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少不得忍气吞声走了。
一旁的乳母紧张问道:“您没事吧?”
长孙绫将小囡囡抱回来,淡淡道:“能有什么事。为他那种废物动气,不值得。”
说完,长孙绫就抱着小囡囡走了。
等到回了寝居,她将小囡囡放在床边的摇篮里,和往常一样,拿来小囡囡最喜欢的拨浪鼓,然后摇着拨浪鼓哄她开心。
小囡囡在松软的床被里打滚,一听见拨浪鼓摇来摇去的声音就笑个不停。
长孙绫笑着逗她。
小囡囡朝长孙绫手里抓,把拨浪鼓抢到手里的时候对长孙绫'咯咯'直笑。
小囡囡笑,长孙绫也笑。可是长孙绫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伏在小囡囡身上大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痛苦、孤单、无告都哭出来:
“要是你爹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人这样欺负我们的。”
东夷王宫。
卿城嫁过来已经好一段日子了,住在了宣纭殿。
守着个灵位度日,虽然卿城夜间有些害怕,但总归比应对一个活人要好。
东夷王过世不久,东夷王宫国丧未卸。
偌大的王宫中,四处飘扬着雪白的帷幔,哀声潺湲。
夜雨霖铃,卿城独自坐在窗下。素衣黑发,淡淡的灯光照在她柔美的轮廓上。
风移影动。
卿城一惊,蓦地抬头:“是谁?”
无人应答,风过时竹声飒飒。
卿城心下一紧,轻下步子去梨木妆台里将剪刀拿了出来,紧紧握在袖子里。
“别怕,是孤。”
这声音卿城并不熟悉,但从'孤'字听来,应当是刚刚继位的东夷王。
卿城在灯光下渐渐看清了那张有些迷醉的脸,身上带着酒气。
卿城望着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东夷王目光有些迷离:
“美人,早就听闻你的美貌天下无双。那日你远从南柯而来和亲,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卿城警醒的看他一眼:
“王上过誉了。若王上无事,就先请回吧。”
“怎么会无事。孤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孤的父王都逝世了,你这样的大好韶华,为他守一辈子活寡岂不可惜?
不如跟了孤。孤与父王父子连心,你侍奉谁都是一样的呀。”
说着,东夷王就歪歪倒倒的往卿城这里扑过来。
卿城只觉后背一凉。说起来,眼前这位新君还是她名义上的子嗣。
没想到,这位逆子竟然在她和亲嫁到东夷的第一日,就起了这样的邪心。
卿城灵敏的避开,东夷王撞到桌角,'哎呦'了一声,连连叫道:
“别动呀,美人。你别动呀!”
卿城心下惊惶,可是苏覆哥哥不在这里。
一切的一切,她只能靠自己。
“碾秋嬷嬷。”卿城呼喊道。
“别叫了,你的那些侍女早被孤打发走了。今晚就是你与孤的良宵,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说着,东夷王又一次扑到卿城身上的时候。
卿城拿出袖中的剪刀,狠狠扬出来,疾言厉色道:
“你身穿丧服,却不守孝道。先王才离开人世,你就对哀家图谋不轨,是何居心!
今夜,你若敢擅动哀家。明日,哀家便将你的不忠不孝之行公之于众,请各位大臣另立新君!”
东夷王被卿城这一席话吓得酒醒了一半。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