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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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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并没有拿出兵刃,但整个人分明有如一柄雪亮的钢刀,柴绍看着心头都为之一寒,正对着沈英的巢元方更是脸都白了,脱口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圣人,是陛下!”
  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然而沈英的目光依然直直地盯在他的脸上,神色之中并无半分惊讶,只有更加冰冷的愤怒和决心,显然早已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她当然猜得出来,在看出巢元方的愧疚不安后,回头一想,一切简直是昭然若揭:玄霸就是从这位太医第一次拜访之后才开始不对劲的,在昨夜见到这位太医打发来的车夫后,他的不对劲就更明显了,他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在嘱托后事;当时她想当然地觉得,这些不对劲都是因为他不习惯凌云的离开,因为失望于凌云没能及时回来,如今她才明白,这孩子早已默默地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性命来维护所有的人……
  对着沈英了然的锐利眼神,巢元方不由得颓然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柴绍越听越是震惊悲愤,眼睛几乎都红了,纵然知道巢元方原是有心转圜,却已别无选择,听到他让手下来催促玄霸时,却仍旧忍不住想给他一记。
  沈英的神色自然也是越来越冷,待得巢元方终于说完,她更是良久不语,半晌之后才突然上前一步,抬起手来。巢元方早已避无可避,惊恐之下只得闭上了双眼,耳中却听沈英缓声道:“太医见谅,适才是沈英无礼了,此事原来怪不得太医,太医这般谋划,也是一片苦心,既成全了三郎,更保全了李家,这份恩德,沈英代三郎三娘,也代李家,谢过太医了!”
  巢元方愕然睁眼,却见沈英已深深地弯下腰去长揖了一礼。他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摆手作揖,直道十几个不敢当。
  沈英却还是坚持道谢,最后方叹道:“太医自来宅心仁厚,屡次出手救治三郎,想来为此所受的煎熬,更是胜旁人十倍,沈英无以为报,只是行走江湖多年,在外伤跌打上算是略有心得,还有几味药膏,日后愿悉数托付给太医,只望能借太医之手,为三郎略积福德。”
  巢元方听到“煎熬”二字,心头不由得便是一酸:是啊,因为这件事,自己何尝不是备受煎熬?只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才不得不做出这种事来!好在三郎走得比他想象的更安详,而李家人到底也体会到了自己的苦心。待到听说沈英要把外伤方面的心得药膏都交给自己,他心里更是一震——作为医者,这些东西在他看来自然是珍贵无比,何况他还曾亲眼见过凌云救治阿哲的奇妙手段……
  他有心推辞,却到底无法坚拒到底。心潮澎湃之下,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被沈英送出了庄园,送上了马车,晕晕乎乎地一路往长安而去了。
  柴绍自然更是百感交集,他此时也已反应过来:三郎已经为保全家族亲人而自尽,无论如何,他们都让巢元方回去后能全心全意地为三郎说话,为李家说话,如此才算是没有让三郎白白丢掉性命。
  沈英的做法自是最妥当最周全不过的,只是接下来,接下来他该怎么做才对呢?
  抬眸看着仿佛突然间变得凄凉的庄园,他心里多少有些茫然。
  北风之中,远远地传来了凌云的呼唤声:“玄霸,归来!玄霸,归来!”刚开始还算平静克制,唤到后来,却还是渐渐地哽咽起来。
  柴绍心里一阵难过,转头却瞧见沈英也在静静地听着这个声音,神色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决绝。他心里一跳,脱口道:“沈前辈,这件事……这件事能不能不告诉三娘?我怕她……”
  沈英淡淡的一眼扫了过来:“你怕什么?怕她受不住?还是怕她一时激愤,冲动行事,会让三郎白白送命?”
  柴绍怔了片刻,点头叹道:“前辈说的是,三娘和三郎手足情深,如今既已认定三郎是在睡梦中安然去世,又何必知道这些事情,反而不得安宁?”
  沈英并未反驳,只是上下看了他一眼,平心静气地问道:“柴大郎,若你的兄弟被那位狗皇帝逼死了,你是想被蒙在鼓里,还是想知道真相?”
  柴绍被问得一愣,脱口道:“那如何能一样?前辈请放心,柴某虽是不才,却也断然不会让三郎白死,我会查明是谁在圣人面前胡言乱语,诋毁三郎,我会为三郎报仇雪恨,只是三娘她到底只是个娘子……”
  沈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她只是个娘子,因此你便觉得,她不必亲手报仇雪恨,你还担心一旦让她知道真相,她不是会悲痛欲绝,便是会冲动行事?”
  这正是柴绍所想,他只能默然点了点头。
  抬头看向远方,沈英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远处的屋宇上,就在房檐最高的地方,凌云在哽咽过后已再次站直了身形。屋檐上,那些残存的冰雪正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而她就站在这片耀目生辉的光芒之中,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厉地指向了头顶上的天空。
  ※※※※※※※※※※※※※※※※※※※※
  今天是二合一的大章,这个阶段总算结束了。
  下一更是周二中午十二点。


第206章 岂有此理
  又起风了。
  长安城的这个冬天并不算冷; 只是一旦刮风下雪; 便会席天卷地,分外烦人。冬月初的那场大雪就用了七八日才化尽; 随之而来的狂风更是让南郊大祭都不得不草草收场。这不,刚到腊月; 北风眼见着又是一阵紧似一阵了。
  刚刚下值的宇文承趾带马走上长街时,便被迎面而来的大风拍了一脸的沙子,他的脸色原本就不大好,此时更是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跟随在他身边的亲卫心里暗暗叫苦:他家二公子的心情一不好; 有人就会倒霉; 今日不知谁又会撞在枪口上了; 可别捅出什么大篓子来才好……说来说去,都怪那该死的流言!
  仿佛印证着他的担忧,宇文承趾果然“呸”的一声吐出了口里的沙土,随即马鞭狠狠甩出,那匹青花骢顿时一声长嘶; 沿着长街狂奔起来,行人车马纷纷躲闪。几名亲卫都忙不迭地催马跟了上去; 有机灵些的便高声叫道:“二公子; 二公子,今日乃是三九,府里定然有酒宴; 二公子且行慢些; 若是被这风吹着了; 岂不是让大将军担忧?”
  听到“大将军”这三个字,宇文承趾的马速果然渐渐降了下来,脸上虽然依旧是阴云密布,却到底敛了几分怒气。
  开口的亲卫心里微松,正想着再劝说几句,却见宇文承趾猛地勒住了马缰,咬牙看向了侧前方,刚刚平静下来的面孔愈发扭曲,眼里更是仿佛能喷出火来。
  亲卫忙跟着抬头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终于,来了!
  在长街的另一边,迎面走来了一支小小的车马队列,领头之人骑着黑色大马,穿着素色长袍,那黑白分明的颜色,愈发衬得他的一张脸如斧削刀刻般深邃冷峻,正是月余不曾在长安城里露面的柴绍。
  柴绍自然也瞧见了宇文承趾,目光里同样多了几分逼人的锐利,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是冷冷地移开了视线,似乎并不打算跟宇文承趾在这人来人往的长街上来一场“相见欢”。
  宇文承趾却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一拨马头穿过街心,毫不客气地拦在了柴绍的跟前,冷笑道:“柴大郎,好久不见啊!”
  柴绍的脸色顿时更冷了几分——就在一个月之前,在离此不远的金光门外,宇文承趾就是拿这句话做了开场,令他带人将斛律政挫骨扬灰,也因此害得他和凌云当日没能赶回武功,没能见到玄霸最后一面!
  这件事本是他心头大恨,每每念及,都是又痛又悔,此时面对着宇文承趾这个始作俑者,他实在不愿有任何的虚与委蛇,只是冷冷地瞧着宇文承趾,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看到他这副脸色,宇文承趾自然也懒得客套了,用马鞭一指柴绍,傲然道:“柴大郎,本将军好歹也是你的上峰,你不下马行礼,居然还敢摆出这副脸孔来,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么?”
  他居然还想以势压人?柴绍浓眉一挑就要说话,身后突然有人问道:“姊夫,这位将军是?”
  宇文承趾闻言看去,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有人带马从柴绍后头的马车边上走了过来,也是一身素袍,模样竟是说不出的眼熟!
  那边柴绍已淡淡地解释道:“这是宇文府的二公子,如今在御前做着鹰击郎将。”
  来人点了点头,向宇文承趾含笑一抱手,气度竟是说不出的落拓潇洒:“原来是二公子,久仰!在下李世民,在家中也是行二。”
  宇文承趾心里顿时一松:原来是李二郎,难怪跟那姐弟俩生得有些相似,倒叫他虚惊了一场。
  他上下瞧了李世民一眼,只觉得这位李二郎虽然年少,倒也有些气势,这半道里杀出来插话,显然是想帮柴绍打个圆场。不过宇文承趾的这一口气已憋了好几天,看到世民的面孔,想起李家的事情,这股郁怒更是宛如火上浇油,当下毫不客气道:“你是李二郎?我倒是从未听过你的名头!如今我有话和姓柴的说,你且闪开些,莫回头又说我欺负了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这话着实轻蔑无礼到了极点,世民却并没有动怒,心头反而愈发警醒。他这次惊闻噩耗,千里迢迢地赶回长安之后,才知道了真相,在悲痛愤怒悔恨之余,自然也生出了深深的疑虑:到底是谁又盯上了李家?这一次他们又该如何应对?虽说巢太医那边传来的消息还算好,他却无法就此彻底放心,如今宇文承趾又是这副态度,他就更是不能不警惕了——
  难道说,要对付李家的,是宇文述?
  柴绍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节,压了压火气寒声道:“宇文将军,你若有话要说,不妨直言相告,不必这么夹枪带棒!”
  宇文承趾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柴绍都这么说了,他索性昂然冷笑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是瞧你不大顺眼,却不是嫉妒你有什么身手本事,更不是被你打败了寻机报复,我就是瞧不上你这模样而已;至于让你办什么差事,那也是我职责所在,天经地义!你和你那些兄弟,以后嘴巴都给我放干净些,若敢再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话,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柴绍越听越觉得不对,皱眉道:“你说什么?”
  宇文承趾怒道:“你还敢不认!”如今这些侍卫和京洛子弟里头,人人都在议论,说他宇文承趾在洛阳时被柴绍教训过,故此假公济私,故意逼着刚刚成亲的柴绍做那挫骨扬灰的晦气差事,还说什么那李三郎就是因为没盼到姊姊姊夫回门,担忧之下才病发而死的!
  啊呸!这叫什么话?他是跟李家姐弟交过手,可什么时候败给过柴绍这厮了?至于李三郎,他分明是见势不对自己把自己吓死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李三郎这一死,陛下就此坚信,李渊这一家子都是忠心本分之人,绝不敢有二心;他们倒好,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事情推到了自己的头上,真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那些难听的议论,他心头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咬牙切齿道:“姓柴的,我可从没在你手底下输过一招半式,更不会嫉妒你这一事无成的本事,至于那位李三郎,他原是个胆小如鼠的短命鬼,他是什么时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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