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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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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想了片刻才慢慢道:“打算倒也谈不上,只是还想再试一试。结果如何都不要紧,跟眼下比,终归坏不到哪里去。”
  五娘张口还想问,凌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五娘心思百转,到底还是没法就这么毫无表示,最后还是叹了句:“那三姊姊这边可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凌云想了一会儿,突然点头道:“有。”
  五娘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忙直起身子:“姊姊请说,小妹必尽力而为。”
  凌云指了指身边的小鱼:“你就当今晚没见过她。”
  这……这算是什么古怪要求?五娘原本一颗心已提得高高的,她的确有心帮忙,却也怕凌云说出什么棘手的事情,谁知道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转头看了看小鱼,这婢女身材瘦小,貌不惊人,身上穿得似乎有些过于利索,但怀里却抱着个不小的包袱……
  凌云见她愣神,倒是微笑了起来:“放心,明日,明日一切就好了。”
  这话就更没头没脑了,五娘正想再问,突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乱响,有人高声问道:“三娘可是歇下了?老奴奉夫人之命,前来给三娘请安!”
  五娘脸色多少有点变了。她之所以赶来,就是怕母亲和姐姐再起冲突,最后闹得不可收拾,没想到姐姐还好,母亲却迫不及待地派人过来了……她想做什么?
  门帘忽地挑起,好几个婢女仆妇走了进来。五娘一眼认出,领头的正是窦氏身边专管惩戒下人的文嬷嬷,心里更是一阵不安。
  文嬷嬷瞧见五娘,脸色倒是纹丝不动。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嘴里却半点没客气:“夫人有令,三娘身子不适,定是身边的人伺候不周,故让小人将伺候三娘的奴婢都带回去好好教训,以儆效尤。三娘这边,今后就由小人带人伺候了,还望三娘体谅夫人的一片苦心。”
  五娘不由暗暗吸了口凉气:母亲这是要彻底斩断三娘的臂膀,将她牢牢困在这小院之中……大家族中,对于犯下大错的女儿,倒是常用这种法子,可这样一来,三娘颜面何存?
  她忙上前一步,想开口求情,文嬷嬷已一个眼风扫了过来:“五娘还是请回吧,这是夫人和三娘之间的事,五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不要难为小的了!”
  她的意思是,自己不过是个出嫁了的庶女,就不要拦在人家亲母女之间了?五娘自来勤勉谨慎,就怕落人口实,何尝被下人这般当众羞辱?她的一张脸顿时涨了个通红,正难堪间,只觉手上微紧,却是凌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掌,然后走上一步,将她挡在了自己背后。
  凌云的手并不柔软,手指有些过分细长,掌心也有些过于坚硬,然而这手温暖干爽,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力量。凌云的背影也并不高大,只是格外的修长挺拔,仿佛是一棵竹子,任凭什么东西也不能将之压倒。
  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姐姐,五娘的心里不由一阵温暖,一阵激荡。
  凌云瞧着文嬷嬷,竟然笑了笑:“有劳嬷嬷了,只是不巧,我的两个婢子都不在。”
  文嬷嬷愣了愣,五娘也忍不住惊诧回头,她想起来了,刚才自己进门时的确有婢子匆匆离去,但不还有一个此刻就在屋里吗?
  然而她的身后空空荡荡,刚才那个抱着包袱的瘦小婢女,竟然凭空消失了!
  五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文嬷嬷显然也不相信。她冷冷地一挥手,身后几个仆妇便冲进两边的屋子,只是转了一圈后又两手空空地出来了。院子里,传来来洒扫婆子结结巴巴地回话声:“三娘子从长安只带了两个婢女过来,一个适才匆匆出门了,另一个,应该在屋里吧?小的们从未进屋伺候,什么都不知道!”
  文嬷嬷平板的脸上终于露出怒色,厉声道:“两位小娘子还是莫耍花招的好,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奴婢们今晚可没法向夫人交差……”
  “那又与我何干?”凌云神色淡漠地截住了她的话,“嬷嬷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转头看了看五娘:“我要睡了,五妹妹也早些休息吧。”
  文嬷嬷话说到一半,被凌云这么直接堵了回去,用的还是她自己的话,一口气塞在胸口差点上不来,原本平板的脸孔顿时扭曲成了一团。
  五娘心里更是一热,她努力忍住笑意,向凌云屈膝行礼:“妹妹告退,愿阿姊一切顺利。”
  她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凌云依然站在台阶上,冲着她点了点头。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打看到凌云那一刻起的异样感是从何而来了——她的这个姐姐,身上突然少了一些东西,又多了一些东西。让她整个人,突然都有些不一样了。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五娘不由想起了刚才凌云那句“就当今晚没见过她”,也想起了那句“明日一切就好了”。她早已知道前一句是什么意思了,后一句却还是想不明白。她原本想着,事情已到如此地步,阿姊身边又再无帮手,明日一切怎么可能就会变好了呢?
  然而看着此时的凌云,她突然又觉得,或者,也许,一切真的都会好。
  她向凌云笑了笑,转头走出了院门。院外的夜色,似乎更深了,天什么时辰才会亮呢?明天……什么时辰才会来呢?
  而此时,就在洛阳城里,在远离国公府的教业坊内,在靠近坊门的一处桥洞中,有人也正在一面冻得瑟瑟发抖一面默默计算:天什么时辰才会亮?坊门什么时辰才会开?她什么时辰才能赶回国公府,赶回去告诉他们:当心陛下,当心元家,他们要对李家,对三郎,下杀手了……
  或许,就在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想问下大家,大家是想隔天看完整的一章,还是每天看一点,哪怕两千来字?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第10章 主仆之志
  阿锦从来都不知道,洛阳的冬夜原来这么冷,这么长。
  她明明已经忍着恶臭躲进了北风吹不到的桥洞深处,明明已经裹紧衣服尽力缩成了一团,可那四面八方的寒气,却还是像冰水般一点点地浸透了她的衣服鞋帽,她的肌肤筋骨,似乎马上就要透进心窝,把那点最后的热气也淹没掉了。
  她也从来都不知道,冷的滋味原来这么可怕。
  上半夜的时候,她原以为那种全身被冻得有如针扎刀割般的感觉便已是酷刑,但此时此刻,疼痛倒是渐渐感觉不到了,可她的手脚已是僵硬得难以动弹,整个人更仿佛是在不停地下坠,坠向那更深更黑的黑暗……
  当远处传来钟声的时候,她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只是那钟声响到第三下便再无动静。阿锦的一颗心顿时彻底坠了下去:居然才刚到三更,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时辰,那是更黑也更冷的三个时辰,她大概是不可能熬得过去了……
  可如果她就这么熬不下去了,那李家会怎么样?二娘她,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二娘,即使在这样的僵冷之中,阿锦也觉得心头狠狠地跳了一下,几个时辰前经历的一切,恍惚之间又变得鲜活了起来。
  那时,她刚刚吃过午饭,有小婢子匆匆来到针线房,说二娘要见她。她心里直纳闷:二娘今日是要回国公府的,这时辰不是该出门了吗?
  到了上房她才知道,早就说好今日要同去的元仁观还没露面,二娘也不敢叫人去催他,倒是把自己叫到了上房的里屋,一面让人端来新打的梅酪,一面便拿出了给家里准备的礼物,“还要烦劳阿锦帮我瞧瞧,这些东西可还妥当?你是在母亲身边多年的,对他们的喜好总归要清楚些。”
  瞧着二娘那总是带着几分怯意的笑脸,阿锦心里不由一声长叹:分明也是金尊玉贵的李家女郎,二娘怎么就……活成这样了呢?
  她当然知道:二娘在性情严苛的祖母身边长大,从未受过重视,嫁进元家后又不得夫婿欢心,膝下也没个儿女,自然没什么底气。但她好歹是李家女儿,国公和夫人又不会不管她,之前她跟夫人说身边缺人,夫人不就立刻让自己来伺候她了,还不是想帮她立起来?谁知这几年无论自己如何劝说,二娘都是一面点头应是,一面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每一个人……去年她索性找个借口去了针线房——她宁可再做几十年的衣裳,也不想再看到二娘这张怯生生的笑脸了!
  而现在,二娘还是这么怯生生、眼巴巴地瞧着她,仿佛此刻遇上的是天大的事情,就等着她来帮着拿个主意了。
  阿锦深吸了口气才笑着回道:“娘子过奖了,您准备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二娘却不安地摇了摇头:“阿锦你还是帮我看看吧,我也没大见过三娘和三郎,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送出去合适不合适。”
  阿锦不好再推辞,低头一瞧,给三郎的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给三娘的则是一个极精致的绣囊,里头是金银丝线和错金的顶针细剪。她想了想道:“送三郎的这套笔墨瞧着极好,三娘么,奴婢恍惚记得,她似乎打小就不爱针线。”
  二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不是都说她极贤淑沉静?难道说……”
  阿锦不好接话,只能笑道:“二娘说得是,或许大了就改了,横竖送什么都是您的一片心意,原是不妨事的。”
  二娘却还是摇头“不成不成,三娘说不定会以为我是在嘲讽她!”她在屋里转了两圈,抱起了自己的首饰匣子:“阿锦,你来帮我挑两样换上,可好?”
  阿锦正要推辞,外头突然响起了婢女的通传声:“娘子,大郎来了。”
  二娘的眼睛顿时亮了。她把匣子往阿锦手里一塞,恳求道:“你就赶紧帮我挑挑吧,时辰不早,夫君都过来了,可不好让他等我。”说完便转身道外屋迎人去了。
  瞧着她轻快的背影,阿锦简直连气都叹不出来了:二娘怎么还不明白呢?元大郎原就不喜欢她,后来元家出了变故,嫡子夭折,夫妻反目,元大郎这庶长子竟成了世子,便越发看不上二娘。这事人人清楚,就是二娘看不透,还道是她自己不好,愈发上赶着去讨好,其实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委实不愿多听,只得低头打开匣子,拿出了几样耳环头钗,细细比较。
  外头,二娘的“大郎”二字刚一出口,果然就被元仁观不耐烦地打断了:“你倒是穿得齐整,就这么急着回去?”二娘大约吃了一惊,诺诺地解释了两句。元仁观又打断了她的话:“罢了罢了,所有人先下去!都给我滚远点!”
  阿锦愣了一下,知道自己也得赶紧离开了,只是她手上的几样精细首饰都不好乱扔,她也只能快手快脚地把东西一样样放回原处,这才起身,正要迈步,就听元仁观沉声道:“今日你就别回去了!李家,如今已是大祸临头。”
  阿锦的脚顿时迈不动了。
  外头,二娘也是惊得变了声音:“出、出什么事了?”
  元仁观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刚得知,你家父亲兄弟犯了大错,招了陛下的忌讳厌恶,灭门之祸,就在眼前,谁也救不了了。”
  二娘自是更惊,颤声道:“大郎……你能不能,能不能想点办法?我父亲,还有大郎二郎他们,都再本分不过的,这定是一场误会。”
  元仁观冷笑道:“那不是还有三郎么?你可知他做了什么?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作甚!横竖已是如此,你就算没读过书,也当知道,君叫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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