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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何阻拦……”
转瞬之间,无咎已到了阵法之外。
云阙城,就在脚下。风雪夜空,数十道火光呼啸而来。而战车的后方,乃是成群的人影、兽影。神族终于动手了,攻势如此的突然而又疯狂。
龙鹊、夫道子与夔龙卫的兄弟们,相继现身。朴采子、沐天元等原界高人,也冲到了城外。
而数十战车携雷霆万钧之势,已到了千丈之外。眨眼之间,便将摧毁阵法、击溃云阙城。
无咎凝视前方,催促道:“龙兄,何故迟疑?”
“我……”
龙鹊连连摇头,欲辩无言,忽又灵机一动,嚷嚷道:“哎呀,同归于尽……”他猛的挥动双手,竟祭出数十个庞然大物,正是他收纳的战车,随着法力驱使而往前飞去。
“轰、轰——”
转眼之间,战车相撞。
半空中炸开一团团火球,损毁的战车翻滚着坠下半空。
龙鹊的同归于尽的招数固然好用,却一时难以拦住所有的战车。电闪雷鸣之中,几道火光愈来愈近。
无咎闪遁而去,一枚枚银色的圆珠脱手而出。
“轰、轰——”
震元珠的爆炸之威,逼停了战车。而受损的战车尚在盘旋,突然有黑色剑光闪烁。战车与尚未逃脱的神族弟子,瞬间消失无踪。
而这边刚刚挫败了战车的攻势,成群的人影、兽影已从远处扑来。
“各家高人随我御敌,此战有胜无败!”
无咎踏空而立,声震四方。
朴采子、沐天元等二十多位天仙高人,已悉数来到阵法之外。
成群的人影、兽影,愈来愈近。闪烁的剑光与咆哮的杀气,燃烧了风雪,沸腾了夜空……
无咎抬手一指,六道神剑飞上半空,随即光芒爆闪,万千剑芒化作星雨落花狂卷而去。
神族弟子来势正急,迎头湮没在杀机之中,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四起……
而各家的高人,也大显神通。
但见电闪雷鸣,亡命无数……
“哎呀,打起来了。”
又有人来到阵法之外,正是万圣子与鬼赤。两人不甘示弱,一个挥拳祭出虎影,一个举起骨杖,随之阴风阵阵、鬼魂呼号。
与此同时,城内的空地上,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人影,无不抬首仰望而神情恐慌。却听其中的一位老者出声道:“诸位稍安勿躁,此战有胜无败!”
是丰亨子,他虽然不能上阵拼杀,却依然在安抚众人。
“呵呵,有胜无败,不死即生,自欺欺人罢了……”
“玉兄……”
“不敢当,唤我玉真人便可!”
玉真人站在不远处,摆手拒绝丰亨子的尊称。
丰亨子微微一怔,随即看向自家的苍老模样,他心知肚明,摇头不语。而守在他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却是脸色一沉,质问道——
“无先生带着各家高人御敌城外,尊使却躲在此处冷嘲热讽,为人良心何在,同道情义何存?”
“齐桓?”
玉真人回头一瞥,有些意外。
正是齐桓,连番的重塑肉身,使他境界大跌,也没了曾经的圆滑世故,反倒是正色凛然而无所畏惧的模样。
玉真人正要出声,眼前又冒出一位老者,竟瞪着双眼,凶狠道:“谁敢辱我师祖、家主,齐香子与他拼命!”
“拼命?”
不仅是齐香子,四周聚集的原界弟子,皆面带怒容,同仇敌忾的架势。浅而易见,丰亨子虽然修为不再,而他在原界中的威望,无人可以替代。
“不知所谓!”
玉真人一甩袖子,踏空而起。
各家高人,忙着御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便袖手旁观。
转瞬之间,风雪扑面。
只见二十多位天仙高人分守四方,各自大显神通。尤其是某位先生,他所祭出的六色剑芒,化作绚丽的星雨落花,一次又一次击杀着神族弟子。他前方、左右的百丈所在,成了炼狱禁地,只要有人闯入,即刻被撕成粉碎。
而神族凭借人多势众,不断冲击着云阙城的防御,又不断的被狙杀、击溃,却依然前赴后继、疯狂如旧。二十多位高人则是全力护持,确保小小的云巅之城屹立不倒……
玉真人踏空盘旋,左右躲避。阵法穹顶之上,聚集着一群人影。他闪身飞了过去,叱道——
“龙鹊,何故临阵畏战?”
龙鹊不是齐香子,恭恭敬敬道——
“尊使,无先生命我居中策应,并无畏战之意。”
“嗯,如此便好,切莫懈怠!”
玉真人已恢复了高人的派头,示意道:“云阙城虽小,却便于各家高人的联手护持,若无神族长老参战,纵使人数再多,亦休想攻破云阙城。”
龙鹊附和道:“尊使所言,与无先生不谋而合,若非他挺身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身旁的夫道子也跟着说道:“无先生的对敌之道,应变之策,整个云阙城内,无出其右者。”
“哼……”
玉真人又自讨没趣,暗
便于此时,混乱的夜空中,突然闪过点点的亮光,紧接着轰鸣声大作,竟是数百战车从远处呼啸而来。
远处有人喝道——
“龙兄,带人击毁战车!”
龙鹊神色犯难。
“怎么又是我……”
是无咎吩咐他击毁战车,他不愿答应,也不敢拒绝,因为突袭的战车为数更多,也更加的猛烈。只要阻拦不住,云阙城必将陷落。而数百具战车啊,又该如何阻拦?
“兄弟们——”
龙鹊大喊一声,夫道子、仲权、羌夷等人跟着腾空而起。他抬手一挥,四周冒出两百多具战车,便如一座座小山悬在半空,随着他法力加持,各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无先生是要我战车对撞,同归于尽呢,来吧……”
随着他法诀掐动,两百多具战车便如脱弦之箭咆哮而去,瞬间越过四周的各家高人,撞上了一道道愈来愈近的火光。
“轰、轰、轰——”
光芒闪烁,巨响轰鸣。犹如焰火绽放,煞是绚丽壮观。而便在那漫天的绚丽之中,一具又一具战车坠下半空。却依然有百具战车躲开阻拦,直奔云阙城袭来。
“龙鹊……”
“没了……”
龙鹊晃动着手指上的一排纳物戒子,示意他携带的战车已消耗殆尽,再想同归于尽,他也是有心无力。
“震元珠……”
无咎来不及追究,又大喊一声。
各家高人尚在忙于对付神族弟子的狂攻,随即猛然惊醒,随即忙里偷闲祭出枚震元珠,云阙城四周再次被火光笼罩。而冲到近前的战车,不是被炸得凌空翻滚,便是栽下半空,疯狂的攻势随之崩溃殆尽。
与之瞬间,一道黑色的剑光破空而出。剑光所到之处,失去操控的战车消失无踪。
“哈哈,我便知道无先生他不肯吃亏,又抢了数十战车……”
“龙兄暗中藏私……”
“我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
“也罢,今夜一战,有惊无险……”
龙鹊与夫道子等人,继续守在天上。就此居高远望,能够及时发现敌情。
天色渐白,残夜将尽。
狂攻半宿的神族弟子,终于有了后退的迹象。片刻之后,成群的人影、兽影果然如同潮水般的退去。而四周的雪原上,则是多了一层又一层的尸骸。经此一战,神族死了多少人,十万,还是八万?
二十多位天仙高人,相继松了口气。
“难以想象,云阙城竟安然无恙……”
“着实不敢相信。仅凭你我,便守住了云阙城,挡住了神族连番狂攻……”
“是啊,此番真是运气……”
“幸亏无咎老弟指挥若定……”
苦战半宿,击退了强敌。各家高人庆幸之余,不由得想起某位先生的功劳,纷纷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而此时的无咎,并无半点轻松。他犹自目视前方,自言自语道——
“运气虽好,却靠不住啊……”
……
“凡俗的将士,收殓袍泽的骸骨,有敬重之情,有善后之意,也不怕自家弃尸荒野啊。”
“所言何意?”
老万还是不懂。
无咎转过身来。
却见丰亨子伸手扶着银须,说道:“神族的族人收敛骸骨,只为再战!”
这位丰家主虽然修为大跌,却没了私欲困扰,反而心智不惑,直接点破了云阙城的危机所在。
朴采子与沐天元也恍然大悟,出声道——
“苦战半宿,实属不易。诸位道兄,且稍事歇息。”
“你我尚要四处查看,无咎老弟、丰兄,失陪!”
两位家主拱了拱手,转身返回城内。
余下的各位家主,则是各自散去,继续参与小城的防御,以便随时应对不测。
无咎打量着四周的情形,暗暗点了点头。
倘若各家齐心,令行禁止,带着两万多人冲杀战阵,与他当年所带领的八百弟兄也没有什么不同。而二十多位天仙,均为万里挑一、独当一面的人物,再有数十飞仙与数千地仙,只要指挥得当,原界家族缘何不能成为破阵营,而冲锋陷阵、所向无敌呢!
无咎想着心事,示意道:“齐兄,搀扶丰家主回去歇息!”
齐桓与齐香子搀扶着丰亨子,便要离去。而丰亨子却挣脱搀扶,递过来一枚玉简。
“这是……”
“我丰家的族人,死绝了。而这两个异性的后人,没有嫌弃老朽的无能,反而尽心尽孝,殊为难得啊!”
无咎接过玉简,听丰亨子又说——
“老朽也是惭愧,有心将丰家传承交予两个小辈。而在此之前,请无咎老弟帮着参详一二。”
无咎微微错愕,本想拒绝,又忙双手高举玉简,郑重躬身一礼。
丰家主明明在传授功法,却称参详,一桩天大的恩情,被他刻意忽略而过。
无咎直起身来,面前没了人影。
丰亨子在齐桓、齐香子的陪伴下,已返回城内。
有人适时出声——
“丰家的《雷玉诀》很是厉害,无先生得大便宜了。”
是万圣子,又羡又妒的模样。
无咎就地盘膝而坐,拿出一枚空白玉简,稍稍凝神拓印,顺手扔了出去。
“如你所愿,休得烦我!”
万圣子一把抓过玉简,心满意足道——
“哈哈,鬼兄,过来瞧瞧……”
两人走到几丈外坐下,然后凑在一起分享着玉简中的功法。
而无咎没了烦扰,也看向手中的玉简。
《丰氏族典》,像是族谱,却拓印着一套家族功法,所谓的《雷玉诀》仅是其中的一门法诀。也就是说,丰亨子将他丰家的传承拱手相送。
无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愿多想。他将《雷玉诀》记下,正想着参悟一番,神色微微一动,翻手拿出魔剑……
魔剑天地中,冰灵儿独守阵法,绣着她的花儿,不为外物所动的恬静模样。
阵法之外,摆放着百具战车,随着禁制的开启,涌出一道道人影,正是神族的弟子,足有数千之多,却在煞气的禁锢下,不断的肉身崩溃。有的直接魂飞湮灭。有的元神强大,四处逃窜,恰见空旷之间矗有座阵法,便从远处扑了过来。
如此荒绝之地,竟然矗立着一座阵法。而更为惊奇的是,阵法中坐着一位妙龄女子。
成群的元神扑到阵法前,惊讶于女子的美貌,又以为找到生路,随即攻打、冲击起来。阵法虽无声响,却微微摇晃、光芒闪烁。其中的冰灵儿受到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