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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于此时,四头巨大的黑影突如其来,猛然将侵扰阵法的元神之体撕得粉碎,遂即又肆无忌惮的追杀而去。
只见昏暗天地间,成群的元神在拼命逃窜。而四头黑影便如风卷残云一般,转瞬便将所有的元神尽数撕碎殆尽、吞噬一空。
危机远去,四方静寂依然。
而冰灵儿怔怔许久,余悸渐消的她,突然感到有些孤单,轻轻拂动衣袖。黑光闪烁,榻上多了一个头顶金角的卷毛怪物,却仅有尺余大小,且显得颇为乖巧,直接躺倒在她的身旁,贪吃贪睡的模样一如从前。
“嘻嘻——”
冰灵儿的小脸儿绽开了久违的笑容……
与此同时,无咎也放下魔剑。
昨夜劫掠的战车,只为补充龙鹊的损耗。至于禁锢的神族弟子,则是纯属意外。而吞噬了数千元神的四头兽魂,仿佛已境界大成,究竟是凶兽,还是凶煞、或是魔煞呢?
而让他感到庆幸的,还是灵儿。韦尚的罹难,使她备受打击。而生逢乱世,朝不保夕,如今又置身异域,每日都在生死挣扎,根本不容她过度的沉迷于悲伤之中。而她已渐渐走出了自我的困境,但愿那个淘气贪玩的小丫头早日归来。
不过,云阙城的处境却愈发的艰难。
无咎缓了口气,睁开双眼。
昨夜一战,神族折损十万之众。而此时此刻,远处的雪原上,聚集的人影、兽影非但没少,反倒是愈来愈多,已达三百万之数……
无咎皱起眉头,神色忧虑。
自从闯入玉神界以来,纵使大战连连、苦战不休,也未遭遇过如此重围。三百万之众啊,倘若持续不断的拼死强攻,足以耗尽原界的所有天仙的修为法力,便是他无咎与万圣子、鬼赤也休想幸免。而云阙城陷落的顷刻之间,原界家族的两万余人,亦将随之灰飞烟灭。
毕节与垓复子要干什么,为了死去的长老与神族子弟报仇?也不至于带着妇孺老幼,摆出阖族拼命的阵势?而赤蛟郡的普重子败退之后,必然不会罢休,却迟迟没有现身,他究竟有何企图……
无咎想到此处,禁不住握紧拳头,筋骨“劈啪”作响,却依然愁绪难消。
从神洲,至贺洲、部洲;从飞卢海至卢洲,至原界,再至玉神界;踏遍天涯末路,历经生死几回,穷尽光阴数十载,如今与玉神殿仅隔着一个青龙郡。而愈是如此,愈是胆战心惊。怕啊,怕功亏一篑,怕失去所有,怕梦想成空、执念化作尘埃散尽……
无咎翻手拿出酒坛,大口灌着酒。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着吃口烤肉,品尝烟火的味道,然后与人肆意说笑、放浪形骸。怎奈置身于云端之城,而放眼所及,不是风雪,便是血腥,还有那无边的寒意。
便于此时,龙鹊带着夫道子等人落在石墙上,他举手致意,笑道——
“无先生,龙某又捡得一具战车!”
岩壁上的战车,被他收为己有,又帮着修复了阵法,为此他很是得意。
无咎饮着酒,突然问道——
“龙兄,你的战车尚存多少?”
“没有啦……”
“哼!”
“一百……一百五十有余吧,已不足搭载两万人……”
无咎拿出魔剑轻轻挥动,城内的空地间、房顶上顿时多了一百具战车。
“龙兄接管战车,随时候命!”
“哈哈,遵命!”
龙鹊大喜过望,举手称是。而他带人离去之际,虞青子与卢宗飞上石墙。两位家主走到无咎的面前,皆神色迟疑。
“无先生,计策有变?”
“龙鹊已吩咐各家晚辈弟子搭乘战车,难道是……”
“有备无患吧。两位有何指教?”
无咎问道。
两人换了个眼色,相继分说道——
“云阙城位于峰巅之上,虽然易守难攻,而护城大阵却有头重脚轻的隐患。一旦神族强攻城下,后果难以想象。”
“而阵法改造,颇耗时日。倘若就此补救,莫说人手不足,只怕也于事无补,唯有禀报于无先生知晓。”
“哦?”
无咎微微愕然,沉默不语。少顷,他翻手拿出了一枚图简……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如此知己
不见日出,也无日落。
朦胧的天光渐趋黑暗,意味着又一个黑夜的降临。
无咎依然坐在原处,身边摆放着空酒坛子。他如同酒后小憩,兀自伸手托腮,却又眉头浅锁,神情若有所思。
万圣子与鬼赤,守在几丈之外,一个佝偻腰背,状若枯石;一个环绕着阴气,形若鬼魅。
左右望去,原界家族的二十多位天仙与数十位飞仙,散落在小城四周的石墙上,各自吐纳调息、养精蓄锐之余,守望云端,守护着这座位于云端之间的风雪小城。
城内的空地与房顶上,摆放着两百多具战车。战车的四周聚集着成群的家族弟子,龙鹊则是来回查看,交代着相关事项,以免毁坏了他的宝物。
一道人影,飘然而来。
玉真人在城内转了几圈,不甘寂寞的他又来到石墙上。他落在无咎的身后,传音问道:“无咎兄弟,是否又一筹莫展?”
无咎没有回头,似乎无动于衷,而沉默了片刻之后,随声反问道:“你说呢?”
“依我说啊,你守不住云阙城,又难以弃城而去,唯有吩咐龙鹊摆出战车,借此安抚原界弟子罢了!”
“嗯,有道理!”
“唉,你拿着原界的两万人命,来成就你不世的威名。这是何等的卑鄙无耻,心毒手辣啊!”
“不听你的劝说,你便借口辱骂?”
“我为你着想,你却是非不分……”
“能否吐句人话?”
“比起骂人的本事,你更胜一筹。”
“论起小人的手段,我甘拜下风。”
“呵呵……”
玉真人突然拈须微笑,感慨道:“玉某修仙至今,从无好友。而你无咎,算是本人的半个知己吧!”
“而我无咎,为何好友遍天下?究其缘由,你人品太差!”
“你的兄弟,倒是为数众多,而懂你者,有几人?”
“哦?”
无咎禁不住回头一瞥。
他与玉真人之间,着实有一种默契。譬如彼此的交谈,不为外人所知。相互间的较量,也心照不宣。
哦,如此知己?
不过,他看重的是好兄弟之间的志同道合,共赴义举,生死相托,绝非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而玉真人抛出他的善意之后,又宽宏大度道:“你执意前往玉神殿,权且由你。用到本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无咎翻着双眼,默然无语。
却听玉真人接着说道:“今夜,颇不寻常……”
置身孤城,身陷重围,无论白昼、或夜晚,何曾有过轻松寻常的时候?
无咎很是不以为然。
“城外的神族,已达三百五十万之众,却闪开西去之路……”
透过阵法看去,果然便如玉真人所说,东、北、南三个方向,依旧是人群聚集,而西去的方向却变得空空荡荡。
无咎微微一怔。
“围三厥一?”
“怎讲?”
“兵法有云,围城必阙,无非瓦解城内之敌斗志,以便预设伏击而予以绝杀。”
“神族怎会通晓凡俗兵法?”
“兵法,源自于狩猎之道。”
“呵呵,难怪你一个教书的先生,能够走到今日。可见尊者他老人家所言不差,红尘惑人、也渡人!”
“玉虚子所言?”
无咎还想着逼问玉真人,趁机打听玉虚子的下落,却又神色一凝,慢慢站起身来。
城外远处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道道火光。
竟是百余头蛟龙,带着遍体的烈焰,撕破夜色、穿过风雪,直奔云阙城扑来。
尚在守望的各家高人,瞪大双眼。
万圣子与鬼赤,也从静坐中醒来。
玉真人道:“火蛟……”
无咎当然认得火蛟,难道是普重子带着赤蛟郡的弟子前来攻城了?
“老万、老赤,拦住火蛟。朴家主、沐家主,你我出城迎战!”
阵法闪烁,一道道人影飞出城外。
百余头火蛟,已愈来愈近。
鬼赤抬手一挥,他身后涌出一群鬼巫,各自舞动骨杖,随即数百头鬼魂冲着火蛟迎头扑去。而每一头鬼魂,皆持有一枚震元珠。转瞬之间,双方对撞一起。
“轰、轰、轰——”
像是百余道火练当空炸开,随之烈焰迸溅、巨响轰鸣,来势凶猛的火蛟,不是栽下半空,便是扭头逃窜。
而火蛟尚未退散远去,无数的人影、兽影出现在半空之中。
鬼族弟子们,纷纷后退。
无咎祭出六色剑芒,催动星雨落花;万圣子挥舞双拳,虎影破空呼啸;鬼赤举起骨杖,召唤百鬼横行;原界的高人们不甘示弱,各自大显神通。
与之瞬间,电闪雷鸣,血肉横飞,杀气狂乱,亡魂悲号……
半个时辰之后,双方的攻守之战仍在持续。神族弟子依然难以逼近云阙城,而疯狂的攻势并无减缓的迹象。
无咎踏空而立,双手掐动法诀。
无数的人影、兽影被他的剑芒撕碎,又前仆后继般的涌来。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催动杀机,收割着一条又一条人命。
不过,火蛟败退之后,并未见到普重子现身。还有毕节与垓复子,也不见了踪影。唯有成群的神族弟子,不断的冲击、不断的死去,再又不断的涌来……
“喀——”
便于此时,并未遭到攻击的云阙城,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整座山峰微微摇晃。
各家高人始料不及,皆脸色微变。
只见山峰脚下,冒出一团团黑影,显然便是十余头夔龙,直接撞破了山脚的阵法,转瞬间又如幻觉般的相继消失……
无咎也是诧异不已,而他却不敢迟疑。
“虞家主、卢家主,带人阻击夔龙!”
虞青子与卢宗,转身返回城内。
而“喀、喀”的闷响声,再次从地下传来。整座山峰的摇晃,也渐趋加剧。
夔龙,极为凶猛,仅凭虞青子与卢宗,根本对付不了十余头夔龙。
朴采子焦急万分,大声呼喊:“无咎老弟,两位家主阻拦不住夔龙,速速加派人手……”
便在他出声之际,又是一道道火光照亮夜空。风雪之中竟然再次冒出百具战车,拖曳着长长的虹光,带着惊人的气势,风驰电掣般而来。
各家高人联手,足以对付神族弟子的围攻,而面对凶猛的夔龙,与快如闪电般的战车,则难免力不从心。尤其是上下夹攻,使得云阙城顾此失彼,也根本抽不出人手,防御之战顿时险象环生。
无咎左右环顾,神色冷峻,稍作迟疑,沉声喝道:“万祖师、鬼赤巫老——”呼唤两位老伙伴,竟带上尊称,他显然极为慎重,却又不得不当机立断。
两位老者,闪身而至。
无咎不由分说,伸出手指示意——
“四个时辰,不,三个时辰。”
万圣子似乎早有所料,却还是倒抽一口寒气。他与鬼赤换了个眼色,竟咬牙切齿道:“我将高乾七人,交给你了,少一个,回头算账。”鬼赤随其附和道:“还有我鬼族弟子……”两人的话音未落,已双双消失在凭空炸开的灵石光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