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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是败家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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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上却没注意他,只一心感叹,花花世界,无奇不有。
  约摸半柱香后,在今上夸赞许朗眼光好的同时,曹不休失了耐心。
  “这石头重有百斤,从江浙运来,极为不易,许大人果真是有心了。”
  曹不休说话,如同他的性子,从不拐弯抹角,喜欢便称颂,不喜欢则鄙夷不理,而他刚刚的言语,也清楚表明了他的立场。
  今上听出他的意思,缓缓转身凝视着他。
  空气骤然凝固,就像晴天,毫无征兆,突下大雨。
  “你倒是喜欢直言不讳。”今上收起脸上笑容。
  “官家。”曹不休再忍不住,躬身上前,曲膝跪下,“官家祈雨,是向天下人展示诚心,若要慎言和尚办此事,很是不妥。”
  今上霍然回首,冷了语调,“朕提拔慎言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要这朝中都是你曹不休的人?”
  今上这话,说得极重。
  阮阮听了只觉心惊,她偷偷看向曹不休,可他目中却无一丝畏惧和难堪。
  “杜敬业,花御侍,再加上如今的慎言和尚,难道官家就从不曾怀疑过,这一切太巧合了吗?”曹不休反问道。
  今上眉头紧锁,目中锐气遽增,他反盯着曹不休,拂袖抬手,扫过案上新墨。
  “啪”。
  砚台击中奇石,挂下无数黑漆漆墨汁,原本好好的石头,顿时变得丑陋无比。
  今上转顾曹不休,冷笑道:“如今竟不知朕是官家,还是你曹不休是官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晚写得不好,今晚修文了,没来得及写新章,抱歉。
  有我比较珍惜的可爱提,文太过缓慢拖拉,今上和韩玦多于曹哥哥,我想了好久,确实写长篇有很多节奏把握不好,感谢提的意见,不足之处,我尽力修改。
  感谢不弃,感谢相陪,有你们真好。
  晚安。


第39章 信任
  今上的火气,宛如空中劈下的惊雷,在长春宫顶炸开。
  韩玦闻声而来,伏跪在地,面色惶恐。
  阮阮亦觉心口被重锤碾过,沉沉不能呼吸。
  整个宫殿,呈现出诡异般的安静。
  可就在所有人战战兢兢之时,曹不休却迎着今上的盛怒抬眸。
  他目光如水,凝视今上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的背影,他坚定如山,没有半分退缩。
  “官家。”曹不休容色肃穆,“这天下当然是您的。”
  今上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朕以为你打仗已经忘了根本。”
  曹不休恻然,纵是面色有几分痛楚,却依旧高昂着头颅。
  阮阮于忐忑中用余光看曹不休,可却瞥见他眼眶处盈盈似有水光。
  她为这一惊心发现失了神,她猛然抓起裙角,再次看他并确信她没有看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蓦地,阮阮心头闪过一丝无法言说的紧张。
  “官家不曾见过血流成河,白骨满地,但是臣见过。”曹不休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咬唇说道:“敌人的军队,到一州,攻破一州,到一县,侵占一县,民不聊生,人吃人,臣也见过。臣心知这太平,来之不易。”
  “所以呢?”今上振袖怒视他,“所以,你觉着辛苦,你觉着心有不甘?你要朕独捧你一人?”
  一句句诛心之言从今上口中蹦出,阮阮不敢置信地看向今上。
  与此同时,诧异,失望,以及前所未有的悲伤,尽数从曹不休眼中淌过。
  曹不休不甘,据理力争,“官家,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
  他这本是一句劝言,可今上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他冷眼看向曹不休,手指自己平时常坐的御椅,言语中尽是讽刺。
  “你会,你来。”
  这话像是无知孩童,吵架斗不过时的赌气之言,可它却无稽,又实实在在地,在长春宫上演。
  曹不休目色渐渐黯淡,仿若被燃烧后的灰烬,意态颓废,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潇洒。
  他与今上,一站,一跪,相互僵持。
  “官家。”于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里,韩玦突然发声,并以手指向那被泼了墨汁的福娃奇石。
  他语调平稳,好似殿中无事发生过一般,从容冷静对官家说起了寻常话。
  “官家果真是画中大家,刚刚那墨泼得极好,此刻看去,竟是福娃变长生不老土地仙了。”
  韩玦的话,来得恰是时候。
  今上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去,韩玦起身,上前两步,以手沾过墨汁,又于那人形石头两鼻之间画出副八字胡须。
  阮阮瞥一眼那石头,不得不说,韩玦这一笔,大有画龙点睛之效,瞬间将福娃变成了仙翁。
  今上面色略略松动,阮阮知晓,韩玦投其所好,说道今上的心坎儿里去了。
  近来,今上对仙佛很是迷恋。
  “这样的仙翁,岂可无鲜花供奉。”韩玦温和笑看今上,向他提议,“长恩苑四季如春,官家,不如将仙翁请进长恩苑花圃可好?”
  韩玦目中含笑,许是经过他的引导,今上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好转。
  他点点头,表示许可,再与韩玦一道,越过仍旧跪着的曹不休,进了长恩苑。
  殿中蓦地重回安静,帘幕低垂,寒风阵阵,红罗纱帐亦随风飘摇。
  光影旋转,如同阮阮揪着的心,半明半晦。
  明,是因为有他在。
  晦,是因为她知他对今上失望。
  曹不休缓缓抬眸看向阮阮,这一次,阮阮并没有躲闪,她迎着他的目光向他走去,最终伸出双手,摊开手心至他面前。
  “将军,我扶你起身。”阮阮不忍他情绪过分低落。
  “对不住,让你受惊了。”曹不休回了神,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她,阮阮心襟飘荡。
  她佯装不怕,轻挑眉目,努努嘴巴,示意他快点攀住她的手,借助她的力量起身。
  曹不休会心一笑,其实他二人都明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拉得动他这样高大的男子?
  她这举动,不过是为了安慰他。
  曹不休唇弧弯弯,缓缓伸手,似很享受,与她掌心相触,他稍用劲,便将她的手包入了掌心。
  就在他站起身子的那一刹,他向后略缩手臂,阮阮避之不及,直接落入了他的怀抱。
  极快,又极短暂。
  似蜻蜓点水,又似浮光掠影,可恰恰是这惊鸿刹那,却铺天盖地,在阮阮心底勾起反复缠绵。
  同样被勾住的,还有曹不休,他旋即将她松开,目中有喜,却又有丝丝罕见的羞涩。
  言语里处处撩拨如他,在真正的相触时,却悄然慌了心神。
  他微微后退半步,像做了错事,轻薄了人的登徒子,低声致歉,“对不起。”
  阮阮静看着他,这个她所仰望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她看过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看过他风度翩翩,肆意潇洒。
  可唯独没有见过他这样,深呼吸,强装镇定,有所顾忌,却又是豁出去了的,忐忑的爱意。
  这样子的小心翼翼让阮阮的心,失了防守,抛戈弃甲,心甘情愿,与他浪迹天涯。
  她想起他曾经的请求,双向奔赴。
  她踮起脚尖,双手背于身后,紧张,激动,颤抖着向他靠近,最终以颊贴住了他扑通扑通,跳得极快的胸膛。
  她听见他在她靠近时,偷偷提了一口气,似同她一般,心尖乱颤,不能呼吸。
  她微微闭眼,她能感觉到他的身子颤了一下。
  殿中暗香浮动,脉脉不绝。
  “曹哥哥,你好些了吗?”阮阮问。
  曹不休双眸变得晶亮,深深点头。
  阮阮会心笑,“曹哥哥,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必定不叫你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待,你前进一步,我便进一步,你不用转身,都能看得见我。”
  听了阮阮的话,曹不休几近怔忪。
  许久,阮阮听到他长叹一声,他在片刻迟疑后,缓缓抬手,又毅然决然地牵过阮阮。
  “给我时间,我再试试,我与官家还有情分,我不能就这样让杜敬业魅惑君主,我也不想让官家背负骂名。”
  曹不休又道:“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放弃。可阮阮你放心,倘若真有一日,倘若我真无能为力,我会舍弃一切,只陪你。”


第40章 青楼
  今上对曹不休的怒气,其实阮阮早就有所感知。
  只是,她本以为是在他极力劝阻今上,不要纳花奴之时,今上起的排斥念头。
  但,她于后来想了想,怕不尽其然。
  她想起她初进宫那日看到他的情形,他一身铠甲,匆匆进宫,很明显是回京后未做半分停留,直接而来。
  她心有忐忑,目送曹不休离去。
  临别之前,曹不休对她浅笑:“我本以为,这辈子只会是我看你离去的背影,却没想到,要你远远看着我一步步离开。”
  分离,哪怕是片刻,对于有情人来讲,都是踌躇徘徊,柔情百转。
  阮阮强撑,摆首,“我不会目送你。”
  曹不休和言道:“如此最好,我也就放心了。”
  阮阮点头,催促他快走,曹不休又从怀中取出一包金瓜子塞到她手中,那分量比起平日,足足多了两倍。
  “在内廷,同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曹不休殷殷关切道。
  阮阮嗔他:“败家子。”
  曹不休笑,“若他日卸甲归田了,我也不能闲着,我去挣钱,你就安心在家数钱。”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阮阮突然鼻尖泛酸,她明白这不是他真正所想,但前途未知,她能做的,便是与他一道,并肩前行。
  阮阮藏起自己的情绪,转身背对他,“你走吧。”
  曹不休抬手,似要与她牵手,但终究克制住了。
  沉沉脚步声离去,是他越走越远的声音,阮阮紧咬嘴唇,偷偷回眸。
  宫墙、禁门,一道道被他甩于身后,他昂首阔步,纵是受了打击,仍是铁骨铮铮模样。
  阮阮眼眶微湿,她抬眸看天,突然明白了为何韩玦总是喜欢举目看浮云。
  原来那是在默默隐藏,那无法言说的凄凉。
  对于曹不休与今上的矛盾,阮阮想了想,决意去求助韩玦,他温和睿智,总能有所解。
  彼时,韩玦刚又得到了皇后的赏赐,一块风漪纹绿石洮曲水砚。
  赐砚台、古墨给他,似乎成了皇后与他唯一且最静默无声的交集。
  “倘若哪日我能出宫,怕是靠这些,我都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韩玦无奈笑,旋即目光又淡了下来,“但出宫,痴人说梦。”
  韩玦很少会露出这样凉薄的神态,阮阮低唤一声,“韩先生。”
  韩玦如梦初醒,从失落情绪中缓过神来,他有些愧疚地看向阮阮,眼中茫然逐渐褪去。
  “许昌已被调走,先生尤是官家身边最得力的人。”阮阮意图安慰他。
  韩玦闻言,垂目停下手中动作,思量许久,看向阮阮,“许昌调往的是翰林书画院。”
  书画院?
  阮阮反复琢磨,猛然想起前些日子今上一时兴起,随手写下“深闺幽怨”四字。
  他以此来考验众画师,画师们面面相觑,无从下手。
  有人画美人临窗托腮发呆,有人画美人照镜垂泪,今上见了,却一一否决,均觉着没有画出“怨”意。
  就在这时,许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抬袖提笔,从容淡定地画了一处精美的阁楼。
  幽窗半掩,一只帕子从窗户口飞出,而帕上只绣了一颗相思豆,不见其人,只见掷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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