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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拔出自己的枪,说,你俩谁也别和我争,我天天在热兰遮城里呆着,比谁都安全,你们经常跑外……
当何斌接过伍大鹏董事长亲手送给他的手枪时,满脸的坚定之色,却又是眼泪哗哗地流,而腰杆却挺得很直,旁边的郭怀一也是两眼通红。
这是伍董事长的亲身物件,听说是汉唐集团人的保命家伙,这次能送给自己使用!这一个简简单单地动作里蕴含着什么?!
何斌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说,伍董事长,你以性命相托,我必以性命担保!只有一事相求……
伍大鹏董事长刚才一个随随便便地动作,把何斌弄哭了,正在想着如何借题发挥呢,一下子又被何斌的要求打断了。
“说吧,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
“但求赤嵌小学,能收留我家与郭兄弟家的子女,莫要嫌弃……”
上一次把新兵家属全安排到赤嵌农业基地后,穿越者们内部也是议论纷纷,最后在网上形成了一种意见:军属大院十分必要,但吃相上太难看!难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总是有一帮子人提出问题,而不去管解决问题……
所以,当赤嵌小学建立起来的时候,没有马上强迫二层行溪地区的子女上学,虽说是小学,这只是就学习的内容而言,不管年纪的事儿。十五岁以下都可以。正想办法又好看,又能把二层行溪的子女尤其是两个结首的给弄来……
这次是何斌主动要求,伍大鹏董事一脸庄重地说:“你放心,我一定要求他们解决。”
何斌的脸上无泪了,而以一种“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人了”的眼神看着伍大鹏董事长,脸上却又带着微笑,腰杆更直了。
伍大鹏董事长的一生中,第一次有了能被人看得毛骨悚然的感觉。
又推延了一天,何斌学会了开枪和上子弹,十米之内能上靶子了。
这一天,何斌搭乘着第二批来交易的广州商船出发了,出发时,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郭怀一另有安排。
送别的郭怀一心里说,老何,我从没有见过你是如此铁心……
话还要说回来。
这个时期,整个广州分为两部份,旧城和新城。
广州旧城的形状就象一个太阳穴凹陷,腮帮子肥大圆润向两边突起的一个人脸,东西两边的瓮城就如同两个耳朵一样。也可以说是一个梨的形状,只不过顶部比起梨带柄那段略微平坦饱满一些。
而新城就如西方人用餐时在脖子上挂的一块餐巾状的东西,挂在旧城下面。新城只有三条边,顶上的一条边是旧城南面的城墙。
在两广总督临时行署里,两广总督杜允和和手下布政司大员王仁,广州府巡府孙大年,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在偏堂闲谈。
(其实在杜允和之前还有四位南明两广总督,但奇葩的是都没有超过一个月的频出在任死亡的事故,走马灯一样的换,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性,笔者锁定杜允和了。尽管他是八月才上任。)
这是一次非正式会谈,这是由于所谈内容上不了大堂。
说是有海外自称为“汉唐集团”的化外之人,占领了台湾红毛蕃人的热兰遮城,火铳火炮所言甚多……
两广总督杜允和慢慢等着王仁和孙大年看完所谓“汉唐集团”董事长的信件。他当然要等手下先发言,然后才能臧否。他要是先发言,那叫定性了。
孙大年看完后不屑地说到:“其所言语甚是粗陋,难道真能有火铳火炮?怕是虚言……”
在台湾,写信的伍大鹏董事长莫名的脸红了一下,这封信可是他用尽了文言文功底才写成的,连梅乐芝经理看了都称赞不已。
杜允和微微一笑,又信手拿来一张画片,递与孙大年,说:“此画片是他们的画匠密制,画面端的是栩栩如生,上面那人就是此次前来送信的周通,他求见我多次,都被门人打跑,便在我府外跪了三天三夜……”
孙大年接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如真人真物一般!
只见那上面有一个行商打扮的人,脸上堆着假笑,还莫名其妙地将右手举起,单独立了两根手指,不知是何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果真摆放着成垛的火炮,下面还立放着无数支火铳!
这些绝对是真的!太逼真了……
王仁此时将信件也看完了,悠悠然道:“字如其人,此人字迹枯涩,粘滞不畅,绝非大才之人……”
在台湾,负责写信的梅乐芝经理也莫名的脸红了一下,当年他的书法可是在市级书法大赛上获过大奖,被称为中国国际注册会计师中的梅羲之……
“所言如何?”杜允和皱了皱眉,字丑文拙,这还用你们说?化外之人能如此,已是难得了……我是让你们看内容的!
杜允和看到那画片已经传到了两名副将的手里,而他们正面带狂喜之色,手都抖起来了。
杜允和把眼光扫向两下属。
孙大年略一拱手道:“如其所言先送货上门,再取走人员,话虽粗俗不堪,确也真诚可见……”
王仁也点点头道:“今年逃难至此地的黎民已有数万,想必可以凑足所需人口……”
“唉,你我身为大明地方重官,不能保护一方黎民,做此下策!”杜允和真心地感叹了,“不知道,她们到了蛮夷那里……可怜!”
孙大年和王仁同样都是面带戚色,但却是点了点头。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却要高兴地跳起来,他们才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真能得到那些一看就是无比精致的火炮火铳,一切都他娘的不当回事,何况那些人还不是索要银俩,逃荒之女子,这太容易了!
但他俩一看三位重官都是面色沉重,他俩也强忍着喜色,叹了口气,但那叹息听起来却像是在笑。
大方向定下来后,三位重官都扬长而去,剩下的事情,广州府的几个幕僚即可谈成。
这一晚上,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着自己的担心。就冲着那帮子文人对行商之人的做派,他俩害怕那帮子文人把这件事办砸了,俩人小声嘀咕着商量办法,决定紧盯着他们变成此事。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广州府开府的时间,他们便从军营骑马跑去位于城隍庙旁的广州府,连亲兵都没有带,又不是去示威的。
此时广州城内街道经过上百年的规划修建,已经远不是以前的那种逼仄,而是笔直划一,基本没有转弯抹角的形迹。所有的十字路和大街一样直。石板路也铺得很好,马蹄在上面发出清脆的的的声。
这座城市还没有从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摆摊的小商贩还比较少。
只有一些小花贩挑着各种素馨沿街行走。
广州有花渡头,在五羊门南岸。广州大一些花贩,每日黎明时船载素馨至城,从此上舟,故名花渡头。
花便谓素馨也。盛平时,花多而价贱,十钱可得素馨升许,家有十余口簪戴皆足。
这个时候,广州不管男女均以戴花为美。所以小花贩们只能辛苦些,早早贩来新鲜的素馨,也好多卖出些。
他们非常机敏,听到有马蹄声,便早早放下担子,靠在旁边。除了军爷,谁敢在城中跑马?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意气风发的跑着马,他们不停地穿过大街上横过路面的牌楼,没有停留。
那牌楼高大又建筑精美,使得街道显得美观,城池变得气派起来。沿街房屋还有一间接一间的铺面,再等一会,它们开门后,会售卖多种商品,等着售卖。
上一次李成栋没有像在嘉定那样屠城,挽救了这个城市,让它保全了过去的繁华。但它还会这么幸运吗?
在这个充满鲜花香味的早晨,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哈哈大笑地跑到了广州府的府门前,真不知道他们吵醒了多少人的美梦。
在府门前,他们看到有一人也正苦苦等待。仔细观之,正是昨日在画片上做奇怪姿势的人。
统陆兵副将张月、统水师副将吴文敏轻快地跳下马,把马拴在了拴马石上。便冲着那人走去。
周富一看到两位军爷气势汹汹向着自己走来,一时害怕,便要转身而逃。那两位军爷却齐时说:“莫走莫走,待我们有话问你!”
周富马上停下来,堆起满脸的笑容深躬到底说:“两位将军,找小的何事?”
第一百四十章 你个兵痞,你不是说不说话嘛
广州府的官员衙门入口处十分豪华,门廊高,雄壮,乃是匠人精工修盖。
衙门正面有像城门一样的大门,门口绘有两个手执棍杖的巨人像,只不过近年来没有重新上色,已经斑驳不堪了……现在它还是紧紧关闭着,大概还没到开衙门的时刻。依然保留着残存的威严。
统陆兵副将张月抢先问周富道:“你就是那替什么汉唐集团送信的人?”
“小的正是。是他们中的电公高公子命我前来。”
“他们的大伙有多少人?”
“他们不是海盗,大约千人许……”
周富心中想着电公高公子所言,事无不可告人言,除非你想做坏事,或你祖上是做坏事出身。
周富深以为然。
“休得胡言,千人就能攻下红毛蕃子的大城?我听说,那大城三丈多高,重炮数十门,还有坚船数艘……士卒也有上千了,如何做到?”
类似的问话,周富已经回答过不只一遍了,面对他永远不敢招惹的两位将军,他只得又说了一遍。
听完后,统陆兵副将张月把眼光投向统水师副将吴文敏,统水师副将吴文敏不动声色……看来此人陈述前后都是一致的,并没有什么破绽。
水师副将吴文敏微笑着发问道:“你家中几口人?所居何处?”
“小的家有九口,全凭小的一人维生。家住西南钟鼓楼的甜水巷……”
“啊,我知道那个地方。”水师副将吴文敏捋着美髯道,“前年吧,那里发生大火,烧毁了七间民居……”
周富躬身揖手道:“将军,您说的怕是咸水巷吧?”
“啊——是的,是我等记错了……”
统陆兵副将张月眼见着府衙还不开门,心中火起,这帮子酸儒!于是走上前,用力拍打着大门,那门上的早已斑驳的漆片在不停的掉落……
门吏连忙把门打开,其实可以早一点开门的,但巡府的首席幕僚江生却让他晚一些开门,也好再打压一下那个传信之人的气势,就是说,不能你提什么条件,我们就答应什么条件,到了咱这儿的地界儿,你得听我们的。
所有人中,最着急的就是统陆兵副将张月和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好像守卫广州城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门吏见是二位将军,连忙点头哈腰地请进府衙。也许过去他不用这样,但是时代变了,这些带兵之人再也不是那些文官呼来唤去的人物了,对武将更加高傲的文官都死光了……再说他二人还是两广总督杜允和的亲信,这都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幕僚们忍着心中怨气,笑脸相迎。
江生带头亲自出门迎接,放到过去,他大可不必如此。普通幕僚迎一下就算是够尊重了。此时江生心里也真有些痛恨满清了。
江生面带微笑,弯腰拱手问道:“不知俩位将军亲自来临,所为何事?”
统陆兵副将张月大大咧咧地说:“就是为这个人来的,看看你们商谈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