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吗?”
周富点了点头,他只记住两句话,他一定要去找到同伴,一切听高公子那样人的话。
高德还要说下去,可他的步话机响了,他接到了新的命令。
高德收到的命令是让他带着其他部门拼凑起来的几个民兵去平民区看看,而且一定要小心。
看什么?昨天傍晚安保队不是去过了吗?高德心里想,何必再来一次安全性巡察,要不他真想陪同周富去找他的同伴。
从来没有人这样陪同他说想说的任何话,而且是有问有答的,一点应付他的意思也没有。只不过隐隐地有些畏惧,还有些讨好的味道。这个他不喜欢,不过以后会好的。
离平民区还有段距离时,高德就断定那里没有人了。一是没有任何烟气,二是死气沉沉地让他觉得有那个世界里某些新城区的味道。
他们八个人不自觉得把AK47倒背在背后,这个姿势是最舒服的。怕什么,手枪就在腿部的枪套上。一开始,总部给他们资料说,所谓的平民区只有四十六间荷兰式房子,早晨临走前又更新为八十三间。
后来他们知道,早先的资料是从一幅油画上得到的,后来的资料是从傍晚时安保队那里得到的。当时他们想,看来荷兰人发展挺快啊。不过他们不知道,那幅油画与现在他们的时间点差了十年。这特么的叫蜗牛的速度。
他们冲进去后,充分发挥了人类特有的窥私的爱好。所有看上去像样一点的房子都进去看了,原本一片狼藉的地方变得更加狼藉。
当得到总部询问的时候,高德立马说:“没有人了!真的没有人了!荷兰人像是蒸发了一样,所有人都消失了,所有大房子都检查了,楼上楼下,没有密室,也没有地窖,资料上果然说得对,这里地下水位高,不可能有地窖……”
对方关机了。高德愣了一下,这步话机不是单工的吗?他还没有说OVER啊,对方没电了吗?再打回去,对方说,信息收到。OVER!他这才放了心。
他们收工了,八个人中有五个眼镜男,这还是穿越后年轻二十岁后的结果。按计划,他们确定后要向西北方向出发,据说那里有修船厂,他们尽可能策应一下。
前往那个地方还真有一条小路。只不过两边丛生的一人多高的野草真让人讨厌。早就看过无数遍越战片的民兵们,此时都心生警惕。没用高德说什么,临时小队的民兵们都把AK47端在胸前了。有几个还把刺刀安上了,手法比较熟。
特么的,不是说西方油画讲究比例吗,最真实的吗?可画上光秃秃的一片,怎么现在全是一人多高的杂草?
走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却收到了进入台江内海的登陆艇的消息。他们发现了内海沿岸上开放式的修船厂。真是好消息啊,他们正坚定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时,收到了平民区传来的不幸的消息,竟有抵抗力量存在!
当时,高德的汗就下来了。
听着步话机里面的狂喷,高德却越来越冷静,他第一次发现,当对方想指责你的时候,说的话越多,你可以辩解的机会就越大。
破旧的小房?资料上没有此处信息,安保队给的信息里也没有。我们也不可能想到这个时代还有新农村宣传画的风格,只画好的,不画差的。
为什么没发现?那你们为什么发现了?谁告诉你们拆迁先从最破的建筑着手?以前是这样做么?要从需要下手,你们忘了吗?放着那么多大气秀美的建筑你们不去扒,盯着个不认真看都看不着的地方下手,这是什么错误啊,我的同志?
鄂玉喜鄂队长放下的步话机。鄂玉喜队长服了,原先只是个名单上的名字的人映入他的脑海,你真行,高德,高德你真能讲。
王宝山小声地对刘云说:“我早就想说了,你看刚才那破房子,就是拆了啥也没有,破石头,烂瓦……鄂队长有什么可生气的?”
刘云说:“我会把这段视频删除的。”
“为什么?”
刘云没有回答,却问了一句:“你猜,这房子要是拆了,鄂队长会不会扬长而去,而那老头会不会住露天地里?”
王宝山想了想,说:“你说些什么啊,云里雾里的听不懂。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刘云笑笑没回答。
推土机的到来,加快了拆迁的速度。
首当其冲的就是几个貌似高级职员的住房,因为它们挡住了一条临时规划的现代公路。这条公路是直通平民区的,这才是真正的纸上谈兵,随着信息地不断增多,总部的命令不断更新,呈现出一种动态式的发展。
这条公路将从热兰遮直通平民区,并直通台江内海的修船厂。这是一种热刀划奶油的方式布局,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真正的一刀割。这是一种对工业的自信,一种征服大自然的自信。
推土地机在轰鸣声中,缓慢推倒了用海砺壳烧制成的石灰,加糖浆或大米汤砌成的建筑物。
里面的一切可以利用,或穿越者们觉得不能浪费的东西,早都搬出来了。王宝山眉飞色舞地对司机说:“对,对,慢点,别让辅瓦的板材受损太多。都是好木材呢。司机师傅水平不错。”
推土机司机听到了王宝山点的赞,更加高兴了。他小心地操纵着铲子的推进角度和速度,做到又快又好。
鄂玉喜鄂队长看着眼前的热闹的拆迁景象,心中波涛滚滚。
任务一定能顺利完成了,可是却十分不舒服。
他斜眼看了一下,那三个该死的荷兰老头,还在远远地旁观。他心想:“你们再冲上来啊,冲上来就打死你们,绝不客气!”
他又想起孙瑜爱说的一句话了,“你永远要考虑有没有人黑你”,当时他还想劝劝孙瑜什么的,但又说不出道理。现在看来,也许孙瑜是对的。黑他的一定是老头子,还是外国的。
两辆四轮车来了,鄂玉喜队长放下心里的各种想法,和其他技术员一样,上前开始工作了。
第六十七章 接收台江内海修船厂
热兰遮城的东北面是台江内海,直线距离为六公里,内海的岸边那里有一处修船厂。
这个信息本来在热兰遮日记上语焉不详,直到在前期准备时,偶尔从一张有关热兰遮城的油画照片上看到它。穿越者们很感谢那位不知名的作者。
修船厂原本规模很大,可以直接维修荷兰人的大夹板船,以在热兰遮城战役中捕获的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吨位来做参照,他们所谓的大夹板船,在五百吨到一千吨左右的范围内。
那时欧洲船舶的吨位,是用从事波尔多葡萄酒贸易的船只承载能力来表示的,是一种很随意的数字度量。其单位是能装两桶葡萄酒共252加仑的大酒桶,1626年被估计体积为60立方英尺,这个估计考虑到了因桶的形状而浪费了的空间。但是,这些都只不过是个含糊的数字。现代船只吨位算起来都好几个标准,别说那个时代了。
一开始,穿越者们在清理战果时,还想把一切都数字化,准确化。结果把人都快弄疯了。石和担有区别我们理解,可是你妹的,你一担盐和一担大米重量还不一样!还把鹿皮也用担来表示,清点时财务部门的人员开始还觉得有趣,新鲜啊,皮子还能按重量作计算单位。后来才弄懂,原来这里的一担是指一百张啊!服了。
荷兰人的小心眼是天生的。欧洲北海地区海关是按甲板面积来收海关费用,荷兰商人就愣是把商船的甲板改小,船的肚子变大,呈O型,这样真省了不少费用,于是这种船型就在荷兰流行起来,以至影响了他们造船的思路,甚至连战舰设计也沿循这一点。
17世纪欧洲各国都采用从克拉克船时代发展来的盖伦船枝术,横帆更多,火力更大,速度更快。其代表是英国的“大哈里发”号和后来的“海上君王”号。但荷兰式的盖伦船偏向货运,虽然火力依然比较强大,船上一般有21到23门重磅大炮,但令人悲催的是速度有些慢。
难怪在郑芝龙时代,他们连海盗集团头子都打不赢。在1633年料罗湾海战中,能被100条小火船烧毁了两艘大型的千吨级荷兰式盖伦船,虽然有郑芝龙突袭和荷兰人在欧洲从来没见这种战术的原因,我个人认为,速度慢更是关键问题。
直到后来在英荷第一次海战中,荷兰军舰受到了英国军舰亲切而认真地“指导和帮助”,交了若干艘战舰的学费后,才有所改进。这是后话咱不提。
甲板小肚子大的优点还有一个,它特有的船型使船抵抗风浪的能力增强,与其它船型比,平稳性较好,这为荷兰人在短时间内成为海上贸易霸主打下了基础。缺点也是十分明显。由于装载能力大,它的吃水线较深,航速较慢。所以英法国海盗经常在英伦海峡坐等他们经过,猎杀肥羊的感觉真好。荷兰人同时又叫它为快船,这是指船上有专业级别的滑轮起吊设备,货物装卸速度比较快。
台江内海过去能维修满载的商船,说明它的水深至少大于五米,到了现在,只能维修空载的商船,还得专门趁着涨潮时才行。
这说明十几年间,台江内海淤积得厉害。也间接表明,这附近的主要河流八掌溪水流径量那是相当的大。
受此影响,那座修船厂也就慢慢消沉下来,直到连名字和实体都湮没在历史中,它的形象只能停留在油画里。
但是安保队员们来了,他们打算执行穿越者天然的责任,亲自去唤起它的活力,让它重新振作起来。不过穿越者的方式比较粗野,这一天的早晨,两艘登陆艇赤裸裸地直接扑向修船场,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一次两条船上一共有一百名安保队员,伍坚强亲自带队。
事先伍坚强一直在做动员令,说:“这次行动可不是攻打热兰遮城,轻点动作,悠着点,打沉那几条什么军舰后,把那帮子董事心疼地直咧嘴。说是少换了很多东西……”
“放心吧,您!”安保队员纷纷保证。
伍坚强心里想:“他妈的,人家军队越打越像军队,这帮子人,越打越松懈了,等一切忙完后,狠抓军纪军姿,都快要不像样子了。”
他们没有玩抢滩登陆,因为有现成的码头可用。设施还挺齐全呢。
肉眼可见那修船厂的船坞上正停着一艘不太大的船。船的周围还有简单搭建的脚手架。几个人字起重架正在阳光下孤独的站立着。
1号登陆艇艇长叫马爱国,渔民出身,高中毕业后,响应号召,参军入伍,退役后先是跑船,后来货款买船,再后来当了保安。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故事还很长,我们以后再讲。
他打量着这个码头的附属设备,心里估算着,嗯,它可以停靠300吨级的船舶。
伍坚强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看到民居里有很多人有组织有计划地逃跑,看他们的样子,还呼喊着什么,大包小包地跑得飞快。好极了,跑吧,这些平民们要是真来个以死对抗,伍坚强都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鄂玉喜队长和孙瑜队长面对对抗做出的不同反应,在现代通讯条件的推波助澜下,现在人人皆知。出奇的是,没有人做出评价,没有像对食堂那样喷。
不管怎么样,也许是听到可怕的传说,也许是亲眼看见了穿越者们的凶残,这个无名修船厂现在成为无人修船厂了。
但这只是安保队员们自认为的,现在就有两双眼睛正偷偷地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