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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罪恶都要受到惩罚!
但是,总要有一个不变的固定的法律……
当金圣叹讼师明确知道了这三项罪名的指控后,他拎着皮包带了一个助手就去法院的羁押室里见了委托人,说:
“所有的证据,不论是郑家集团提供的,还是汉唐巡警部提供的,非常确凿而且都对你不利,本着为你利益最大化的考虑,我劝你认同前两项罪名,并同时要有改过自新的表现,主审法官我调查过,他对于有表现改过愿望的年轻人量刑偏轻。
至于第三项,我劝你不要认……十至二十年的徒刑,甚至可能是死刑的代价太重!”
郑吉原本灰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说:“我竟然有可能不死……”
金圣叹讼师皱了一下眉头说:“没有陪判团的认同,没有法官大人的量刑,谁能定你的罪?!”
郑吉嘴角露出微笑,说:“我以为我死定了,永胜王都没有见我,我小时候他最喜欢我……”
金圣叹讼师说:“现在,大明天子也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就是汉唐的法律!本着全心全意为委托人服务的原则,我建议你拒绝承认第三条……”
郑吉眼睛也带着笑意了,说:“我来时,郑则仕大哥说,让我老老实实听汉唐法院的话,问什么就说什么……”
金圣叹讼师用一根手指点着桌子说:“他那是为郑家集团的利益考虑,你是我的委托人,我只考虑你的利益……你没有主观上的故意,你是被欺骗的!”
郑吉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向四处看了看,小声说:“其实后来我也有了点察觉,我卖给黎朝反对势力的军火也不少,但是报纸上为何却没有任何有关黎朝内部的战事……有一天,她睡觉说梦话了,分明是用鞑虏语言说的!
我害怕了,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想停之时,那个男人说要向永胜王举报我,让我最后再卖一次,又一次……”
金圣叹讼师马上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助手,他赶紧拿出郑吉所有的证言和口供,飞快地翻看着,果然没有相关的记载,自己的记忆力不错。
金圣叹讼师笑了,说:“很好,他们没有抓到那些人,这样就无法证明你是主观故意!”
郑吉害怕了,他向着四处看看……
金圣叹讼师呵呵地笑出声了,说:
“这里是法院准许讼师在绝对不受任何监视的情况下与被羁押的委托人见面的地方,我们的谈话内容受汉唐法律的保护,没有人会把它当成罪证……”
郑吉低声说:“我须要在法院上说谎吗?”
“不需要,因为指控者要自证,而你只须沉默……”
金圣叹讼师结束了他与被羁押的委托人的会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认真看着最后敲定的陪判团的成员材料。
这些陪判团成员现在一定在一个听不到广播喇叭,看不到报纸,除了法警外,任何人都见不到的地方。
徐文元检察官也在认真看着陪判员的个人资料,但是这个是提供给双方的公开的自然资料。
徐文元检察官当然也想要更多,但是汉唐检察院可提供不了这笔经费。
他还冲着那些贴在墙上的陪判员的照片,挥了挥拳头,低声说:“一定要将犯罪分子重判!”
第三天,汉唐法院一号法庭开始了正式的庭审。
这一次的主审法官是黄宗羲,当然,郭子仁市长给人家改名为黄宋义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笑柄了。
郭子仁市长真生气了,他看错了,这有情可原,但是你倒是直说啊,这个中年大叔还不挑明,分明是丢自己的人嘛。
当然,大家也能理解,一开始时,毕竟不理解汉唐集团的情况,这也是有情可原。
先前,刘原大法官组建法院时,提出要一批沉稳的中老年明人知识分子,这样好沟通,而且不能热血。
法官要是也来热血,那个完蛋了!
但是还不能迂腐,老好人的性格也不行。
这样挑来挑出也没有几个了……但是黄宋义承认自己是黄宗羲的笑话传出来后,一下子就引起了刘原大法官的注意,这是一个合格的人选。
太适合当明人法官了……于是把他调到热赤大城,进行了一番培训,然后又放到了台州城,他最熟悉的地方历练了一下,看案例,尺度把握的不错。
当然,汉唐集团的各项法律都和这个时空的常识性的事情不发生矛盾,也很容易让人理解……
郑吉案的庭审正式开始前,庭审中所有的当事人都要将自己的右手放到《汉唐大章程》上,发誓自己要遵守它。
黄宗羲法官是最后一个,只听见他用沉稳的声音说:“吾深知《汉唐大章程》的内容,愿意遵守它……”
第八百四十章 一场记入史册的庭审
这场庭审后来一直被人当成检察官与讼师之间的经典之战,他们在这场辩论战中所用的N多庭审的技巧和手法,都被立志于法律事业的年轻人当成效仿的对象,甚至有关他们的言行记录都被印在法律专业的教科书里了。
正式开庭了。
主审法官黄宗羲示意检察官徐元文提出自己的指控。
检察官徐元文穿着检察院的黑色小立领制服,左胸上别着一枚红着的宝剑和绣春刀交叉的胸章,那表明他是一个维护法律的战士,可以用上自己的鲜血!
检察官徐元文只要在法庭上,戴上这枚胸章,他就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因为他代表了法律,可以重重地惩罚一切违犯汉唐法律的人,直到没有一个人再敢于尝试!
这是多么大的权力,多么大的责任啊!
年轻的检察官徐元文在街上,甚至在家里,别看自己年轻,人人都向他投以敬畏的目光,因为几年来,没有人相信汉唐集团的法律只是写在纸上!
连制定者都要遵守它们!
检察官徐元文的心里装着火焰,但是却面如春风。
他从自己的坐位站起来,首先对着陪判团的成员们微笑着点头说:“陪判团的诸位,你们好!”
他说过这话时,眼神亲切地从11位陪判员的面上逐一扫过。
啊,一位让人敬畏的检察官对我微笑了!
这一下子,11位陪判员人人都对他有了好感。
其实他们都是拥有汉唐集团公民身份证的普通人,有码头工,有收银员,学历最高的不过是一个从赤嵌小学初小毕业的人……但是,他们在甄别的时候,都有正常的智力,而且完全可以听懂别人的话语。
“尊敬的法官大人,你好!”
检察官徐元文同样对黄宗羲法官报以亲切的笑容,但是黄宗羲法官脸上像古井水一样毫无反应。
然后,他开始陈述自己的指控。
讼师金圣叹听着他的年轻的对手流水一样顺畅地陈述尽千字的指控书,一字不差,一个停顿都没有,这小子是用脑子记下来的!
他用象牙钢笔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自己则不行,有什么想法要赶紧记下来,一会儿就可能忘了。
检察官徐元文做最后的陈述了。
“尊敬的陪判团诸位,你们面前的那位被告看似老实,其实……”
金圣叹讼师一下子跳起来了举手道:“我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在用带有感情色彩的语言描述我的委托人!”
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紫檀惊堂木,说:“反对有效!检察官,要陈述而非描述!”
检察官徐元文马上微笑着点头,示意明白。
这个警告太值得得到了,他看到陪判团中有人对着那个装老实的郑吉投来了厌恶的一撇!
被打动的陪判员再多一点就更好了,下次再想办法!
最后,检察官徐元文陈述了自己的三项指控:商业受贿罪、非法贩卖军火罪、资敌罪三种罪名。
黄宗羲法官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告郑吉,你可否听清楚对你的三项指控?”
郑吉当时就哭了,哽咽着说:“听清楚了。”
黄宗羲法官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告郑吉,你可以当庭表达你的看法。”
“法官大人!我确实错了……我真的上了那个女子的当啊,我事先不知道她是鞑虏派来的!”
金圣叹讼师大赞,好,这小子表演得好!
他观察到至少有一个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可惜啊……只有一个!
黄宗羲法官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告郑吉,你可以当庭表达你的看法。
是都不认罪还是都认罪,抑或是只认部分的罪……”
郑吉悄悄看了看金圣叹讼师,见到他给了自己一个自信的点头,便说:“……我认前两项,最后一项……不认!”
法庭的观众席上有些骚动了!
黄宗羲法官举起了惊堂木,敲了敲,威声喝道:
“法庭之上,任何旁观者胆敢喧哗,必被判藐视法庭罪!
标准是:别让本法官听到你的说话声!”
场面一下子静下来了。
黄宗羲法官黑色帽子上的两根平衡翅一动不动,不左不右,这要求审判法官永远要端正。
他高背椅子后的墙上,悬挂着汉唐集团的双龙戏齿轮旗……认为那是珠的,基本没有工业知识;认为那是重要的工业零件,会认为有一定的工业知识了。
这是私下里,人们的一个评价标准。
四名高大威武的法警站在四角,他们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是,总能让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郑大木悄声对爹爹郑芝龙说:“这四名法警堪比战神了……”
他的朋友施琅点头认可,郑芝龙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们要观看审判,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法庭一次发放三百张观众票,先来者先发,而且是本人领取,本人入场,要登记的,当次有效。
为了这三张票,他们三个人吃了夜宵后,下半夜三点多钟来法院门口看看,结果差一点没有排上。
所以只能坐在最后排。
看到法庭观众席上的人员安静了些,丝毫没有可能影响到陪判团的听取时,黄宗羲法官仍然是保持端正动作地说:“陪判团,可否听清楚检方的指控和被告方的表述?”
“是,全都听清楚了,法官大人!”
陪判员们事先也经过法警的简单培训,明白每一个人的回话方式。
黄宗羲法官听到了十一声陆续地回答后,又问道:
“指控方和辩护方是否听清楚了?”
检察官徐元文和金圣叹讼师恭恭敬敬地站起来,齐声说:“是,全都听清楚了,法官大人!”
这时,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本法官宣布,被告认同前两项指控!可以结案,择时宣判!现在就第三项罪名进行庭辩!
请被告所委托的辩护人发言辩护……”
一号法庭上的书记官快速做着庭审速记……其实观众席上还有两个记者也在快速地记录着。
杨友行秘书长没有稀得来,因为想来竟然要排队,不是因为要特权,有没有搞错,记者的职业也是伟大的,也要得到尊重……这种尊重就是要在法庭上有自己的专用座,哪怕可以随便拍照吧?!
当时,伍大鹏董事长在网上冷冷地说:
“记者的工作是值得尊敬的,但是在法庭上,能大过法官?能大过法律?!这要也大过法律的话,我他妈的该要个包厢!”
穆木厂长马上跳了出来,就会说,就是,就是!
杨友行秘书长马上歪楼,说:“一个董事长怎么能妈的妈的呢?这素质堪忧啊……”
结果汉唐集团的人,全都是想巴结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