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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iggest people with the biggest ideas can be shot down by the s。mallest people with the s。mallest minds。 Think big anyway。
思想伟大的人会被思想最渺小的人打倒。即便如此,你也要胸怀大志。
What you spend years building may be destroyed overnight。 Build anyway。
花费多年建造的东西可能会在一夜之间被摧毁。即便如此,你也要建造。
Give the world the best you have and you'll be kicked in the teeth。
给这个世界你最好的,你将会饱受打击;
Give the world the best you've got anyway。
即便如此,给这世界你最好的。
——海德维希·爱娃·玛丽娅·基斯勒(Hedwig Eva Maria Kies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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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迟到的人物简述和分析
针对评论区的一些常见误解,这里做出解释。
1。海蒂拍过世界第一部 裸露镜头电影→她是个艳星→她的性格应该大胆奔放狂野(X)
根据纪录片里她的自述,早年间她拍的这一部电影是被导演胁迫拍摄的,进棚前并不知情有激情戏,但导演进行了恐吓和威胁。
并且按照海蒂的电影作品来看,她也并不是艳星。
另外在这本书里,她是在八十五岁寿终正寝后重生穿越到中世纪末尾的异国,所以早期行为偏向有点茫然的老太太。
从50岁到85岁,她人生的后35年都在一个不断苍老迟钝的过程里,不存在一重生就精明能干的全开状态。
2。海蒂是个演员和通讯学家,她应该更精通通讯学,和化学无关(X)
海蒂就读的是戏剧学校,但学校也提供其他领域的教学,她在纪录片中提到『很喜欢化学,而且还算有天赋』。
海蒂对无线跳频技术的贡献,在于把调频与遥控器进行联想,并联合美国的另一位钢琴家进行创意设计,实质性的理论支持是由加州理工学院的教授给予的,她本人是创意的设计者,但不是行业的从业者。
3。海蒂性格桀骜不羁,不应该因强权而束手束脚,她是自由又张扬的人。
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
海蒂确实在面对爱情、事业等事项时独立而自主,但她对战争和政治的态度我个人认为也很明显。
希特勒迫害犹太人,她哪怕对亲生孩子都不肯谈论自己的出身和宗教。
在政治和极权,张扬个性并不是合理的选择。
而同美国政府合作,用吻来兜售债券,也完全是双赢的选择。
自由和张扬也是要看场合的。
以上是个人的浅薄观点,感谢追文。
第2章
‘Da Vinci’的发音颇为清晰,她愣了下,显然有些诧异。
文艺复兴,意大利,达芬奇。
全都串在了一起,再巧合也不会是重名。
“你就是……达芬奇先生?”
她下意识地再次打量眼前的这个青年,想询问些什么,可乱糟糟的拉丁文在脑子里一划而过,组织起语言来颇有些困难。
海蒂知道和他有关的许多事情。
天才画家,代表作是《蒙娜丽莎》,而且和自己一样都是发明家。
可很多记忆和眼前的这个人拼在一起,似乎完全对不上号。
这个青年看起来有些凌乱和随意,房间里也乱糟糟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帮忙打理。
“你也许听说过我的名字,”达芬奇露出略有些无奈的笑容来:“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去年那桩事闹得颇大,简直可以算个人污点之一了。
“吃饭吧,”他做出祷告的手势:“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
海蒂怔了下,垂首做出同样的手势,没有暴露任何破绽。
她是个纯粹的犹太人。
犹太教和天主教一直不太对付,可哪怕是上辈子二战的那段时间里,自己也对这段出身闭口不谈,连两个子女也对此一无所知。
——她甚至会背许多新约里的内容,从举止到衣饰也多年来有刻意的区别。
为了活着,人总是能够放下很多东西。
他们两人简单的用过午餐,又去把小工坊转了一圈。
弗洛伦萨有好几条长街的工坊,纺织、磨麦、绘画等行业混在一块,城市里繁忙而喧闹,人们都还算友好。
达芬奇一边向她解释着工作间里不能碰的地方,一边挑了个小杂物间供她休憩。
他从老师的工作坊里刚独立出来一年,手头也不算宽裕,现在租的这房子并不算大。
院子里晒着长条状码列的意大利面,是隔壁面善的老妇人赠与的。
画室里堆满了东西,有两块黑面包显然是太久没有收拾,现在索性拿来当做硬邦邦的画擦。
他的卧室也简陋而质朴,旁边还放了几本书。
最奇异的,便是满屋子到处都是的手稿。
海蒂一眼就认出来这字母有多特殊,甚至勉强能读懂一些。
达芬奇是左撇子,书写也习惯从右往左写。
不仅如此,他甚至连单词的所有字母都可以反着写,这样哪怕是记录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也没有人能读出来。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上面,他略有些紧张的解释了一句:“不要随便动这个——位置也不要改变。”
“你的加密方式很特别,”海蒂没有靠的太近,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壁橱上的一页手稿:“可是用镜子一照便出来了,不是吗?”
他写的全部都是镜像的文字,只要拿玻璃镜一照,便全都翻转了过来。
等等——这个时代有玻璃镜吗?
青年有些讶异,他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不要告诉别人。”
海蒂忍着笑点了点头,同他瞒下了这个秘密。
这个人很奇怪。
不问自己为何逃亡过来,不问自己的出身和底细,急匆匆的就收了个女仆,简直没有任何戒心。
他难道有什么秘密吗?
等杂物间收拾出来,床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达芬奇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她:“你会酿造葡萄酒吗?”
海蒂懵了下:“不……会。”
青年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法国的女佣不会做这个吗?”
不,我会做无线通讯器。
我还会拍电影。
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询问道:“除了日常打扫和烹饪之外,先生还需要些什么?”
“那,你会酿造啤酒吗?”达芬奇皱眉道:“或者其他的酒?”
“……也不会。”
“算了,”他叹了口气:“我去买吧。”
“对了——意大利面总该会做吧?”
……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要求这么严苛吗。
海蒂心想在他这做女佣总比去别处安全些,认真了神色道:“我明天就去学,找附近的老妇人问问怎么做。”
青年点了点头,竟也颇好说话。
他犹豫了下,开口道:“平时也不用做很多事情,有空的话,给我当下模特。”
“嗯,没问题。”
她帮忙把庭院和工坊里都打扫了一番,又预支了工钱去买了身衣服,趁着这新主人回工作间忙碌的空档,又出去转了一圈。
如今处在新旧文化的交界处,路边的人们既穿着意式织锦的普尔波安长袍,也有不少人如达芬奇一样穿着德意志式的切口裘皮袍。
女人们有些会用长巾裹住头发,衣裙多是分体式长袍,领口倒是低的可怕。
在达芬奇宅邸的不远处,就有好些奇奇怪怪的铺子。
海蒂虽然看不太懂意大利文的招牌,却还是一个个逛了过去。
铁匠铺、金箔铺、染布坊,再走远些竟然还有个眼镜店。
更有趣的,恐怕是随处可见的意大利面条。
人们甚至会当街揉制小麦面团,揉了切切了再晒,抻的老长了挂在外面。
不光是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晒了好些,街面上广场里都是金灿灿的一摊面条晒在那。
海蒂拢了一下头巾,把面容也稍微遮掩了一些。
她生得黑发蓝眸,面庞轮廓是典型的犹太长相,虽然漂亮出众,可和这里也确实有细微的差别。
这附近大致转了一圈熟悉了不少,她拿着仅有的工钱为自己添置了些东西,准备回家再做些杂活。
可当海蒂靠近达芬奇的房子时,附近的路人会露出诧异的眼神来,甚至停下脚步确认她是否真的进去。
——怎么回事?
海蒂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推开铁门进去了。
达芬奇依旧在埋头写着文稿,似乎对画画并不感兴趣。
她没有过去打扰他,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心地把女仆装里的首饰全都取了出来。
那是从奥地利带回来的东西,也是与前世唯一有关联的事物了。
伴随着夹层被小刀拆开,四五个戒指滑落出来,上面的蓝宝石和钻石都璀璨如初。
少女垂眸打量着这几样旧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己的心态好像还留在八十多岁的时候,见到这戒指都有些陌生。
在前世里,它们早就在美国和英国被典当干净了,几十年不见都有些陌生。
衣领下方也被绣了个暗层,左右各缝了两对耳环。
纯银质地,缀着石榴红的宝石,款式也颇为时髦。
如果哪日在这艺术家的工坊里待不下去了,还得想法子把它们再卖出去,最好能换栋房子。
裙摆的反面还有四五条项链,上面的珍珠和水晶都依旧熠熠生光。
海蒂穿着并不算贴身的麻布长裙,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些东西,回头还是要卖出一些的。
不知道在这儿能呆多久,可总归是要提前换好硬通货以防万一。
她刚才装作逛街的小妇人,在另一条街上旁观了人们交易的过程。
佛罗伦萨用的是金币和银币。
一枚弗罗林金币可以换作一百二十个索尔迪,自己要工作六十天才能换一枚金币。
等彻底熟悉周围环境了,要尽快换点钱回来。
她很有警惕心的确认了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把首饰分作了六份,准备在不同的时间藏在不同的地方。
虽然达芬奇是个历史里的名流,可历史并不能保证他的人品。
自己重生到了这个时代,傍身的首饰总归是要藏的越稳妥越好。
她裁了一段破布,把六分首饰缝合到小沙包大小,然后把它们暂时藏进了那女仆装贴身的内衣里。
刚才出去踩点了一圈,找到了几个很不错的地方。
等这些小东西被放置妥当了,海蒂收拾了下表情,一脸淡定地出了房间。
大艺术家还在埋头写东西,旁边的画仍然没有开始动工。
她瞥了他一眼,决定先解决下个人需求。
比如说饮水。
这里颇为奇怪,厨房里有葡萄酒,工作间里也有葡萄酒,自己房间里还放了一小扎麦芽酒。
可就是没有供人饮用的清水。
这儿没有水质净化器,也没有饮用式的水龙头,真得了痢疾恐怕也没有药。
还是得用高温煮沸杀菌了再喝吧。
海蒂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井边打了一大桶,在厨房里找到了大概能用的坩埚,颇有些笨拙的蹲在灶台旁边生火。
坩埚挂在钩子上晃来晃去,完全是用来煮汤的。
等她好不容易用燧石点燃干草,再想法子煮沸了那锅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