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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羞恼,脱口而出:
“笑什么?”
听她这样问,他似乎更觉得好笑。从喉间又逸出两声微哑的笑。
又低又轻,转瞬不见。
“这样笨。”
裴承翊似乎还没彻底情形,双眼半阖着,瞧着就没什么精神。不过气力倒不小,轻而易举就制辖住阿谣,令她动弹不得。
阿谣被他这样一说,更是眼见着要恼了。
不过还没等她发火,男人又故技重施,按着她的后颈,重重地吻上来。
这一回,却与方才的两回都不大一样。
那样略显病态的炽热气息带着侵。略的意味而来,转瞬之间,就将她的呼吸尽数夺去。
然后,便是无尽的索取。
知道阿谣一口气儿吸不上来,小脸涨红,软软趴在他胸膛上,裴承翊才终于“好心”地放开她。
他微抬起下颌,眼睛还半阖着,却是半张着打量阿谣,顿了顿,方用了散漫慵懒的语调,不无暧昧地哑声调笑:
“这样亲,会了么?”
瞧着阿谣一脸愣怔,不多时,他又继续补上一句:
“哥哥教了谣儿那么多次,怎么还没学会?”
倒是全然没有素日里太子爷那副贵气逼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竟像是,寻常人家小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
思及“闺房之乐”这几个字,阿谣不禁颊上又是一热。
她想起从前他心情好了,也会这样没羞没臊地来调侃她。
问她“多日不见,可寂寞了?”
或是床笫之间,也会说些叫她羞红脸颊的话。
可是从前的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让阿谣羞得彻底。
大约是听他说的话,知道她方才偷亲他被他知晓,阿谣是羞,更是窘。
兴许是思及明日就要离别,兴许是被他这两句话激着了,总之鬼使神差一般,阿谣头脑一热便又仰起头亲了回去。
不过只是一下,便又快速撤了回来,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似的,还直直说了一句:
“我会的。”
回应她的,又是两声意味不明的哂笑。
阿谣正恼着,想说什么话,可是还未张口,就见到裴承翊脸上倏然露出些许痛苦之色,原本半阖的眼睛也彻底闭了上。
只剩长睫翕动,仿佛马上又要陷入沉睡中去。
“……殿下?”
没有回音。
阿谣心中一惊,只得试探着凑近了,又去探问:
“殿下?”
直到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气息相缠,交攘不休。
她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是不等她反应,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个人就俨然调换了位置。
他在上头,居高临下,眼睛又重新睁开,可是,却带着无尽的懒怠,像是力气快要耗尽似的。
阿谣这才反应过来:
“你又骗我……”
“哪里是骗。”
裴承翊轻轻浅浅地笑了声。
他今夜似乎格外开怀,连带着笑颜也多了。
从前他总是时时板着一张脸,阿谣一直没有对他说过,她一直觉得,他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了。
能让周遭的所有,都变成灰白的陪衬。
整个目光所及之处,万物皆是黑白,唯有他身上有一点色彩。
他便是世间万物,最最耀眼的那一个。
这些话,阿谣并没有说出口,可是,却已经明明白白写在她的眼睛里了。
裴承翊看她的眼神愈发深沉,他的发丝长长垂下来,与她的交缠在一处,他终是气息难泯,覆在她耳畔,极低极低地说了声:
“别走了。姜谣,别走了。”
“孤会,很想你的……”
最后一句中,阿谣听出了道不尽的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裴女婿好会亲!!!!呜呜呜呜!!!
马上正文完结惹qwq甜甜甜放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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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正文完结】
帐边红烛摇曳; 气氛节节攀升。
倒凤颠鸾,一夜绮梦过后的第二日,阿谣乘上了远归洛阳的马车。
从上车起; 这一路上,她连一次也没敢回头。
大约是怕这一回头; 就再也狠不下心去。
没有回头,自然就不知道随行的人里; 多了一队人马。
一整队人; 都是顶尖的高手; 那是太子爷影卫中最重要的一支; 是她出发前,才临行受命; 护她一路平安的。
阿谣回了洛阳城之后,便又重新过起从前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每日只是孝敬父母; 管理商铺; 得空了也去照顾照顾身怀六甲的二嫂嫂。
生意倒是越做越大; 不过凡是上门求亲的; 皆一并被阿谣拒了。顾随从了军; 人虽在京中; 阿谣回来这一趟却也从未见过。
如此一来,阿谣的终身大事; 又成了她母亲心头一块上不去下不来的大石。
阿谣不敢说出自己未来不打算嫁人的话,只好把素蕊思慕大哥哥的事又提起来,让母亲当务之急先想好大哥哥的婚事。
待到太子回朝,已经是大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他回京以后,有次打马而过; 路过了新桃玉坊。彼时阿谣正站在柜台后打着算盘。
旁边的窗子大开,两个人就隔着窗子,遥相对望,分明是都瞧见了,却当作不识。
不过阿谣瞧见他的手臂已然大好,也了了一桩心事。
……
阿谣的日子就这么淡云流水地过着,洛阳城的风声却越发紧。
七月下旬的时候,西北月氏联合周边的大宛、突厥,举兵进犯,战书送到紫金殿时,皇帝一口鲜血,险些当场去了。
西北与大燕十数年未有兵戈,今年大燕灾祸频频,西北诸国却是兵强马壮,如今胆敢进犯,大约也是看江南水患令大燕国力内耗。
卫国公乃五军大营最高统帅,官拜一品的建威大将军,皇帝一声令下,自然是派卫国公代帝出征,迎战西北。
卫国公府这两日的气氛便日渐阴霾。
西北此次来势汹汹,洛阳又距西北甚远,大燕步卒舟车劳顿,到了西北黄沙满天,定然讨不到什么好处。
卫国公此去原就危险重重。
更离谱的是,这个时候,桓王似乎是认定了卫国公府和东宫暗地里结盟,私下里在皇帝身边进了谗言,那老皇帝如今病入膏肓,正是昏聩之时,也许是忧心姜叙拥兵自重,竟然将军中的监军全换成桓王的心腹。
甚至,就连姜叙身边最亲近的副手,也被换上桓王的人手。
这无疑又为此去西北加了一重风险。
毕竟,打仗嘛,最需要的就是团结一致。
这一去,凶险万分,没个三年五载许是回不来。
而且,连回不回得来,都要另说。
是以,这两日卫国公府人人都面沉如水,气氛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胡氏还差点急得病了。
不曾想,临到姜叙出征前一日,宫里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殿下亲自请命,要代替姜叙为帅,卫国公姜家大公子姜诏为副手,由皇太子代帝亲征,以鼓士气。
条件是,将监军的人和姜家亲信都给换回来。
……
人人都知道这可能是个有去无回的事情,这个时候,裴承翊却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而以他的手段机锋,其实原本完全可以不如此的。
听闻消息传出来当日,皇后便赶往紫金殿,向皇帝哭诉太子孑然一身,不说血脉,竟连妻室也无,此去西北轻则三年五载而归,重则回也回不来。
皇帝便有意给太子赐婚。
可是谁知,太子听闻皇帝皇后要给他和卫国公府姜二姑娘赐婚,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直在紫金殿外长跪不起,求皇帝收回成命。
消息传到阿谣耳朵里时,太子已经在紫金殿外跪了三四个时辰。
是日下着濛濛细雨,天色阴沉,黑云欲坠。
阿谣换了一身茜色华服,终是递了牌子进宫。
擎着伞站在裴承翊身后,替他遮住吹来风雨的时候,阿谣轻声问了一句:
“这么不愿意娶我?”
她意有所指:
“宁愿在这里跪着。”
男人倏忽抬起眼,看他一眼,飞速又收回。
雨珠子顺着眉毛滴在他的长睫上,剔透又晶莹。
良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线——
“此去凶险,前程未卜,孤希望可以无牵无挂。”
阿谣沉默半晌。
来之前,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如今哪般说,也不过是说辞问题:
“所以,要看着我成为受人耻笑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者,眼看我嫁作他人妇吗?”
她问的轻飘飘,话却十足正经。
他们两个纠缠到了今日,不管怎么说,也该有一个分晓。
却不曾想,听见他略显倾颓的拒绝:
“那也比一进门就成了寡妇好。”
阿谣俯下身,与男人平视。
对上她目光的一刻,他终于放缓了语气:
“我不能再耽误你。”
西北一去不知归期,前方道路生死不明,若是他死了,留下她,她还有命活吗?
“你觉得大燕一定会败?”
“觉得你一定会死?”
“大军还未出征,就如此笃定么?”
没曾想阿谣会这么咄咄逼人地三连问,裴承翊一时哑口无言。
却听阿谣继续说:
“若是如此败志,那还打什么仗,不如现在就缴械投降,还省得生灵涂炭。”
“阿谣,战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我很简单。”
“什么?”
“我今日站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么?”
伞影下,她对上他的眼。
“太子殿下不是说过,想娶我为妻,让我做风光无两的太子妃么?莫非……要反悔?”
“……君子一言,自不反悔。”
阿谣轻轻替面前人擦拭掉面颊上的雨水,更轻很轻,却仍掷地有声地说了一句:
“那往后的岁月洪流,阿谣陪着你过。”
往后的岁月洪流,阿谣陪着你过。
后来的十载二十载,岁岁年年,裴承翊永永远远地记着这话。
一如她在东宫第一次同他说的话。
那时妙龄少女太青罗衫,鬓发飞扬,像天真无邪的神女——
“殿下有什么不开心吗?阿谣陪着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点很适合正文完结,后面大婚之后的章节还有各种甜甜甜都放在番外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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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她笑意盈盈,只说:
“愿与六郎偕老。”
后来,她音容宛在,却连最后一句话也没留给他。
…
冷宫六皇子领兵逼宫那夜,是妙娘与定远大将军大婚的第三日。
六皇子刚夺权在手,底下的人就已迫不及待把定远将军下了狱,将妙娘送到龙榻之上。
他是新帝,她是臣妻。
龙榻之上,他没有半分垂怜,只有肆意摧折。
他以为他恨她入骨,可是温香软玉,他碰一回,就着魔一分。着魔一分,就折磨她一分。
他们之间,成了死结。
…
宫中人都道新帝敬慕未来的皇后,处处体贴入微。
妙娘原本是不信,后来未来皇后闯进宫,不由分说地给她灌了药,还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