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琼枝:“现在在毕夫人跟前伺候的不是红蕊。”
苏王妃秀长的眉紧蹙,丹凤眼微眯,透着一股子寒意:“那是谁?”
琼枝:“您见过的,那个青裳女使,姓柳,名娡。”
苏王妃刚拿起的发簪,顿时心情败坏的重重放了回去:“柳娡?那个脸上留着青斑的丑丫头?”
琼枝:“正是。”
苏王妃:“一个贱婢而己,还能翻出朵什么花来?”
琼枝想提醒一声,想了想,又作罢了,只道:“那柳娡对外宣称毕夫人已无大碍,还准备参加三日后的宫宴。”
苏王妃一听,一阵气恼,摔了一旁的茶盏,愤愤道:“顶着她那张丑脸,去参加什么宫宴?莫非是那个红蕊根本没有按我们的吩咐办事?”
琼枝:“奴婢倒觉得,那红蕊功利心强,一心谋前途,既然是她主动搭上了我们,除非她有更好的出路,否则不可能生变。”
苏王妃恨恨咬了咬牙:“你说,会不会是障眼法?”
琼枝:“奴婢也觉得没这么简单,那柳娡心思城府深得很,她说什么奴婢都不信,如今来看,王妃娘娘不如借探望为由,探探虚实。还有……”
“嗯?”
“红蕊怕是已经引起毕夫人的疑心了,不然,现在守在毕夫人身边的,该是红蕊才对。”
苏王妃整了整衣裳,调整了心气,挤出一抹笑来:“走,瞧瞧去。”
****
华雅居如往常般一片祥和,女使们与主子似乎都随性惯了,就连论起八卦来,都没别院那么兴起。
饮欢将刚领回月奉和此次宫宴订制好的衣裳送到了他们王姬跟前,叨叨了两句:“王姬您是没出去走走,今儿大伙都在讨论着毕夫人毁容的事情。”
华王姬将闲时晒好的干花分瓶装了起来,拿来做香囊用。
她黑亮的眼珠子动了动,“现下情形如何了?”
饮欢:“听说没啥大碍,还能参加三日后的宫宴呢!估计只是小题大作了。”
华王姬挑了下眉尾,语气带了些难以察觉的遗憾,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番:“脸之于女子,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小题大作?”
说话间,继续拿着竹镊,细细将一些上等的干花瓣分开来。
饮欢:“管她真毁容还是假毁容,反正与咱们这院里头没关系,对吧王姬?”
华王姬温婉一笑:“也对,这王府不比别处,还是尽量别招惹那些是非为好。”
饮欢又不由替他们温婉善良的王姬担忧起来:“可王姬独得王爷宠幸,您不害别人,指不定那些人会来害您!”
华王姬:“只要我们做好自己,不落人把柄,便也害不着咱们。再说……”
她似是想到什么,小脸微红:“王爷不是还向着我们吗?”
饮欢颇为得意:“就是!咱们有王爷这座大靠山,恁她们再如何闹腾嫉恨,又能拿王姬您如何呢?”
柳娡刚叫人把内室打扫了一番,才刚整理干净,外头便有人来通报,苏王妃来探望了。
柳娡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眯眯的:“既然是王妃娘娘来了,就赶紧请进来。”
一旁倒着茶水的红蕊睨了她一眼,对柳娡又是害怕又是厌恶,嘀咕着:“惺惺作态!”
柳娡怎么可能不知道红蕊那双瞧她的眼,跟一双毒箭似的,恨不得将她遍体扎满血窟窿。
苏王妃才刚撩开帘幕走了进去,便见毕夫人戴着面纱,正紧张的收着桌上的一只盒子,未能收完,苏王妃已进来了。
毕夫人赶紧使了个眼色,道:“娡儿,把这盒子好生收起来,切记轻拿轻放。”
“是。”柳娡拿过盒子退了下去。
毕夫人又吩咐着红蕊:“赶紧沏壶茶送些点心上来。”
待苏王妃入了座,毕夫人才跟着坐下。
苏王妃细细往她脸上瞧了瞧,戴着一层白色的面纱,看不真切。
“听说妹妹伤了脸,特来探望,还带了一盒上好的白玉膏来,这养颜膏妹妹就收下罢。”
“多谢王妃娘娘。”毕夫人亲自起身去接了东西。
苏王妃似是调笑道:“刚才瞧你十分紧张,那盒子里装着莫不是什么宝贝不成?”
毕夫人略微窘迫,“实不相瞒,刚才那盒子里装的确是一件儿难得的宝贝,三日后便是母妃的生辰,妾身千挑万选,就盼这份礼能博母妃欢心呢。”
第26章
苏王妃听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原来如此,不过妹妹脸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毕夫人微微欠身,以表示她对自己的关怀,“谢谢王妃关心,只是小伤,并不碍事。”
苏王妃眸光沉了沉,兴志了了,便起身带着琼枝离开了。
回院的途中,苏王妃问琼枝:“如此看来,她脸上的伤是真的没事了?”
琼枝向来多疑,又未亲眼见着毕夫人脸上的伤,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奴婢又说不上来。”
苏王妃:“草包一个罢了,哪值得你如此忌讳?”
琼枝暗自抽了口气:“王妃,毕夫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哦?”
琼枝沉声道:“是毕夫人身边那个柳娡。”
苏王妃默了许久:“是到了让那个贱婢以表忠心的时候了,你只管告诉她,事成之后,本王妃必定不会薄待了她去。”
琼枝心思敏捷又细如毛发,当即便听懂了苏王妃的意思,是想让红蕊去试探虚实,看看那毕夫人藏着的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琼枝:“怕是有诈。”
苏王妃:“那又能如何?顶多废了一颗棋子,她若来‘污蔑’本王妃,呵……到时候还能反将一军呢!”
琼枝嘴角微扬:“王妃说得极是。”
待她们走后,女使们收拾了桌案,毕夫人才摘下脸上的面纱,红肿竟是已消退了许多,样子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柳娡给毕夫人倒了杯茶,毕夫人一脸凝重接了茶水,轻啜了口。
“娡儿,你说……今晚红蕊会动手吗?”
柳娡:“八成会。”
毕夫人猛的抬眸看向她:“你为何如此肯定?”
柳娡笑了笑:“一个急着表忠心,另一个急着一探虚实,不管有没有诈,他们都会走这一步棋的。”
毕夫人眼中浮现出一丝恨意:“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趁机来个一箭双雕!她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柳娡:“不可。”
毕夫人拧眉:“为何?”
柳娡轻叹了口气:“就算我们当场抓获了红蕊,她一时悔意把苏王妃供了出来,抖到王爷那儿去,你可知她们会怎么说?”
毕夫人想了好一会儿,握着茶杯的手抖得厉害,淌了些水在手背上,柳娡上前接了她手里的茶杯,轻轻唤了声:“夫人?”
毕夫人后怕的咽了口吐沫:“她们肯定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戏,毕竟红蕊是我的人,一旦闹到王爷那里,尽管事情有疑,王爷也绝不会站在我一个侧妃这边。”
当夜……
毕夫人留了红蕊守夜,此时红蕊还未察觉出任何不妥之处,只是一味的嫉妒斥责着柳娡种种。
“夫人可千万不要因为柳娡今儿献了这么个殷勤而相信她,奴婢瞧着她,心思深沉得很,也不知接近夫人有什么目的。”
毕夫人睨了眼正在铺床的红蕊,眸光冷冽:“那你倒是说说,柳娡有何目的?”
红蕊冷嗤了声:“瞧王妃一干人等今儿多快就闻讯赶来了,不就是想看夫人您的笑话吗?铁定是那柳娡放出去的风声!”
毕夫人狠抽了口气,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是啊,所以我还是相信你的,留你在此守夜。”
红蕊照常薰了安神香,随后欠了欠身:“夫人,您先歇息罢。”
“嗯。”毕夫人目送着红蕊走出去,目光轻轻落在了她刚燃的薰香上。
待到未时,红蕊突然睁开了双眼,掌了灯走进了毕夫人卧房内,她上前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夫人,夫人?夫人!”
唤了几声后,见毕夫人睡得死沉,不由冷哼了声满是轻蔑:“像你这么蠢,怎么跟王妃她们斗?你也别怪我对你不忠,你如此怯懦又无权无势,我跟着你十多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以后还得跟着你喝西北风不成?呵!”
说罢,她转身轻车熟路的从暗格里取出了一串钥匙,她当时看着毕夫人放进去的,随后她离开了卧房。
待她走后,毕夫人睁开了一双泛红的双眼,只剩下无尽的冷意与憎恨。
怕红蕊还未走远,她只是拼命的咬着唇,被下的一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关节泛白。
此时万籁俱静,王府守夜的奴仆也没剩几个,再加上毕夫人不受宠,升阳阁这边的戒备一个个的向来松懈得很。
红蕊走进藏着宝物的小阁楼,一切都很顺利,她打开锁着的宝匣,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碧绿色晶莹剔透的瓶子,想是十分珍惜的。
苏王妃叫她毁了这宝物,以表忠心,她捧着宝瓶还有些不舍,但想想前程,牙一咬心一横,将手里的瓶子往地上用力一掷,顿时摔了个粉碎。
干完这些,红蕊舒了口气,当时放宝瓶的人,只有柳娡,只要她把钥匙放回去,等到第二天,发现宝瓶摔碎,柳娡必然逃不脱干系。
她连说辞都想好了,肯定是柳娡当时放宝瓶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却不敢跟夫人讲,瞒到现在还假装不知想逃脱罪责。
红蕊不敢再多做逗留,匆匆忙忙下了小阁楼,才刚下楼梯,只见角落里突然飘着一盏莲花灯。
红蕊吓得双腿一软,在楼梯上跌了个屁股墩儿。
“鬼啊!!”
直到那提着莲花灯的主人,慢慢从角落里朝她走来,将灯提起,照在了红蕊脸上。
柳娡将黑披风帽子放下,冲红蕊笑着邪得没边。
“红蕊姐姐,睡不着啊?”
“骇——!”红蕊按着心口,差点吓得就地去逝。
柳娡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渐渐漾开,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恨。
红蕊怪叫了声:“你,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在这儿?”柳娡蹲下身与她平视,一脸无奈:“最近升阳阁出了贼,我是出来抓贼的。”
“什,什么贼?”
“判贼呀。”
红蕊连呼吸都开始颤抖,“胡,胡说!哪有什么判贼,我看……我看这判贼就是你!!”
说话间,红蕊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自信与底气,扶着把手起身,冲柳娡冷笑道:“我夜起,瞧着这边有光,便过来瞧瞧,想着难道是入贼了?不成想,我一进阁楼秘室,发现宝瓶碎了一地,看来,你就是苏王妃派来的奸细!”
话音刚落,那扇虚掩的门‘砰’的一声被用力推开,只见毕夫人满身冷冽之气,神情是从未有的森寒,带着两个女使和老妈子,端庄的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今天是618……
宝贝们懂吗?
嘤or2
翘屁股挨打。
第27章
红蕊眼睛一亮,立即跑到了毕夫人跟前,告柳娡的状。
“夫人,这个柳娡果然是居心叵测,当场被我抓了个现形,她竟然把您要送给贵妃娘娘的宝瓶给摔碎了!”
毕夫人反问了句:“既然是已经摔碎了,你怎么知道摔碎的物件是个宝瓶?”
红蕊心脏漏掉了一拍:“我……奴婢,奴婢看着她摔的。”
毕夫人:“看着她摔的?你为何不阻止她?”
“不是!”红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