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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就天高海阔,你说我如何去找你?”
“姐姐若有心,就一定能找到我的。”柳娡说得无比自信。
待到第四日,柳娡如约去了肃文伯爵府。
给向天娇十指做好蔻丹,向天娇眼中满是欣喜。
“大娘子以后若是看烦了,想要换蔻丹便用温水泡一泡,这胶就脱了。”
“这,这能保持多久呀?”向天娇心动的问道。
“唔……”柳娡想了想:“大约保养得好,能维持十日有余吧。”
向天娇拿着十指又瞧了许久,越瞧越喜欢,想到以后没了这丫头,都不知道去哪儿做么好看的蔻丹,便害怕担忧起来。
留人不如留技艺,这样才能以保长长久久。
“告诉我制作的全部过程。”向天娇满是热情的笑容。
柳娡一脸为难:“这个……祖传技艺,不好说呀。”
向天娇也是个生意人,哪里会不明白?
“五千两,我买你配方。”
“哎……”柳娡轻叹:“奴婢说实话,以后还想靠着这门技艺,发家致富呢,这若给了大娘子,这不是砸了自己饭碗吗?实在太为难……”
“一万两!”
“成交!”
看着柳娡欢喜的收拾工具包,向天娇心口抽抽的疼,低斥了声:“呵,贼丫头!”
本来是想赚一笔回来,结果美男没了,钱也没了,倒还自发给了她一万两。
一万两啊!!
向天娇想着心里五味杂陈,递银票时迟迟不甘松手。
“多谢大娘子!”柳娡用力拽了拽,力气可真大,还不松手!
“配方,我先看看。”
“您先,银票,松一松?”
向天娇翻了个白眼,没见过比她还钻钱眼的。
向天娇松了手,柳娡赶紧将到手的一沓银票卷好塞进了袖子里,双手真诚奉上了配方。
“大娘子请收好,若没事奴婢就先告辞了。”
见她就要走到门口,向天娇心情复杂的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配方,突然说了句:“臭丫头,有空来玩儿,姐姐带你玩些新鲜的。”
柳娡福了福身,谢了礼后,大步离开了肃文公爵府。
才刚出府,富贵儿便大步迎了上去,“娡儿姑娘!她有没有为难你?”
柳娡将带出来的身契还给了富贵:“没有,还叫我下次来玩儿呢!”
“啊??”富贵惊得下巴掉地。
“姑娘再造之恩,我程富贵无以回报。”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柳娡一脸认真的道了句。
富贵怔愣了片刻,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傻呵呵的笑道:“娡儿姑娘真幽默。”
“这附近有小树林吗?”柳娡扭头问向富贵儿。
“有的有的!”富贵儿憨憨连连点头,把柳娡带到了附近的小树林里。
“娡儿姑娘,来小树林干啥呀?”富贵儿东瞧瞧,西瞧瞧,也没什么好看的。
柳娡兴奋的跑到小水潭边,冲富贵儿招了招手:“富贵儿,快来!”
富贵儿赶紧跑了过去,一脸温顺:“姑娘,有,有啥吩咐?”
“你脱,脱衣裳!”柳娡眼睛亮澄澄的盯着富贵儿结实健壮的身子。
富贵儿挠了挠头:“脱衣裳?这天儿也不热啊。”
“脱了衣裳,下去洗个澡,我看看。”柳娡腆着脸皮子,满是期待。
富贵儿顿时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下意识抱起了胸。
“姑娘,使不得啊,我……我还没讨媳妇的。”
柳娡不是个喜欢做好事的好人,这忙前忙后,还不是瞧上了富贵儿的美色?这会儿他倒扭捏起来了,便有点儿不高兴。
“好好好,你是良家郎儿,我费尽心力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你说无以为报,你这厢不情愿,我也是不愿勉强你的。罢了,那咱回了吧!”
富贵儿眼眶一热,回头一想,人家也没欠他的,要点回报着实不过份。
“我,我脱。”
柳娡欢喜的又折回了身:“那你快脱呀!”
富贵儿平时多看一眼姑娘都臊得不行,这会儿叫他当着个姑娘的面脱衣裳,着实忒为难了些。
在柳娡期盼的眸光中,富贵儿硬着头皮终于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柳娡兴奋的瞪大了那双桃花眼,这充满阳刚之气,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子,真叫人看不尽啊!
富贵儿被盯得头皮发麻,赶紧往水里躲去,余辉照映着他麦色结实的肌理,水珠熠熠生辉,顺着他肌肉完美的弧度缓缓滑落。
柳娡只觉鼻子有两股热流涌出,她淡定的拿帕子擦了把鼻血,窘迫的解释了句:“天干物燥,火气着实旺盛。”
“呃,嗯……”富贵儿埋下了头,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柳娡暗自抽了口气,适可而止,虽然还想上手摸摸,但有这心就成了。
“成了,你,你穿衣裳吧,我回去了!”
“我送姑娘……”
富贵儿紧赶慢赶爬出水潭,那厢柳娡已经跑没影了。
晚上躺在床铺上,柳娡椅半倚着窗一边唾弃自己的无节操,又一边回味着富贵儿那具诱人的身子,难以成眠。
青梨夜起,瞧见柳娡还没未,揉着惺忪的双眼,疑惑问了句:“娡儿,这么晚了,你还想啥呢?”
“青梨姐姐可有瞧过男人的身子?”
青梨一听这话,顿时小脸一片绯红,“你可真没羞没臊!”
骂完,又拉过被子掩着红通通的小脸:“没瞧过,不过等嫁了人,就自然瞧得了。”
柳娡说道:“你又不知你未来的夫君长何模样,到时候兴许你还不稀得瞧了呢。”
青梨翻了个身,抱着小被子:“若是未来的郎君是沈先生那样的,我天天瞧着都不会厌烦。”
柳娡又不由得想着他们王爷,也是个能叫天下女子惦记的香饽饽呀!
过往种种一时涌上脑海,恼得柳娡拉上被子道:“不想了,睡觉。”
“是呀,早点睡吧,梦里啥都有!”说着青梨又心宽的睡了过去。
****
这一晃,竟又过了两年,柳娡已过二八年华,说早不晚,正当女子荼蘼年岁。
这一年,青梨受了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满二十有二,领了府里的赏钱出了府。
柳娡说不出的伤感,送了青梨一长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青梨拉着柳娡一直哭得厉害,很是不舍。
来接她的,是她从未谋过面的未来夫君,父母瞧了便订了亲,未过问她。
女子向来如此,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
她夫君瞧着个子不高,身形微胖,面相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说三代鞋匠,镇上有两个店铺,有门手艺不愁生计。
青梨一心痴迷着沈恪,曾经幻想未来的夫君不知是个甚么模样,如今虽不如愿,却也不觉委屈。
反正是普普通通,过日子正好。
柳娡眼眶绯红,见她夫君站在马车边等得有些不耐烦,青梨轻叹了口气,哽咽道:“娡儿,你快回去吧,我也得走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的。”
青梨转身的一瞬,柳娡心脏一紧,猛的拽过了她的手腕。
“青梨姐姐!”
青梨悄悄抹了眼水,挤出一抹笑来:“嗯?”
柳娡紧了紧拳头,沉声道:“你敢赌吗?”
“赌什么?”
“赌自己的未来,其实还能有很多选择的!我知道你不爱那个人,他配不上你!在我心里,青梨姐姐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傻妹妹。”青梨苦涩的笑着,深吸了口气:“女人总归要找个归宿,他家里条件不错,也是个本份人,再说……父母之父,媒妁之言,我若就这么走了,我父母亲在当地如何抬得起头做人?家中还有弟弟妹妹未嫁娶呢,我若行为不端,可苦了弟弟妹妹们。”
语毕,她推了推柳娡的手,可柳娡拽得死紧,不肯放手。
“青梨姐姐,娡儿舍不得你。”柳娡紧咬着牙关,泪珠从眼眶涌出。
青梨给了柳娡一个拥抱:“你不像我,有家人有牵挂,你便找个自己中意的人,幸福过一辈子。”
柳娡抬手抹了把泪水,不再挽留,她拍了拍青梨的肩膀:“姐姐走吧,我可不会像你这么没出息,等我……等我稳定了下来,日后必会去看你,他若对你好则好,若是对你不好,我柳娡是个有仇必报,百倍奉还的人,他最好掂量掂量!”
“嗯,好娡儿。”青梨破涕为笑,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那一瞬泪如雨下。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柳娡目送着马车翩跹在蜿蜒的小道上,直到走远,这才落寞的转身缓缓往府里走去。
马车上。
那男人瞧青梨一直哭哭啼啼的,脸色很是不耐。
“你在王府这些年,也未见有几个份位高的来送送你,就那个丑丫头,你也不嫌跌了份,有甚么好哭的?”
青梨双目绯红,满是怒意,他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这样评论自己最好的姐妹?
可是她不敢反驳,只是假装没听到,厌烦得不再看他一眼,扭着脸呆滞的盯着马车外的风景,已快入秋了啊!
男人见她对自己爱搭不理,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恶狠狠的斥了句:“不就是个低贱的洗脚婢吗?矫情什么呀!”
青梨用力咬着下唇,袖下的双拳用力到发颤,她好后悔,又好害怕……
她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却不能再回头了。
送完青梨,柳娡心里空落落的一阵儿发慌,富贵儿正提了一篮子鸡蛋站在街头等着她。
“娡儿姑娘!”
富贵儿高兴的朝她扬了扬手,正想跑过去,却听到一仪卫骑着高马从长街头吆喝到长街尾。
“安荣王平定荣归,尔等肃静回避!”
没一会儿,仪卫拿着仪杖将街道的百姓隔开,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随着安荣王进城的军马有千余人,其它五千军马皆安顿在城外教场营地中。
柳娡站在人山人海里,看着那人骑着黑鬃马,英姿飒爽从长街飞驰而过。
这两年的边境平乱,使他整个看起来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原本就冷酷的脸越发刚毅深邃。
那双星目如两丛烁烁火炬,烧到了柳娡的心里。
富贵儿掏出暖在胸口用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葱油饼,却见柳娡正发着呆,不知看什么看入了神。
他顺着柳娡的视线瞧去,那安荣王正骑着俊马从他眼前飞逝而过。俊马上的男人比他还高大英俊,明明风尘仆仆依旧掩不住那骨子里天生的贵气。
相比之下,富贵儿自惭形秽,失落的笑了声:“他可真威风啊!”
突然富贵儿手中的纸包一空,只见柳娡咬了口葱油饼,笑眯了眼:“再威风也没富贵儿有用,他可不会买葱油饼给我吃。”
安荣王回宫向老皇帝复了命后,这才去了凤霞宫见了虞贵妃。
瞧着眼前越发神气的儿子,虞贵妃一脸骄傲。
“当初你说要与程将军一起去鞑靼边境平乱,我是极力反对的,哪知你倒是争气得很,赢得了这么大的殊荣回来!”
虞贵妃越说越高兴:“众多皇子中,如今就数你功劳大!你父皇都要对你另眼相看了。那东宫太子……”
虞贵妃冷嗤了声,压低了嗓音斥道:“他又何德何能?!”
谢无量猛倒吸了口气,提醒了句:“母妃,小心隔墙有耳。”
虞贵妃悠闲的吃了口茶,脸上带了温柔的笑意。
“你荣归回来,也是该好好理理王府后院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