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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少女身后传来一男子低沉的声音。
“怎么,太姀公主刚才是说要把孤的猫炖汤吃吗?”
少女一怔,还未等转过身子,那黑猫在看见容夜的那一刻,身子一弓,便一蹭高,“喵呜”一声就窜到了男子的身上。
少女缓缓转过身,只见那黑猫已经坐在了容夜的肩膀上,一双幽蓝色的猫眼和容夜深邃的黑眸,四只眼睛一起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猫仗人势,果然是不管哪只猫,这情绪拿捏运用的都是极好的……呵呵。
少女心里腹诽,这时身后的小白猫似乎也瞧出了局势的变化,委屈吧啦的“喵呜”一声。
“叶叶!”少女听到小猫的叫声,下意识喊了一句。
爷爷?男子一头雾水,这是在嫌弃他年纪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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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你叫孤什么?爷爷?”
男子疑惑; 他虽只大太姀公主四岁,可容夜并不确定太姀公主是否知道他的年纪。
他十几岁便随军出征,名声大震之时; 这小丫头还不知躲在哪里; 哭着吵着要吃糖。
所以太姀公主这是把他想成了多大年纪?很大吗?
他虽常年处理朝堂之事,年少时便就是如今这般成熟老练的性子,许是会叫人误会; 觉得他有些年纪了。
可叫个叔叔也就顶了天了,爷爷这高出两辈的称呼,男子觉得; 他这般风华正茂; 太姀公主是如何将他和爷爷辈挂钩的。
爷爷?少女也愣了一下,想了一会; 才反应过来。
“殿下误会了; 我没有叫你; 而是在叫它呢。”少女说着将裙边的小白猫抱起来; 摸着它毛绒绒的脑瓜道; “是它叫叶叶; 不是爷爷。”
夜夜?
容夜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夜夜是他的乳名; 只有他儿时母亲才这么叫过他; 而自他长大后,许是母亲觉得这名字过于孩童了,便在无人之时; 也只称他夜儿。
容夜已经记不得,母亲已经有多久没有叫过他夜夜了,而在容夜的心中; 他一直觉得,母亲叫他夜夜的时候,才是最亲切温暖的。
可如今他视做珍宝的乳名,却被太姀公主用在了一只猫的身上。
皇宫之中,若有宫人与主子的名讳有所冲撞,都会改成其它的名字。
他的名字,太姀公主再清楚不过,而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给她的猫起名叫夜夜,难道她就没想到过避讳吗?
男子显然觉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很是不开心,“公主难道没觉得,这猫的名字跟孤的名字撞了吗?”
少女正摸着怀里的猫,被容夜这么一提醒,一双大眼眨巴了眨巴,轻“呀”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叶叶这个名字,和容夜的夜是同音。
不过只是同音而已,并不是同字,少女觉得问题不大。
“叶叶的叶是叶子的叶,和殿下的那个夜并不是一个夜。”
容夜可不这么认为:“在宫里,宫人们的名字,就算是不同字,只是同音也是不可的,都会被视为对主子的冲撞,都要改。”
男子觉得他有必要给这位太姀公主科普一下,他们辰国皇宫的规矩,今日养只猫,冲撞他的名讳也就算了,来日若是养了旁的什么,再起名字,冲撞了皇上,太后,皇后可就不好了。
“那不是给宫人订的规矩吗。”少女抱着毛绒绒的小猫爱不释手,连头也未抬道,“宫里又没有明文规定,宠物的名字不可和主子名字同音。”
这下倒是问住了容夜,宫里的规矩都是给人订的,至于宠物,谁会单给宠物立个规矩。
可眼见太姀公主这是想要钻这个空子,是铁了心的不想给这猫改名字。
于是男子转而看向了一旁的德生:“宫里没有给宠物订规矩吗?”
德生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在每次殿下和太子妃闹不许快的时候,他都能碰巧在场,上天如此待他不薄,他上辈子一定是积了什么德了。
“殿下这……”德生欲哭无泪,试探道,“整个宫里,就您和贵妃两人养宠物,贵妃的狗几乎不出门,只殿下的猫爱四处溜达。”
“殿下的猫在宫里就等同半个主子。”说到这,德生极是小心,“谁敢给它订规矩呀。”
殿下性子虽冷,可却爱猫,儿时养过一只小花猫,一直到去年的时候,那只花猫寿终正寝,殿下这才又养了这只黑猫。
殿下对猫极其宠爱,这宫里的人自然也都是见风使舵的,黑猫在宫里那简直就横行霸道,少根汗毛照顾猫的宫人都要抖上三抖,生怕殿下怪罪。
如此猫爷,谁人敢惹,又有谁敢给它订规矩,再说就算是订了规矩,这位猫爷我行我素的,它倒是听算?
给猫订规矩,容夜觉得德生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自然不是要给猫定规矩,而是要给这猫的主人订规矩。
可想起自己给这只黑猫起的名字,若他订了规矩,岂不是也等同于否定了自己?
想到这,男子心里有了几分心虚。
“你当真喜欢这个名字?”
少女认真点了点头,“叶叶这个名字,是有寓意的。”
容夜虽然已经知道了同音不同字,可听到叶叶这两个字,心里还是莫名的很不舒服。
可奈何男子已经打算妥协了,于是道:“既喜欢,那就用吧,但只能在东宫内,不许让别人知道。”
少女高兴的连连点头,“恩,我知道。”
这时她忽然想起那只黑猫,不禁好奇问道:“殿下的猫叫什么名字?”
男子侧眸,看了眼乖乖坐在他肩膀上的黑猫,手掌握成空拳,抵在唇边,下意识的轻咳了两声。
道:“它叫萧蔷。”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萧蔷!
她特么这是暴露了?
“咳咳咳……”
少女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 情急之下只能狂咳不止。
为了效果逼真,少女一只手抱着叶叶,另一只手用帕子捂着唇; 咳得极其用力。
男子瞧着太姀公主眼圈红红; 似乎眼泪都要咳出来,很难受的样子。
王御医不是说她的身子已经无碍了吗?难不成又染了风寒?
男子眉头紧皱,“这是怎么了?可是又着了凉; 再叫太医来瞧瞧?”
少女拜拜手,一副明明很难受,却极尽隐忍的样子; 道:“殿下无妨; 只是呛了口水,一会就好了。”
呛了口水?
一个姑娘; 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成这样的; 男子啧啧; 这种事普天之下; 也就只有太姀公主一人能做得出。
瞧着她慢慢的止了咳声; 男子的大掌抚摸着少女的后背; 一下一下很是温柔。
“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男子声音温柔,掌心温暖; 少女怔愣了一下; 抬眸对上容夜的眼睛,那幽深的黑眸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审视和质问; 只有满满的担忧。
难道他方才不是在有意试探她?
是她自己做贼心虚,会意错了?
虽然男子的样子很温柔,可此事毕竟事关重大; 少女并不敢完全确定。
萧蔷这个身份,于容夜来说,是冤家死敌,不共戴天的仇人,江鸢为了埭国,前来与容夜和亲,过往之事,她可以既往不咎,可容夜呢?
商山之战,是她亲身做了诱饵,故意引容夜入埋伏,因此他才被千人围困,身受重伤,险些命丧于此。
如此的过节,他怎肯易举的说算就算了?想到这少女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瞧着太姀公主都哆嗦了,还说自己没事。
男子眉头蹙得便是更深了,向一旁的德生道:“去请太医。”
德生领命,自是不敢怠慢,一溜烟的跑得无影无踪。
江鸢抬眸,对上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怎么瞧,似乎也瞧不出半点的杀气。
若是得知了她是萧蔷,容夜眼下必然不会是这般的态度,更加不会对她嘘寒问暖。
思及此,少女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也大着胆子去问:“殿下为何会给你的猫起这样的名字?”
“殿下可知,萧蔷是我埭国的军师?”
容夜与埭国征战数年,埭国军师萧蔷,那可是他恨到骨头渣里的人物,他怎会不知。
不过被太姀公主质问,男子免不得有些心虚。
其实说到他的猫如何叫了萧蔷,说起来也是个意外。
他养那只黑猫的时候,刚巧是容夜刚从商山战役回来之时,当时正直容夜与众将士们喝多了酒,黑猫钻进他怀里。
德生道:“这只小猫来了东宫数月,殿下一直在外征战,如今殿下归来,便给这猫儿赐个名字吧。”
容夜当时刚刚从商山归来,身负重伤,经历了九死一生,那险些致命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想起那个骑着白马,一直引他入埋伏的身影。
醉了酒的男子,幽幽抚摸着怀里黑猫的脑袋,咬牙切齿道:“就叫它萧蔷。”
萧蔷这名便是如此由来,将自己圈养的猫起了个敌人的名字,容夜第二日酒醒觉得此做法有些小人了。
可他堂堂一国太子一言九鼎,当着全军营将士的面,说出去的话怎能收。
如此萧蔷就萧蔷吧,虽然每每听见宫人们叫猫的名字,容夜都觉得这并非君子所为,可转念一想,那设计陷害他的埭国军师,原就不是个什么坦荡的君子。
诡计多端,心思歹毒,如此他也就释怀了。
可如今埭国公主成了他的妻子,当着太姀公主的面,叫她得知了他给自己的猫起了一个埭国军师的名字,男子免不得觉得自己在太姀公主面前,那光辉伟岸的形象有点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是要强撑下去的。
男子轻咳了两声,道:“自然知道,但这世上重名之人那么多,有谁规定你埭国军师叫了萧蔷,孤的猫就不能叫了?”
面对男子的说辞,少女觉得容夜他就是故意的。
方才少女是担心容夜知道了她的身份,眼下她算是瞧出来了,容夜压根就不知道她萧蔷的身份,之所以给这猫取名叫萧蔷,分明就是用猫在泄愤。
虽然商山一战,两人结下了老大一个梁子,已经到了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地步。
江鸢知道容夜恨她恨得入骨,可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咱们摆在明面上,真刀真枪的干,背地里给猫起她的名字,平白恶心人,这算是什么本事?
“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少女是真的不乐意了。
“这如何就是强词夺理。”太姀公主竟有这么大的反应,容夜也不乐意了,“公主可以给你的猫取名叫叶叶,与孤的名字同音,孤的猫又为何不可和埭国军师叫一个名字。”
“再说,萧蔷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容夜觉得,太姀公主给她的猫取名叫叶叶,这完全冒犯了他的名讳,可他都没说什么,就这么纵容她了。
而他的猫不过是撞了埭国军师的名字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这般踩了尾巴,炸了毛似的,是做什么。
男子的话越说越不中听,她给小白猫起名叫叶叶,那是因为小白猫爱吃叶子,与他的名字同音,这完全是因为意外。
而容夜给他的猫起名叫萧蔷,这明显就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