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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烁,派人盯着太姀公主,一举一动都要随时向我禀报。”
铁骑轰隆隆的越走越远,那辆囚车也渐渐远去,铁链子拖拽在地上,依旧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接亲长队再次前行,娟儿鼓着一张白胖的脸,惊慌之后竟能靠在一旁睡着,也是个心大的姑娘。
江鸢刚睡醒,便随手翻出一本兵书,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看了起来。
此刻她还丝毫不知,巫羽把娟儿错看成她这件事。
但巫羽这人心里藏不住事,于是江瑾人还没到,公主是个样貌丑陋的大胖子,这件事就在京都城里传开了。
女人和男人的审美总是有偏差的,在巫羽眼里,圆圆胖胖的小姑娘很是可爱。
但是在女人们眼里,特别是在辰国,女子多小巧瘦弱,以瘦为美,随随便便拿出一个都是纤纤细腰,若柳扶风的地方。
更是每过一张妇人的嘴,样貌就便丑几分,到最后传得极其离谱,甚至说太姀公主兽面人身,高八尺,宽一丈,白天是莽妇,晚上就变成青面獠牙的怪兽,还会吃人……
五日后,容夜带着铁骑浩浩荡荡回到京都城,那个高高大大的囚车里,关押着通敌叛国的重刑罪犯。
同天夜里,江鸢也到了京都城,住进城中官家驿馆。
东宫。
容夜刚刚处理完事物,才跨进东宫大门,迎面便跳出来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
“太子哥哥。”女子年芳十五,身子娇小又瘦弱,她见到容夜,笑得甜美,小步跑过去,“嘉琪有事想跟你说。”
容夜见到在她在殿中,冷了脸色,“这么晚了,还不回府,成何体统。”
巫嘉琪撅着嘴,面对容夜的训斥,她左耳听右耳冒,满不在意:“这不是有正事。”
她得知容夜今日回京都,一大早来了东宫,巴不得早点告诉容夜,埭国公主是个样貌丑陋的大胖子这事。
“你一个姑娘家哪有什么正事?”容夜冷笑一声,俨然这女子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不惹祸,孤和舅舅就烧高香了。”
此时马上就到宵禁,容夜瞥了眼一旁便的人:“宫门马上就要上钥了,还不赶紧送小姐出宫。”
她是巫家的嫡小姐,又是太子的表妹,巫家作为皇后的母家,自太子接管朝政之后,势力如日中天。
巫家这唯一的嫡小姐自然也是被娇惯得不行,若没太子发话,东宫里的人谁敢惹这位小祖宗。
“我不走,太子哥哥,我还没跟你说正事呢。”
别人都怕容夜,但巫嘉琪却从小就不怕容夜,她觉得太子哥哥平易近人,很是亲和。
东宫里的人哪里敢违背太子的命令,见小祖宗不肯走,太子的脸色铁青的难看。
忙上前劝阻道:“殿下他日理万机,忙了一日劳累得很,小姐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说,可莫要在这风口浪尖上惹得殿下不悦,还是快随奴才回府吧。”
眼下有太子殿下的死令,东宫的人也顾不得巫嘉琪会不会生气了。
好不容易连商量带哄得,把小祖宗忽悠出来,巫嘉琪前脚才踏入门槛,后脚才反应过来她的使命。
于是向着屋里的容夜,扯着脖子大喊,“太子哥哥,我来是要跟你说,埭国那个公主是个大胖子,丑八怪,她长得可丑了,你可千万不要娶呜……呜……”
夜深人静,巫嘉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东宫,太监情急之下捂住了她的嘴。
“诶呦喂,小祖宗,奴才叫您奶奶成吗,您再喊下去,巫家的前程就都断送在您这嘴上了,到时候皇后和殿下都救不了!”
巫嘉琪自小便常入宫,对于巫家唯一的女儿容夜面上不显,实际上也是纵容的。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巫嘉琪进出东宫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简单,畅通无阻。
娇生惯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性格开朗直率,和东宫里的管事也比较熟悉。
如今捂着她嘴巴的,就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太监德生。
旁人吃了雄心包子胆,哪里敢捂这位祖宗的嘴,但德生是容夜的心腹又讨巫嘉琪喜欢,最重要的是这话阻碍朝事,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容夜有些无奈,他知道若不是德生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这丫头险些祸从口出。
二皇子容南即将到弱冠之年,贵妃身后势力也慢慢显露出来,他虽是太子,但贵妃母子对他的太子位虎视眈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贵妃凭着美貌盛宠多年,在宫中春风得意,风头早已碾压了他位居中宫的母后,所以他虽是储君,手中握有朝权兵权。
但他依步步小心,如履薄冰。
“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舅舅,他便该知自己的女儿犯了多大的错。”
言烁:“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时刚刚送走了巫嘉琪的德生走进来:“殿下,刚刚表小姐的话,可让东宫中人封口?”
后宫传播流言的速度一点不亚于民间,此时民间早已流言四起,宫中经巫嘉琪这么一喊,只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御膳房刚好将晚善送上来,婢女们正在布菜,有一道红烧狮子头吸引了容夜的目光。
他将两根筷子分别插在足有拳头大,圆滚滚的狮子头上,活似两根直立立的犄角,他又握着筷子倒过来,让狮子头向上。
想起那日脑海中浮出的埭国公主的画面,此刻没有半分差池的呈现在他眼前。
他原是觉得下不去眼的,如今实打实的置于他眼中,俊冷的眉角微微蹙起,心里莫道了句,“还是难看。”
依旧是下不去眼,便将那两根筷子拔了下来,坐下身用膳。
一旁的德生瞧着太子殿下迷一般的行为,一时看傻了眼,但还是不忘追问,“殿下,可封口?”
容夜头也未抬:“封得住吗?”
“这……”德生一时语塞。
容夜将一粒虾仁放入口中,不紧不慢道:“封不住你的舌头就别要了”
德生瞬间冒了一层的冷汗,那一刻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他忙道:“封得住,封得住,奴才一定办好,办不好奴才就自己割舌头,绝不让殿下烦心。”
德生退出去的时候都要哭了,容承只轻“嗯”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吃着红烧狮子头。
他把一个狮子头都吃光了,盘中空空,许是觉得眼不见为净,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这时言烁从巫府回来。
他向容夜汇报着情况:“殿下,巫将军狠狠训斥了表小姐,还让她闭门思过半月,不许出屋。”
容夜听后没有半丝波澜,他早知道舅舅宠女如命,嘉琪这小丫头之所以能这般无法无天,也都是舅舅惯的。
所以妄议朝政,阻碍两国联姻,勾起两国战事。
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舅舅只处罚了她闭门思过半月,这对容夜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惩罚虽轻,但对于风风火火,一日不出门等同上刑的巫嘉琪来说,这惩罚对她来说也不小了,但愿她能在这半个月静思己过,知道自己那里错了。
“太姀公主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和随随便便说一嘴,就能把她关禁闭的巫嘉琪相比,更让容夜觉得费心思的还要是这个埭国的公主。
言烁回答:“太姀公主在路上就病了,如今正在驿馆养病,听说是水土不服,所以并未有什动作,也暂时看不出什么异常。”
病了?
脑中想起那日从窗帘里伸出的那双如葱白般纤长的手,手指细细尖尖,手掌窄窄薄薄,就连套在手指上的玉戒指似乎都有些宽松。
显然是长途奔波之下,人消瘦了许多,可巫羽却说她胖得像个汤圆,难道她只瘦手臂而身子不瘦?
容夜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公主千里迢迢来辰国与他和亲,如今人生了病,无论处于哪方面考虑,他自然不能没有表示。
“明日去送些补品给太姀公主,就说孤要启程去边关,不能亲自看望,让她好好将养身体。”
第二日,容夜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进了江鸢的耳中,所谓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作为容夜的贴身近卫,言烁一样是个没有表情的人,所以他的传达十分精准。
同时言烁带来了一根千年人参,万年血灵芝和一株冰山雪莲。
容夜只说了送补品,并没说要送什么,不过交代不必在意价钱,言烁自然知道太姀公主是未来的太子妃,也不敢怠慢。
于是便去店里置办了最好的补品,想来既不掉他们殿下的面子,公主见了也喜欢,还能明白他们殿下的心意。
江鸢隔着纱帐,一样一样的看去,简直瞠目结舌,这哪里是补品啊,这分明就是吊命的神药。
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随便吃得,无缘无故如吃,吃不好救命可能就成了要命了……
她不过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病,这架势瞧着她好像都要不行了似的。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江鸢心里疑惑,确定不是想要弄死她?
言烁瞧不见纱帐里公主的震惊,依旧面无表情,自信十足。
“公主殿下,东西已经送到,属下就先退下了。”
容夜今日一早起兵开拔,已经带兵去了边关,言烁从这里离开,还要去追去军队。
因为军队出发得早,他如今去赶,快马加鞭也需要一日路程。
“等一下!”
江鸢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她在容夜想弄死她和不想弄死她之间徘徊很久。
最后素白的手指解下腰间淡粉色的小香包,香包粉粉嫩嫩,里面装着香草沁人心脾。
她伸手递给娟儿,“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平安符,可保佩戴人平安,请帮我转赠殿下,希望他能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江鸢思忖着,先不管容夜是不是想她死,她只管先装傻充愣的,忽悠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阿锦另一本预收《陛下我怕你疼》
泠寒嗜杀成性,尤其夜间最甚。
传闻一次夜里,他一口气杀了数百宫女太监,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孙家得罪了权臣,一道折子递上去,名动京城的美人儿,孙倾琬就被送进宫,侍奉暴君。
龙榻上,孙倾琬被暴君折腾得腰都断了,她吓得花容失色,哭成了泪人儿,柔弱的喊了声“疼。”
男人身子一僵,语气冷漠:“打我,还回来。”
孙倾琬:“啊?”
泠寒:“用力!你没吃饭吗?”
随之,殿里传来了泠寒一声闷哼。
女子“咣当”一声扔了匕首:“陛陛陛下,我……我没想杀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指腹抹了下手臂上的血,闻到那股血腥味。
“刺得好。”他薄唇勾起一丝浅笑,极致魅惑,“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
孙倾琬:“……!?”
所有人都以为孙倾琬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在暴君身边活不过三天,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结果她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活得一日比一日滋润。
那日,泠寒要处死她舅舅。
孙倾琬哭得梨花带雨,跑上勤政殿,当着所有大臣的面,狠狠给了泠寒一个大巴掌……
所有人都懵逼了!
然后那个高高在上,暴戾恣睢的皇上他……就收回了成命。
泠寒:“虽然证据确凿,但朕觉得是被冤枉的,再查!”
嫁给一个有受虐倾向的暴君怎么办?
泠寒:自杀还是杀人?朕好纠结……
☆、第四章
第四章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