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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辰国岂不是走上了绝路?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戎太后打断。
〃夜儿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他成亲才不过一月,你就急于下这样的定论,是着急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
戎太后早就看穿了一切,不过是一直没捅破罢了。
原就跪在地上的曹贵妃吓得面色苍白∶〃臣妾不敢。〃
〃你不敢?〃戎太后冷笑,〃你这些年背地里为容南拉拢朝臣,搞那些个小动作,别以为哀家不知道。〃
曹贵妃身子一抖,背脊一阵生凉。
戎太后继续道∶〃容南是个好孩子,可惜他没有一个有权势背景的好母亲,他生下来注定只能做个王爷,皇位自是这辈子都不要试图染指,你也不要痴心妄想,毁了南儿的一生。〃
戎太后这翻话虽刺耳,却是肺腑之言。
曹贵妃没有母家依靠,无权无势,如今辉煌全凭着她和皇上,可这些个荣耀注定是要随着时间流逝,烟消云散的。
二皇子年纪尚小,没有根基又没有能力去和容夜,和巫家斗,所以待他成家,得一封地,安安分分做个王爷便是他最好的选择。
戎太后虽是这般的想,可曹贵妃却不这么认为。
戎太后口口声声说她的南儿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好母亲,因此便无缘去争夺皇位,她的儿子那么优秀,同样都是陛下的儿子,凭什么只因为母家,就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她虽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可她却是要做儿子的依靠。
戎太后不是觉得她无能,那么她就要做一个能够有所作为,能够左右朝堂,为自己孩儿铺路的母亲。
容夜有做皇后的母亲如何? 巫皇后背后有整个巫家撑腰又如何?
她既能从一个卑微的婢女,一步步青云直上,做许多官家女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位置,那么她便是坚信,只要她想要,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戎太后一直利用她打压皇后,如今情形她也看出来了,就算容夜不举,不能有子嗣,太后也不会让她的南儿继承皇位,那么她就只能另选出路了。
〃这次的事,哀家也不能再庇护你,就罚你去观音菩萨前罚跪,吃斋念佛十日,这期间陛下就由谭贵人伺候,你就不必操心了。〃
谭贵人也是我太后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人,年轻貌美,才刚入宫不到一月,就深得皇上喜欢。
太后这是明显在警告她,若她不听话,谭贵人便可一朝上位,取代她的地位。
曹贵妃眼下还不能和太后撕破脸,只能忍辱,嘴上说着〃臣妾领命。〃心里却是在暗自盘算着,这个老东西如今是挡在她面前最大的障碍,只有除掉她,才能够成事。
江鸢是被容夜风风火火带出皇宫的,原本还说收拾收拾行装,带些换洗的衣裳再出宫,可容夜得知曹贵妃得了太后的懿旨,领了一大批太医前来给太妹公主诊脉。
宫中太医,只有王太医和其儿子小王太医是容夜的心腹,其余人无论是怀揣着别样的心思,还是单纯的没有任何立场,但结果也必然是一样的。
容夜自然不会在让他们抓住自己媳妇的把柄,所以一走了之,让他们无所对证是最好的办法。
德生说容夜此次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宫中,便是带着她一起前往,游山玩水,也能叫她散散心。
江鸢一开始是信的,而且还满怀憧憬,可后来就这么火急火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是怎么回事?
少女一双明眸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墨发玉冠,气貌非凡,贵不可言的男子。
他端坐于马车里,身形伟岸犹如一座高山,此刻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卷,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容夜有洁癖,而此刻袖口上沾染的漆黑墨汁揭了他的短,她还真以为方才一切的慌张都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是在做梦。
〃殿下。〃江鸢觉得他们既是夫妻,便该坦诚相待,不该有所隐瞒,同甘共苦这词不是用只嘴说的。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要带着我逃难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天使,最近更新不稳,阿锦还在外地,三次元焦头烂额,补偿大家,留言有红包!么么哒!
第五十五章
身下的马车急驰在路上,马鞭扬起,打在马屁股上噼啪做响。
别当她是三岁小孩,这哪里微服私访顺便游山玩水,这简直就是大逃亡!
想起那日奏折全部毁了这件事,少女恍然大悟∶〃殿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惹出了大麻烦,被皇上责罚了?〃
想着容夜日日处理事务,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日日处理政务,出错那肯定是在所难免的,经容夜手里的,那自然都不是小事,稍有不慎便是大祸。
少女十分理解的拍了拍容夜的肩膀∶〃殿下的能力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但作为凡人,肉体凡胎哪有不出错的,殿下不必自责, 都是正常的。〃
瞧着太妹公主一副理解他的模样∶〃孤自接管朝政以来, 从无错漏。〃
男子拍了拍搭在他肩膀上,粉嫩白皙的小手∶〃倒是太妹公主,明明无孕却说自己有孕,若不是怕公主暴露,孤又怎会带着公主连忙逃出宫来?〃
若不是他先曹贵妃一步,把这小人儿带出了皇宫,那一群太医围堵上来,察出了真相,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原来殿下急匆匆的带我出来,是这个原因。〃
男子挑眉∶〃不要在任何方面怀疑孤的能力。〃
少女无言反驳,容夜的各个方面的确都很厉害,事实胜于雄辩。
〃殿下你说我的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小娃娃呢?〃
少女的目光中有着满满的期待,在跟容夜生孩子这件事上,她已经慢慢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男子的眼眸落在少女的小腹上,大掌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信心十足道∶〃不急,等回来就有了。〃
他的掌心很温暖,放在江鸢的小腹上温温热热十分舒服,容夜瞧出了她的神色变化。
〃怎么,不舒服吗?〃
江鸢道∶〃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小腹有些不适,殿下的手很暖,放在这里很舒服。〃
这几日他忙于政务,并未抽出时间和这小人儿温存,不过想着她小腹的不适,该是和之前那两次的折腾脱不了关系。
〃时间都过了这么久还觉不适。〃男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说到底都怪他。
他张开手臂,〃到孤怀里来。〃
太妹公主向来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如今两人又是彻底的坦诚相待了,如此江鸢毫不犹豫的坐到了容夜的怀里。
男子也顺势将手伸进了女子的衣襟,江鸢大惊∶〃殿下我们在车里,这样不方便。〃
想着外面的德生和娟儿,还有旁边骑马跟随的言烁。
那种事是会闹出很大动静的,周围有这么多人,要是被听去了,这还怎么做人呀。
男子敲了下这小人儿的脑袋,〃什么不方便?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他挣脱了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掌心直接扶在少女的小腹上,容夜能感觉到有些微凉。
〃舒服吗?〃他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为她温着小肚子。
少女原以为容夜与她许久没温存,急不可耐的想要与她在车里。……。。
少女啧啧,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单纯了。
容夜的手掌因为常年用兵器,所以掌心有一层薄茧,抚摸在少女柔软的小腹上有一阵的粗粝,但很温暖。
〃嗯。〃江鸢靠在容夜的怀里,感受着男子宽厚的胸膛,铿锵有力的心跳,〃很舒服,感觉好多了。〃
她忽然心生感慨∶〃殿下你说,这世界若是和平的该多好,没有争斗,没有立场,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不会担心自己做错一步,就会颠覆整个国家的命运。〃
她这是在说自己?
容夜抚摸着少女鬓间的碎发,〃若如此,便不会有你与孤的姻缘,我们也不会相见。〃
少女一声叹息∶〃是不是只要我们的和亲不变,殿下就不会再起兵征伐埭国,从此两国消战?〃
少女一双明眸,认真的看向拥她入怀的男子。
〃是否消战与孤无关,这还要看你父皇的心思,他是否愿意自此太平。〃
〃王上他自然是希望和平的。〃
在太妹公主的眼里,埭国王上一直是一个渴望和平,善良英明的君主。
可在容夜眼里,却是个贪婪无比的小人。
〃公主难道觉得两国的战事全因孤而起,是孤平白挑起了战乱,民不聊生?〃
〃难道不是吗?〃辰国太子骁勇善战,天性好斗,怀揣着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若非如此,周围各国又岂会落得如此境遇?
男子嗤笑一声∶〃原来在太妹公主眼里,孤就是这样一个为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冷血无情之人。〃
江鸢觉得容夜好像生气了,不过她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堂堂七尺男儿,血性方刚,志向高远,想要一统天下,这本没有错,谈不上责怨于谁。〃
男子天生血性,喜欢征服万物,再者天下诸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原就是一些不可逆的自然轮回,没有容夜还会有其它人。
连绵战事必然会殃及到无辜的百姓,可这就如同是两家争夺一块田地,两人争夺一件事务因此而大打出手。
挑起事端的人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这种事每年每月,每分每秒都会发生,明知会伤及无辜,可谁又有能力去避免。
〃你到很是想得开。〃在容夜的心里,太妹公主一直都是个神经大条,率性天真的小姑娘,可就是这个小小的姑娘,在误以为他是挑起事端罪魁祸首后,不但没有半分怪罪,还会很坦然的说,这件事虽原起他,却不怪他。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姑娘,脑子里装了怎样的逻辑,才会看得这般的通透?
〃你虽不怪我伤害了你的国家,可孤却要很负责人的告诉你,辰国与康国的战事并非孤的意愿。'
〃孤虽胸怀大志,却从未想过一统天下,更不会踏在无辜百姓的肩膀上,用血流成河的代价来满足我的一己私欲,与埭国的战事,自始至终都是埭国挑起的,公主若不信,细查便知。'
埭国地处北方,周围无海,百姓若想用盐,需从辰国购买才可。
辰国之所以强大,除了地大物博,拥有无数玉石矿山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产盐。
所有沿海的地方皆是辰国的土壤,周围诸国若想用盐,只能通过与辰国购买。
而辰国之所以与康国征战,便是埭国王上频频觊觎北边的一处海湾。
他们企图占领那里,将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更是偷偷制盐偷渡,再以低廉的价格卖给周围的小国,因此扰乱辰国一直以来稳定的盐市。
少女听完容夜的讲述,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为这么多年的征战,是容夜一人挑起,
埭国一直都是受害者,可却不知,这征战的背后却还有缘由。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证实。”
个安插在辰国皇宫里的暗人,容夜虽然到现在还不知到底是谁,但想着太姀公主没准已经和他接上了头。
查一查这些前尘往事,求证事实真相,想来?太姀公主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的确丝毫不知这其中隐情。”江鸢道埭国用盐,一直依附于辰国,可她却不王上竟会动这样的念头,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恒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其实仔细想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是我误会殿下了。”
男子挑眉:“你这么快就跟我道歉,就不怕孤骗你?”
江鸢摇头:“殿下的人品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容夜没想到他在这小人儿的心里竟这么可靠,手指点了下女子的眉心。
“这整个埭国,怕是也只有太姀公主肯这般信任孤,而若说埭国里最恨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