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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鸢想好了,容夜若是打算再这么拖下去,那就是还过不去这个坎,与其浪费彼此的时间,那就不如直接分手来得痛快。
到时候她只潇潇洒洒的去过她的生活,皇宫里的这些人,就让他们见鬼去吧,如此容夜的这位表妹,更是无需放在眼里。
她也没有好言语,〃你这是玫瑰酒酿丸子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还是那日在荷花池泡得太久,脑子进水了,秋莱国主送给辰国的礼物,自然是给陛下的,公主就算是秋莱皇室,可东西既是给辰国的,过了辰国地界就是辰国的东西,再没有理由插手了吧?〃
她话语间,将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秋莱公主,〃公主这般理直气壮,难不成,成婚的对象还还没定,就已经自认为是辰国的媳妇,连辰国的东西都能随意发落了?〃
〃你!〃江鸢这话,着实让白哲藤下不来台。
巫嘉琪不服∶〃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公主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家的东西送给谁吗?再说表哥是太子,是皇家人,这鹰连皇宫都没出,怎么就成了随意发落,倒是你把秋莱国送来的礼物放飞了,你怎么解释?〃
面对容夜这位伶牙俐齿的表妹,江鸢冷冷一笑∶〃好,就按表妹说的这鹰没出皇宫,秋莱公主不算随意发落,那这鹰既进了东宫,便就是殿下的对不对?〃
巫嘉琪点头∶〃那是自然。〃
江鸢笑道∶〃那既然是殿下的,我作为殿下的太子妃,夫妇—体,我便也有处置这礼物的权利对吧?如此秋莱公主方才所说的那些长篇大论便就做不得数,我也无需给她一个什么交代。〃
她说完又看向白哲藤∶〃既是神鸟,为辰国百姓祈福,就该将它养在神庙,该归辰国,归天下百姓所有,而不是以公主一个人的名义,单单送给殿下,博得私情,秋莱公主这做法,怕是曲解了秋莱国主心意了吧?〃
江鸢得理不饶人,白哲藤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有生气的分,无言反驳。
〃公主不语便是赞同我的说法,本宫身子有些乏累,就不在此相陪,先回去了。〃
就在江鸢起身,有模有样的手腕支着自己一点都不鼓的肚子,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花园南侧却传来一声太监的呐喊声∶〃太后嫁到。〃
江鸢心凉半截,她原本打的算盘就是趁着太后没来的时候,着个面再说自己身子不爽利,赶紧离开。
可不成想秋莱公主与她纠缠,耽误了时间,眼下太后来了,她便是一时走不得了。
太后人虽不在,但这边发生的事她却一清二楚,老太后迈着健硕的步伐,走到江鸢跟前时,凤眸微微瞥了她一眼,意味很是深长。
〃哀家听说,有人说秋莱公主送太子雄鹰是私情,是越矩?〃
戎太后看了一圈众贵女,最后将神色缓缓落在了江鸢身上,〃是太子妃说的?〃
江鸢就知道太后来了没好事,无论是秋莱公主还是巫嘉琪,她们两个就是一块上,她一个太子妃的身份也能压死她们。
可太后就不一样了,想着自己哪次见太后都没有好下场,这次怕是也难善其身。
刚坐下的江鸢,又站了起来∶〃回太后的话,适才秋莱公主质问我放了殿下的鹰,还牵扯出了朝堂之事,我这才与她争辩几句。〃
后宫不得干政,虽然康国没有这规矩,但辰国号称礼仪之邦,万千皇宫规矩中就有这一条。
太后瞥了眼一旁的秋莱公主,心里暗道了句傻冒,估计也是个扶不上墙的。
不过扶不上墙好,这样的人才好驾驭,太聪明的人不好操控,也不好扶持若雨上位。
她道∶〃后宫不得干政,秋莱公主刚到辰国,该是还不知辰国的规矩,不知者不怪,以后记下就好了。〃
太后这么一说,白哲藤立马附和说她记下了,以后定然不会再犯。
如此太后替白哲藤开脱完,就开始开罪江鸢。
〃你方才说这东西是秋莱国主送给辰国的,过了辰国地界秋莱公主就没有处置的权利了?〃
江鸢咽了口唾沫,她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果然,太后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这鹰是哀家让公主送去的,那太子妃你说,哀家可有这个权利?〃
第八十二章
〃太后自然有。〃
外邦进贡的礼物,只归皇上一人所有处置,其他人想要,只能由皇上赏赐,有没有太后心里没数吗?
可这不明显倚老卖老的节奏,江鸢哪里敢说,只能硬着头皮说有。
太后冷笑一声∶〃既如此,那哀家问你,私自放了秋莱国送的鹰,你该当何罪? 〃
老太后在皇宫里生活了一辈子,那个威严的劲,就算是没有冲她们发飙,一园子的贵女们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江鸢算是看出来了,最后的幕后指使在这呢,前面的那些都是小儿科, 太后才是看她不顺眼的那个真正的大佬。
〃太后娘娘,方才秋莱公主妄议朝,您说了不知者不怪,我不小心放了殿下的鹰,也是不知这鹰背后的来历,只以为是秋莱公主自己送殿下的礼物,太后向来公正,您也不会怪罪的,对吧?〃
江鸢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挤出了一个笑脸,因为紧张,那笑比哭还难看。
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了,她就不该图—时之快,放了那鹰。
要知道这后面会牵扯这么多,她就该让江煜也给她弄一只来,和那只争。!
〃你这嘴倒是巧言令色。〃戎太后的话虽缓和,但也只是因为辩不过她,内心里其实为她的感觉,不增反减,反正是不喜欢透了。
江鸢知道自己在太后眼里,怕是紧存的一点容忍都没了,不过她是大好了破罐破摔的算盘。
嘿嘿一笑∶〃我这说的都是事实。〃
〃别以为带高帽,哀家就会放过你。〃
戎太后纵容戎若雨搬了这么大一个台面,她怎可让太子妃全身而退,就算伤不到她的根本,伤些皮肉也是警告。
〃就算你不知这鹰的重要,可未经丈夫允许,私自处置丈夫的心爱之物这便是错,就罚你去列祖列宗面前跪上两个时辰,好好想想清楚,该如何伺候夫君。〃
跪两个时辰,江鸢心里疏了一口,还好还好,有地点,有时限,两个时辰还不至于要命,她跪便是。
〃太后且慢。〃就在江鸢正准备去罚跪,早跪早完事的时候,戎戈出现在了花园,他向太后行礼后道,〃太子妃有孕在身,若是跪上两个时辰怕是会伤了龙子。〃
这点太后早就想到了,〃两个时辰而已,跪不死人。〃
知道太子妃怀有身孕,所以太后才让她跪两个时辰,时间拿捏得刚刚好,会累人,还不会伤了她的皇孙。
可戎戈可不这么认为。
〃太子长子,皇家子嗣,开不得玩笑,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戎戈,你这是在威胁哀家?〃戎太后冷了脸色,〃你向来不问世事,却自从埭国公主入宫,屡次三番的维护她,这到底是怎么回
没有证据,戎戈总不能和太后说,他怀疑太子妃是他的女儿,所以才维护她的。
〃太子妃是太子的妻子,而太子是臣的徒弟,再者太子妃腹中胎儿是皇家血脉,臣不能不管。〃
戎太后算是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替容夜出头。
〃太子妃犯了大错,罚跪已经是看在她有孕的份上宽恕,若是不罚,日后后宫嫔妃怀了皇嗣便可胡作非为,人人效仿,岂不乱了套。〃
戎戈∶〃太后,定要罚?〃
太后是铁了心要让太妹公主知难而退,她道∶〃非罚不可。〃
她说完,向身旁的嬷嬷使眼色,〃还不带太子妃去令罚。〃
老嬷嬷应了声是,撸起袖管子便向江鸢而去,江鸢有点无奈∶〃我没说我不去,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去好不成吗。〃
可结果那老嬷嬷还没等向前走上两步,戎戈就拔了剑,挡在了江鸢身前。
〃若想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戎戈之前在太后面前杀了杜嬷嬷,众人都是知道的,戎将军如今虽然不再上战场,许久也未开杀戒了,可这刀却日日保养得锃光哇亮,砍起人头来那也是毫不含糊。
原本上前的嬷嬷不敢动了,戎太后见此,也是动怒。
〃戎戈,你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放在眼里,可以舍弃生命不管不顾的只有两人,一人是早已死了十六年的妻子,另一个便是他的女儿。
〃太后,十六年了,我等了十六年,不想再后悔,请太后放了她。
什么十六年不十六年的,太后听得一头雾水,江鸢也听得一头雾水,既然戎戈埭国的暗人,不是他们自己人,那么他这次真的没必要帮她。
毕竟人情是最难还得,她想说戎将军不必如此,她其实跪一跪也无妨的,毕竟她又没有真的怀孕。
可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说,说了只怕就不是跪两个时辰这么容易的了。
〃戎将军,这事与你无关,我跪跪也无妨。〃
戎戈不肯,他十六年前没能保得他的妻女,十六年后更是不允许再让她受委屈,就算她不是他真的女儿,只是与冰霜长得像而已,却也不行。
瞧着戎将军这般坚持,江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好,但发自内心的心里话还是想说,跪一跪也不要命,其实这事真的不用闹这么大。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江鸢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绞痛,那种疼就像是有一把刀伸进了她的肚子里,刮得五脏六腑,天翻地覆。
不过片刻,额间便是冒出了冷汗,戎戈极力维护的人倒在了他的身后。
一旁的巫嘉琪和坐在对面的戎若雨相视一眼,唇角勾出得逞的笑。
〃公主你怎么了? 〃
太子妃忽然倒地,众人皆围了上去,江鸢疼得面色惨白,她整个人弓着身子在地上,〃肚子疼。'
〃什么,肚子疼,这太子妃有身孕,难道是孩子!〃—旁有经验的夫人忙道。
不过片刻,少女的裙下便果真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太后一听肚子疼,也是一惊,再看到那血迹后瘫坐下来,〃还不赶紧传太医。〃
方才撸胳膊挽袖子的嬷嬷,一溜烟的跑得没了影。
娟儿自然知道自家公主没怀孕,可眼下肚子疼成这样,她也有些摸不透了,难道是真的有了身孕,只是还未察觉?
小姑娘想不通,见到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迹后整个人吓傻了,便是抱着公主大哭了起来。
江鸢疼得说不出话,身上一阵阵打着冷颤,肚子一阵阵的绞痛袭来,渐渐的没了意识。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着一身玄色衣袍,领口袖间绣着金色龙纹的男子大步走上前,周围人见了纷纷肃穆避让。
容夜穿过人群,只见那小人儿脸色惨白,蜷缩在了地垫之上,早已昏厥没了意识。
那一刻心头的那种痛,她身下那刺目的血迹,他只恨不得杀了所有居心叵测,对她有陷害之心的人。
十几日不见,容夜没想到再与她相见,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她抱在怀里,少女衣裙上的鲜红也同时染红了他的手。
王太医已然在东宫侯着,此事决不是偶然,容夜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彻查此事,找出陷害太子妃之人。〃
男子抱着怀里的少女,看着少女的神情是温暖的,自责的,可再转去别处,却是满目阴鸷。
〃殿下,不许人离去,那……。太后呢?〃德生弱弱上前询问。
容夜瞥了眼那位高高在上的皇祖母,此事因果,他心知肚明。
〃这里所有人,包括太后,谁都不准离开!〃
他说完,想起今日发生的事道∶〃那日秋莱公主送来的鹰,伤了孤的太子妃,若不是太子妃心善放了它,那鹰早已死在孤的剑下,秋莱公主在宴会上这般咄咄逼人,这便是秋莱国前来和亲的态度吗?〃
他说完,又向言烁道∶〃太子妃怕鹰,传孤的令,将所有鹰都放走,自此之后孤再不养鹰。〃
江鸢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床幔,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