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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想起来,逆王生辰就在不久后,一时间难免伤感。”宋陵郅低垂下眼睑。
端亲王沉默片刻,安抚道:“微臣看着陛下与逆王长大,自然是明白手足情深,但到底是谋逆篡位之人,陛下还是不要在外提起为好。”
宋陵郅与逆王兄弟情深,这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磨灭的事实。
若是旁人听见,便也只是听见,但端亲王听见,心里却是给他敲响了鸣钟。
好端端的送他黄玉,又无端提起逆王。
究竟是重视,还是敲打。
这其中深意是什么,端亲王竟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侄儿的心思了。
宋陵郅按着太阳穴的指头用力,骨节隐隐泛白。
端亲王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他对这状况心知肚明。
等他离开,宋陵郅敲了敲桌面,暗卫从屏风后走出。
“陛下。”暗卫凑近,低声回禀:“端亲王近来与西凉那边往来密切,最近也时常出入太后宫中,咱们可要……”
宋陵郅放下胳膊,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必。”
“好好看着,若是当真如同容铖所说,尽快一网打尽,朕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他们玩。”
暗卫应下。
今日这一切都是宋陵郅与容铖起先安排好的一场局。
装头痛,包括提起逆王。
都只不过是想看看端亲王的反应罢了,然等到看见后,宋陵郅心里的那一丝侥幸终于被磨灭。
或许容铖说得对。
许多事情不必再从长计议,直接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更快。
以免夜长梦多。
宋陵郅想了想,又吩咐道:“去问问晋王,让他调查的端亲王一脉证据准备的如何了。”
“是。”
…
八月初,延期许久的端亲王妃寿宴如期而至。
宋时矜身子痊愈,也收到邀约。
这些天宋时矜困在府中出不得,将从起初到现在所梦到的一切都重新捋顺一遍,许多细枝末节她都记不太清了,但仍是察觉的出来,梦境与现实是有关联的。
于是今日寿宴,宋时矜又回想起那些记忆。
云霄为其梳妆,见她紧皱着眉,笑着问:“这是殿下回京来第一次赴宴,怎的瞧着不大高兴呢。”
“只是在想些别的事情,并非不高兴。”宋时矜对着铜镜描眉,“大哥哥的生辰就快到了,有些事情是不是能够安排了。”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云霄手微顿,犹豫道:“若是被发现,可真是得不偿失。”
宋时矜轻笑:“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若是心里没鬼,也不会被发现。”
换好衣裳,宋时矜起身。
“今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云霄,你一会儿记得配合我。”
云霄不明就里的眨眼:“好。”
端亲王妃寿宴果真如同她那梦境中一样,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今日邱家来了长辈,邱阅宁在阁中绣嫁妆,便只有宋时矜跟虞绵到了场。
两人将寿礼带过去,又说了吉利话这才往席面而去。
这里倒是与梦中不大相似,但仍是在经过石子路时,遇上了两个小丫鬟。
宋时矜知晓会听到什么,打算离开,谁知虞绵一把拉住她。
宋时矜偏头看她:“做什么?”
“等等。”虞绵指指那两个,“我听见了你的名字。”
见她满脸好奇,宋时矜站定脚步,无奈的等了好一阵。
直到前院管事来训斥,说话声音中断,虞绵才不情不愿的拉着她离开。
一边往前走,虞绵一边碎碎念:“谁说长公主就得履行和亲义务了。”
“你可是大宋皇室唯一的公主好吗,天之骄女,凭什么嫁去西凉找那罪受。”
“天高水远,还没有朋友。”
“若是出点事情,你说我都不能帮帮你。”
虽说虞绵这嘴实在是碎的不行,人又风风火火不符合宋时矜交朋友的性格,但为什么时至今日,她们还是这样要好。
都只是因为虞绵真诚,懂得感恩,别人付出一分,她能付出三分。
宋时矜点点她的额角,失笑:“你想那么远做什么,眼下都还是猜测罢了,况且皇兄都还没发话,谁能娶我?”
“话虽如此,可若是你当真嫁了,容将军怎么办?”虞绵憋嘴。
“我若真是嫁了,容铖不会怎么样的。”
宋时矜笑了笑,语气淡淡:“他也会迎娶别的姑娘,到底是容家长子。”
虞绵盯着宋时矜的侧脸,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这些天来容铖待她的那些好,可谓是遍京城的人都看在眼里。
身患重病喝药都成问题,容铖就整日往长公主府跑。
没有解药,他就四处打听名医。
可就算是这,宋时矜仍旧是不相信容铖会为了她放弃别的。
虞绵叹息般的摇头,但转念再一想,宋陵启若有天为她做到此步,她也不敢相信的。
等到地方,席面已经开始。
宋时矜按照那梦里的一切轨迹开始,几杯酒下肚,她双颊酡红,揉着脑袋对虞绵嘀嘀咕咕说着话。
宋清吟被端亲王打发过来,刚下台阶,就看见宋时矜迷迷糊糊的样子。
想起这段时间京中有关她与容铖的传言,宋清吟面无表情。
走到她跟前问:“要不要我找个房间扶她休息会儿。”
云霄双眼防备,虞绵更是将人护着:“不用了。”
“行吧。”宋清吟懒得勉强,转身就走。
宋时矜酒气上头,一把揪住宋清吟的袖口不让她走。
几人盯着宋时矜醉成这幅模样,又不好再勉强,虞绵勉为其难的开口道:“那麻烦郡主了。”
宋清吟看着云霄与虞绵将人扶起来,她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后院,宋清吟经过岔路口的步子一顿,步锋一转走上了另一条路。
云霄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微闪。
将人安置好,虞绵累出了一身汗。
“云霄,你好生照顾她。”
云霄应下:“小姐放心吧。”
宋清吟跟着虞绵一前一后离开,门刚被合上,宋时矜就醒了过来。
“殿下,郡主的确是故意的。”云霄声线低沉。
宋时矜嗯了声,慢慢站起来。
今日她离开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提前喝了醒酒的药,就算是脸色泛红,但神智依旧清醒。
云霄四处看了几眼,确认无误,回头给宋时矜眨眨眼,她才缓慢走上梦里的那条路。
刚到珠帘,那后面果然若隐若现亮着光。
宋时矜继续往前走,直到看见木门边的夜明珠才停下脚步。
她循着光亮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密道。
这条路布置得十分精致,墙面上繁复的花纹以及地上干净的羊毛地毯,无一不都在告诉宋时矜,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密道太长,宋时矜走了好久,一直到了拐角口。
她终于看见了那一幅幅熟悉的画像,画纸上的女子神韵高贵,模样明艳,与宋时矜的眉眼甚至还有好几分相似。
若不是曾经在先帝寝殿内见过,宋时矜只怕是真的认不出。
画像上这人,是宋时矜的亲生母亲,是大宋皇室先皇后,是甄以谣。
这每一张画都是甄以谣的模样,笑的,哭的,明媚的,张扬的。
宋时矜扶着桌子连连后退。
所以……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端亲王爱慕先皇后?是为了她篡位?
越来越多的念头窜进脑子里,宋时矜咬着牙齿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手脚颤抖的推开最后一幅画像背后的木门。
看清里面的场景,宋时矜捂着嘴巴瞳孔瞬间骤缩。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复诊了,肥章补偿你们。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我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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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殿下?”云霄站在密道口用气音唤。
不多时; 宋时矜捂着心口飞快从里面踉跄奔出来,她脸色惨白,额角密密麻麻都是汗。
云霄看见宋时矜这副模样,瞬间吓得心脏骤停:“殿下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事。”宋时矜闭了闭眼; 稍稍缓了口气就往里走:“进宫; 现在就进宫。”
云霄虽然不明白宋时矜的意思; 但还是着人去给端亲王夫妇说了一声,乘上马车离开了王府。
而王府角落里。
盯着这一切的宋清吟神色轻佻; 缓声问:“去把那边屋子处理好。”
“已经都安排好了; 绝对不会让王爷发现,郡主放心。”丫鬟信誓旦旦。
宋清吟满意的收回视线。
看着逐渐消失的马车,她抬手拂了拂鬓角。
“这终究怪不得我,到底生来就是天生的敌人; 我与你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赢。”宋清吟笑着; 散漫的转身离开。
离开王府。
宋时矜揪着帕子靠着车厢; 云霄问不出什么,只能坐在旁边给她小心的擦汗。
她伸手扶住额角,难受的闭上眼睛。
一想起适才在那密道中看见的场景; 就忍不住的烦闷。
谁也想不到; 端亲王设下的密道里面竟然有甄以谣的画像。
在偏门等了一阵子; 内侍亲自前来迎接宋时矜。
“陛下正在养心殿里候着殿下呢,您可要现在过去?”内侍询问。
宋时矜脚步不停,抿唇道:“不必,你现在去请皇兄,我要去一趟景和宫。”
云霄闻言瞬间别过脸看向宋时矜。
景和宫是先皇后生前的寝宫,为了保留她的痕迹,就算是范太后入主中宫; 也只是换了一处殿宇,景和宫长久地被保存下来。
直到先帝去世,景和宫便日渐荒凉下来。
宋陵郅不是一个喜欢回想过去的人,一年到头也只是内侍安排洒扫丫鬟,定期前往打扫。
行至景和宫。
宋时矜仰头盯着景和门牌匾,神色微顿,她心头慌得厉害。
一想到今日看到的东西,宋时矜就膈应的难受。
深吸一口气,宋时矜让人打开景和宫的门,迈步走进去。
门内并不像宋时矜幻想的那样,里面很干净,花花草草每一处都还是甄以谣生前时的模样。
看着这些,宋时矜的记忆渐渐远去。
她也曾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她年幼身子差,更是皇室里唯一的公主,甄以谣更是宠爱的紧。
可宋时矜眉心紧拧,眉眼间半分欢喜都没有。
她轻轻吐了口气,让云霄在外候着,宋时矜独自一人进入景和宫。
宋时矜的裙摆在地上摩擦,一片寂静中格外突兀。
慢吞吞地绕着殿宇转了好大一圈,直到脚步停在东侧间珠帘旁,宋时矜做好准备伸手撩开,里面的场景与她适才所见的如出一辙。
宋时矜靠在椅子上,双腿打软慢慢滑坐在地。
脑海中再次回荡起那副画面。
她顺着密道往里走,看见那些画像后,心里虽不能接受但也尚可,直到她推开木门,那后面的场景与这里一模一样。
香案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先帝与甄以谣手指相扣的画像。
两人嘴角扬起,皆是欢喜的模样。
可为什么,端亲王那条密道的最深处,会是甄以谣的寝殿。
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时矜起身,缓慢的走过去,轻轻一推,镶嵌在墙壁内的一扇隐形门就这么被推开。
这个时候重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