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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瞎子讲了半天,这时停了下来,问我都懂了吗?
我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老鼠精唉了一声,说今晚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老瞎子问我要不要回去跟道长他们说说话?
我默默地摇头。
不是我不想,是我没脸见他们。
在此之前,我怀疑老瞎子、怀疑道长、最信任王顺,可是现在没成想,王顺成了出卖我的人!
还有……叶玲……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客栈的。
老鼠精给我安排了一间房,我躺在床上发愣,桌上放着东西我也没心思吃。
一个人,当怀疑的变成了现实,其中的变化不仅仅只是量到量的突变。
怀疑是没有坐实,心中还留有一丝希冀。
可是当被坐实了,原先依靠这丝希冀牵挂的,便什么都断了。夫妻变作路人、兄弟反目成仇人、老板员工成为冤家。
原先的情义,就像流水一样。
即使踏入的是同个地方,也不可能再是同一条小溪。
这一夜,我做梦了。
梦到了儿时的我,孤零零的,每夜独自一人入睡,蜷缩在空荡荡的被子当中,脑海里想着别家的小伙伴,身边都有父母陪伴……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
但是这一夜睡得很辛苦,做了几个噩梦,那些噩梦都如此真实。
可是我想通了。
无论怎么样,我都是要面对的。
叶玲和王顺。
我起了床,打开窗。
这里的清晨特别清爽,有鸟叫和花香,村里的农夫结伴外出耕作,日出而行,不需为别的杂事烦恼。
我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个冰凉如肺的空气。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在客栈前面的村道尽头,一个俏丽的人儿正朝这里走来。
她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
是乌云。
我猛的把头缩了回来。
我心想完了,这被乌云发现了。
我赶紧躺到床上去,把被子闷头盖上,可是觉得还是不稳妥,赶紧躲到床底下去。
这才刚躲好,门就被pong的一声踢开了。
老鼠精的声音先响起,说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点吗?这门这物件可都是要用钱买的!
然后是乌云的声音,我都能想到她说话的模样,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一挥,说她不管,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揪出来。
老鼠精说那看看,这房里哪里有人啊?
乌云气哼哼的,我看到她的脚在房里走来走去,四处翻找,她估计是找不到人,越找越生气,猛的大吼,说,郭祈,给我滚出来!
我那心里发颤。
在此之前,我是把她给镇住了。
可是现在我心里发虚,一出去肯定得被她镇住,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出去的!
这妮子撒泼了一阵之后,没找到人,气得一跺脚,这才走了。
我见她走了这才出来。
我一米八几,这床底下实在憋得慌。
出来后坐在桌子边上,倒了杯水,还没喝上,才举到嘴边,突然感觉后脊椎一阵发凉,眼角往门的方向一瞄。
咯噔。
只见乌云黑着脸、叉着腰站在门口,下一秒,她就把她手里不知从哪搞来的鞋拖子扔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我没躲过……
鞋拖子狠狠地甩在了我脸上,我一个坐不稳,整个人跌飞了出去,连同茶杯,摔在了地上。
真真是河东狮吼,暴力倾向十足。
乌云走了进来,我站了起来。
我一米八几的个子,乌云比我低了一个头,差不多一米七不到。
可是此时此刻,她那气势,稳稳地压了我一筹。
我吼了一声,说你干嘛呢!
前半句我是后出去了,后半句被她那又大又黑的眼眸子一瞪,缩了回去。
坐下!
乌云吼了一句。
说实话,这做男人要有骨气,不能被女人说坐下就坐下。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
但是!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摁倒了椅子上。
娘的!
我发誓,我绝不是被乌云吼住的!
把手放好!
她又吼了一句。
妹的!
那股强大的力量又来了,郭祈,你要扛住!
突然乌云一手捏住了我的耳朵,她问我坐好有那么难吗?
我能说难吗?
呜呜~
一点都不难。
天地良心,这是我第一次昧着良心说话。
郭祈,你可以啊!长本事了都!
她开始训斥起我。
我突然觉得,我就跟个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听乌云的训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想哭。
她没有因为我的不信任而不信任我,她训斥说,说明我和她的距离没有因为我的缘故而拉开。
我低着头,感觉眼眶湿润了。
乌云说了一会。
突然我一把将她搂住,把头闷在她的腰里,让眼泪流下来。
我能感觉到乌云愣了一下。
可是很快她就释然,轻轻地拍着我的头。
搂了一会,乌云说行啦,再搂下去就要揍我了。
我知道她这话是给我放了个台阶,毕竟我这举动太暧昧了。
我把她放开,不知道说什么好,哈哈笑了笑。
我这一笑,她脸倒是红了。
她说行了,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我进村了,只是担心我难堪,这才叫她先来找我。
我问她,是大家举荐的她?还是她自己自荐的?
我这话本来只是开玩笑,谁知乌云脸一红,又咄咄逼人,说我要是再乱讲,小心她揍我。
我哈哈一笑,深吸了口气。
我突然想通了,无论我再怎么逃避,这一道坎都是要迈出去的。
我跟乌云说,带我去见他们吧!无论怎么样,我都应该当面和道长、和老瞎子、还有你说一声对不起!
第199章 中元节开
乌云切了一声,说她就不必了,就当两清了吧!就是道长,要好好说说,毕竟……
我知道,这一次,我误会最大的就是道长了!道长是我来S市之后,所认识的人当中少有的以性命相交过的。
在水墓里,是他一路带着我过关斩将,如果没有他,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在水墓外,只要我需要帮忙,他总是随叫随到。
我还记得上次我和老瞎子摊牌过一次,那一次道长就责怪过我。
我没想到,我伤过他一次心了。
这一次,又伤了他。
我跟乌云说走吧,去竹屋。
我俩出了门,来到楼下,老鼠精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
它说一起去吧,时间越来越紧迫了,这件事越早解决就越好。
我们来到了竹屋。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大家。
道长、老瞎子、杨洛晨、紫瞳、绿萝,还有其他一些见过一两面的人。
他们都在。
我愣在门口,不敢抬头。我感觉大家都在看着我。
道长突然站了起来,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被批斗的准备。道长走到了我跟前。
我微微抬头看他。
道长没有生气,他欣慰地笑了笑,猛地给了我一个拥抱。
兄弟,不需要解释!
就这一句,就这一句话,说真的,我眼眶全湿润了。
我同样给了他一个拥抱,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说,对不起!
道长松开了我,说别介,是兄弟就别说这话了。
我把眼泪一抹,说行。
然后我这才进了门,给其他人鞠了一躬,我说我对不起大家。
挨打要立正,做错就要认。
我郭祈,不是孬种,我敢做敢当。
大家伙都还挺给面子的,说事情已经过去了。
老瞎子也说行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我嗯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下。
这才坐下来,我就发现竹屋正堂有条长案,案上摆着一只香炉,香炉插着三条细香,青烟袅袅。
在这神案的上面,也就是那竹墙上,挂着一副画。
这画画质泛黄,画风古朴,是一张人物画,画里是一位老子,穿着皂色朱子深衣,拿一只树头拐杖,面容和蔼,精神濯烁。
出奇的是,这老者后边,跟着一只老鼠。
不对!
应该说是老鼠精!
这老鼠精穿着红色的新郎袍服!
我一看这画,我就懂了!
这画里的老鼠精就是那只老鼠精,那这位画里的老头,不用问,肯定就是我那位坑爹的先祖了!
这老鼠精也在场。
我看了它一眼,拿眼睛示了示意,告诉它我看到那副画了。
可是这老鼠精心虚,根本不敢迎合我的目光。
等此间事了,我得找它好好说道!
这时老瞎子拿了一瓶子出来,圆口、双肩、两只大小。我认得这瓶子,这是道观招魂殿里那些装魂魄的瓶子。
老瞎子说,如今S市已经被叶家和顾家全面接管了,就连当局,也都无从介入。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希望集思广益,大家一起出出主意。
道长说目前发展成这样大家也都没想到,现在最好是从两个方面入手,一个是团结广大正派同盟,叶家和顾家势力虽然大,但是还不敢和整个正牌同盟为敌吧?
杨洛晨接过话茬,他说,据他了解,这次行为,不全都是叶家的授意,准确点讲,是叶家老四!
大家一片哗然。
这叶家和叶家老四,其中区别可就大了。
杨洛晨继续说,他说这叶家老四不知道和顾家达成了什么协议,在此之前叶家都是和九宫山相近的,但是突然反戈,其中肯定是有巨大的利益。
而此前他之所以会来S市,是因为他那小师弟,行夜人,曾向门内发过消息,说知道了叶家老四的意图。本来他是来找行夜人的,谁知茅山小子却早他一步,被人杀害了。
由此,杨洛晨断定,茅山小子的遇害,肯定是和叶家老四有关!
道长问他,行夜人最后有没有说是什么?
杨洛晨摇摇头,说没有,就连魂魄,也被人灭杀了!
说道这,杨洛晨咬了咬牙。
他说其实他一直都在追查,但是得到的消息不多,唯一知道的一点,也不是十分准确。
我问他是什么?
杨洛晨沉吟了一下,说和水墓有关!
又是水墓!
看来,想打这水墓的主意的人,远远不止顾家一人。
别的不说,我那挖坑的先祖,一千七百年前都已经开始打起这主意了。
但是这水墓到底是有什么巨大的诱惑?
国家运势?长生?至高的力量?
这些都只是传说,别说别人,就是我,其实也都是抱着辩证的态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就说国家运势,历代帝皇,哪一代的开山皇帝是埋对了龙脉不杀人就坐上帝位的?
没有吧?
汉高祖杀了楚霸王,对妻女更是无情。李世民玄武门大开杀戒,手足杀得七七八八才有了大唐盛世。
风水是一方面,人为是一方面。
刘备得了申风龙脉又如何,也是个短命的皇帝。
这叶家老四,一看就是留恋权势的人,他若是真想染指水墓,恐怕,难以善了。
老瞎子说,目前来看,和水墓相关这是可以肯定的了。因为当时,老瞎子指了指我,说当时我把王顺从道观带走,上了叶玲的车后,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后来第5个极阴磁场出现,终于证实了他的想法。他说只要叶家不乐意,顾家根本不可能从叶家带走王顺,还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