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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能不去吗?我这只是答应陪你回老家,没说陪逛街啊……
谁知她一下就展开了撒娇攻势,说就陪陪她嘛,后天就是中秋了,她想给她爷爷买点东西。
我架不住这小丫头的撒娇,只能应了。
吃过早饭后阿雨带着我骑着她那辆小龟仔来到了附近的一个超级购物城。
好吧。
与其说是买给她爷爷奶奶,倒不如说是买给她自己。
这天底下的女孩子,还真都是一样,一进入商场,那眼睛就扑哧扑哧地发亮。
我俩前前后后逛了两个多钟,最后还在在照顾到我的伤腿的情况下,这小丫头才放弃了决战到天黑的打算。
最后一算下来,买的东西真不少。
两人四只手全满。
除了给她爷爷奶奶,阿雨还给我买了一套休闲运动服。
我本来不想要的。
但是阿雨说我现在是她的保镖了,老板给保镖买套衣服,难道还不应该嘛!
我想想也是。
但就是感觉有点吃软饭的味道。
呸呸!
谁吃软饭呢!
随后我们又吃了午饭,阿雨说回趟医院吧,顺便帮我把腿上的药给换了,还有回家也需要备点药。
她这不说我倒是忘了,我也得备点东西。
其实昨晚从阿雨昨晚说的那些中,我隐约感觉到这趟旅程不会那么顺当。
而且,白家屋子里可能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只是我没跟阿雨说。
我担心她受不了。
这些神神鬼鬼的,不一定每个人都接受得了。
我跟阿雨要了二百块钱,买个东西。
她问我买啥?说我现在这么不方便,有啥需要买的交给她就行了。
我说这东西,暂时不能跟你讲,但愿是些用不上的东西。
她喔了声。
没有再问。
我换好药后就离开了医院,问了附近的人,找到一间卖纸扎品的店。
这家店很低调,是在一条小胡同的最里面,光线很暗,如果不是问人,还真找不到。
我一进门就看到梁上挂着一排的纸人。
这些纸人的做工很好。
一般看一家店行不行,这种纸扎店,得看纸人,纸人扎得好,火烧完之后,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扎得不好,火一烧,就成一堆灰了。
这店里没人。
我进来后左右看了看,看了一会,就在我准备喊老板的时候,突然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趁我不备就响了起来。
小伙子,你今晚会没命!
这是个男生,中年年龄,还有点阴沉。
要知道我这会可是在一间纸扎店里,而且小店那么小,但是我没看到人,可偏偏就听到了声音。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四处看了看,可还是没看到人。
这里。
就在这时,我跟前的玻璃柜传出了声响。
这玻璃柜只有一米多一点高,上面摆满了东西,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我弯腰低头看了看,这才看到玻璃柜后面有个人。
那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第269章 那场大战
是个老头。
这种纸扎店,也就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继续经营。
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相信这些。
店里的角落点着一根香。
这香的味道有点浓。
一般的香都是用锯木厂的木屑加工而成的,再好一点的就是用松果壳,上档次的就是用一些特殊的香料,譬如柏树粉、松叶。
但是这纸扎店的香味一钻进我鼻子里,我就知道不简单,至少有七八种成份:
兰、艾、椒、桂、沉香、龙涎香、甘草、芍药,等等。
这些香料都是正阳之物,制成香焚烧可以驱邪养性,能做出这种香的人不简单。
我绕到玻璃柜的侧面,看到了老板的真容。
灰白板寸,方脸,胡子啥的收拾得挺干净的,穿着一身皂色的老年中山装。
就是有一点,感觉老牛鼻子了。
我呵呵发笑,他刚才说我今晚会没命,我问他怎么个说法?
老板微微斜起头,那眼皮瞟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的紫砂壶茶碗,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
我也不催他。
他说,我额头上有一丝黑气,这丝黑气已经缠住了我的命气,而且黑气中带煞,若是不趁早解决麻烦,恐怕不出几日,我就会被鬼祟缠身而死。
我说我知道。
老板哼了声,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什么都不信。
他估计以为我是在敷衍他,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又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太师椅。
我见他不搭理我就自个在屋里转。但是转了一圈,没找到我要的东西。我又走到玻璃柜旁,身子倚在玻璃柜上。
我问他,老板,有引魂香卖吗?
老板一听,椅子登时就停住了。
隔了一会,才睁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阵,不紧不慢地问,同道?
我笑了笑,说算是吧。
他哼了一声,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活的糊涂。
我发现,这老头脾气不是很好。
我笑了笑,没接他的岔。
他问我要引魂香干嘛?
我呵呵一下就笑了,我说你这开门做生意,还得询问来龙去脉啊?
他说好,开门做生意,我给钱,他出货。
我说这就对了,过门是客嘛。
老板问我要多少?
我说来一扎吧,顺便买一打正邪黄符,还有驱鬼青符,要是有请神紫符的话,也来几张吧。
他问我是道士?道士不是自己会画符吗?
我说我不是道士,没受过符箓,我就是一看风水的。
堪舆匠?他问。
我加了两字,奉天。
老头眸子里的眼光诧了诧,但随即摇摇头,说我就扯吧,还奉天堪舆匠,还这么年轻。
我不跟他争,反正爱信不信。
老板又是唉了一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虚,仗着学过两天的本事,就自封大名。
他一边起身,一边碎碎叨叨。
我心里无奈的苦笑。
可是老板一起身,我就愣住了……
他两只脚,膝盖以下,全都截肢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
老板从旁边拿过拐杖,淡定若闲地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啥都没讲。
他从椅子上支起来有点困难。
我上前想去帮他,谁知他突然把我喊住,叫别站在原地。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他这么怎么弄的?
老板好像不隐晦别人提起他的短处,眸子里反倒闪着骄傲的光芒。
他问我,知道中元节S市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装傻了下,说知道,电视里报道了,地震嘛!
他哼了一声,一边艰难地把拐杖支在胳膊下,一边试着用拐杖支起身子。
他鄙夷了我一下,说我还自诩奉天堪舆匠,中元节那天,华东的修道士几乎都跑去参加那场战争了!
说实话,对于那场大战,因为我一直都处于漩涡的中心,所以对于整个S市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
我和叶家、易集团的战斗圈其实不大,占了S市不到万分之一的面积,可是前几天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市都毁了。
这其中的战斗点肯定不止我这一处,肯定还有别的人在打割据战,那么,这些人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都是修道人嘛?是不是世俗的力量也有牵扯进来?
我觉得我有必要套套他的话。
我哎呀叫了一声前辈,我说其实那场大战我也是听说过的,但是现在政府不是一直辟谣吗,对外宣布只是地震导致的结果,我这一小屁民,总不能乱讲。
老板嗯了声,说不乱讲是对的。毕竟,这场大战涉及到的各方面实在是太广了。
我说要不您给讲讲呗?
他瞪了我一眼,想了想,说讲讲也是可以的,但需要先弄清我的底细……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抢断了,我说我是红阳门的!
嘿嘿。
其实从一进门我就知道这家店是红阳门一脉的,因为大门的两扇门,就是红色的底漆,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八卦。
这就是红阳门的标识。
老板说我不会是骗他的吧?问我师承何处?
我说我一米八几的汉子,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干嘛要骗人?至于我的师门,我没有师门,因为我是家传的本事,属岭南一派的曾系。
岭南风水有两大系,曾杨。这曾杨都是喝形派的,所以说是红阳门的,基本没问题。
老板见我连师门都坦白了,就说好,他就讲讲。
他说他的师门,是属于比较旁系的道家门派,入俗,世代都以经营纸扎店为主。
而他们做法,全在这些纸扎人身上。
我知道,以法画鬼嘛!
他说接到通知那天是农历七月初十。一般来讲,像他们这种入俗的驻点九宫山是不会轻易启动的。一个是战斗力弱,另一个是像他这种纸扎店,其实也就后方支援点,很多法器什么的都是从他这里出的。
他说早在七月初的时候他就收到风声,S市吃紧,所以为了预防派系大战,他连续半月都在赶制法器。
后来大战终于爆发,七月初五的时候,九宫山直系门派从他这里取走了一半的法器,那批法器至少能支援一个二百人团一个星期。
可是不到三天,又有人来取走第二批,而且从来的人口中,老板得悉战况很激烈,也就是从那天起,电视、报纸上开始报道S市出现大规模瘟疫,封停了S市的出入通道。
老板说他那几天一直睡不着觉,因为他有预感,很快他也要被启用了。
后来这个预感果然成真。
第270章 买卖上门了
农历七月初十。
老板说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早上下雨,微凉,有风,他穿着和今天一样的衣服。
苏常市和他一样的入俗驻点的老伙计都被集结了起来。
他们接到的唯一命令,就是杀入S市!
没有目标。
没有领导。
没有后援。
组织他们的人跟他们说明白了,告诉他们这是一场死战!胜利与否,将决定日后五十年华夏普罗大众的生死。
组织人问他们有没有谁想要退出的?
可是没有。
老板很自豪地说。
他说苏常市这一带的人他都认识,那些老伙计年纪和他相仿,但是每个人都是有骨气的,不像现在的人,为名为利。
他们从苏常市出发,到S市最南的时候遇到了一波阻挡,是白阳门的赶尸帮。
双方大战了一天一夜。
后来打乱,各自为战。
他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自己一人摸到城隍庙,在那里和仅存的人汇合。
我的心里一紧。
这老板应该是我从桃花源出来后的第二天到的城隍庙。
他说能杀入S市,存活到十四日晚上的,基本都是好手。
他还记得,二十四人。
那天晚上城隍庙驻点只剩二十四人,其他据点有没有他不知道,兴许没有,兴许有。
到了十四日晚上,鬼门关大开。
S市几如地狱。
他们一方面要挡住白阳门的攻击,一方面还要灭杀那些从地府跑出来的恶鬼。
一直打到凌晨。
鬼差出来拉人。
上头吩咐他们迅速撤退。
而他这条腿,就是在撤退的过程中,被砍掉的。
我面上神情不变,可是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我没想到。
原来除了我所知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