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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一出场,全场都站起来鼓掌。
我也跟着站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第284章 起风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荥雨!
白阳门三尾狐一支我最早接触过的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坐在主桌,白信长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是全场除了主位之外,最为尊贵的了。
难道白家和白阳门有关?
我一下被吊住了胃口,从开席到动筷,心思全在荥雨身上。因为心里头有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而如今看到荥雨,兴许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酒过三巡。
一些场面人物开始上台讲话,只是说来说去都没有新意,全是那两句,无非是一些祝福、欣慰、希望的话。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关注主桌的情况。
阿雨也在那张酒席上,和五小姐坐在一起。
两人没什么交流。
随着前半段的热身,下半段大家开始离座去相熟的酒桌敬酒。
特别是主桌。
白信长应付起来得心应手,阿雨也是十分淡然,言语之中和之前我认识的医院小护士大不相同,落落大方,举止得当。
只是喝着喝着,出了个小插曲。
一个不知哪来的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跑到主桌上敬酒,跟白老大敬完之后把苗头对准了荥雨。
从开席到现在,我就没看她拿起酒杯过,自个一人淡淡的自品自尝地喝着茶。
谁知这份平静被那只没头苍蝇给搅乱了。
我乐得看戏。
那个金边眼镜男看起来喝了不少,面色红通,走路都有点歪。
他斜着头,用兰花指捏着高脚玻璃杯,另一只手指着荥雨,很大声地说,你,美女,得跟我喝一杯酒!为什么呢?因为白家没我,就没有今日的局面!
此话一出,酒席上的人就议论开了。
有的笑笑,没当回事。
有的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不知道看的是金边眼镜男的糗还是白家的。
白老大面色还没变,只是眸子眼色冷了些,皮笑肉不笑的说黄兄喝醉了,来个人,把黄兄扶下去休息。
旁边的服务员应声跑了过来。
可是还没扶住金边眼镜男就被他推开了,而且发起酒疯,瞪着蛤蟆眼,四下看了看,然后把酒杯拍在桌上。
这时我听到同桌的人说这是一个国企的老总,手里拿着几个不知道经营什么的牌照。
另一个说难怪白家这么给他面子。
但是很明显,白老大的面子也算是给到底了。
他喝了一声,对来扶的服务员吼道,愣什么愣?还不赶快扶下去,像什么样?
谁知话音才落,金边眼镜男就朝荥雨那边跑去了。
这荥雨倒是淡定。
依旧坐在椅子上,自顾的品着茶。
估计在场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白老大的情人,但是这荥雨的手段,我确实晓得。
当时去闯山门的时候,这女人可是亲眼看着我把她师哥打成重伤都能沉住手的。
我倒不认为她打不过我。
若是动起手来,估计也是硬岔。
金边眼镜男咻咻几下窜到荥雨的身侧。
看热闹的人越发觉得趣味。
都往主桌看去。
白老大面色铁黑,白老三、白老四也都离席,准备去拦住金边眼镜男。
可是就在这时,荥雨站了起来。
用食指快速轻点了下金边眼镜男的额头。
下一秒。
全场寂静。
金边眼镜男如被点了穴一般。
僵住了。
然后。
倒。
白老大率先缓过神来,一边支使着服务员把金边眼镜男扶下去,一边让请来的明星上台控场。
其他宾客见热闹没有了也就各自欢散。
该吃酒的吃酒。
该扯淡的扯淡。
只是别人都没有发现,混乱之中荥雨已经不见了身影。
我连忙追出门去,趴在栏杆一看,这女人倒是走得快,已经跑到一楼了。
好不容易见次面我哪能这么容易就叫她跑了。
赶紧追了下去。
可是追到门外,发现没了踪影。
我心道奇怪,她不可能走这么快啊!
酒店前面是一条林道,我顺着林道继续往前追出几百米,可是林道静静的,不要说人影,鬼影都没一只。
我悻悻地调转回头。
可是没走出几米,一个俏丽的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面悠哉游哉地转了出来,看着我。
是荥雨。
我停在了原地。
眉头皱了皱。
原来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
她走着猫步朝我走了过来,问我是在找她吗?
荥雨今天穿得挺性感的,一身绛青色的旗袍把她的曲线描刻得十分醉人。
只是不能醉我。
我哼了哼,说好一招休魂。
她撩了下发丝,说没办法,谁叫那胖子举止轻佻,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行。
我冷声说你对他怎样我不管,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问我什么问题?
我问道长他们都去哪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
我忍着心里头的火气,问她笑啥?
她说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连出了两件怪事,都指着她。
我说不用说风凉话,你是白阳门的人,道长他们失踪,你指定知道。
她说就算是知道,那凭什么跟我讲?
我上前一步,想跟她理论。
可是就在这时,一群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我再回头一看,荥雨已经不见了,只听到她的声音,说是凌晨三点,巽位上见。
我见看不到人影,便也没追,走回了酒店。
回到三楼,见到阿雨正在寻我。
她拿了酒杯来到我这一桌,问我去哪了。
这时酒席已经进行到末段,三杯酒下肚,大家一开始端的架子全都不见了,全喝在了一块。
阿雨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
我说看到了个熟人,聊了两句。
阿雨喔了一声,欲言又止。
我跟她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可以,明天再找我。
我点点头。
然后就走了。
我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荥雨说的巽位。
巽位是指东南方向,以阿雨她爷爷待的院子为原点,向东南而去,是一处林子。
我在林子里饶了一圈。
夜黑风高。
好在银月当头,借着月光的光亮,我在林子里拐来拐去,终于拐过一个角,看到了一个亭子。
这亭子上面有一匾,写着起风亭三字。
我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有个人影……
第285章 白家旧事
亭下无光。
那人双手拄杖而立,背对着我,身影有些清瘦,不时还传出两声咳嗽。
我迟疑了一下。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刚才因为心急,所以才来的这,这会肯定还不到约定的时间。这要是让眼前人占了位子,那等下荥雨来的话,可就被撞见了。
我踟蹰了两秒。
然而就在这时,那人却开口说话了,问是否有来人了?
我想了想,人家都这么问了,再躲就不好看了。
所以我就上前了两步。
我对着那人身影拱了拱手,说搅扰了,逛园子的时候一时迷路,错入此处。
那人转过了身子。
只是无奈光线不好,没有看清楚,但隐约可以看到他穿着一间皂色的唐装。
他招了招手,说既是迷路,那便是天意,不如趁着夜色,聊上两句?
我心想能聊啥,非亲非故,不认识的。
但是听对方年纪不少,一时又想起我爷,由此及彼,便不忍拒绝。
我走了几步,进入亭子。
这时才大概看清了对方,确实是个老人家,梳着中分的银发,蓄着八字须。
我说老人家您想聊些什么呢?
他呵呵发笑,咳嗽了两声,说这年头愿意陪老人聊天的可不多见了。
我说我家中有一爷爷健在,看到您,不免想起他。
他说那就和他说说话,看能否解了这思念之情?
我说自是乐意。
老人家缓走了两步,走到亭子中间的石凳坐下,又用拐杖指了指他旁边的石凳。
我会意坐了下来。
一坐下他就问我,知不知道这亭子叫什么名字?
我说起风亭。
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起风亭?
我说巽之东南,风起之位。
他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当年有一风水先生,跟他说白家正处于风口处,如压不住风口,恐怕会有覆巢之相,所以这才在句园之中,建造了起风亭。
我想了想,倒是有道理。
气是园林建筑最为重要的,风起而气动,用亭子压住风口,虽是压住,却不堵住。
起风亭是四面八角的建筑,无门无窗,只得四根柱子。
亭子困住了风气,经过疏解,依旧可以造化句园。
厉害。
我说这风水师也是厉害,此处找的,确实就是句园的风口。
谁知我这话才说完,老人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跟前。
我赶忙将他扶起,问他这是何意?
老人家说,当年那风水师还有另一段话,这话是白家机密,就连白家至亲都几无人知晓!
我皱了皱眉头。
不对。
眼前这老人家绝对不简单。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说没错,他便是白家的家主!
我心里没有震惊,疑问倒是不少!
白家的家主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称病不出席会客宴,反倒跑到起风亭这么一清寒之地来赏月,完了之后看样子还准备把他们白家的机密抖出来!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我问白老先生,当年那风水师说的是什么话?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对我行此大礼?
他说这事还得从他爷爷那辈说起。
原来,姜白庄三家的祖宗自清朝起就在周庄定居。光绪二十三年,也就是1898年,时逢乱世,苏常一带出了恶匪,姜白庄三家结盟抗敌。
谁知在战乱中,三家族长同时牺牲,合葬在太湖边上一叫月牙宫的小山头上。
后来白老先生的父亲管事。
打那以后,虽说国家动乱,劫匪丛生,但是周庄却于乱世之中,守安一隅,不但没有被战争机器卷进去,姜白庄三家子弟还多有建树。
经商的赚钱。
从军的带兵。
随政的升官。
而白老先生就是在那时候出的国,留的学。后来他父亲参加了革命,因为家学丰厚,成了共产党当时在苏常市的暗间,明面上是国民党的市政议员,其实是共产党的眼线。
后来抗日爆发,中国经历了那段最艰难的时期,但是对于周庄的姜庄白三家来说却没有太多的波动。
姜庄二家的族长跟了红军。
而白家的族长成了暗间。
抗日之后,解放战争全面爆发,经历了三年之后,华夏迎来了新的面貌。
周庄一下出了三个功勋家族成了苏常一带的美谈。
再后来,姜家站稳军界,庄家进入政坛,只有白家渐渐远离了权利中心,成为一名驻外外交官。
但正是这一看似吃亏的安排,使得白家躲开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场席卷全国的疯狂革命。
姜庄二家受损,而白家继续独守其安。
后来白老先生也有了孩子,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他的父亲不再适合紧促的外交工作,所以便申请了回国。
一开始还好。
回国后的白老先生那时才六十岁不到,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