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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洪波也不介意，就势打了几个滚，转到吴起这边，叫嚣着，“难道我说得不对，你们不觉得这样很畅快？”
曾经，他们还是联邦第一军校五杰时，哪次大比不是直入里围，厮杀在最危险地带。如今，故地重游，虽然有种感叹，但更多还是豪气，一直憋在心里没得释放的豪气。
其他人没吱声，但渐渐沉默下来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体验过辉煌，谁甘心埋没？习惯了在天空遨游，谁又真的能永远龟缩一角。
短暂休息后，一行人继续出发。
虽然一路走来都顺顺利利的，还有定身符傍身，但毕竟是在里围，危险系数比中围大上许多，众人还是谨慎得很。
突然，前面出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打斗声，李程西眼神询问林可欣。
精神域外放，他们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学，但效果并不明显，唯一有点进展的还是爆了冷门的蒋嫣。
虽然范围只有几十米，和林可欣的一两公里相差甚远，但蒋嫣本人超级满意、激动。其他人看到成功例子，也练习得更加勤奋。
“前方大概七百米处，有一小队正和犄角牛打斗。”
简单描述了下前面场景，林可欣有些意外竟然看到何采薇的身影，而陶盾小队其他人却一个都没看到。
“我们绕道？”心神在和犄角牛斗得难分难舍的那个人身上停留了几秒，林可欣面色复杂地建议着。
可惜，事与愿违，听到何采薇没和陶盾小队一起，其他人想也没想就一致决定过去看看。
因为个人成绩和小队成绩息息相关，所以正常情况下没谁会和自己的小队分开。现在，何采薇出现在另一支小队，又不见陶盾小队的人，众人第一想法就是是不是遭遇了意外。
两队前不久刚刚合作过，虽然过程并不算愉快，但情分还是有的。此时碰面了，自然是问问清楚。
“应该不会有事，陶盾此人谨慎，加上有定身符协助，其他队员不敢保证，但他肯定会没事的。”
“对啊，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皆希望结果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七百米很快走完，众人到的时候，犄角牛正承受致命的一击。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砰地倒地，震得地面都跟着动了动。
收回拳头，凌昊天抬头，视线第一眼对上李程西，扬了扬眉。随即，瞄到一旁的林可欣，又不知觉地眯了眯眼。
对于林可欣这个曾经的未婚妻，凌昊天的关注并不多，仅限于知道名字和长相。
他对人生另一半的期待是能和他并肩而行，而不是默默隐身在他背后。可这段婚约是他太爷爷为感谢救命之恩，亲口给他定下的，即便他和他爸妈不满，也不能轻易毁约。
本来，凌昊天都认命了。精神力衰竭就衰竭吧，和他妈一样打理好家庭琐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可没想到林文源带领的精锐作战队遇到意外，损失惨重。得知林文源精神力超级躁动，以后再也不动使用精神力，林家即将陷入后继无人的局面，他妈再也忍不住地坚持要退婚。
虽然心里觉得这样不好，有些落井下石，但犹豫了犹豫，凌昊天还是顺势答应——他不想和一个注定不能使用精神力的人共度一生。
可谁也没想打，退婚不过一个星期，突然就传来林可欣精神域衰竭自动痊愈的消息。紧跟着，便是天赋出众，短短时间内炼制出极品药剂之类的流言。
凌昊天说不清当时听到消息时，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此时，看着林可欣和曾经狠狠压他一头的李程西一个小队，凌昊天很清楚——他很不爽。
视线在李程西和林可欣之间来回转了转，凌昊天抿着唇，不语。
第33章
作为联邦第一军校的首席天才； 凌昊天的大名几乎所有在校生都听说过，尤其是深有渊源的李程西小队。
脸上的放松霎时收起，众人不知觉地挺胸，视线在凌昊天脸上转了一圈后； 又悄悄瞄向李程西。
等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林可欣； 才咻地想起资料上林可欣和凌昊天的关系。
这、这复杂的三角关系； 真是即尴尬又头疼，偏偏当事人还个顶个的看不出情绪。
“你们怎么一个小队？”看着林可欣，凌昊天打破沉默。
“欣欣和周萱本来和陶队长一个队伍； 结果他们嫌欣欣实力不够，私底下又邀请了我。我当时正好没加入小队就同意了； 结果都登记完了才知晓这事； 让她们不得不临时组队。”没等林可欣回话； 何采薇站出来歉意地解释着。
凌昊天跟着眉头皱起； 不悦地道，“实力不够就该安安分分的，这里危险，你快回去，别留着拖后腿。”
？？？
脑门一阵黑线，林可欣看白痴地看向凌昊天。
他们什么关系？
屁关系都没有； 就大放厥词，可真够够的。
直接忽略到底； 林可欣看向何采薇； 问出队友们都关心的问题，“陶队长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何采薇脸色有一瞬间僵硬，瞄了眼凌昊天才道； “冯雪那性子你也知道，自从上次在你们这落了面子，就越发的古怪，动不动发脾气。要不是有凌大哥接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哦，”林可欣应了一声。
知道没出什么变故就好，扭头，和李程西等人碰了一个眼神。
“林可欣！”凌昊天突然厉声道，“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就算我们解除婚约，那也是朋友，你有必要这么赌气？”
故意和李程西组队、故意闯入里围，凌昊天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这根本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其中危险也绝对超过你的认知，”说完这话，凌昊天看向李程西，“李队长，积分固然重要，但队员的安危同样重要，你觉得呢。”
“安全自然是重于一切的，”李程西多看了眼林可欣，“所以在确定有自保能力后，我们才慎重决定进入里围的。”
自保？
全员过半精神域都出现问题，拿什么来自保，不匹配的胆量、勇气么。
咽下到嘴的质问，凌昊天再次看向林可欣，“接下来你就留在我们小队，我……”
话没说完，一旁的何采薇就脸色苍白地打断，“凌大哥——”
其他人紧跟着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口，“林可欣毕竟不属于我们小队，这么留下来，不知情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
“而且，李队长就在边上，应该也不会让自己的人麻烦我们。”
他们能接纳何采薇，是因为人家是年级首席，是药剂大宗师韩食的内定弟子，未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求上门，可林可欣算什么？
就算精神域衰竭被治愈、炼制出一级极品药剂又怎样？一步迟步步迟，药剂系天才那么多，等林可欣出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呵，我们可欣妹子说要留在你们队吗，这一句接着一句的，”鲁洪波听不下去地奚笑着，末了，还侧过头欠揍地问道，“可欣妹子，你要留在他们小队么，要么？”
林可欣白了一眼，本不想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可瞄了眼对面，又肯定地道，“不留！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留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小队它不香吗？”
或许小队的实力不够顶尖，但整体的气氛、以及李程西特殊体质，都足够林可欣锁得死死的。
得了正主盖章，鲁洪波更是嚣张起来，连头发丝都似乎在嘲笑对方自作多情。
这贱贱的样子，让本来就姿态放得高高的对面更是气得一个倒仰，“就算想留，那也得看我们同不同意。”
“看看我们的实力，再看看你们的，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不过是强行挽尊罢了，有些人还就当真了。”
“不自欺欺人怎么办？曾经的天子骄子，现在却连正常的异能使用都有限制，若是不自欺欺人往后……”
“金旻！”凌昊天皱着眉，厉声打断。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对于精神域重度躁动及以上的战斗师，这话无疑是戳到心窝子，顿时，鲁洪波几人脸色都沉了下去。
“英雄迟暮那也是英雄，曾经的辉煌，过去再久那也是我们打下的辉煌。再者，联邦天才药剂师那么多，总有一天会研发出真正治疗精神域的药剂。”
拦下面红耳赤的鲁洪波，李程西一字一句道。
自第一次的两滴灵液，李程西后续又服用了五六次。现在，他的躁动值已经降到97。98，预计不久的将来就能低于精神域崩溃的分界线。
不同于鲁洪波几人对这番话的在意、敏感，确切看到希望的李程西冷静而平淡，说出口的话也更说服人。
“抱歉，”凌昊天代口无遮拦的金旻道歉。
除了极少数幸运儿，每一位战斗师都逃脱不了精神域躁动的噩梦，委实不该拿这一点攻击人。
转头，看向林可欣，凌昊天眉头又皱起，“你确定不留在我们小队？以你们小队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适合在里围出入。遇到危险，没有战斗力的辅能师更是拖累。”
“不用，谢谢，我们小队很好，”林可欣一口回绝。
“我们已经解除了婚约，不管是为了你好，还是我好，最好都不要接触了。至于什么朋友的说辞，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做朋友，还有，记住，我的事和你无关，以后看到我装作不认识就行。”
凌昊天粉丝的强悍，林可欣刚来这个世界就经历过一次，可不想再来了。
“你……”这是凌昊天第一次在人前这么落脸、难堪。
视线瞥到一旁的李程西，想到过往一直被狠狠压制的窒息，更是忍不住质问出声，“因为他？”
都什么跟什么呀。
林可欣没兴趣继续浪费时间，扭头大声问着，“要不要出发，再耽搁下去，一天就没了。”
他们过来本意是询问陶盾小队的安危，现在已经询问完了，还留下来干嘛？
“出发、出发，”吴起第一个附和，这尴尬十足的场景，他早就想远离了。
周萱看了眼凌昊天，默默挪到林可欣身旁，跟着向前走去。
陆陆续续离开、没有回头的背影像是一记名为自作多情的巴掌打在凌昊天小队每一个人脸上。他们不愿意收留林可欣是一回事，可林可欣拒绝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是强者面对弱者的理所当然；后者，则是弱者给予强者的羞辱。
凌昊天能忍，其他本就对林可欣抱有意见的成员怎么忍得住？
“林可欣，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愿意留下你是你的荣幸，”金旻冲着喊道。
“精神力崩溃还想闯荡里围，哼，你们就等着被异兽撕碎吧。”
“到时候遇到危险别厚着脸皮，回头找我们求救。”
林可欣回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没去辩驳。
有没有实力，她说的不算，他们说的也不算，最后的大比成绩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看着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林可欣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本来，她的目标是个人第一名，现在，看来步子可以再跨大一点呢。
等两小队离得远点了，周萱凑近，小声地问道，“欣欣，你没事吧。”
“事？什么事？”林可欣转头看向周萱，不解地问道。
“呃，没事，没事就好，”周萱不自然地回着。
林可欣多看了眼周萱，又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