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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这不对啊?世子爷说我们聚贤楼是来帮助,只需做七八个菜式便可,为何又多出了这么多样菜式,这,这,这我们做不了啊。”
傅家这一次从聚贤楼带来了三名大厨,聚贤楼合计才四名厨子,这一次已带来了三人,留下一个人在聚贤楼做活。原本之前想着是来打打下手,到底是|秦|王|府,有的是好厨子,却不曾想到这一会儿他们是主力。
“你们不是聚贤楼吗?整个上京最好的厨子,怎么就做不得了。你可是要清楚,这一次你们可是为|秦|王|府做活,这稍有不慎,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若是当真做不出,那就请便吧。”
李管家倒是强势的很,他负责王府后厨事宜,当初选人的时候,他早就瞅准了傅家只一寻常富商,一身铜臭,无甚背景,最是好拿捏。
“姑娘,你看……”
大家都纷纷看向傅华年,傅华年抬头便扫了一眼李管家,这人她是识得,他名唤李福,早年她被赐婚秦王世子,李管家没少去他们将军府打点,当初他还借机接近她的大丫鬟—红莲,有意想要娶了红莲做夫人,当初的她也瞧着李管家为人还算是活络,想着红莲跟着自己好些年,是个好归宿,也就有意将红莲许了李管家。
当时李管家自然是满心的欢喜,早早的就下聘定亲了,后来呢?
等到她醒来,成为傅华年,才知道苏若月顶替自己嫁给世子赵湛之后,李管家得知,第二天就退了红莲的婚事,还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转身就攀上了苏若月身边的大丫鬟锦书,两人竟是勾搭在一起,说是下个月大婚。
此番李管家这般为难与他们,傅华年知晓这必定不是主子们的事情,而是这李管家自己的事情,他是想着为难他们,让他们给点好处,比如下个月他大婚,在聚贤楼摆酒,傅家可以给个方便。
聚贤楼算是上京第一大酒楼,这席面自是不便宜,李管家就是想要狗仗人势,故意与她为难。
“既然李管家都这般说了,那我们聚贤楼也是无法,只得做了,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合该是我们的错,李管家你放心便好。”
傅华年将手中的象牙骨扇一收,拱手作揖,示意带来的厨子可以动手了。
“这,这,傅姑娘这是兹事体大,你看要不要知会一下傅老爷一下,要是出事情了,你们傅家?”李管家心里空落落的,他之前都打听过了,知晓傅老爷喜欢息事宁人,舍得使钱。
上一次小司空秦风家里办事情就请的傅家的人,结果他家的管家得了一笔钱不说,后来每每去聚贤楼吃饭都不要钱。李管家就想着那小司空才多大的官,能和世子爷比嘛,他也就依样画葫芦,想着最差也是得了钱,下个月正好他娶亲,他喜排场,如今身上又没得钱,想着利用这一次机会,搞笔钱,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没想到傅家这位姑娘竟是一个不识趣的主。
“我出门之前,阿爹便已经说了,什么事情任凭我做主,不必请示他。”
傅华年摆都不摆李福,就打点厨子去忙活。傅家的人一瞧傅华年已经发话了,如今在这里,傅华年就是主子,他们的卖身契都捏在傅老爷的手上,自然不敢怠慢傅华年,就忙碌起来。
“你们这是,傅姑娘,你,你不如你老爹,你,你,你还太年轻了……”
李管家见傅华年根本就没有要给钱了事的意思,脸都憋红了,想着之前他和锦书说的大婚,头都疼了。他哪里有钱啊,他这些年赚的钱早就给自己败光了。
“这鲫鱼怎么做成这样,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管家见傅华年不上道,便开始百般为难厨子们。
梅千树指了指李管家手中的“鲫鱼”,思虑了半刻才道:“嗯?这个,李管家,它不是鲫鱼。”
李管家被梅千树这么一说,脸色尤为的精彩,|秦|王府也有其他的厨子,走了上来瞧了一眼,都纷纷的憋着笑。
“不是鲫鱼,怎么就不是鲫鱼,我瞧着和鲫鱼长得一模一样,你是谁,休得在这里胡说。”
李管家怎么会轻易认错呢,梗着脖子强辩道。
“李管家啊,这确实不是鲫鱼,这是边鱼,长得却像鲫鱼,人称“假鲫鱼”,你怕是没去聚贤楼吃过吧,“玉边鱼”可是聚贤楼的一绝,今日我可算是瞧见了。”
王府一厨子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李管家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又恐再闹出笑话来,只得在一旁咬牙切齿,默默的看着,时不时的还瞅向傅华年。
傅华年挑起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态慵懒,手肘撑在灶台上,手掌拄在下巴处:“陈大厨,你边鱼这就做好了?”
“还,还没呢?”
未等陈大厨开口,梅千树就先答了,傅华年这才抬头瞧了一眼梅千树。在她的眼里,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多半寡言,对什么事情都不甚关心,今日倒是奇了怪,好似对吃食上心了不少。
“姑爷说的没错,姑娘边鱼还未做呢?你瞧做边鱼定是要选活鱼,方才我是将死鱼挑出来,还有要看品貌,选其扁身而带白色者,其肉嫩而松。倒时候一出锅,肉即卸骨而下,最是方便。”陈大厨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梅千树拎的一条鱼道:“这一条黑脊浑身乃是鱼中之喇子也,断不可食。”
“哦,这样啊。”
傅华年还第一次听厨子说做鱼,以前她活的糙,对吃食不甚讲究,想她以前在战场上,说是茹毛饮血也不为过,在将军府中,她也不甚讲究,来什么吃什么。倒是来到了傅家,傅家的厨子做的菜都是极好的,吃食也是精细,她吃的不亦乐乎。
“姑娘,你瞧,边鱼我直接加我们傅家百年老酿的酒、海城梅家特有的秋油蒸。”陈大厨介绍着,就将锅盖改好,就去忙碌其他了,须臾,他便掀盖而起:“姑娘,边鱼以玉色为度。若成了呆白色,这鱼就是废了,也不可受锅盖之水气。”
“起锅了,让一下!”
陈大厨说着就想开了锅盖,将早就准备好的香草、笋尖洒了上去,直接装盘。”
傅华年这才起身去相看了一番,一走进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这是……”
“姑娘,我们傅家蒸时用酒不用水,这便是“玉边鱼”的绝妙之处。”陈大厨颇为得意的一笑。
“好香!”
李管家也闻到了香味,馋的舌头都要吞下去。
“我来试试菜吧,这菜若是不好,怕是世子爷会苛责你们。”
李管家拿起筷子就要上来试,傅华年掏出象牙骨扇就拦住了李管家的筷子,笑道:“还是让王府的厨子试吧,李管家你怕是试不出来,这可是边鱼,不是鲫鱼!”
“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新了哦,嘿嘿嘿今天就写到这里哦,我是叶逐月,我们明天见哦。
第9章 009 打脸
李管家抬手就下筷子,傅华年朝他一笑,手中的象牙骨扇轻轻一提,筷子应声落地。李管家一惊,好大的力气啊,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瞧见傅华年身段苗条,分明就一闺阁女子,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来的这般气力呢。
“李管家,这吃饭的家伙,可是要拿稳了。”
傅华年轻蔑一笑,站起身来,走向灶台,留下一脸错愕的李管家。
“这是……”
方大厨是聚贤楼的另外一名厨子,此人与陈大厨擅做鱼不同,他擅长做肉。
“姑娘,这就是我们聚贤楼的八宝肉,姑娘你小的时候最是爱吃,倒是这些年,也时兴起上京姑娘那般,保持身材,都不吃我老方做的肉了。”方大厨说着还笑了笑,却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淡菜需二两、香樟一两,鹰爪二两、花海蜇二两都拾掇好了没?” 方大厨正望着锅里煮的东西,他亲自选的肉,做八宝肉需要肉大约一斤,其中精、肥各半。
“已经备好。”
“那你再准备四个胡桃去皮,四两笋片。”
“火腿呢?”
“二两即可!”
方大厨将肉切成柳叶片,放入水中煮开,将肉捞起,热锅,放入秋油、酒煨至五分熟,再一次放入小淡菜、香樟、笋片、鹰爪、胡桃、火腿最后放入花海蜇共计八项材料,视为八宝肉。
“好,起锅!”
方大厨捞起大锅,将刚刚起锅的八宝肉放入碟中,又加台心菜嫩蕊装点了一番,色香味俱全。傅华年看了一番,才觉得以前在战场那吃的那根本就不是菜,过的那也不叫生活,这才是生活。
“姑娘尝尝?”
方大厨较陈大厨要开朗些许,对傅华年也亲近了一些。
“嗯!”
美食在前,傅华年也忍不住诱惑,举起筷子夹了一点,放入嘴中。
“如何?”
方大厨满怀期待看着傅华年,以前傅华年可喜欢吃肉了,后来也不知听信了谁人言,要瘦身,就不吃肉了,可是让他伤心好一阵子,现在终于等到傅华年吃肉。
“好吃,好吃,方大厨真好吃。”
傅华年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此番只想到好吃两个字。方大厨眯着眼睛爽朗的笑了起来。
而另一面的李管家见傅华年与手下的厨子有说有笑,却将他冷落在一旁,这分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十分不忿,却对傅华年无可奈何,骂骂喋喋的就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一脸红肿的锦和,一个人在不远处哭泣。李管家平时就就不是一个妥当的主,平素就喜与府上的丫鬟们打打闹闹,这些日子锦书时常看着,他方才收敛了些许。然而这厢锦书不在,瞧见锦和在哭,他也就不免怜香惜玉起来。
“锦和,你这是怎的了?今日小世孙满月酒,全府上前都忙开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作甚,这般大喜事,莫要世子妃看到了。”说着李管家就随手递去了帕子,借着递帕子的档口就要摸去锦和的手。
锦和一瞧见李管家走近,慌忙寻了一个理由走开。
“你这小蹄子,见我来了,走这般快作甚?”
李管家不免骂骂喋喋了几句,随后转身往后厨走去,今日他心情不佳,觉得处处都不顺心,又想到下个月自己的婚事,如此礼钱还没有着落,他不免慌张起来,想着还要从傅家的人入手。
傅家是上京出了名的豪富之家,有钱,一身的铜臭味,随便扒拉一下,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李管家思虑了片刻,心里渐渐也有了些许的想法,就又返回了后厨。
“姑娘,你再尝尝这个……”
连翘端了一碗水粉汤圆递于傅华年,傅华年老早就闻到了香味。
“姑娘,这水粉汤圆可是郑大厨的拿手糕点,我记得姑娘早些年也是爱吃的,这些年倒是吃的少了。”连翘笑道,随手也盛了一碗:“姑爷,你也尝尝吧。”
连翘虽不喜梅千树,如今却已经是这般了,怎么说,梅千树也是傅华年的夫君,连翘怎么也要给傅华年三分薄面。
“啊,还有我的啊。”
梅千树有些受宠若惊,忙伸出双手接了过来,吃了起来。
水粉汤圆就是用水粉作的汤圆,郑大厨用了松仁、核桃、猪油、糖分别做陷,还将嫩肉去筋丝捶烂又添加了葱末、秋油作馅。水粉汤圆最难做的,不是陷,而是作水粉,这水粉先选用上等的糯米浸水中一日夜,带水磨之,用布盛接,布下加灰,这样就可以将其残渣祛除,然后再取出细粉,晒干方能使用,做的工序十分的繁琐。
傅华年吃了一口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