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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承无奈,坐上驾驶座,同时叮嘱她要系安全带。在他打火准备开启车子的时候,身旁,她小声道:“李医生,可以一辈子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心头哪儿被撞了下,李忠承回头,嘴唇哆嗦着:“你不后悔?”
没等他说完这话,她突然仰起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下去。
18。青青子衿(17)
边说,刘淑琴边打电话让女儿先去堵住刘亚草。
王芸希哪用得着他们说,早就跑到刘亚草的教室准备抓人了。结果,刘亚草不止不见了,而且是,早就走掉很久了。
“刘亚草吗?她不是学习成绩挺厉害的吗?提前半小时交卷走了吧?”同校认识她们两个的同学说。
王芸希直瞪眼:什么!刘亚草提前半小时交卷,她是最后一刻都舍不得交卷。
对,回头找李冰冰,她们两个应该是一伙的。直到这一刻,王芸希突然才想起来,自己之所以在考场上紧张到窒息,只因为之前看见了李冰冰提前交卷。不用说,这两人串通好的了,一块交卷先走了。目的只有一个,避免她王芸希和她家人再抓人。
该死的!
王芸希把自己的书包扔到了地上用脚猛踩。
话说半个小时前,刘亚草确实按照考试规定可以提前交卷然后离开了教室。
李冰冰到了楼下和她汇合。两个人走出校门。
等了不久,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以后,谈书翰抱着书包下车,紧张地打量着刘亚草。
李冰冰对他说:“找个地方让她先歇歇。”
“她怎么了?”
“脚崴了。”
二话不说,谈书翰让出车门:“先上车,回去再说。”
刘亚草的脚越来越肿,脚踝的地方像长了个鸡蛋似的。但是,她不敢报告老师,也不敢在这里找校医。只因为这样老师会通知她姨妈姨父,这样一来,她肯定又得被抓回去关小黑屋了。这一回被抓回去,八成就难以逃出来了,因为姨妈姨父一定有了防备。
进了出租车,她的头就晕晕沉沉起来,貌似有点要发烧的样子。好在离下午的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后来,她怎么被李冰冰扶下车进了李氏诊所躺到床上的,她都闭着眼睛不清不楚的。只知道,后来额头冰凉冰凉的,有个人拿冰袋给她捂着额头。她就此张开口说:“谢谢,冰冰。”
结果没有听见李冰冰回答她,而是另一个声音说着:“东子,小心帮姐姐先拿着冰袋。”
“知道了,妈妈。”
刘亚草急忙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乌黑的眼珠子冲着她的眼睛看。
看见她醒来,小男孩说:“我叫做东子,李建东。”
难道是谈书翰说过的,他表舅的儿子。这么说,谈书翰的表舅回来了吗?
刘亚草左顾右盼,看到了房间里有个女人的身影背对着她。
那个女人,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卷着袖管,从背影上看就挺精明能干的类型。最特别的是女人的头顶上扎着条辫子,好像冲天辫。
注意到了刘亚草的目光,女人回过头,对着刘亚草笑了一笑:“醒了吗?”
“你妈妈?”刘亚草小声问身边的小男孩。
“是。”男孩东子点了点脑袋。
于是,在那个女人走过来时,刘亚草用点力坐起来说:“李太太。”
对方听见她这声称呼貌似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你听书翰说的?”
“听说这里是他表舅家的诊所。冒昧来到这里,麻烦你们——”刘亚草越说越小声,有点儿心虚。之前她借人家的地方住,不知道后来谈书翰究竟和他表舅解释清楚了没有。
李太太坐了下来,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手里端的盘子放到了床边的移动台上。
干净的白盘子上放着绷带,以及纱布,纱布上涂抹着一层黄色的膏药。
男孩东子对刘亚草认真地说:“放心,我妈妈也是半个医生了。我爸爸给人医骨头都没有我妈妈手艺厉害呢,我爸爸说的。”
刘亚草边吞口水边不禁想笑,这个男孩说话时候一本正经的,好有意思。
李太太拿起刘亚草左脚的裤腿,又仔细看了下那个脚踝肿起的地方说:“暂时不要走路了。初步看起来,可能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筋肯定伤到了,敷个药先看看情况。”
“谢谢你,李太太。”
“你不用客气的。我听书翰说了,说是他的同班同学,平常关系也挺好的。这样,你和他一样喊我舅妈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呢?”刘亚草这样忐忑地说着时,没有想到同桌李冰冰突然从门口钻出个脑袋,冲着李太太就喊“舅妈”。当场把刘亚草惊了个瞠目结舌。
李太太笑眯眯的,不在意,似乎很享受人家喊她舅妈。刘亚草也就不好再继续叫人家李太太了。
男孩东子的手一直举着冰袋捂在刘亚草的额头上。刘亚草发现后赶忙接过男孩手里的冰袋说:“我自己来吧。”
“没事。妈妈说你是病人,需要照顾。”东子还是那样一本正经的口气。
这个口吻,貌似像谁呢。刘亚草蓦然好像在脑海里联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画面,有这么个人,经常也都一本正经的,像个小老头子。头不由晃了晃,没有能完全想起来。
药膏冰冰凉凉的,敷在她受伤的腿上感觉好多了。接下来,李太太又给了她一颗药,说是消炎的。刘亚草吃完药就躺了下来,昏昏欲睡。睡梦中,她时而好像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李太太看着她的那双目光。好像似曾相识的眼神,很温柔,像妈妈的感觉。
她要是有妈妈的话,是不是就像李太太这样呢?
谈书翰和李冰冰在客厅里紧张地协商着。
“我猜,他们一定又会在考试开始之前来抓亚草的。”李冰冰一口咬定说。
谈书翰皱着那双清眉,很是为难。他们只是学生,不是长辈,暂时也没有什么能力和大人抗衡。比如说吧,这事儿说给自己父母听,他们父母肯定不喜欢插手人家家里的家务事。如果,他表舅在还好。因为表舅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见李太太已经从刘亚草睡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舅妈。”谈书翰叫道。
“找你们表舅吗?”李太太问老公的外甥子。
“表舅,他什么时候来?”
19。青青子衿(18)
“他还要过几天。有朋友病了,他要去看看。我是先带东子回来办转学手续的。”李太太说着把儿子的小肩头搂了搂,亲亲儿子的额头,“去,回房间把行李自己收拾一下放好。”
“知道了,妈妈。”东子很听话的,点着萝卜头,转身跑上楼,一边跑,没有忘记回头看看表哥,“书翰表哥,哪个是你女朋友?”
李冰冰和谈书翰登时都愣了一下。紧接着,两人拼命摆手:“没有。”
东子跳跳跳,一边上楼一边继续用小嘴念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冰冰的脸红得像番茄酱。
对于儿子,李太太也是略感尴尬的,咳嗽两声嗓子,才继续走上来对老公的外甥子说:“你们下午要考试,她这样的话,能行吗?”
“病得重吗?”谈书翰不由紧张。
“发烧。退下来,可能会好一点。但是,炎症肯定没有那么快消去。”说着,李太太看了看他们两个脸上,“你们刚才说什么?她家里人不让她考试?”
“对。她家里人坏透了!”李冰冰很是生气,一想到王芸希那张嘴脸就恨不得身受去扯。
看到李冰冰这个表情,李太太仿佛怔了一下说:“你们感情真好。”
“同学,六年同桌。”李冰冰骄傲地数着自己和刘亚草的友谊史,却完全不见李太太脸上听着她这个说法时仿佛又怔了一下。
“舅妈,这样,你下午可以送她去学校考场吗?”谈书翰尝试着问。只知道这个表舅妈,自己虽然接触起来没有比和自己表舅多,但是,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能做他表舅太太的女人,肯定是个好女人。
“我送她去考场,是因为你们怕你们阻止不了她家里人把她带回去是不是?”李太太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问。
“是!”李冰冰和谈书翰异口同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太太的手放在了自己下巴上,“也不是不可以。”
对面两人听见这话已经雀跃地跳了起来。李冰冰率先冲上去几乎要抱住对方,只能是使劲儿握住对方的手:“谢谢你,舅妈!你简直是我和亚草的救命恩人。”
李太太再次表情好像被震了一下,呆站在原地看着李冰冰那幅激动的表情。
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到房间里,刘亚草边听,边不由握紧了拳头:可以的话,她多么不想麻烦拖累这些人。
自己,必须想点办法!
到了下午,要去学校了。
李冰冰扶着同桌走到门外准备搭车。
一路准备同行的李太太交代儿子看家:“和金毛在一起,不要乱跑,知道吗?有事要打电话。”
东子还是很乖地点头:“妈妈你放心,尽管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家了。”
对此李太太对儿子写满了歉疚。有时候,她陪丈夫出诊,确实总是把年幼的儿子放在家里了。
几个人坐上车。金毛汪汪,跟着车子跑了一段路才回去。
李太太看着车后尾跟来的金毛,对刘亚草说:“它看起来很喜欢你。”
“对。”李冰冰立马补充上,“第一天它看见亚草就跟着她走了,都不跟我。”
刘亚草笑笑,也不知道对此要怎么解释,能说是因为这是她和这条狗有缘吗?
李太太却是显得若有所思的。
因为老公带来的这条金毛,据她听说的,是有来历的,不是普通的金毛。所以非常通人性,对待一般人根本不会如此热情。他们诊所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病人,都不见金毛对他们有这样过于热络的表现。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果然见着王芸希一家三个人在门口堵着了。
“亚草!”王芸希看见刘亚草就大喊。
刘淑琴朝自己老公女儿使了使眼色,冲从出租车下来的李太太走了过去。
李太太转身,看见了刘淑琴。李冰冰马上在李太太耳边耳语:“就是这个人,坏蛋,亚草的姨妈。”
刘淑琴似乎都听见李冰冰的告罪,眉头皱了一下,到了李太太面前却是持着一副礼貌的面孔:“谢谢你照顾我家亚草了。我是亚草的姨妈。”
“你好,我先生姓李。”
“李太太。”
“是这样的,她们要进去参加考试了。高考对于她们来说,是人生重大的转折点。”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女儿,也是来学校参加考试的。”刘淑琴边说边笑,边一只手伸出去想不留痕迹地将刘亚草抓住。
李冰冰见状挡在了刘亚草面前。刘淑琴对于李冰冰的眼神里于是几乎露出了凶光。
刘亚草看见,肯定不想拖累同桌,站出来表态:“姨妈,我要参加考试。学费的事你和姨父也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能解决。”
“你自己怎么解决?太好笑了,刘亚草!”王芸希迫不及待地走了上来,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