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过来。 “我吃过的了,你慢慢吃。”谈书翰回头对刘亚草温声道,“还有,听说你身体有点儿不适?” 刘亚草想到了他们误会了她的那个大姨妈,登时脸都要红了,急忙摇摇头:“没有,好了,已经好了。” 心脏,是还在不规律地跳着,好在她能基本控制得住,可能刚喝了杯牛奶暖了身体的缘故。 既然同学吃过了,她就不客气了,低头挖起眼前的饭碗。吃着吃着,身边突然一双筷子伸过来,在她饭碗上那层菌菇酱上夹了一口。 刘亚草和谈书翰登时都瞪了眼珠。 朱杰明若无其事的,将从她口水沾过的菌菇酱里夹了一口接着送进自己的口里。 刘亚草反应了过来,急忙道:“朱老师,我给你挖。”说着她要打开菌菇酱的盖子。 朱杰明阻止她说:“我只是尝一点而已,不要浪费了。” 刘亚草只能把手缩了回来。 可是,这个她再吃了两勺以后,怎么他的筷子又伸过来了,再次夹起她口水沾过的菌菇酱。 “朱老师——” “我只是尝一点。” 老板要尝一点,她能不让吗?刘亚草无语了。 谈书翰脸膛通红,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对方这种战斗力让他情何以堪。 朱杰明毫无压力,是,对方年纪是比他年轻多了,可是论怎么讨好她,他比对方经验不知道多出多少倍。毕竟十几年前,他就知道怎么玩着花样去讨好一个类似于她的三岁小姑娘了。 放下筷子,是时候让对手出去了。朱杰明眼神深深的,对着对面的小伙子说:“帮我转个话给你长官,要借打个电话。” 谈书翰很不情愿离开这里,但是,想到这个电话是刘亚草要打的,他只好走了出去。真可谓一步三回头。 可是,刘亚草始终低着头在努力吃着自己的米饭。 谈书翰内心叹口气,迈出了门外。 一出门口,抬头只见有个人影在走廊里站着,看仔细了居然是老大,谈书翰吓得手脚发抖,刚要肃立敬礼。 陆启昂冲着他摆下手。 谈书翰马上收起了自己的声音,冲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说什么了?”陆启昂道。 谈书翰一点都不敢马虎,答:“他说,要借个电话打。” “知道他要打给谁吗?” 谈书翰自此不敢确定老大是在这里听见了多少,是听见了全部,或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总之,老大这个问话很是诡异。 “没有。他没有说清楚。”谈书翰小心在心里斟酌了下后回答。 朱杰明确实没有说清楚这个电话是自己打的或是响应刘亚草的请求。而他之所以故意问起眼前这个实习新兵,正是因为知道了对方与刘亚草之间特殊的那层关系。 不管怎样,这个人,到底是李忠承推荐来的人,而且当了他弟弟的学徒。本事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意志要坚定,必须随时随刻明白自己的立场,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红颜知己,也不能逾越这个框架,不能与军人的原则冲突。好在谈书翰的回答没有给自己同学说情,是头脑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陆启昂点了下头:“去吧。” 谈书翰内心里才松开口气,明显自己刚才的回答过关了。 看着新兵走开,陆启昂的眼睛再次回到了房间那里。里头,偶尔传出她那几句声音,通常都是被朱杰明引诱出来才回答的声音。 这点,有点像他的小女儿。愉儿,从小贪睡不喜欢说话的。所以他儿子必须总是逗自己的妹妹开口说话。 陆启昂的眼神沉了下来。他这是怎么回事呢?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总是会联想起自己女儿。明明,这女孩和他儿子和他和他老婆,都没有相像的痕迹。 当然了,他女儿失踪时才三岁,都说女大十八变。愉儿长成什么样了?他老婆,他儿子,他,都心里没有底。 外面的风雨确实渐大。 陆启昂拿起对讲器对负责管理通讯的弟弟说:“找个电话,送到朱大人那里。告诉他,想好了,要打只能打一个。当然我们这里会全程监听。” 自己大哥的这个突然指示,让陆恩轩有些意外。他大哥居然轻易妥协于朱杰明了吗? 军人要遵从命令。陆恩轩亲自拿着电话赶到了朱杰明的房间。 朱杰明接过电话机,直接递给了身边的刘亚草:“打吧。” 刘亚草那双眼睛望着他,声音里几乎颤抖:“谢谢!”
82。青青子衿(81)
没有想到他真的答应她了。 同时她的眼神让朱杰明的心头震了下,这么一点事居然能让她如此感动。怎么说?似乎她之前受了多少他难以想象到的磨难和委屈。 他的心口某处揪了起来。 拿起电话机的刘亚草迅速起身走到一边,急速地拨打了父亲的手机号码。 等到郑琮在对面接起了电话,刘亚草喊:爸—— 这一声,让本来很不理解的陆恩轩都为之一动。这一刻,他俨然能明白他大哥是怎么回事了。 “亚草?”对面的郑琮吃惊女儿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爸,你在哪里?” “你回家了吗?”郑琮紧张,女儿回家,他却还在外面送快递。 刘亚草说:“爸,我看下大雨了,你要不和公司说一下,明天再送吧。” “不行。客户在催。”郑琮是个老实的,只知道活儿要做完的男人。 刘亚草吸了吸气:“爸,你开车一定要小心!” “放心好了。”郑琮安抚着女儿。 由于父亲在路上,刘亚草只能长话短说,挂掉了电话。可是一想到父亲在风雨中骑着送货的电瓶车,有个不小心的话,刘亚草的心头就像什么在割着,担心受怕着。只因为她的身边只有这个亲人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只有这个亲人对她好。可以说郑琮老爸已经是她最重要的世界。 她低着头,站在窗口的身影,让在场的朱杰明和陆恩轩看着,登时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只知道,刚才她和她父亲说的每句话,听起来似乎很平常很简单,却不知为何用力刺痛到了他们内心里的某个软肋。 陆恩轩低下了头,脸色骇然。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刚才突然会想起自己的小侄女陆飞愉了。 愉儿,他大哥的小女儿,是个多么体贴细致的小棉袄。曾经,一直拉着他的手以严肃的小表情说:小叔你不可以急着下床的,你的伤没有好。愉儿会担心,爸爸会担心,哥哥会担心。爷爷奶奶更会担心。 这就是陆飞愉,不爱说话,可是开口说的每个字都能让全家感受到特别的温暖,宛如冬日里的一抹阳光。 为什么,为什么谁都不抓?非要抓他们家的小公主,最无辜的小公主?那只是个孩子,三岁的孩子! 猛地,陆恩轩急转身,冲出了房间,都忘了把电话机拿回去。 看见陆恩轩急着走掉的背影,朱杰明的眉头紧皱起来再也没有松开。陆恩轩那个表情明显是,也是想到了她吗?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而已,有这么多人都能联想到她的话,这是意味着什么? 朱杰明回头,尖锐到像针一样的目光盯在了眼前这个女孩子身上。 刘亚草被他的眼神和脸色吓了跳:“朱老师?” 她刚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了吗? 朱杰明望着她:有可能是她吗?有可能是他的小公主吗?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冲出房间的陆恩轩像只无头苍蝇向前冲撞。迎面等待他的徒弟谈书翰见他视而不见从自己身边擦过,讶然地喊了一声:“教官?” 陆恩轩才猛然刹住脚,意识到了他的存在,转回头,眼睛却只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谈书翰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整个身体都要发抖起来。陆恩轩此刻的这个眼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很深很恐怖! 陆恩轩张口:“你说她叫什么?” 谈书翰先是愣。 “我说你同学。” “她,她叫做刘亚草。” “小草?” “是,教官。” 小草?陆恩轩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教官?”谈书翰担心了起来,自己老师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话的。刘亚草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是陆恩轩没有回答他,已经恢复了原来平常的表情,向他招下手:“走吧。我们的时间紧着。把所有布置过的地方再看一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是!”谈书翰紧跟上他的脚步。 他们必须在明天早上之前,确定这里是否有危险,是否真的如情报所示是敌人的袭击目标。否则,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骚动和不安都是不行的。 禁令解除之前,必须弄清楚一切真相! * 吃完饭,夜色深了。 吃饱喝足自然犯困。刘亚草偷偷打了个哈欠。打完哈欠,回头,发现老板已经锁定了她这个表情,她当场想去撞墙。 “困的话,里面有张床。”朱杰明说。 老板都不睡她去睡?刘亚草摇着脑袋:“我不困。” “去睡吧。反正,今晚都是必须在这里呆着的了。” 这个是现实。她只能熬到明天才能离开这里。或许睡一觉,时间过的更快。于是刘亚草起身,朝里头连接的房门走过去。边走,她边回头,看他坐在椅子里翻书,桌前放着杯红茶。 这是个很优雅的男人,全身充满了贵族气息,身份地位,比谈书翰更高。 想,都不敢想呢。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接了这份兼职,以她的身份,能近距离接触这样的男人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刘亚草想到这儿心头一沉,她是绝对不能对这种事抱有任何幻想的,一如她从不会去想谈书翰对于她除了同学感情会有其它。 她和谈书翰只能是同学,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只能是临时雇佣关系。伴随她工作的完成,恐怕以后都不会和对方接触了。 转回头,刘亚草走进卧室里,关上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朱杰明放下了手里拿着的书。 很显然,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过多的接触。 这令他心头很是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工厂区域仿佛陷入了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头。外面的雨,乌黑的积云笼罩,让月光都消失不见了。 屋里固然点着灯,可是没有人能感觉到此刻灯光的温暖和希望。 谈书翰跟在自己老师背后,越走越觉得提心吊胆的。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实战任务,很刺激,同时也很可怕。 “害怕吗?”陆恩轩扫过小徒弟的表情。 怕?是肯定会有的。每个新上战场的新兵肯定会怕死。但是,只要想到她在这儿,或许正寄望着他保护,谈书翰坚定地回答:“这个世界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陆恩轩从他的答案马上联想起了刘亚草。 前面,他们巡视的某个角落里,发出了暗红色的光。
83。青青子衿(82)
说是去睡觉,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刘亚草睁开眼,看着房间的窗户,外面越来越黑了,真的一点光都没有,让人感到害怕。 她不是个对黑暗感到会害怕的女孩子,但是如今,外面的风声鹤唳,像鬼哭狼号。 是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这个念头在刘亚草心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不由皱了眉头。她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不喜欢是单独自己一个人了。以前在刘淑琴家的时候,她都习惯了,很习惯了。姨妈一家都不喜欢她,所以哪怕姨妈他们都在家,她只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孤独的。 手指在枕头上摸着,想着父亲此刻是不是该回家了,只可惜不能再打个电话。而在房门外的那个男人,是还在外面,还是说走了呢。她不知道,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