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种炼狱的拷打。这些,他都不怕,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却只是会永远无止尽的心痛而已。毕竟他在世上活着最想做的事情没有能做到。 他要是死了的话,她会怎样? 这个念头一闪过他的脑海,他登时感到愤怒和恐惧。他绝对不想她很快尾随他而来。但是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在这个世界上,能处理她的情况的医生,暂时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早知道这样,他该不要过于私心,不是想着用这点来恫吓她威胁她迫使她留在他身旁。 应该是教其他医生怎么救她。然而,最终,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想到他闭上眼之前的最后一刻,她还在给他吸毒,她马上追随他来的可能性更高了。不过,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要让他面对着。 她的灵魂可能会去了天堂,并没有随他落入地狱里。到那个时候,真的是她死了他也永远别想见到她了。 但是,他不能因此感到悲伤。是的,她没有罪,她受过了那么多的苦痛,从三岁起开始受苦,天父是该怜悯她,让她到天堂去的。他要她去天堂享受永远的快乐。或许她会永远把他忘了。 人死了以后,总是会忘了前世的一切的。 他的脚踝开始被蔓延上来的河水所淹没。他看到了那一排排开得无比妖艳的彼岸花,像是在对着他招着手。 杰明,杰明—— 这是谁的声音? 他的眼睛一睁。 站在河岸对面在一团团瘴气中显现出轮廓的那个身影,那张脸廓,不正是死去了的阿莱斯吗? 回去吧,儿子。你还不该死的。 阿莱斯在云雾中冲着他说着。 他是不想死,问题是,他人现在都快被死亡的河水淹没了。 看到光了没有,儿子? 光? 他仰头,一束光线破除了河面上和笼罩在他身上的瘴气,照射到了他的脸上,射进了他的眼睛里。那一瞬间,他的眼瞳仿佛穿过了时空,看到了,看到了,是她那张脸—— 一惊,他的眼瞳睁大着。 接下来,他就好像突然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在现实里睁开了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让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地狱里没有走呢。直到感觉到自己身体上被什么重物死死地压着,他的一只手伸出来在自己心口上一摸,摸到了她那头他所熟悉的乌黑秀发,她的头发全湿漉漉的。 怎么了? “亚草,亚草!” 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抬头在他脸上瞅了一下:“你醒了?”然后很快的,她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重重地压在他心口上。 这个死丫头究竟做了什么?居然真的把他弄活了过来。连他这个神医都可能毫不把握的毒药,她怎么给他解的。 毕竟他是个高明的医生,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什么回事。原来,他好在只是被那条剧毒的蛇的毒牙给撩了一下皮肤,不是深深地被咬了一口。也就是说,进入他体内的毒或许真的很毒,世界上暂时毫无解药,可是毕竟是毒量不多,不足以把他毒死。 只要他在自己身体和毒素抗衡的过程中,在毒素将他的心脏麻醉了的时候,能有人及时给他做心脏按压等救助,他就有可能挺过来。 这些,无疑都是她做的! 她救了他的命。
149。青青子衿(148)
这个傻丫头,真的傻。知道自己冒了多大的风险吗?有可能没有把他救活,自己都要跟着他死了。 想到这里,他事不宜迟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一下,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敞开着。对于向来衣装整齐的他而言,这绝对是让他瞠目结舌的事情。连服侍他的鲁诗和德曼都从来不敢解开他的衣服。 原来他的身体没有因为急速掉失体温而死掉,全都也是因为她。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她就是这样子的,有时候能干出一些让他都无法相信她会做的事情。 伸出手,他拿起她身旁脱下的那条裙子,试图给她盖上,发现那条裙子居然布料太少了。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她的身体盖了盖。等她醒来再穿裙子,毕竟给她穿裙子和穿衣服不太一样。 这里肯定还是不太安全的。他很记得他晕倒之前发生的一切。看到那条堵住洞口变成化石一般的蛇,他知道那也是她的杰作。 做这些事情,都是非常耗费她的体力的,更何况她的心脏是那样的。 他皱紧眉头,把衣服裹住她身体以后,把她抱了起来,紧紧贴在自己怀里温暖着。 没事的,既然我活了过来,绝对会履行对于你的诺言。他的嗓音沉重而且有力地在她耳畔说着。 她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他心口上,仿佛似醒非醒的,闭着眼睛,眼睫毛微微地动了下,像那飞舞的蝴蝶。 他的嘴巴低下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往前走去。前面的路,已经变成完全漆黑的路。不过,对于走过鬼门关,去过真正黑暗世界的他而言,已经没有令他要恐惧的了。 刘亚草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呢?她也不知道。在这里,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秒每一分,时间好像都没有了概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是白天或是黑夜。 曾记得她的郑琮老爸说过,一个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遇到自己爱的那个人,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不怕没有钱,就怕失去那个人。 或许在经历过刚刚这样一场她和他一起的生死劫难以后,她如今能深刻体会到郑琮老爸的这句话。 那么,他死了没有? 一个激颤,让她一抖,急急睁开眼睛望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摸到的,却是他的胸口处那几块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肌。而且上面浮现的一些类似手印的红印子,莫非是她的杰作? 她的脸登时怔了怔。 “不是都看过了吗?”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让她骤然仿佛一条猫狗一样被吓了一跳,毛发都要树立起来。 见着她这个样子,他似乎更无法理解了,说:“怎么,我衣服上的扣子不是你解开的吗?难道有其他人?” “没有!”她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急着什么,是想着否认自己的行为,或是说压根儿不想他去联想起有其她女人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对于她这声大声的否认,他哑声笑了。 刘亚草顿时想找个地洞钻。 好吧,她承认自己看是看了摸也摸了,怎么了就是。她这是救人,正大光明的。她害羞个啥劲儿。 于是她用力地鼓了鼓精神,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可事实上她很快发现,自己此刻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两个人都衣冠不整,比起上回她在床上醒来时只看见自己身上寸缕不裹的场面更加令人尴尬。 他衣服敞开着,她的身体挨着他的皮肤。 “不要动!”他突然吐出嘴唇的这三个字,气息里带了一丝火热的焦躁。 这令她的脸色蓦然红了红。 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眼下把这个场面变得如此不堪和联想菲菲。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按照她温暖他身体那样,也想用自己身体温暖她的。毕竟这里都没有火,没有光,没有一点可以温暖的物体来给他们取暖。唯独只能两人互相取暖了。 刘亚草想起了这些,转头看到了四面八方的漆黑,唯一的一点光亮,源自于他拿着的那颗石头。这块平常看起来一点光亮都没有貌不起眼的石头,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发出了一些奇特的光线。 果然是一块至尊宝物,难怪那么多人想得到它。 他的声音徐徐地说着:“这个东西说是宝物,又是个魔物。因为很多人因为它而死去。有些人连看都没有看到它一眼就已经因为它而死。” 她抬起了眼睛望着他说这些话时的那张脸。 在石头若隐若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里透出来的白光中,他英俊的容颜仿佛也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 她的手指伸了出去触摸他的脸,这一摸,突然感觉到他光洁的下巴上竟然有点儿粗糙了起来。 对,他是个男人肯定会长胡子的。 她的嘴角不由弯了一弯,为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而感到好笑。或许,在她内心里她首先想到的总是他像神一样的气质,而不是他本来就是个凡人是个男人。 话归原题,他突然对她说这个为什么呢。是担心她拿了宝石遇到危险吗? “我当然知道它很重要。之前看刘菲儿费尽心机都要得到它就知道了。”她说。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它呢?” “你呢,为什么想要它?” 他要它的原因。他发着微光的眸子眯了眯。这块石头如此重要,对于其他人都很重要,对于他一样很重要。有了他,他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问他这个问题等于白问。 刘亚草很快也发现了这点。想着他那个身份,如果手里有这块石头岂不是如虎添翼,他怎么会不要。与其截然相反的是,她要它很简单,只是要它去救李冰冰。 可现在,她自己都前途迷茫,怎么去救李冰冰。李冰冰会在哪里? “我们这是在哪里?”借着石头的光,刘亚草想从黑暗里找到那个逃生门的方向。可现在是,比起那时候有光的时候,漆黑一片,更难找到所谓的逃生门了。
150。青青子衿(149)
对于她这个问题,他的脸色突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有个办法。但是需要你来做。” “什么办法?”想也不用想,她转过头对着他就问。 之前她意识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他也不敢这样去做。但现在,确实只有这个办法能救他们两人了。 那就是必须让朱伊诺出来! 从他的眼神里她很快读出了他的想法,就此她的心头猛地一愣。她的手指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和淡若无事:“你之前不是喊过他的名字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当然更喜欢他了。朱伊诺的个性有时候真令人受不了。虽然,那是另一个他。 望着他的眼神,她看得出他眼底的那丝坚决。为了他们两人能活下去,他必须这样做。即使,有可能朱伊诺出来以后会再次令他消失。 对此,她的气息一丝气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温柔地轻声道:“没事,我会回来的。” “你说的!” “嗯。我承诺的,哪怕我死了都会办到。” “不,不要说那个字。”她的手指快速地伸出去捂住在他的嘴唇上。她不要,不要再次重演之前那一幕,让她撕心裂肺的那一幕。会让她很害怕很恐惧很无助。 嘴唇上有她手指传来的芳香以及她那一丝丝的颤抖,他的眼底泛起了微微的波澜,随之眼睛一深,低声道:“别担心,我不会再死的了,因为我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似乎话中有话。 她抱着疑问听着他这话。 是的,要拥有她,就得放弃。尤其刚才走去地狱的那一幕,更让他确定了这些。他放弃了,其实已经放弃了,在决定亲吻她的那一刻,就放弃了。否则,在地狱的门口,地狱的神怎么会放他父亲出来对他说,叫他回去。 他早不是神的代言人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了。 他可以抱她,吻她了。因为在现世中,他朱杰明是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只是在内部而未对外完全宣布,为的是争取时间。 而他父亲,只有去过地狱他才知道,他父亲,其实曾经试图和他一样要放弃,只是没有他幸运,一切来的太迟。这要说到那时候,他父亲是还没有履职的时候遇到他母亲的。只是在履职后才知道有他的存在,结果一切太迟了。他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