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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心养好胎,一切自是不必多说。”太后的话一语双关,瑜江自然明白,她微微颔首,应声说:“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片刻,珍妃有孕的事情便传遍皇城。各种赏赐送入了淑华宫里。
回到披香殿内的瑜江,却闭门不见所有人,只叫花梨去见自己的父亲。
允毅是如此开心。他的喜色满目,他一把抱过瑜江在原地转圈,叫道:“瑜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瑜江含笑搂过他的颈,依附在他的怀中,任他带着自己感受他的喜悦和开心。
那晚,允毅陪着瑜江说了许多话。
他们有过许多时候,都只是相偎在一起,秉烛夜谈。此时此刻,允毅是渴望护住怀中的人儿的,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迫不及待。
“瑜江,朕答应你,当你诞下咱们的孩儿以后,我们就去游江南,好不好?”他的声线是如此温润。
瑜江紧贴他的胸膛里,温顺地点了点头,细声回答他:“好呀。”
仅仅是这个小动作,却将允毅噌出了无名火,他捏住了瑜江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他轻声唤她:“瑜江。”
然后,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允憬亲眼看着段政思索再三后,在纸上写了一个字,递到了花梨的手上,继而又听到段政吩咐道:“送到你主子的手里,万事都机灵点儿。”
“奴婢明白。”
待花梨走后,允憬才淡淡道:“珍妃的事情就劳烦段大人盯着了,凌阳的事情就交给本王与施寅便可。”
司徒如仪四处不见允憬,便进了书房。
“七爷。”司徒如仪唤了一声允憬,才发现允憬蹙紧了眉头,半倚在榻子上睡着了。司徒如仪从侍女手上接过披风,盖在了允憬的身上。
哪知竟惊醒了他,他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为自己盖上披风的一双柔荑,“你!”
脑海中,画面重叠。
司徒如仪一愣,忙要请罪。却之间允憬望着自己出神,然后喃喃道:“怎么是你……”司徒如仪有些担忧,“正是妾身,七爷你怎么了?”
允憬松开了手,然后站起身来。
他很疲倦,望了望窗外月色,问:“本王睡了多久?”司徒如仪笑了笑,将手上的披风披到他的身上,温言道:“没一会儿,七爷最近都太辛苦了,连睡觉也那么辛苦。”
他置若罔闻,只是回身拉过司徒如仪的双手,柔声说:“如仪,难为你了,你如今怀有身孕,答应本王,凡事都不要操劳。”
司徒如仪甜甜笑道:“有七爷这句话,妾身再累也值得。”
允憬眉间微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温柔地抱住了她。
☆、雨疏风骤(二)
天际发白,花梨捧着一盆清水缓步进了披香殿,走至的内殿时,竟发现瑜江就坐在榻子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娘娘!”花梨匆匆放下水盆,跪在瑜江的床榻跟前,焦急地唤她。此时瑜江的脸颊微微发白,扶着榻子的双手已经僵硬。
花梨一急,摇了摇瑜江的手臂,那张纸条从她的手中掉了出来,花梨轻呼道:“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
纸条摊开,一个“落”字跃然在眼前。
瑜江才回了神,她微微懊恼自己又胡思乱想起来。望了一眼跪在脚下的花梨,她笑了笑,道:“本宫没事儿,你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花梨这才松了一口气,慌忙将那张纸条用烛火烧毁。然后一壁去拧毛巾给瑜江梳洗,一壁道:“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吓惨了奴婢。”
瑜江未应,只是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花梨笑着说:“巳时的时候,太后娘娘的寿宴就要开始了。”瑜江嗯了一声,“我们先去仁寿宫等着。”
瑜江叫花梨将自己收拾的很简单,水绿色裙衫既不张扬,又分外应春。
仁寿宫内,云柳向太后通报说:“珍妃娘娘正在殿外等候着娘娘呢。”太后一壁穿着华丽的礼服,一壁冷冷一笑,“珍妃她是铁了心要教哀家对她改观。”
瑜江站了好久,才被云柳带入了殿内,见到正在梳妆的太后,她依礼跪下来,“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这时候珍妃有孕,走得倒是勤快。”太后这个女人是不简单的,她拼尽的不是帝王极宠,而是手段了得。此刻的她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戾气,可是眼中的精明却分毫不减。
瑜江是知道的,虽然太后允毅的生身母亲、前朝的苏贵妃,但是允毅却一直是由中宫皇后抚养长大,与如今的太后没有什么感情。允毅登基时,从前的苏贵妃很自然的成为了当朝太后,一时间风光无限。
可是太后还是有心结,而她的心结不是因为那时的皇后,而是因为那时的容妃。
太后并没有叫她起来,瑜江只得维持着跪拜姿势。她淡笑道:“太后今日寿辰,臣妾私心想着来讨这头彩。”太后闻言笑了笑,便叫瑜江起身。
待她装扮完毕,她将手臂递给瑜江。瑜江意会,举过双手扶住了太后。“宴会开始了,珍妃同哀家一起去吧。”
“是。”瑜江依旧笑意浓浓。
寿宴安排在了御花园中。帝后与众人都已经到了,都在席上等待太后驾到。而当他们见到瑜江搀扶着太后过来的时候,皆是一惊,仿佛昔日流言都不攻自破一般,又暗暗艳羡珍妃身怀龙种,受尽恩宠。
而而允毅只是对着那抹水绿色的身影露出了不着痕迹的笑意。
座下的允憬,却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司徒如仪毫不知情地评论道:“珍妃娘娘如今深得皇上宠爱,又孕有龙嗣,如今与太后娘娘之间解了嫌隙后,珍妃娘娘可谓艳压后宫、平步青云了,怕是以后……”她突然就住了口,她发现允憬的脸色极为难看,她虽不知内情,但深深懊恼自己多嘴。
席间,允毅和苏玉瑶贺寿。而允毅的言行虽然不见异样,但是显得有些生疏而客套,全是礼节,不见太多的情谊。
二人向太后行礼过后,一众妃嫔再按照等级向太后拜寿,紧接着邀请过来的官员、家眷等都俯首祝寿。
瑜江坐在了允毅的右手侧旁,安心看戏吃酒。偶尔回过头去与允毅目光相交,便暖暖一笑。
白芳仪坐在杨婉仪的身旁,只是认认真真地听戏。而杨婉仪突然很不满白芳仪,于是笑道:“芳仪妹妹好兴致,不过戏台上的戏哪有座上的戏好看呀,你说呢?”
白芳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杨婉仪,又看见座上的允毅和珍妃正在耳语,脸色未变,只是对杨婉仪道:“不是谁都有能耐唱这出戏的。”
“真真儿是择良木而栖,你看那何小媛,到头来都没有离开本宫这临春宫,不像芳仪妹妹,可是享有皇上恩泽。”杨婉仪的语气极尽冷嘲热讽。
白芳仪听到她的话顿生厌恶,她回道:“能离了临春宫才是福气。”
“你!”杨婉仪正想发怒,忽而又笑了笑,“看看那不可一世的凌妃娘娘吧,现在不也是一声不吭的坐在席下,芳仪妹妹就算与珍妃交好,她的圣宠你又能分去多少呢?”
白芳仪忍得很辛苦。
按理来说,珍妃有孕,便能分出圣宠的空档,可是没想到允毅还是时时刻刻陪伴着珍妃,原本对自己就较为平淡,此刻更是冷落得更多。
如今,却让杨婉仪看尽了笑话,再加之早前她送来的蜀锦为自己引发了不少的麻烦,她更恨。她在身下捏紧了拳头。
见到白芳仪不再说话,杨婉仪不禁得意起来了,“你可别忘了,芳仪……可在本宫之下。”说罢,她内心舒坦不已,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开唱起来。
这般光景总是一团和气,好不热闹。
散席的时候,允毅又叫罗有多请允憬、允承二人上前面圣,然后站在了瑜江的身边,同她说话。
两个人携着各自的王妃恭敬的站在允毅的面前,行礼过后,允毅道:“同朕一起到仁寿宫去陪一陪太后,老人家总是喜欢热闹的。”允憬答应。
说罢,允毅又附在瑜江的耳边,柔声道:“晚上来朕这儿。”瑜江随即露出皓齿,笑着回应他:“那臣妾等着皇上。”
允憬目光微微扫过瑜江平静的脸颊上,然后很自然的移开落在司徒如仪的身上,道:“去向太后问个安吧。”司徒如仪温顺的点头。
如此,只剩的瑜江看着他们几人从自己身旁走过。她下意识的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凌妃原本正要离去,看到瑜江失神的站在那里,便走了过去。她讥笑着说:“哟,珍妃这是怎么了?才离了皇上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了?”
凌妃依旧如同平常一般,梳妆华盛。
瑜江向凌妃欠了欠身子,继而温和一笑,“许是有了身子的缘故,最近总是容易走神,还望凌姐姐体谅。”
凌妃难得不动怒,只是好笑地看着瑜江。
而静贤妃此时正四处找瑜江,见到她们站在那里,便匆匆走了过去。她问道:“怎么站在这里了?”
见到静贤妃走至跟前,二人皆向她行礼道:“参见贤妃娘娘。”
“反正今儿个热闹,两位妹妹不如去本宫那里喝杯茶如何?”静贤妃一壁说,一壁观察两人的面色。
瑜江将原本与凌妃对视的目光收回,对静贤妃笑说:“静姐姐这儿,可不都是好东西?”
凌妃则是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喝茶?本宫可是喝怕上火了。”
而留下了静贤妃与瑜江,却是相视一笑。
远处,才要回宫的白芳仪又被杨婉仪拦在了路上。
白芳仪强忍着怒意,问道:“婉仪娘娘有何贵干?”
杨婉仪一脸娇纵,绕着白芳仪转了一圈,笑道:“本宫这才发现,芳仪妹妹这玉簪子不是你初承圣宠的时候就戴着了吗?怎么?只有这件好的了?”说着,已经伸手取下了白芳仪头上的簪子,装模作样地打量起来。
白芳仪一惊,正要索要回来,只见杨婉仪已经将簪子甩落在地,鄙夷道:“这种破烂货戴着也是跌身份,赶明儿啊本宫送你件儿好的!”说罢,杨婉仪已经大摇大摆笑着离去了。
白芳仪看着一地碎玉,只觉得好恨!可是她动不了她,动不了!
回到淑华宫的时候,瑜江就见到白芳仪正在门口等着,于是叫她随自己进来。
瑜江倚在靠垫上,笑问道:“气成这副模样,谁又惹了你不成?”
白芳仪坐在那里异常盛怒,她恨声道:“杨婉仪实在太过分,从不见皇上有多宠幸她,她却仗着比臣妾高一个分位,把臣妾当作新晋妃嫔一样处处欺侮,甚至让臣妾在人前受尽□,可是这都可以无所谓,谁让臣妾位于人下呢?可如今她竟摔了皇上赐给臣妾的第一件首饰啊!这让臣妾怎能不气!臣妾已经忍无可忍了!”
闻言,瑜江已经喝过了碗里的安胎药,又笑着从花梨的手中接过一本书籍,笑着说:“这事儿本宫可管不了,芳仪妹妹要么去找皇后娘娘,要不就去找皇上,若是凌妃,也是可以的。”
白芳仪急道:“娘娘!”
“听着,就算杨婉仪被皇上全然遗忘掉了,她仍旧是比你高一级的婉仪,而你仍旧是比她低一级的芳仪。”
瑜江顿了顿,笑道:“你,明白了吗?”白芳仪终于不做声,咬着嘴唇不说话。
“臣妾的永福宫就挨着那临春宫,自臣妾晋了芳仪之后,杨婉仪便再没停止过对臣妾的骚扰,如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