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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幻哥哥,你要记得阿弦的,你要记得。”
“幻哥哥,幻哥哥。”
“嗯,我回的婆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因为我是您的希望嘛。”
“是的,风晓伯伯,我会努力。”
“明,你们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上,你是不是要侵略中原啊,总是想着京城。”
“阿弦乖。”
“上,我会好好照顾阿弦的。”
“好,好,我带阿弦去看。”
“嫣婆婆那么厉害,我如果不行呢。”
“爹,你这句话已经从我能听懂你说话就说到现在了。”
“岚姐姐,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你这样上会被你弄疯的。”
“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幻”、“幻哥哥”……
“弦,你在说什么,这里很危险,快跑……”
“等着我……?”
“很好听啊。”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我会的,我会记得阿弦的。”
“弦。弦。”
第二十二章 伊宁极北,君是否忆
第二十二章伊宁极北,君是否忆
96。
十二年前。
曹文忠带着自己最精锐的人马,长驱直入西域。为的就是要得到西域极北之地时空一族那个最强大的术士,他带着的人马根本进入不了时空家的结界,在结界外面徘徊了很久很久。他的手下几乎都想要离去、要放弃的时候,结界突然开了口。曹文忠在欣喜下带着队伍进入了伊宁,时空一族的大祭祀——时空嫣拒绝了他的要求。那个女人严厉而又看不透的面容,像是密不透风的结界,刺伤了曹文忠的心。他一怒之下说出了决绝的话:
“要么你们交人,要么我毁灭这里。随你便。”
时空嫣并不害怕,她知道这些京城人是进不了结界的,除非有懂术法的人帮助他们,就连他们现在能安然的站在这里,都是因为有懂术法的人暗中的相助。时空嫣知道,是那个她当年放过的孩子,那个会毁灭了整个时空一族的女孩,祈音弦。虽然她那个时候才七岁,但是她的术法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她出生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星象,是因为她根本就是带着最伟大的力量诞生的,她不仅仅是继承祈音家最尊贵的血统,她还拥有了祈音家已经算是失传了百年的一种神秘的术法,这种术法随天生而来,叫做“银弋”,拥有这种术法的人,在使用这样的术法的时候,眼睛会变为银色,整个眼睛都将会充满银色,不分瞳孔和眼白。“银弋之瞳”使用出来的术法高过所有术法界的术法之和,所以祈音弦是拥有“银弋之瞳”的人,而且,她的诞生没有星象。
她,根本就是神祉。
时空嫣看着自己的孙儿,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做祈音弦对手的人——另外一个神祉。如果星象告诉她的是真的,那么,一切就不可挽回。时空一族会灭亡,然后她会逆动天地,她会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惜赌上所有。时空嫣笑着看了看宁静的伊宁。慢慢的唱起了古老的歌谣:
“庶见素苇兮,彼子忘念兮,彼子何在兮。庶见素苇兮,我心伤悲兮,与子同归兮。庶见素衣兮,彼子曾忆兮,协子同归兮。”
然后时空嫣走开去,没有多做解释。结界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结界里面的伊宁,像个世外桃源一样,干净清爽,只是不久以后,这里也会大雪纷飞,像那些在地里飘散的白色芦苇,向世人哭泣。
祈音弦站在结界外面,静静的看着天空。天空中的两颗星星,彼此那么相近但是又那么遥远。如果可以,祈音弦不要高超的灵力,不要那些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只要天空中那样的星象,产生交合。她走到曹文忠的面前,说:“你是曹文忠。”
曹文忠惊讶的看着这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他看见她的眼睛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黝黑。他下意识点头。祈音弦微笑:“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和我玩一个游戏。”
曹文忠正准备嘲笑那个小女孩,但是他在看到那个女孩的眼睛的时候他就为他自己的轻蔑而后悔了,他看见了一双银色的眼睛,而且是整个眼睛都是银色,没有眼白和瞳孔之分。那个七岁的女孩,抬手指着天空中的“白蟒星”,那颗在正位的星星,她的手指轻点,那颗“白蟒星”就随着她的手指在天空中移动起来,她、她、竟然可以控制天空中的星星!
曹文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祈音弦微笑,露出和她年龄完全不符的笑容:“我是祈音弦,和我玩个游戏吧。”
“什么?”曹文忠好奇。
“下一盘棋。”祈音弦抬头,紧闭双眼,然后突然睁开望向深蓝色的天空,曹文忠也一起抬头看着天空,就在祈音弦睁开眼睛的瞬间,曹文忠惊呆了。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被银色光芒连接而成的棋盘,十九路乘十九路的围棋盘,包罗万象般把所有的星星囊括在了里面。
曹文忠惊讶的看着祈音弦。那个七岁的祈音弦笑:“这盘棋只有你可以和我下,因为你和一样有野心。”
就在曹文忠犹豫的时候,祈音弦指了指时空一族的结界:“我把我最好的良驹让给你,也把我最重要的人交给你,你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我按照我的方式逆转的棋局。我们用十年来赌这盘棋,看谁能入主中原,得到你我想要的东西。”
曹文忠竟然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好”答应了一个七岁女童的话,甚至是玩笑话。但是不知道原因的,他答应了。用十年来打赌。祈音弦说得对,他是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心做宰相,他要的,是这个天下,是皇位。是做九五之尊,而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而后在第十五天,实际证明了他没有选错盟友。那个叫祈音弦的七岁女孩帮他轻而易举的铲平了时空一族,把那个他要得到的人给了他。但是那个女孩那张悲伤的脸,曹文忠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孩看着那和个和她一样大的男孩,悲伤的一直一直在唱一首京城的歌:“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她叫他:“幻哥哥。”
曹无幻根本就不时曹文忠的亲生儿子,他是已经灭亡的极北之地时空一族的唯一后人,他也不叫曹无幻,他叫时空幻,是时空一族百年来最伟大的术士。只有他,能称为祈音弦的对手;只有他,是祈音弦未婚的丈夫。他,时空幻,他的星象叫“逆命”。
而他叫了十年的父亲,是逼死了他全家的仇人,曹文忠。
97。
“幻哥哥。”祈音弦静静的把手从曹无幻的后颈拿开,那个“聚念”已经解除。她安静的看着曹无幻,一如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棵树下,他们互相看着彼此。
曹无幻,不,是时空幻,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那么多年做的梦的原因——那根本不是梦,那是真实的事情,是他幼年的记忆,是他父亲,不,是曹文忠当年逼着祈音弦灭掉了时空一族的真实画面。
他从小就以为,曹文忠只是因为死去了妻子,所以才会对自己如此的严厉、甚至是灭绝人性的残忍,他以为只是这样,所以没有怪罪父亲。但是,就是这个“父亲”,他本来就不会心疼,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就和师剑、浅奴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在曹文忠的眼里,他们都如蝼蚁一样,曹文忠不会心疼,他为的是皇位、为的是权利、为的是他的野心。
曹文忠,用十年来处心积虑的培养他,他甚至帮助这个“父亲”杀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幻不能原谅自己。他呆立在枯树下,突然没有了力气,跌入雪地中。所有的场景都记忆起来了,是的,那天婆婆为了保护他,所有的族人为了保护他,都失去了性命。最后他看见了祈音弦,小阿弦,他让她快跑,但是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之后,他,时空幻就开始作为“曹无幻”存在,并且一直做错事还毫不知觉,他帮助自己的仇人,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命。那些鲜活的生命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涌起来,向他悲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幻哥哥。”祈音弦静静的声音,“幻哥哥,你会再次把阿弦丢尽孤独当中吗?”【 ﹕。qisuu。】
幻回头,看着那个悲伤的女子,慢慢的把她搂紧怀里,泪水顺着他英俊的面颊,滴进雪地里面。化为晶莹的雪粒。祈音弦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幻哥哥,我等了你十年。”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时空幻慢慢的失去了知觉,祈音弦擦干眼泪,她把手从时空幻的睡穴放下来,她抱着这个男子失去知觉的身体,向远处的手下发号施令:“回京城,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该是时候结束这个赌局了。”
那些黑衣的手下,丝毫不敢怠慢,在祈音弦带着时空幻回到马车里面后,他们架起了马车,很快的向京城驰去。
祈音弦看着外面渐渐下落的太阳,隔壁上一片的凄凉,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是,为什么,她觉得悲伤。空明的悲伤,就好像是夕阳的余晖落在戈壁滩上久久不能离去的凄婉,大漠荒芜的尘土在马车两旁飞扬,像是她的一生,充满了绝望的色彩。想要杀谁就可以杀谁,想要改变谁的命运和星象就可以随意,人的生命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草芥,她在乎的人是上哥哥,他已经死去,而她还在乎的幻哥哥,按照他们的星象,他是永远不会被她拥有的。她不相信,用了十年要逆转自己的命运,因为她可以逆转星象的轨迹。十年了,幻哥哥已经回来了,是不是证明她要赢了。可是为什么,十年了,他们的星象,依旧是,明明靠的彼此很近,但是却又离得很远很远。
98。
杨战看着熟睡的望尘,一直在沉默。
萧逆秋站在不远的地方,伤感的一直在弹一首曲子。《幽篁曲》。刚才若不是他突然进门,凌空点了望尘的睡穴,望尘也不会突然昏睡过去。杨战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耳边一直在回响的是母亲,那个自己用尽力气想要保护的母亲,从小就不停不停对自己的教导。她告诉他,永远都不要到京城去。
“杨少侠。”萧逆秋一曲终了,慢慢的抬头叫了杨战一声。
杨战回头,有些迷茫的眼神他只是淡淡的问:“萧谷主,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萧逆秋微笑,不置可否。这个年少的谷主,眼睛里面有深不可测的色彩,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把历来都姓“袁”并且是掌握在女人手中的雪原谷变成了他的势力范围,也没有人知道他眉尖化不开的忧伤。那是另外一个传奇。
“看到她,我想我有动摇。”
萧逆秋回头,口气依旧很冷淡:“杨少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无法劝动望尘,是否有其他的方法。”杨战最后终于叹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