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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太后一高兴,脸上就泛红光,立即又温和地拉着林珑的手,“听闻你过几天就要出阁了?”
“确是。”林珑娇羞地垂首。
叶钟氏忙道:“婚礼都妥了,只怕给太后娘娘进献肤膏的事情要拖到她婚后才能进行,还请娘娘给她一个方便?”
太后爽朗一笑,“哀家可不是那等不通气的人,哀家这儿还有高贵妃送来的肤膏可使,不差这些日子。”顿了顿,又笑道:“这出阁可是人生大事,哀家喜欢这个小娃娃,这样吧,哀家也赏赐几样物什给你压压箱底。”
叶钟氏闻言大喜,忙给林珑使眼色。
林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立即跪下叩谢太后赏赐,心下自然是狂喜一片,甭论太后赏给她的东西值不值钱,至少过了皇家的手,自然身价百倍。
“林姑娘,太后娘娘看来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什么也没得到呢。”高贵妃似埋怨地道。
“你这猴儿从我这儿得到东西还少吗?”太后似板起脸来训自己的儿媳妇,可谁都听得出来她并未动怒,反而心情大好。
“娘娘的赏赐,哪有人嫌少的?”德妃不甘落后,赶紧跟进一句。
太后笑得越发慈眉善目,当即就给两位妃嫔各人赏了一杯玉如意。
给林珑的更为丰厚,赏了她两套头面,以及玉如意一柄,一件珊瑚摆设,以及一件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玉树。
这赏赐就连高贵妃都侧目,确实丰厚得连她都有些许嫉妒了。
林珑这趟进宫可谓收获颇丰。
从太后寝宫出来,高贵妃上了轿辇,一旁的德妃道:“舅母与林姑娘且到我那寝宫坐坐,贵妃姐姐不会有意见吧?”
“自然不会。”高贵妃笑眯眯地回应。
林珑上前给她行礼告辞,随后才与叶钟氏一块儿到德妃的寝宫去。
高贵妃坐在轿辇上,嘴角的微勾一直没有垂下来,看得一旁的长脸嬷嬷颇为疑惑,“娘娘现在为那林姑娘做了嫁衣,有何可喜?”
“佛曰不可说也。”高贵妃依旧笑道。
长脸嬷嬷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明了,之前德妃滑胎,箭头直指自家娘娘,只是没有证据,如今娘娘把与德妃有关系的林珑引荐给太后,以表她与德妃没有间隙,更不会下毒手,这样侧面洗清嫌疑。
怪不得娘娘原本得知玉肤坊的东家是叶家未来的儿媳时,曾大斥高国舅为何不提前告知她,随后却又态度大变宣林珑进宫,原来是有这方面的图谋在此。
长脸嬷嬷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娘娘的心思真是难测,不敢有慢,她急忙跟上前方的队伍。
而此时的林珑却面对德妃的发难,只见这位一回到寝宫的德妃立即脸色大变,怒目看向叶钟氏与林珑,“我们是一家人,有这事为何不事先告知本宫?让本宫现在不但颜面大丢,还要将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叶钟氏道:“臣妇也是在来之前才收到的消息,娘娘责难于我们实属不该。”
林珑皱了皱眉头,“他们派公公上门宣诏时,臣女也蒙在鼓里,如何能提前禀报娘娘?再说臣女也不好跑到娘娘的面前说臣女的肤膏好用吧?”就算说了,你德妃会信吗?更遑论是进献给太后?
她进京这么久,见了叶家的婶母,却是无缘得见德妃的生母,叶秦氏的嫡长女,由此可见对方对自己也不是十分重视,更遑论是提前告知?
德妃狭长的眼眸盯着林珑的脸看,看得林珑的眉头皱得更紧,好一会儿她才长舒一口气,“大舅母,都是本宫一时急躁了,那高贵妃害本宫流掉了胎儿,本宫一时气不过她借这事来推卸嫌疑,那女人可恨得很。”
林珑心下却是掀起惊涛骇浪,原来这次进宫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一把,她之前还以为高贵妃仅仅是利用她搏得太后的欢心,哪里知道背后还有这原因在?
不过她不是当事人,对于谁害了谁的事情不明了,自然也不好发表高论,豪门大宅这样的戏码都不断更遑论皇宫?
最后离开这德妃寝宫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叶钟氏看了眼她,低声道:“你这是无妄之灾,不用太放在心上,太后心慈,给了你赏赐就有了保你的意思,不让她们的恶斗牵扯到你的身上。”
“小女子倒没有担心这个,只是初进宫有几分紧张罢了。”林珑笑道。
叶钟氏喜欢她这样随遇而安的性子,“这事好在尧哥儿得到消息快,不然我也不能第一时间进宫来。”
林珑微愕,原来遇到叶钟氏不是偶然,而是叶旭尧在背后使的力。
叶钟氏看她吃惊,“怎么?吃惊了?”
林珑大方地点点头。
“唉,他心系于你是好事。”叶钟氏的心理不平衡的次数多了,就再难在心中掀起波澜,如今更是默认儿子对这未来儿媳好,“我们也适时候出宫了,你也别想那么多,过几天的婚礼更为重要。”
林珑道,“自然误不了事。”
一对未来婆媳在宫娥的引路下准备出宫返家,却在要拐向另一条巷道时,看到高贵妃那边的长脸嬷嬷急奔过来,“林姑娘,我们娘娘宣你过去。”
林珑与叶钟氏互换一个眼神,这又怎么了?
叶钟氏道:“我与你一道过去吧……”
“襄阳侯夫人,娘娘只宣了林姑娘,您去不大好。”长脸嬷嬷皱眉提醒。
林珑为难,她不想随这人长脸嬷嬷前去,遂两眼看向叶钟氏。
叶钟氏同样也是皱紧眉头,思及高贵妃一向的霸道,这样的安排也不是完全不合理,拍拍林珑的臂膀,“你过去一趟吧,我在此等你。”
“那小女子就随这嬷嬷走一趟。”林珑也没法,连叶钟氏都无法拒绝,她更是不能拒绝,只好屈膝行礼后随这长脸嬷嬷转个方向往高贵妃的寝宫而去。
她一直都小心谨慎地前行,哪里知道,刚过了又一个转角,突然有人从宫门处闪身出来,在她瞪大眼睛时,用一块破布捂住她的口阻止她大喊,朦胧的眼神看到前面的长脸嬷嬷也遇到同样的对待,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
大脑在倒地时停止了思索,她眼睛一闭被迷晕了过去。
桂嬷嬷闪身,看到林珑倒在地上,鼻孔一哼冷冷一笑后,就着人将那长脸嬷嬷抬走,低声道:“我们出宫。”
只要自家爷上了一次这女子,就绝不会再犯魔怔。
高志惟有在进京那会儿见过林珑,随后就再也没见着,犯了相思病的他就算与人喝花酒,也是食不知味。知道林珑今天会进宫,他刻意避开了,她看到他好像没有一次会有好脸色,他犯不着去自讨没趣。
“高国舅现在清心寡欲了?”有人开起玩笑。
“滚到一边去。”高志不悦地推了那喝醉酒放浪形骸的人,将环抱住的妓子一推,就要起身离开。
“爷?”那妓子一把握住高志的手,想要祈求他留下。
高志却是更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衣袖,刚从那靡靡之地出来,一阵颇冷的晚风吹来,他的酒意去了一些,正要上马,看到府里的小厮匆匆找来。
“出了什么事?”
“爷,桂嬷嬷请您到这地方去,说是有份神密之礼要献给爷。”
小厮恭敬地道。
有礼?这桂嬷嬷在搞什么鬼?不知道他最近不喜人侍候吗?
板着脸上了马,他立即让那小厮带路往桂嬷嬷所说的地址而去,心里却窝了一肚子火。
进了那宅院门口,看到有人守在门口,遂把马鞭抛给他,踏着月色进去,果然在厢房门口看到桂嬷嬷守在那儿,一张老脸笑道:“老奴知道爷最近在烦心什么,不过是个女子罢了,爷得到后就会知道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高志莫名其妙地看着这老嬷嬷,在她神密的笑容之下迈进门槛内,看到屋里挂起了红纱,在灯光的映衬下十分的梦幻。
推着薄纱他往里走去,心跳加速,前面会有些什么?结果在看到拔步床上的女子时,他的脚步一顿。
床上女子双颊泛着嫣红,媚眼迷离,在看向他的时候还刻意地舔了舔下嘴唇,身上的衣裳却是半褪露出修长的脖子与浑圆的肩头,最让他震惊的是这女子居然是林珑。
还是被喂药的林珑,久经风月场所,他一眼就能看出。
他想要拔腿转身就跑,最终却是受不了诱惑地向前踏出步子,坐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目光对上林珑痴迷的目光,不禁伸手轻抚她的脸庞。
林珑痴痴一笑,“你来了?”
这声音带着几许魅惑,高志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就要低头亲上去,却在靠近的时候,想到林珑以前那倔强的面容以及愤怒的目光,这个女子比谁都傲。
如果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等清醒后,她必定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不行,他不能这么卑鄙,不能毁了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
世上女人的躯体都是一样的,惟有里面的灵魂才是与众不同的,他爱的是那个灵动俏皮又不肯服输的女子,千钧一发之际,他别开头避开她的红唇,目不斜视地将她身上不整的衣物拉齐整。
“我热……”林珑呢喃,与他的动作展开拉据战。
最后无法,他扯下床上的薄纱将她的双手绑住,不让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子再来挑战他薄弱的意志力。
“林姑娘,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等你清醒了你就会知道。”他道。
迅猛地起身,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快步往前走逃离这个会诱惑他的地方,耳里听到她无意识的吟哦,他逃得更快了。
伸手就要拉开门,哪知门从外面锁住了,他捶门大喊,“桂嬷嬷,开门——”
震天响的捶门声让外面的桂嬷嬷心头狂跳,“爷,等完事后,老奴自会打开门……”
“桂嬷嬷,你是从宫里将她掳来的吧?你不知道这样闯了大祸?”高志怒喊,甚至还用脚狠踢大门。
“爷放心,老奴已做了必死的决心,娘娘追究,老奴一力承担。”桂嬷嬷以为高志是担心善后问题,遂隔着门道:“爷尽管放开动作,只要占了姑娘家的身子,她就会死心跟你,与叶家的婚事也就无从谈起,老奴为了爷可以一死。”
“他娘的——”高志骂了句粗口,这桂嬷嬷怎么这么难沟通,他再度狠踢那大门,“桂嬷嬷,我高志还不至于这么卑鄙,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强占一个姑娘家,我命令你快点开门——”
这样的高志令桂嬷嬷更为感动,爷都是为了她的命着想,遂更是下定决定要玉成这好事,坚决不开门,为了这机会她等待了那么长时间。
里面的高志却是无法推开门,再到窗户处,也是紧闭打不开,感觉到屋里越来越火热,林珑的吟哦声更撩人,他感到越发不对劲,最后顺滕摸瓜,摸到那熏香处,努力一嗅,发现原来这烟有问题,立即倒了碗茶水把烟熄灭。
身体无力地滑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床上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异状,他无法只能抽出匕首狠狠地划了自己一刀,以防自己做错事。
意识越来越薄弱,他就要忍受不住地再度眼神迷蒙地走向大床,脑海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要她,要她……
就在他靠向大床的时候,房门被人用力撞开。
叶旭尧脸色紧绷地闯了进来,把那薄纱都扯下来,在看到高志要俯身向林珑的时候,他上前一把扯住高志的衣领将他甩开,然后看到床上的林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