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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再说了一会儿话,因天色已晚,叶旭尧没有再回襄阳侯府,而是揽着林珑到主屋去歇下。
自从怀孕后,林珑就嗜睡,有时甚至与叶旭尧做那档子事做到一半她就睡过去了,常让叶旭尧哭笑不得,只得自力更生。
贝氏母女睡在东厢房,至于方辩自然是暂时安置在西厢房。
贝明绯却是没有什么睡意,听到母亲呼吸绵长后,这才下床穿上鞋披好冬衣,推开窗户看着今冬的第一场雪,伸手接住那飘下来的雪花,她终于感到一片洁净。
突然,手里被塞进一个暖手炉,她抬头看去,只看到方辩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如那天一般从天而降。
“怎么那么晚了还不睡?”方辩道。
“你呢?为什么也不睡?”贝明绯握紧暖手炉反问他,这时候看到他,她的心情很好,尤其是一颗心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她想她是真的爱上这个方爷了。
对比以前对郑华翰的感情,这次更真实更让人期许。
“走,我带你去赏雪。”方辩朝她伸出手。
贝明绯却是想要关窗从大门出去,方辩看到她的动作不由得好笑,一把握紧她的手,将她从窗户里面拉抱出来,待她两脚站定,这才伸手将窗户关上,不让冷风吹进去扰了贝申氏的睡眠。
贝明绯看着他在月色里面明亮的双眼,顿时被这刺激感染上,一张小脸红红地又有几许兴奋之感。
方辩之前说要娶贝明绯更多的是出于同情以及自己那不欲人知的往事,如今这娇俏的散发着少女幽香的贝明绯,却是惊艳了他的眼,他下意识地伸手握紧她的手,拉着她冬夜赏雪。
贝明绯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可以自由地笑自由地转圈,一回头就能看到那张不算俊美却又刚毅的脸庞,只要有他在,她就无所顾忌。
方辩由得她做喜欢的事情,只是这样看着她就感觉到安宁与淡淡的幸福。
浪漫又美好的下场是,第二天贝明绯感染了风寒。
她躺在床上咳了又咳,贝申氏忍不住数落她,这么个下雪的夜晚出去能不得病吗?
方辩很是自责,忙去给她请大夫抓药,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她的后果。
“娘,这不怪方爷,是我不好啦。”贝明绯忙在母亲面前为未婚夫开脱。
贝申氏轻刮她的俏鼻梁,“你呀,人还没嫁他就已经为他说话了,难怪人家常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娘。”贝明绯不依地撒娇唤道。
“阿绯?”林珑急忙进来,昨儿睡得迟,她今儿个连丈夫什么时候出门的也不知道,待一醒来就听说贝明绯病了,这不梳洗过后就赶了过来。
“珑姐儿,你别进来,站在那儿。”贝申氏忙朝林珑大声道。
林珑止步在门前,“贝伯母?”
“娘?”贝明绯也唤了一声母亲。
贝申氏这才板着脸轻敲了女儿头顶一记,道:“你想把病气过给珑姐儿吗?现在珑姐儿有孕在身,得小心不能染病,一切要以腹中的骨肉为重。”
听到母亲的解释,贝明绯一脸的歉意,她倒是忘了这条,林珑现在是双身子了。
林珑一听,当即也收回了步子,阿绯不过是感染风寒,吃上几帖药发个汗就能好,而她现在却是不能乱吃药,不然害了腹中的胎儿,她会一辈子自责。“那阿绯你好好养病,别怪我没义气啊。”
贝明绯听到林珑打趣,遂也笑喷出来,“你赶紧走,我可不能恩将仇报,到时候你家夫婿还不得杀了我?”
林珑嘀咕了一句,“他哪有那么可怕?”
不过转而想想,如果真那样,估计叶旭尧还是做得出来的。
这场来迟了的雪一下似乎就不会停,叶旭尧从大殿里面走出来,身边跟着兴奋的同僚,今天参了那常公公一本,皇上大为震怒,现在只怕那老太监正忙着解释,思及此,他刻意朝尚书房看了一眼。
此时尚书房安静地让人心惊,常公公忍着腹伤带来的疼痛跪在那儿,好半晌,皇帝都是一言不发只在那儿批阅奏章。
“皇上……”他小声翼翼地唤了一声。
“常喜,因你救驾有功,朕这些年待你也不薄,可你似乎忘了自己不过是一阉奴。”朱翊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这名一向颇得他宠信的太监。
常喜的身子一颤,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吞了口口水,“皇上,奴才知错了,只因急于擒到那个刺客,奴才一时间才会忘了规矩,还请皇上给奴才一个改过的机会……”
“这京城是天子脚下,常喜,你显然忘了朕这皇帝,私下里调用你的亲信包围民宅,眼里哪还有朕?”朱翊冷哼一声。
“皇上,奴才真知错了,请皇上开恩……”常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流血了也不自知,一时的得意忘形终导致了这样的后果,他是悔不当初。
朱翊视而不见,由得他在那儿磕得头出血,这事不能轻易就翻了过去,不给这老太监一点教训,他就会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一名小太监进来请示道。
朱翊仍旧动作未变,好半晌,方才让高凝珍进来。
高凝珍一进来当即给皇帝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外面下着雪,爱妃怎么过来了?”朱翊语气平淡地问。
高凝珍神色未变,不过眉头还是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自从那天过后,皇帝再没翻她的牌子,也没有再来看一群皇嗣,她就心知不妙,这是失宠的先兆啊。
就连那德妃都得了两回雨露,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
在起来的时候暗地里与常公公对视一眼,她不动声色地走向朱翊,接过宫娥手中的一沓宣纸,递到朱翊的面前,“皇上,这是七皇子他们练的字,他们几日没见着皇上都吵得很,臣妾无法只能拿这些来给皇上过过目。”
朱翊还伸手接过那一沓宣纸,最上面的字写得工整圆润,看得出来练字人的认真,心中对于自己的几个孩子还是颇满意的。
高凝珍看到朱翊的神色渐缓,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真心的笑容,“还请皇上给他们哥几个批注一下,回头皇子们会兴奋不已的。”
她就不信皇帝对自己的孩子会无动于衷,没有比自己的骨肉更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
朱翊当即抓起笔来认真地审查儿子们的功课。
常喜微抬眼看着皇帝与高贵妃亲近,只要高贵妃位置不变,也就能保得住他。
“皇上,这常公公犯了什么事?”高贵妃悄然问道。
朱翊正要呵斥她多管闲事,偏在这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把一个盒子递给皇帝,“皇上,这是从行宫送来的。”
朱翊的神色一变,当即撇下儿子的课业,起身急步上前接过那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朵娇丽的红色绢花,鲜艳似血,只看了这么一眼,他顿时脸上大喜,大声唤人备马,他要出宫。
高凝珍和常喜两人光明正大地对视一眼,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高凝珍死死地抠住自己手中的绢帕,那朵花代表着什么?聪明如她却是如何也猜不出,只知道从行宫送来的,那就必是苏梓瑜的手笔。
登时她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终于脸色大变,她有不好的预感,苏梓瑜终于要回来了,头一晕她用手撑着御桌,看到皇帝起身过急而散落的宣纸,儿子的字大剌剌地出现在眼前,她却是看得心惊肉跳。
“娘娘?”常喜起身踱到她身边。
“本宫没事。”高凝珍知道现在不能露怯,不然这个老东西会立即转移目标,不过她也不太担心他会偏向苏梓瑜,毕竟宫里的人都知道苏梓瑜很讨厌常喜公公。
当面讽刺常喜,苏梓瑜一向乐此不疲。
“娘娘还是及早做打算,只怕皇后这回来者不善。”常喜提醒一句,话外音就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不如结伴同行,高凝珍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不能缺了他常公公。
高凝珍嘴角轻勾,“常公公放心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本宫明白。”
“娘娘果然是聪明人。”常喜笑道,“那还有劳娘娘做安排了。”
高凝珍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在殿外回廊狂奔的朱翊却是差点撞上自家老娘,忙扶住太后,“母后?”
“这么急匆匆要去哪儿啊?”太后忙问道,她听闻了常喜的事情,这才赶了过来,哪里知道儿子却是急忙要出宫。
朱翊一脸的兴奋,把手中的木盒子塞到母亲的手中,顾不上与母亲寒暄,边走边道,“朕要去接梓瑜。”
“她要回来了?”太后微微吃惊,之前没这个先兆,就算上回受了惊不也没回来?
跟在太后身边的九王爷也是神色一怔,他的目光落在母亲手中的木盒子,“母后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太后这才记起皇帝儿子塞给她的木盒子,打开一看,拿出一朵红色绢花,这是什么意思?
九王爷怔怔地看了眼那朵红色绢花,这是苏梓瑜的恶趣味,他抬头看向已经没有了兄长身影的回廊,“苏姐姐有孕了。”
这话音一落,后脑勺就挨了太后不客气地一拍,“要叫皇嫂,不许再唤什么苏姐姐,给你皇兄听闻,没你的好果子吃。”
九王爷微睑眼眉,没有回应母亲这句话。
太后这回再看这朵红色绢花只觉得可爱至极,颇满意地道:“宫里很久没有嫡皇子诞生了,走,回去给菩萨上一注香。”
在行宫中正专注写大字的苏梓瑜并没能忽略那一出现就热切的目光,她连头也没抬,看也没看那匆匆而来的男人,“看把你惊喜的?有这么高兴?”
“梓瑜,是不是真的?”朱翊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目光落在她未凸出来的小腹。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苏梓瑜微微一笑道。
朱翊兴许是太高兴了,这才忽略了苏梓瑜略带讽意的语气,一把抱住她,他摩挲她嫩滑的脸庞,“梓瑜,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个孩子,我们一起来守护他。”
伏在男人的怀里,苏梓瑜笑得嘲讽,现在的她无法与朱翊同喜同悲,只不过她不会驳斥他的话,而是抬头看他,“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必须回宫,不过我有个先决条件,你必须要答应我……”
“梓瑜,只要你肯回来,别说一个,就是一千个我也会答应。”朱翊打断她的话。
“别这么快应承,你还不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
“你说,我听。”
朱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对于妻子的要求,他尽量满足。
苏梓瑜唇边带笑,这回可是你在求我,朱翊,那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
行宫里面的好消息,刚回到襄阳侯府的林珑也收到了,她把信在丈夫面前扬了扬,“夫君,皇后娘娘怀了龙种。”
叶旭尧没有查看妻子信件的喜好,现在听到她兴奋的说辞,他一把抓过来仔细看起来,果然是苏梓瑜的字迹。自从从行宫回来后,林珑就隔三岔五与苏梓瑜通信,所以这样的好消息,除了皇室少数几个成员之外,林珑是第一个知道的外命妇。
把信放到矮桌上,叶旭尧一把抱过妻子坐在大腿上,“宫里的格局要改变了。”
林珑不太喜欢男人们用如此冷冰冰的话来谈论一个即将到来的孩子,“我只知道这会儿要替皇后娘娘高兴,再次有孕,她一定很期待。”
叶旭尧并未反驳妻子的话,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女人通常都是感性的,他的小妻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