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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雨一听,忙朝这通风报信的大丫鬟多谢一声,急匆匆地就往上房而去。
“奶奶找奴婢?”她掀帘进去立即福了福。
“我前儿让你找的绣样找到没有?”林琦忙问道,她正算给自家长姐刚出生没多久的俩外甥做件肚兜,反正现在玉肤坊生意清淡,她也正好动动手打发打发时间。
再说她已经为霍源亲手做了不少衣物与鞋袜,所以也不想再做,正好趁着自己备孕多做几件小孩儿的衣物,这样也好让送子娘娘看中她,早点送个孩子给她。
“奴婢还没找着,请奶奶再宽限个个把日……”喜雨哪有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在她的心目中没有比勾引霍源更重要的事情了。
林琦闻言,不由得双眼猛地对准她,最近她发现这喜雨惫懒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遂问道,“喜雨,你最近不顺吗?往常这样的差事你早就完成了。”
喜雨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惊,差点就露出马脚来,情急之下,她忙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最近奴婢的娘亲托人从乡下给奴婢捎信,说是遭了灾收成没有着落,要奴婢给她托人带点银两回去救急,奴婢没法只好到处筹银两,这才没能办好差事,请奶奶责罚。”说完,她忙跪下来一脸的懊恼。
林琦对下人一向也颇宽松,如今灾情严重一事她是知晓的,难为喜雨为家人操心,又念她在自己身边侍候多年,所以她忙道,“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你也跟在我身边有些年头了,这样吧,我给你十两银子,你且先拿去给你家人用着。”
“谢奶奶。”喜雨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
心里却觉得林琦实在好骗得很,对于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她的信心十足,有这么个易上当的女主子,还有什么计谋不能成功?她是颇为了解林琦性子的,这位除了在生意上狠厉精明外,生活上还是有点小迷糊的,若是换成那位大姑娘,她是断然不敢捏造这些谎言。
正在这时候,门外有大丫鬟禀道,“姐姐,爷喝醉回来了。”
林琦最讨厌霍源喝醉酒,眉头顿时皱紧,正要亲自下罗汉床去迎接那醉鬼。
“奶奶,奴婢去迎爷吧。”喜雨忙自告奋勇。
林琦看了眼她,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自告奋勇。
喜雨一看,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福了福就出去迎接霍源。
霍源今儿个正好宴请一同出征的同僚,少不得多喝了几杯,大老粗们喝的酒碗又大,方才会喝醉了。
喜雨打着灯笼赶到时,正好看到霍源身边的得力小厮汉光架着霍源的一边臂膀扶着他往上房而来,她忙道,“汉光,爷喝醉了?”
“可不是?喜雨,你不要靠得太近,我扶爷进去便可。”汉光对这喜雨印象不错,说白了,就是他看上喜雨了,想着这是奶奶的陪嫁丫鬟,等过些时候他再开口,估计奶奶也会同意他娶喜雨为妻。
喜雨忙答应,心里却是不停地咒骂汉光杀千万的,居然敢阻了她的计划,但面上却是半分不显,更是露出娇艳的笑容来,“那就麻烦汉光大哥了。”
汉光看到心上人展露欢颜,立即满心欢喜,看这喜雨哪里都好。
“娘子,琦儿——”霍源喝醉后就会不停地唤着妻子。
汉光早就见怪不怪,自家这位爷实在是不动情则矣,一动情那转眼就成了情圣,自打爷成亲后,他可是看到自家主子是如何把女主子捧上天的,时常都会惊掉下巴,等着以后随爷出征之时,一定要把这些笑料说给边缰的同僚听。
喜雨听得却是暗地里满脸的嫉妒,指甲更是使劲地抠着手心,这林琦有何好的?她着实看不出来。若没有霍源这个因素在,她或许会尽心尽力地侍候林琦,毕竟像林琦这样好的主子是可遇不可求的。
只可惜谁叫她遇上了霍源这么个冤家,对这个男人她一见钟情,再见深情,根本就无力自拔,就算对不起林琦这主子她也认了。
眼看霍源差点踉跄,她忙去扶一把,“爷?”
霍源不喜欢旁的女人碰他,一把就推开了喜雨,继续扯嗓子唤道,“娘子,琦儿——”
气得喜雨全身直打哆嗦,他竟然如此对她?
汉光看到心上人一脸的尴尬与不自在,忙朝她道,“爷就这性子,你且忍忍吧,我把他交给奶奶,自有奶奶去侍候。”
喜雨勉强地朝汉光一笑,没再说什么,领着小丫鬟打着灯笼照路。
丈夫还没有回到屋里,林琦就听到霍源扯嗓子唤她的声音,不由得按了按额角,真是丢脸,也不知道他唤了多久?若是在外被人听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忙用手捂了捂脸。
不过到底心疼丈夫,她很快就掀帘子迎了出去,正好看到汉光扶着丈夫进来,她忙上前去搀扶丈夫的另一边,抱怨道:“怎么喝得这么醉?”
“娘子?”霍源闻言,转头看向林琦皱了皱眉,“琦儿?”
“对啦,就是你那倒霉的妻室。”林琦没好气地应声。
霍源像小狗般在林琦身上嗅了嗅,最后才松开眉笑嘻嘻地推开汉光,双手就去缠抱林琦,“琦儿,我好想你。”做势就用满是酒香的唇去吻林琦。
林琦头一偏,让他的吻落在耳垂上,脸上一阵的赧红,想到周围还有侍女小厮等下人,忙拍了拍丈夫的背,“你给我安份点,还有人呢。”
汉光忙垂下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其他的大丫鬟也都捂嘴笑着别开脸,她们都是权美环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实人,惟有喜雨袖下握紧拳头,这一幕看得她心痛不已。
霍源却是大大咧咧地一笑,一个弯腰就抱起林琦,然后一脚踢开门帘往内室而去。
林琦忙捶打着他的背,这个野蛮人。
只是在把她抛到大床上时,他正要脱衣压上去,最后却因酒醉倒在了她身上没有下文了。
林琦一脸厌恶地推开丈夫,还握起小拳头捶了他两记,这才弯腰将他的鞋子脱掉往床内推去,让他睡得安稳些。
拢了拢秀发,她出去吩咐人送热水进来,转身就去脱霍源的衣裳。
结果脱了一半之时,她闻到丈夫身上有股香味儿,嗅了嗅鼻子,确定这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儿,她本身就是做这行的,这鼻子比狗还要灵敏几分,神情一肃,这回毫不客气地扒光霍源身上仅剩的衣物。
一块带着香味的粉红绣帕从霍源的胸前掉下来,她顿时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这才成亲有多久?他就背着她找别的女人,看这手段指不定还不是什么正派人?
怨恨地瞪了熟睡的霍源一眼,她颤着手把那巾帕拾起来,看到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旁边还题着一首艳诗,看得她越发火大,本来脾气就暴躁的她哪里忍得住?一把提着霍源的耳朵,“你给我起来解释清楚,这是从哪来的?”
霍源半梦半醒,因为酒醉他现在超级渴睡,睁开迷朦的双眼看了眼火冒三丈的妻子,咕哝道:“什么解释?什么哪来的?琦儿别闹……”
“霍源,你给我说清楚。”林琦哪里会放过他,忙扯着要他给她一个交代。
霍源一把拉下她的手,倒在床上翻身就睡去,在打呼噜之前,还说了句,“别闹……”
林琦气得头顶能煎熟鸡蛋,狠狠地捶了一记他的后背,不过终还是没有做出过激的手段,如今不过是一条帕子,她不能乱了阵脚。
一把扯过锦被盖在霍源的身上,她气呼呼地下床,这会儿实在不想面对霍源,遂离开了卧室,一脸紧绷地到隔壁厢房歇下。
“奶奶,”喜雨掩下内心的狂喜,装出一脸担忧地唤了声气闷倒在床上的林琦,“奴婢刚问了汉光,他说……”
“他说什么?”林琦猛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来,双眼相在喜雨为难的脸色上。
“他说这块帕子是爷的相好给爷的。”喜雨一口气道,然后又上前给满脸怒气地林琦抚背,“奶奶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这男人在外有个把相好实属正常,奶奶……”
林琦紧紧地咬着下唇,拳头握得死紧,那方巾帕被她抓得皱巴巴的,她不是不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寻常,这也是她以前对嫁人兴趣了了的原因所在,但霍源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成亲还没有半年,他就这样让她难堪?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爱?
越是悲愤她就越是气得全身直发抖,眼泪就那样不争气地掉下脸庞。
喜雨忙道,“奶奶别伤心,小心气坏了身子,爷在外如何有相好的又有哪个能越得过去奶奶?奶奶是明媒正娶的,那些个贱蹄子如何比得过……”
这些都不是林琦想要听的,她不耐烦地推开喜雨,倒在床上抓过锦被盖住头掩去自己哭泣的丑样子,只要发泄一下下就好,她还会是以前的那个林琦。
喜雨在林琦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嘲讽地一笑。
整整一宿,林琦都没睡着,醒来时一照镜子看到自己的熊猫眼就更是恨恨地瞪视着镜中的自己。
“奶奶,爷唤您过去?”喜雨在外禀报。
“不去。”林琦仍在气头上实在不想面对丈夫,再说她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这些都需要时间。
喜雨嚅动了一下嘴唇,没说出劝解的话,只好垂头退出去返回上房向霍源禀报。
“她在闹什么?”霍源宿醉醒后,脸上有着几丝疲惫,又看不到心念念的妻子,“我不就是喝了点酒,她就不依不饶了?”
林琦爱使些小性子这点他其实是不讨厌的,相反他还挺喜欢,觉得这是妻子爱他的表现,要不怎么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这小缺点来?一直都颇为纵容。
喜雨道,“爷,奶奶正在气头上,还不若等两日再去哄回奶奶的好。”
正迈开步子转身想要去哄妻子的霍源身子一顿,眉头皱得更紧,“再迟两天她岂不是要把这屋子给拆了?不行,我这就去跟她说清楚。”
喜雨忙跟上,“爷,女人心海底针,奶奶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您的解释?只会更加发脾气,不若暂时先等奶奶冷静下来,爷再去解释岂不是事半功倍?”
“真是这样?”霍源狐疑地看着喜雨。
这大丫鬟是妻子自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之一,想来必是十分了解妻子的性子,自己这样兴冲冲地过去解释,兴许也讨不了好。
不若听这丫鬟的建议还是让大家先冷静一下才好,这么一想,他停下步子,转身就出了院子。
在隔壁厢房的林琦嘴里说着不见霍源,其实就是等他来哄自己,这一宿她也想了许多,就凭这方帕子定丈夫的罪,未免太过于儿戏,当初霍源为了娶她,是连刀都拿着对准霍周氏的,就凭这样的心意,他就不可能会这样对她。
只是她等了又等,都没有看到丈夫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本来只有三分气的顿时就成了七分。
靠在窗前的她这会儿把目光看向窗外,看到丈夫头也不回地出院子,这气一下子就涨到十分。
喜雨掀帘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琦冒火的双眼,忙上前似劝慰道,“奶奶,爷他……”
“我看到了。”林琦握紧粉拳道。
喜雨一脸为难,“奴婢劝过爷来给奶奶解释清楚,可爷说……说让奶奶冷静一下,别无理取闹……”
她编排着话说给林琦听。
林琦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我无理取闹?”
“爷,爷就是这么说的……”喜雨道,随即低下头来。
林琦顿时整个人不好了,她还没闹呢,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