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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大笑,“傻丫头,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与丐帮不分上下,世间没有两全齐美的好事,即便有,也落不到我身上”
寒若慈羞涩的抿抿唇,谁说不能,她非要让两全齐美的好事落在孟晓柯身上。
“对了,欧阳秀秀执意要与你比试武功,你身体吃得消吗?”
寒若慈顿时驻足一怔,她早把比试这事抛在脑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小腹,随之故作轻松道,“你以为我这冰凝派掌门人浪得虚名吗?随时可与她迎战”
“啊哟喂……瞧给你嚣张的,我看欧阳秀秀的剑法也不错,你莫掉以轻心啊”
寒若慈笑盈盈的抬起头,“我会全力以赴的,谁叫‘战利品’这般诱人呢”
孟晓柯眼里含笑,口中却不屑一哼,“我警告你啊,无论输赢战利品都归你,别太玩命了”
寒若慈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幸福,好似这美妙的事又来得太过虚幻,她将孟晓柯的手紧紧握住,抬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屏住呼吸,在孟晓柯的手背上使劲掐了掐,孟晓柯顿时龇牙咧嘴的抽回手,“好端端的拧我做何啊?!”
寒若慈很满意他的反应,笑眯眯的点点头,“看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太好了!”
“……”孟晓柯揉揉手背蹙起眉“这种事,应该掐自己啊”
寒若慈一手搀在他臂弯上,一手帮他揉揉手背上的一小块红肿,理直气壮道,“那多疼呀”
孟晓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搂过她的脖颈吻上她的唇瓣,随之心情大好的仰望蓝天……或许爱很简单,未必实施轰轰烈烈的壮举,而世俗的他们将单纯的爱情与诸多外界因素扭捆在一起,累人累已,伤身伤心。
寒若慈羞答答的垂下睫毛,难为情的松开孟晓柯的臂膀,故作顺顺发梢走到一旁,刚走出几步便被身前一男子拦住去路……寒若慈见男子一脸淫色,即刻收敛笑容挑衅抬眸,命令道,“让开”……男子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他不但未让路,还欲伸出肥粗手指摸寒若慈脸蛋……还未等寒若慈出手,孟晓柯已从不远处抛来一块石头,顿时不偏不倚打在肥男人手背上,男子手指停滞在半空,见手背只是微微红肿并无大碍,随之不屑的啐了口痰,“你给老子滚远点,抱打不平也不垫垫自己的分量?!”
此话一出,孟晓柯眸中怒火顿起,他怒步上前,揪起那人衣领一拳打下,男子不疼不痒的藐视大笑,随之猛然一拳向孟晓柯打来……寒若慈即刻出脚踢在胖男人软肋上,男子反应不及向后摔去,寒若慈顺势拔出剑抵在胖男人胸口上,男子见状虽不敢乱动,但嘴上的便宜还在占,“小娘们够横的,大爷就喜欢泼辣的,哈哈——”
寒若慈不屑一哼,指尖即刻运起内力,一瞬间已点中男子身上的定穴、哑穴、笑穴……只见胖男子四仰八叉的定在路中,顿感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可又一动不能动,他颤着满脸肥肉时哭时笑,痛苦不堪——寒若慈蹲在一旁不急不缓道,“莫担心,六个时辰□道会自然解开”她边说边抓起一捧土填进男子大开的口中,又将一根青草插在泥土之上,“若我预感无错,一个时辰后会有大暴雨,你的嘴,我看也就配种种草”语话一出,引来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哄堂大笑,她掸掸尘土起身,挤出人群寻找孟晓柯的身影,但环视一周也不见其踪影……
寒若慈心急如焚的边走边找,直到顺路走回丐帮才知孟晓柯已先行一步回来,而丐帮弟子说他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此刻正在自己房中喝闷酒。
寒若慈心头一沉……想当初一拳便可轻易击碎石板的男人,此刻却连个酒囊饭袋都打不过,他定是备受打击,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静悄悄的走到屋门前,轻轻推门,却发现孟晓柯已把门反锁,寒若慈知晓他不愿自己挫败的一面被人看到,也知孟晓柯但凡有一丝强颜欢笑的力气也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她微叹口气,黯然的转身离去……再忍耐几日孟晓柯,待我与那女子一决高下后,我会慢慢赎罪的。
而她只是后悔一件事,当初不该离开他身边,当天翔兽起飞的那一刻,她若不假思索的跳下兽背,趁着他内力未完全耗尽时及时救助,或许还能保住孟晓柯的武功……那必然有个不一样的结果,此刻,事隔三月,说什么也来不及。
她的犹豫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一念之差,失之千里。
……寒若慈漫无目的走在月光下,忽然之间,脑子划过一副画面,她神色凝重的伫立不动,待漫长的画面呈现完毕,她黝黑的眸中掠过一丝怒火……这女子,为达目的果真阴险狡诈。
寒若慈顿感怒火攻心……既然如此,那便别怪她做事不留余地了。
十日期限一到,而两女比武的消息早已在大街小巷传开。
此刻,丐帮的擂台旁已挤满凑热闹的丐帮弟子,还有不少好奇心未减的别派弟子留守观战……孟晓柯环视四周不由眉头紧蹙,这又不是卖艺耍把式的观赏大会,男人有时比女人更爱七嘴八舌管闲事。
欧阳秀秀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袭亮丽红裙随风舞动,她故作柔美娇弱的伫立擂台下……待寒若慈已喝下手边的茶水后,她不由暗自得意的阴冷一笑,随之手持宝剑,轻提着裙角,步伐优雅的走上擂台,率先向孟晓柯欠身行礼,紧接着向各位长老逐一点头示意,然后……将目光移到寒若慈身上,朱唇一扬,“还望寒姑娘手下留情……”
寒若慈今日一袭白纱裙,略施粉黛已妩媚万千,指尖在剑鞘上不急不缓的敲了敲,不动声色的走上擂台——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见两女亦是国色天香之容,不由唏嘘赞叹孟大帮主艳福不浅。
而孟晓柯从始至终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只有他知晓寒若慈略施粉黛是为遮盖憔悴的面容,她这几日来依旧时常犯胃疼,郎中请来她却不让诊治,他是好话说尽,恐吓不停,'奇+书+网'但寒若慈执意要与欧阳秀秀比试,而且那毅然决然的态度令人无法反驳。
美梦落空
寒若慈看向心神不宁的孟晓柯,朝他甜甜一笑,好似在说:莫担心。
孟晓柯回应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随之摸摸胸口又指向她:我的心,交给你
寒若慈不合时宜的羞涩一笑,随之沉了沉气睨上欧阳秀秀的脸颊,挑衅道,“欧阳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
欧阳秀秀心中咒骂寒若慈的狂妄自大,但神色却是一副谦谦有礼,随之话里带刺的提醒道,“寒掌门说的是,不过,若不是寒掌门从中作梗,我原本不用参与这比试,不是吗?”
寒若慈当初是对她感到抱歉,但此刻……寒若慈眸中掠过一丝不屑,随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样好了,我先让欧阳姑娘十招,若十招之内你伤不到我,那自然没有再较量的必要”
此话一出,欧阳秀秀气得眉头紧蹙,好一个目中无人的贱女人,现在让你先得意着,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想到这,欧阳秀秀扬起手中宝剑向寒若慈胸口刺去——
寒若慈剑未出鞘,轻松一挡躲过一招,其实并非寒若慈狂妄,若真枪实剑的打起来,欧阳秀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或许欧阳秀秀很清楚这点,所以才在她的茶杯中下了药——
欧阳秀秀咄咄逼人的剑势越来越猛烈,在擂台上,她已不再伪装柔弱,每一招亦是直逼要害而去,目的,只想要了寒若慈的小命。
……寒若慈与之过了五招后,她顿感胃里传来一阵恶心,不由微微蹙眉,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抵挡来势汹汹的攻击,胃中急剧翻滚,她额头已冒出丝丝汗珠……算来算去,忘了把自己的身体状况算进去,但她已应了让十招,只能故作若无其事的耐心等待。
孟晓柯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起身欲喊停,却被大德叔拦截,大德叔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之小声道,“你此刻插手明显是护着寒若慈,何况,连叔叔我都打不过她,那小女子更不行了”
“……”孟晓柯忐忑不安的坐下身,话虽这么说,可寒若慈身子虚弱,臭丫头,从来就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与此同时,欧阳秀秀也注意到寒若慈神色上的变化,她不由心中冷笑:看来药力已开始发挥作用,不出一时三刻,寒若慈便会感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哈哈——
寒若慈因突如其来的不适,在一个躲闪不及之间,已被欧阳秀秀的剑尖刺破了裙角,她见形势危急,先行退让躲避,在混乱的刀光剑影中,她突然感觉一道快影向手边抛来,她下意识的随手一挡,只见一枚糖山楂七滚八滚弹跳于地,寒若慈随之看了孟晓柯一眼,只见孟晓柯朝她眨眼一笑,再次发出一枚,寒若慈这次稳稳接住糖山楂送入口中含起……酸酸的味道减缓了不适感……而欧阳秀秀眸中杀气腾腾,眼见九招出完,寒若慈却依旧毫发未伤,她为拖延时间,腾空飞起,甩了几下花俏的虚招,寒若慈明白她想要什么……不过,只能令欧阳秀秀失望了。
欧阳秀秀见她安然无恙的伫立不动,顿感心急如焚,她眸中再次掠过一道阴冷的光线……即便寒若慈侥幸躲过第一劫,可还有下一步计划等待寒若慈自投罗网……
待十招剑法让完,寒若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宝剑手柄处的机关,随之一把软剑破鞘而出,软剑剑刃薄如冰片,剑身如蛇身般柔软,但锋利的刀刃却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只见寒若慈一剑劈下,已将欧阳秀秀手中的铁剑截成两段……欧阳秀秀眸中一惊,她仔细端详寒若慈剑柄上的花纹……花纹确实相同,为何剑身却变成软剑了?
寒若慈在她犹豫之间,一剑划破欧阳秀秀的手臂,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细长的伤口渗出,欧阳秀秀惊叫一声捂住手臂,先发制人道,“寒掌门欺人太甚了!起初说好点到为止,你,你怎可伤人?……”
寒若慈不予回应,缓和一笑拾起落地的剑鞘,又将那把软剑插入其中,随之再次拔出剑身指向欧阳秀秀胸口,意味深长浅笑,“是吗?我以为你希望我刺你一剑呢”……当欧阳秀秀注意到她手中的宝剑又恢复坚硬常态时,额头渐渐渗出大颗冷汗……欧阳秀秀为保证万无一失,不但在寒若慈的茶杯里下了药,还在寒若慈的宝剑身上涂抹了一种名叫——软骨丹的毒液,此毒药不会致命,也无需解药,只是中毒者会伤口发紫,且在短时间内处于四肢酥软的状态,她自知不是寒若慈的对手,所以想利用苦肉计博取孟晓柯同情。而且用毒是江湖大忌,寒若慈武功高强剑不离身,若被陷害自是百口莫辩,最终必会落下心如毒蝎的恶名,到时,她便顺理成章的坐上帮主夫人一位,而寒若慈只能灰溜溜的走人。
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失算。
寒若慈将她眼中的惊慌收入眼底,台下众人纷纷感到疑惑,不知欧阳秀秀此刻算不算认输,寒若慈“好心”的将宝剑掠过欧阳秀秀眼前,“你可知这把剑叫何名字?”她边说边将宝剑入鞘,不急不缓道,“冥阳双刃……俗称阴阳剑,而你只是将毒药沁在阳剑上,懂否?”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唏嘘声,“冥阳双刃”归于十种神器之列,有幸一睹宝物真容自是不虚此行,而每个人对于寒若慈所讲毒药之说更是疑云团团。
孟晓柯不动声色的注视欧阳秀秀,欧阳秀秀一副故作镇定的泼辣神色,原有的楚楚可怜早已不复存在……欧阳秀秀眸中扬起一丝不屑,“寒掌门此话何意?莫非打伤了我还不算,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