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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排行第几?”
谨眠据实答道:“家内尚无兄弟姐妹,只我一人和一孤寡母亲。”
赵语点头:“那到了这个年纪,家中可曾说得亲事?”
谨眠摇头笑道:“家中大小事务都得亲自照应,虽说娘拨了丫头婆子给我。但顾着家中老母,虽有人上门提过,皆是拒了。”
赵夫人拍着谨眠的手摇头叹道:“可怜我的儿,在家中竟要受那份罪。”
赵语点头:“都说百姓孝为先,难得你有那份心。想是家中虽有心与你说亲,但却无力,平常家的我看未必配得上你。须得是才貌双全的男子。”
谨眠依偎在赵夫人怀里:“父亲拿女儿取笑,若再这样我可不依了。”
赵夫人拍着谨眠的背,笑道:“我的儿,你父亲原也没说错。你还小,不懂这些。女儿本身到了年纪就该出嫁,我的儿这么出色,必定得找个好的。不能委屈了去。”
赵语心中一转,已是计上心头,笑道:“我做主为你寻一门亲事,你说可好?”
谨眠楞了一下,不知赵语忽出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爹爹……”
赵夫人叹着气:“我的儿,你原不知道这些。现在的人择亲事凡是都要都要看个家世,正庶,虽说你是正出,凭着你的家世,多少人都入不了眼。现在你爹爹好歹手中有些权势,给你择个好夫婿也是做爹娘的尽这个心。”
谨眠此时心中百转千回,不知此事是好是坏,但面上少不得笑道:“如此便谢谢爹娘。”
赵语点头笑道:“现天色也晚了,你们小孩子家也熬不得夜。回去休息吧。”
谨眠推出书房,心中却觉得闷闷的,又没了睡意,因此独自循着长廊到了后院,丫头和婆子们因时候已晚,皆去睡了。
园中无人,只有庭花正香。
谨眠因着家中无人照料,这几年来提亲的通通都以母亲为由给推了。今赵夫人和赵语如此说起,心中自是不是滋味。
正自出着神,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未回头,却听见范黎昕的声音:“谨眠姑娘?”谨眠回身,范黎昕穿了一袭白色长衫,自幽径缓缓而来。
谨眠笑道:“将军也睡不着,出来看月色?”
范黎昕稍稍有些诧异:“谨眠姑娘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刚路经沁芳园时见房里已经熄灯,还以为姑娘睡了。”
沁芳园是谨眠在赵家所住之庭院,谨眠笑道:“想是紫鸢倚红睡了。我出来时曾让她们不必等我。今夜色正好,横竖睡不着,出来赏月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范黎昕点头道:“姑娘倒是好雅兴。正巧我这有一壶酒两个杯子,姑娘可愿意可我举酒对饮?”
谨眠喜道:“也倒是锦上添花,不过如此对饮倒是没意思。不如今儿我们也来附庸风雅,举酒作诗如何?”
范黎昕斟了两杯酒:“既是你提出的,那你理当做首,我看也紫薇花正艳,不若以这园中景致为题如何?”
园中四下无人,几丛紫薇花随风摇曳出动人的风姿,谨眠一杯入口,笑道:“如此我便有了一首。却是用浣溪沙的词牌,晓月无边渡浅香,烟霞紫郁染云央,深庭乃见(xian)紫薇芳。锦绣难为千日好,韶华本来不经霜。清风晚(通惋,有惋惜也有太迟之意)唱旧词章。”
第十章
范黎昕细细品味了一回,拍手道:“这词倒是极好。但不知取得个什么名字。”
谨眠自斟了一杯:“本是随口而作,还没来得及给它取名。你既问,那我也想想,有了,就叫深庭静夜。”
范黎昕笑道:“妙极妙极!这词配上这景,真是绝配。我倒不敢再作了。”
谨眠吃了酒,也放松了些,听得范黎昕如此说,便不依道:“说好了是附庸风雅,我既做了,你也得作一首才是。”
范黎昕寻思一回,笑道:“那如此,便少不得献丑一回。诶,我也有了。还是浣溪沙的牌子。院径深深雾影稀,浮光月色侵罗衣,朱颜难绘道子低。(道子指吴道子,唐代画家,尊称画圣。)绮丽繁英春渐渐,清薄淡素雨娟娟(形容色如春,气质如雨),犹疑神女会凡间。”
谨眠细细品味一番,脸上一红:“犹豫神女会凡间。神女二字我可当不起。”看看天色,“今儿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翌日一大早,谨眠昏昏沉沉间只感觉到一阵摇晃,勉强睁开眼睛,倚红站在床边笑道:“小姐,该起来了。蓝小姐和绯红小姐在外间等着呢。”
谨眠因前一晚吃了酒,有些宿醉未醒,揉着脑袋:“什么时辰了?”
紫鸢拿了衣服从外间进来:“巳时了。小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不知道。”
谨眠穿了衣服:“想是你们睡得沉了。紫鸢,把我的簪子拿来。”
倚红从桌子上端了一碗茶,递到谨眠手上:“今儿我起床的时候闻到好大一股酒味,小姐不是我说,姑娘家的酒还是少吃一点的好。这是醒酒汤,想你现在也不舒服。喝了解解酒。”
谨眠见她这样,不禁笑出声:“你这丫头,絮絮叨叨的都快赶上那些婆子了。”
倚红将谨眠手中的碗拿过来:“狗咬吕洞宾。下次你看我还管不管。”
紫鸢本在给谨眠挽头发,听到这话,扑哧一笑:“平日里总说我性子急,今儿你也犯了这毛病。可见不是我性子急,是小姐的脾气刁钻。”
谨眠嫌紫鸢绑的头发太复杂,拿过紫鸢手中的簪子挽了个简单的飞仙鬓,笑道:“若我的脾气刁钻,我第一个要开发的就是你们两。”
话音未落,帘子掀开,蓝娃娃和绯红笑着走进来:“你这蹄子,让我们等在外面,自己在里面逍遥,我倒不知道这样的待客之道。”
谨眠好笑:“这里的大门写的可是“相爷府”三个字。谁主谁客你可得说清楚。”紫鸢在一旁笑道:“两位小姐来得正好,我家小姐昨儿晚上撇开我和倚红,不知和谁一起吃酒,今儿睡了好大一早上。”
蓝娃娃笑道:“吃酒?这倒也奇了,你又和谁吃酒?难道是绯红这丫头?”
绯红急忙笑着否认:“可不是我,昨儿我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戌时就睡了。”
蓝娃娃扯了绯红的衣服,笑道:“这倒奇了,你我皆不在,她又是和谁吃的酒?”
倚红和紫鸢在一旁看着三人抿嘴直笑,谨眠刚想开口,绯红拍手道:“若不是我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谨眠你可是和范将军吃酒?”
紫鸢接口道:“我看准是范将军。昨儿来的路上范将军和小姐不知说些什么,连我们在后面也听到笑声。两人好不开心。”
谨眠看了紫鸢一看,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转身对蓝娃娃和绯红笑道,“昨儿晚上睡不着去院子里逛逛,碰巧遇到范将军,因此说了会儿话。”
绯红笑道:“你们倒逍遥,若不是我昨儿身上不好,我必要来的。这样的好事,怎么能没了我,蓝儿你说是不是?”
那蓝娃娃不知想些什么,竟在一旁出神,现听见绯红叫她,脸上笑道:“正是呢。偏昨儿我被叫家去了,没赶得上,竟不知有这样的逍遥事。”
一时紫鸢倚红伺候谨眠洗漱完毕,三人便往前厅走去。
厅里赵语夫妇和范黎昕不知说些什么,丫头在外面报说谨眠三人到了,赵语还未说话,赵夫人先喜道:“先叫三个丫头进来。”
谨眠三人笑着给赵语夫妇请了安,赵夫人拉过蓝娃娃:“今儿几时来的,我竟不知道。”又责备身边的婆子:“怎么小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蓝娃娃笑道:“今儿一大早便过来了,想着夫人应是在休息,就没让通报。”
范黎昕见无事,便起身辞道:“在府上叨扰一日,今儿也该回去了。”
赵语起身留到:“怎么这时就走?留下吃了饭再去吧。”
蓝娃娃闻言也笑道:“何必忙于一时,横竖无事,今儿我才来你就走,那不知道的人还当是我冲撞了将军。”
范黎昕似楞了一下,笑道:“蓝姑娘何出此言,既如此,我便再留一日便是。”
绯红携了谨眠的手,与谨眠对视一眼,小声笑道:“你看蓝丫头表面道理一套套的,还不是想留了那人下来,半日哪够,一直留下才好呢。”
谨眠知蓝娃娃素日是个心细的人,忙岔了话题:“我看今儿天色不错,园中景致也好,不若你做东摆个席,我们也乐一乐,受用一日。”
绯红指着谨眠笑道:“你今儿倒算计起我来。你到了我家哪日不受用?横竖不过找些理由找乐子罢了。”
谨眠也不解释,似笑非笑:“那你且说你同不同意?”
绯红点了一下谨眠额头笑道:“行,今儿我也做一回冤大头,请了将军和爹娘一起乐上一日。”
这样说着吩咐下去,不到午时院子里便摆了戏台备了酒,丫头婆子们皆过去伺候着。
等到众人纷纷入了座,丫头婆子们都只等着绯红分派,想那绯红一派官家小姐做派,哪里懂得招呼,一时间手忙脚乱,丫头婆子看了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忍着。蓝娃娃和赵夫人直笑着叹气,赵语也挑了唇。就连范黎昕也忍不住笑了。
谨眠见状,放了筷子放绯红入座:“你不善张罗,我帮你照看着,你自去吃酒。”
绯红还要说什么,见到丫头婆子皆是想笑不敢笑,想着自己确实也不善张罗,便入了座。赵夫人笑道:“平日里只知道做些无用的事,今儿知道丢脸了?看看谨眠丫头,比你强了不知几百倍。”
绯红听了不依道:“娘你只知道夸谨眠丫头,我偏不信我哪儿不如她,难道我平日竟没有一处是好的?”
谨眠在一旁张罗着上菜,听得绯红如此说,啐道:“我帮你张罗着你还不满意,娘夸我一下也要多说。”
第十一章
绯红得意的偎在赵夫人的怀里:“就不许娘夸你。”
蓝娃娃笑着起身拉了谨眠:“谨眠丫头你且回来,让她自己张罗去,看她还说这些风凉话不说。”
谨眠走到桌边,笑道:“你还不斟一杯酒给我吃了,别的我不说,你还是在这个院子里遇到某个人的。”
绯红急忙倒了一杯酒,扶着谨眠的手就灌了进去,口中只恨道:“这还堵不住你这小蹄子的嘴。”
谨眠一时不备,被呛得直咳嗽。蓝娃娃掩嘴笑道:“这两个丫头酒没吃得几杯,偏打起来了。”丫头婆子们也皆笑了起来。
范黎昕见谨眠脸呛得飞红,连气都出不顺了,忙拿了一根帕子递给谨眠,谨眠忙接过来捂着嘴:“咳咳……你这蹄子,让你倒酒……你倒是想谋害我。”赵夫人拍着谨眠的背,责怪道:“红丫头你做事怎的没个轻重。”
绯红见谨眠如此,歉意道:“谨眠,你没事吧。看我这手底下没个轻重的。”
谨眠顺过了气,捂着胸口笑道:“也算我命大,不然今儿非给你整死不可。”
三人正说话,只听一婆子打了帘子过来通报:“安远王爷来了。”
赵语闻此言,急忙放下杯子起身:“还不快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一袭青衣翩然而至,只听一人朗声笑道:“相爷好逍遥,我今儿算是来得巧了。”
谨眠侧眼瞧了一下,心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