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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听到这话笑道:“王妃怎么问起这个问题,这当今世上能被称为王爷的除了安远王爷还有谁?”
谨眠此时心中犹如晴天霹雳,自己的夫婿竟是安远王爷夫懿轩。想起那日夫懿轩所说快和赵语成为亲家,自己心中只是觉得应是绯红,却没想到竟是自己。一时只是怔怔出神,连夫懿轩进来了都不知道。
夫懿轩笑道:“你在想什么?”
谨眠回过神来,却见夫懿轩穿了喜服,眼角眉梢更多了几分魅惑,倚在门边,笑着看向谨眠。
第十五章
谨眠神色复杂:“夫懿轩……”
夫懿轩笑道:“祝愿这小姐垂青,夫人红娘莫相扰。现在倒也应景。”说着坐到桌边,自斟了一杯茶。
谨眠蹙眉:“你不是应该取绯红吗?”夫懿轩轻啄一口:“圣上只说赐婚于我和赵语之女,可并未说一定要是绯红。你也是赵语之女,我如何不能娶你。”
谨眠心念一转,心里已是有了打算,笑道:“如此便是了。是我太大惊小怪了。王爷不要见怪才好。”
夫懿轩挑眉道:“见怪倒不会,只是刚刚在前面招待客人倒是有些累了。”
谨眠起身道:“王爷若是累了便先歇息。”
夫懿轩放下杯子,笑道:“今儿可是你我大婚的日子,虽说以前也见过皇兄大婚,但今儿自己成亲,方才知道了这其中的滋味。”
任由谨眠如何,终归是未出阁的姑娘,初闻此言,只觉面上作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夫懿轩见此也不说话,只是笑,一杯茶尽,便吹了灯,两人新婚燕尔,初尝享尽鱼水之欢。
但说另一面自送了谨眠出阁以后,赵语又吩咐了众人三咸其口,那绯红只当是要嫁给夫懿轩,高兴之余也未注意到身边的异常。
那绯红只是一味高兴,一时竟也不饿。等到了一处暗处,觉得腹中饥饿,便问道:“还有几时才到?”轿边一个婆子恭敬的回到:“还有一会儿。”绯红闻言道:“可有何吃的?这会子饿得紧。”那婆子并不看她:“到了自会安排。”
那绯红从小皆是众人宠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心中自是不忿,心中只想着到时候现开发了这个婆子。
又多了一会儿,轿子停了下来,绯红被抚下了轿,刚才的婆子已经不在,又另是一名穿了绿色锦衣的女子在旁。那女子见绯红看她,也只是淡笑不语。绯红四处望了望,只觉这是一处园子,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火相映,时时细乐声喧;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光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却用各色绸绫纸绢及通草为花,粘于纸上,每一株悬灯万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露诸灯,亦皆系螺蚌羽毛做就的,上下争辉,水天焕彩,真是玻璃世界,珠宝乾坤。
那绿衣女子笑道:“娘娘且随奴婢来。”绯红初听称呼,心内已是一震。她只是家中已是不凡,但此处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转眼间又来到一处行宫,进入行宫,只见庭燎绕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说不尽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
那绿衣女子领她进了一处房屋,绯红进屋后见皆是用一种叫“碧秋莎”的帛纸贴了窗户,红色的床帘半放了下来,屋内却不见半个人影。绯红待要细问,那绿衣女子却先开了口:“皇上吩咐了下来,若娘娘到了现在此处等候,若饿便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准备几样小吃。皇上还说娘娘此次受了委屈,且放宽心。”
绯红心内只觉只跳,叫住了女子:“你是谁?你叫我娘娘?这里是哪里?”
那绿衣女子仿佛知道绯红会如此问,笑着说:“奴婢是从今日开始伺候娘娘的阮止,娘娘自是娘娘,这里是东宫十二殿里的秋霜居。皇上说了,以后娘娘就在这里住下。”
阮止说完便静候一旁,绯红一时没反应过来,阮止见此情况,便俯身:“娘娘若没其他吩咐,奴婢便下去伺候。娘娘有事只需叫一声便是。”说完便退了出去。
绯红此时心中已是大乱,此时的情况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本以为是嫁给夫懿轩,却未曾想到竟是嫁给当今圣上夫子轩。
不知过了几时,只听门外阵阵脚步声,夹杂着细碎的说话声。片刻之后却又安静了下来。有人推门而入,绯红抬起头,只见一男子着了明黄锦服进过来,面目见与夫懿轩有四分相似,六分不同。眉眼横飞间多了几分沉静。绯红自知那便是夫子轩。
虽说心中此时已是极度不解和不满,绯红仍是起身拜到:“臣妾恭请皇上圣安。”言语见竟也未露出半分情绪。
夫子轩细细端详了绯红半日,方缓缓开口:“爱妃可是对今日之事众多疑惑?”
绯红心中已是满腹疑惑,现听夫子轩如此说,便大胆回道:“臣妾心中自是疑惑,还望皇上能够明示。”
又是一阵沉默,夫子轩走到床边坐下:“朕自是今日是亏欠了爱妃。但有些事爱妃还是不知为好,朕今日已是累了,爱妃还是陪朕休息吧。”
绯红闻言心中又是一凉,紧咬嘴唇,踟蹴不前。夫子轩只当是没有看见,笑道:“爱妃难道还要朕亲自服侍你安寝?”
绯红闻言只得吹了灯。虽说是初次尝试云雨之情,只因绯红心内郁结,一夜下来,竟如脱了水的鱼一般失了生气。
第二日夫子轩被叫起来上朝,只是吩咐众人不要惊扰了绯红。到了晌午,绯红恹恹的起了床,只听阮止进来笑道:“恭喜娘娘,娘娘大喜啊。”此时绯红心中自是烦乱不已,闻言不耐的说:“什么喜事。”
阮止请了安,笑道:“皇上刚下了旨封娘娘为贵妃呢。这事从开朝以来可是头例。这可不是大喜吗?外面的公公等着娘娘出去接旨呢。”
绯红闻言竟是黑了脸,连头发也不挽,直接出了殿门,宣旨的公公见绯红出来,忙笑道:“娘娘大喜啊。”绯红闻言冷笑道:“真是喜事,天大的喜事。代本宫谢过皇上。”那公公不知绯红此为何意,一时间也不敢轻易接话。绯红见无人应话,挥手道:“若无事便退下吧。”
绯红回了里间,头也不梳,只是怔怔出神。阮止进来笑道:“娘娘好大的福气,皇上连同送来了这些好东西。就连凤栖宫的岚妃娘娘也没有这般恩宠。”
绯红待要生气,心念一转,见阮止在收拾着那些赏赐,笑道:“你可是喜欢?”阮止笑道:“自是喜欢。这样的好东西哪个不喜欢?”绯红起身拣起里面的一个白玉簪子,在阮止身上比了比,笑道:“这个倒忖你,你既喜欢,本宫送你可好?”
第十六章
阮止不坑不卑:“这可是皇上对娘娘的恩宠,做奴婢的岂敢擅动。娘娘应收好才是。”
绯红将簪子别到阮止的头上,笑道:“本宫哪里还差了这些东西。你看这里这么大一把,怕是多久都带不完,与其放在本宫这里被糟蹋了,还不如给你戴。”
阮止见绯红如此态度,思寻一回,便收了簪子,笑拜道:“奴婢谢过娘娘。”
绯红与阮止说了一会子话,方觉得腹中饥饿,便命阮止传了饭来。
且说谨眠第二日直睡到巳时方醒,夫懿轩已是不在。唤人时只见倚红端了水盆进来,又添了一杯温水,湿了帕子笑道:“小姐你也太懒了,王爷可是早就起来了。”谨眠也是第一次这么晚才起,接过倚红手中的帕子笑道:“头一次偷个懒你也要说。紫鸢哪儿去了?”
倚红摇头道:“谁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可是个闲不住的,许是出去玩去了。”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紫鸢拖了个盘子进来:“我一时不在你们便说我坏话。难道我就只知道出去玩?我是为这大小姐弄早餐去了!”
谨眠洗了脸,漱了口,就着紫鸢送来的小粥吃了几口:“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紫鸢没好气:“得了吧,你这才嫁进来就往外跑,外面看着像个什么事儿。要逛,这王府这么大,够呢逛了。”
紫鸢原说得没错,谨眠收拾好衣服后,便带着紫鸢倚红一起出了房间逛王府去了。
三人穿过一圆形石门,忽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株蔷花遮映,于是三人进入,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三间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问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阔叶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得泉一派,开沟尺许,灌入墙内,绕阶随屋至前院,盘旋蔷花下而出。
倚红笑道:“这倒是个幽径的地方。却不知是何人所住?”谨眠见其装修皆是不凡,可知修葺者十分用心,叹道:“这地确是不错。”突听身后一声轻笑:“若觉得不错,我将新房搬至此处如何?”
谨眠回头见夫懿轩着了一袭紫色锦袍站在圆形门处笑望着她。谨眠走过去笑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夫懿轩笑道:“我何曾往这儿来,不过听下人们说你逛园子往这边来了才来看看罢了。怎么,你喜欢这儿?”
此时倚红紫鸢都已退至一边,谨眠笑问:“这个地方你修来做什么的?”
夫懿轩执了谨眠的手:“不过是当初修这园子的时候心血来潮罢了。那工匠也用心,便修了来,只可惜这些年竟一次也没住过,白白荒废了。你若喜欢,等会儿我让下人将东西搬过来便是。”
谨眠心中对此地已经喜欢不已,听夫懿轩如此说,便笑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仍就按了原路回去。
到了下去,夫懿轩被人叫了出去,谨眠正自无聊,下人来传说是蓝娃娃来看她,一时喜不自胜忙请了进来。
蓝娃娃这日穿了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清新典雅,绣了樱花的白色披肩一点也不张扬,却让人眼前一亮,头上梳的是双蝶髻,带的依旧是通绒草花做的簪子。见了谨眠便笑道:“只不过是昨日才见的,竟如换了一个人般,看来这新婚滋味可是不错。”
谨眠红了脸:“好没意思,才来便打趣我。等到你成了亲,我也笑你去。”又执了蓝娃娃的手问道,“现没有旁人,我且问你一件事,如何是我嫁给了夫懿轩,绯红呢?”蓝娃娃笑道:“绯红这丫头如今可是拣了高枝,现在可是贵妃娘娘,今儿你是没看到,相爷府前面好大的气派!那赏赐不知是多少。”又叹道,“如今你们都嫁了人,只剩我一人,每日也是无聊。竟跟修行没什么区别。”
紫鸢在一旁听了笑道:“那蓝小姐也去寻个姑爷不就成了?”谨眠点头笑道:“正是呢,那日范黎昕可说了觉得你不错呢。”蓝娃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笑道:“你好好过你的日子罢,你家那位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说笑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便在前厅传了饭。王府吃穿用度比起相爷府自是又不相同,丫鬟婆子们上了二十几碟菜,盆盆碗碗交错而行,竟不听半丝响动。一时上完菜,谨眠叹道:“自我认识你来,竟不知是修了哪世的福,竟过起这样的日子来。不过这也实在浪费,不过两个人便这么多菜,还不知是多少人辛苦的结果。”
蓝娃娃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