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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也不过是带了一些兵士过去,封锁了村落,查看了一番,没有线索,也就不了了之了。
为了这事,附近的村落都民心惶惶的。稍有钱的村落,会雇一些猎兵保护,那些没钱的村落,就只能乞求着老天保佑,厄运不要上门了。
酒楼的店小二自己也是周边村落出身,他的家里,也是日夜担心着,那群不知名的恶匪上门。
说起那些恶匪,也真是神秘的很,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就是官府有心想追查,也查不到一点点线索。
如此一来,村落村民牲口无端失踪的事,也是越传越离谱了。
“宗人格,小二说的井口村,是不是就是早前你说的几处遇害的村落之一?”云笙询问道。
“是的,主人,”宗人格点了点头,听小二这么一说,大伙都六子更加同情了。
其实他打听到的消息也和小二说都差不多,那群神秘的土匪来无影,去无踪,即便是他,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先把人带回去,等他醒了,我们再想想法子,”云笙有种感觉,她在六子身上,很可能会有意外的发现。
云笙返回客栈时,周泉已经将猎兵们安置妥当了。
“我二叔呢?”云笙想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云沧浪,听听他的主意,毕竟云沧浪曾在边境一带呆过一阵子,对周围的情形也更加了解。
云笙也想通过云沧浪,打听到一些关于威远侯守军的消息。
“团长出去了,也没说去了哪里,他早一刻还和大伙在一起,说是要去拜访下威远候的守军,大伙儿一回头,就不见人了,”周泉见云笙带了一个受伤的少年回来,也有几分吃惊。
云笙看了看,发现云沧浪走得很匆忙,就连他的马匹都没有带走。
若是出城去视察地形,必定会带走马匹。
“独自一人出去的?没留话?”云笙觉得有些古怪,照她对二叔的了解,他要是有事外出,必定会先知会自己一声。
“应该是吧,其实那会儿我也模模糊糊的,”周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们正在外面安顿马匹和行李,街上刚好有人在卖艺,那音乐太好听了,我一听就忘神了。”
不仅是周泉,其余几名也在现场的猎兵们也如此反应。
“什么样的艺人?”云笙再看看街道上,没有看到任何艺人。
“好像是个年轻的男人,吹着笛子,”周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那卖艺人的具体模样。
“你们几人,照顾好这名少年,他要是醒了,先稳住他。宗人格、黄雀,我们三人一起出镇去寻找二叔,”云笙此时的心里,一阵不安。
她隐约觉得,那名什么卖艺人不简单。
只是站在了镇口,前方的大路一分为二,一条通往南边,一条通往北边,也不知云沧浪具体去了哪一边。
为了方便寻找,云笙和宗人格兵分两路,约定了在日落前后,若是还没有发现云沧浪,就先行返回客栈。
黄雀脚力不如云笙,云笙干脆就在她身上施加了一个悬浮术,两人往了镇的南面找去。
“小姐,你这么担心?可是将军出了什么事?”黄雀认识的云笙,即便是泰山塌于前,也不会轻易变了脸色。
可是此时云笙却面色阴沉,她不由担心了起来。
“嗯,你们可能没有留意到,方才我回来时,周泉等人的眼神还有些迷离,这分明是被人用了特殊的法子催眠过的,”云笙的神农瞳其实也有类似的作用。
但她自问仅仅是用如今的神农瞳,绝对没有可能催眠了像是云沧浪那样武侯高手。
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以卖艺人的身份,催眠了周泉,还引走了云沧浪,对方的实力,至少在催眠方面的实力,比起自己来还要高上许多。
云笙歌可以联想到的,只有是帝鸿城的人。
两人一路疾行,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五六里之外。
远离了城镇后,前方显得很是荒凉。
再往前,就是大周、后秦和唐渊的交界处了。
这一带,由于地处偏僻,所以龙蛇混杂,云笙不得不慢下了身法。
可是前方,依旧没有云沧浪的踪迹。
天色,越来越暗,眼看已经近了黄昏。
云笙依旧没有发现云沧浪的行踪,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找错了方向,她眼下只希望宗人格的运气能好一些。
就在云笙打算折身,先行返回城镇时,她和黄雀同时一顿。
“!”云笙和黄雀互看了一眼。
“黄雀,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云笙皱起了眉来。
“好像是笛声,这笛声很熟悉,”黄雀也不是很肯定,她茫然地望向了前方。
“就是笛声,应该就在不远处,帝鸿歌,这首笛声听上去和早前你弹奏的那首残曲很相似,”云笙不由谨慎了起来。
在这种地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帝鸿歌,而且歌曲明显比早前黄雀弹奏的任何一次都要流畅纯熟很多。
难道说是,帝鸿城的人来了?!
云笙虽然对音律方面不是很精通,可是她的记忆力很好,云沧浪又传授过她三章帝鸿歌
两人不再迟疑,立时往前方掠去。
前方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
入目的场景,让云笙和黄雀不禁顿下了脚步。
她们看到了什么?
☆、311。第311章 笛音与少年
一个时辰前,就在云笙去镇上后不久。
云沧浪刚安顿好了猎兵们的住处,他见云笙迟迟未归,就与周泉商量,是否要去就近的威远侯的守军处打听一下消息。
云家军撤离后,威远候就趁机向大周帝请命,替自己的侄子在此地求了个差使。
就在云沧浪和周泉商量时,他忽听到街上,飘来了一阵旖旎的音乐。
听到了那阵音乐时,云沧浪只觉得浑身一震。
一个藏在了心底,许久不曾被提及的名字,闯入了他的脑海。
莎画。
那是他和莎画第一次见面时,辕莎画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弹奏给他听的一首乐曲。
自从手残之后,云沧浪就不曾再碰过乐器。
他同时也将自己对辕莎画的思念深藏在了心底。
为了断绝自己对辕莎画的情谊,他不断地想想,辕莎画当年对他的欺骗,辕莎画可能早已嫁做人妇。
可这一切,在一听到那音乐时,瞬间就破碎了。
他不禁回头望去,寻找那抹熟悉,同时又让他痛苦不已的倩影。
拥挤的人群中,他没找到辕莎画。
音乐带着他,让他不自禁迈开了脚步,甚至来不及和周泉等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南崖镇。
那阵音乐,带着他一路往前,云沧浪也离开了南崖镇。
云沧浪没有骑马,他只是沿着南崖镇外的大道,一路往前走去。
云沧浪何等脚力,一路走下去,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南崖镇,到了一处山坡上。
平原的尽头,就是南陲城了。
一直到他进入了这一片墓地。
云沧浪背着手,站在了山坡上,遥遥望着南陲城。
他的记忆不知不觉得飘回了八九年前,他和辕莎画相遇时的情景。
想起了伊人弹琴时的一颦一笑,想起了两人初次相遇时的情形,云沧浪苦涩地自言自语着。
“莎画,这些年你可还好?你应该已经嫁为人妇多年了,”云沧浪叹息着。
他举步维艰着,走下了山坡。
山坡的对面,是一片延绵不息的平原。
边境地处东南,这一带的植物很是茂盛,可唯独这一片平原,显得很是萧瑟。
平原上,没有树木,只有一个个墓碑,这里是云家军的葬身之所,曾经是云沧浪最亲密的战友的人,一个个都躺在了这里。
耳边,不觉有一缕笛音传来。
笛音先高后低,沉浸在记忆中的云沧浪竟然是毫无知觉。
他的脑海中,忽得出现了一副场景。
战场上,血肉横飞,无数的兵士一个个的倒下。
“将军,弟兄们掩护着你,快点离开,”
“将军,将我的尸首带回玉京,交给我的娘子,”
“将军………快走!”
笛音陡然一变,由高变低,声音似哭似泣。
耳边,犹如有马蹄奔腾,又似有号角不断,云沧浪的眼底,迷离一片。
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原本旖旎的音乐也陡然再变。
已经陷入笛音难以自拔的云沧浪痛苦地嘶吼着,跪了下来。
墓地之中,已经站着一名银袍男子,他的容貌出尘。
云沧浪若细看的话,为发现,那名男子和辕莎画有八九分相似,此人就是辕莎画的弟弟,辕不破。
辕不破遥遥望着云沧浪,见他双手抱头,很是痛苦,他的手果然恢复了。
他带给姐姐的痛苦,他今日要加倍奉还。
辕不破手中握着一杆紫玉笛,那笛子的造型很是特别,他丰润的唇贴在紫笛上,音乐从他的唇下不停地流泻而出。
帝鸿第六章,生死曲,能引发人心底最黑暗的一面,让人沉浸在过去的痛苦记忆中。
云沧浪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他的眼底,只有无尽的死亡。
辕莎画的绝然离开,云家军兄弟们一个个倒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忤逆了帝鸿城的结果。
“就让姐姐的痛苦,彻底断绝吧,”辕不破笛音再变,就在他打算在乐声中扼杀云沧浪时,两个人影从了另一边掠来。
“是云将军!”黄雀和云笙看到了在墓地里,如困兽般爱好痛苦的云沧浪时,也都吃了一惊。
同时她们也留意到了矗立在墓地中的那一名男子。
男子手中的紫玉笛,吹出来的笛音,正是造成了云沧浪痛苦不已的源泉。
云笙和黄雀试图走近,可她们才一靠近,却发现寸步难行。
两人和云沧浪不过百步之遥,可是却一步也走不动了。
前方好像是多了一堵墙壁,两人无法穿越那一道墙壁。
这道墙壁很特殊,不是魔法元素凝结而成,也不是斗气墙。
“是音波墙,此人必定是帝鸿城的人,”云笙不知那名年轻男子的用意为何,他也没正眼看两人,好像完全不将两人看在眼里那样。
“怎么办?将军看上去很痛苦?”黄雀一脸的焦急。
“黄雀,你试着弹奏帝鸿歌,”云笙带着黄雀一同外出时,就已经有了预感,云沧浪的突然离开,可能是和帝鸿城有关。
只是她无法肯定,来人到底是和辕莎画有关,还是和轩无忌有关。
这名男子,显然是在折磨云沧浪,但他似乎又没有真打算杀了云沧浪。
否则刚才那一段时间里,在云沧浪失去了自控能力时,他有的是机会,击杀云沧浪。
黄雀点了点头,自从她学习了帝鸿歌后,就一直勤学苦练,如今已经领悟了帝鸿第二章。
她自己选定的武器也很是特别,就是她娘亲留下来的那一把骨琴。
黄雀解下了背在身上的骨琴,她调音拨弦,纤细的十指在了琴弦上拨动。
琴弦轻吟,一阵春日雨后溪水般的琴音响起。
帝鸿歌?
墓地里的辕不破在听到了那一阵熟悉的乐曲后,剑眉一挑,心底多了几分轻蔑。
同时心底对辕莎画也有几分怪怨,大姐还真是对云沧浪动了真情,竟然将帝鸿歌都传授了出去。
只可惜,这些出身在帝鸿城外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领悟得了帝鸿歌的真谛。
今日,就让他,辕不破让这些普通人真正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帝鸿歌。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