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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西一愣,拍手笑道:“九爷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通你个大头鬼!”墨九气得肚子生痛,摸着可怜的胃,恨不得掐死他,“那药方又是怎么回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主子的主意?”
击西瘪了瘪嘴,无辜的道,“就当是击西的主意吧,主上是无辜的。”
无辜的人会让她吃十几天的苦药?墨九潮红的脸色更红了几分,但她却没有怒,只对灵儿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慢吞吞盯着击西,用力搓着太阳穴,以缓解自己暴涨的怒气,一字一顿道:“回去告诉你主子,今夜三更来叙。若不然,我就杀了……自己。”
击西怔怔道,“九爷,叔丨嫂偷丨情是不对的。”
墨九一口愠气在心中,却不辩解,不生气,只笑道:“回去就这样告诉他。你敢说漏一个字,我就告诉闯北……你心悦他,想推倒他。”
“啊,九爷饶命!”
击西跑得比兔子还快。
------题外话------
万更呐,好肥吧,错字二锦等下改。
姑娘们的掌声在哪里?
来声啪啪啪,以鼓励。我用心写,你们慢慢看,故事一定会精彩,相信我,如花带你们去吃鸡腿!
坑深068米 先腌后杀
这一天墨九什么杂事都没做,连晌午的美容觉都省了。她领着玫儿和灵儿两个丫头,在自家房门外挖坑。
玫儿以前在楚州时也陪她刨过坑,疯过闹过,完全不以为意,二话不问,毫无疑问,直管一锄一锄往深了刨。
灵儿却一头雾水,刨一会,看不是那么回事,不禁问:“姐姐,咱们刨这个坑,到底要做什么用?”
“这是刨坑吗?”墨九白眼看她,“这分明在挖坟。”
“哦。”灵儿点头,刨了一锄,又反应过来,“啊”的抬头,“挖谁的坟?”
“灵儿我问你,当有一个人把你得罪狠了,可你打不过他,骂不过他,还收拾不了他,应该怎么办才好哩?”墨九阴恻恻睨着墨灵儿,指了指脚下不过才挖了半米的坑,一字一顿,“只有挖个坑埋了他。”
说罢她调头入屋,喝水去了,留下墨灵儿与玫儿两个面面相觑。
“姑娘要埋了萧使君?”
“姐姐……说真的?”
“咋办?”
“挖!”
两个小丫头脸都吓白了,这一票分明是要干大的啊?于是,两个小丫头,一边挖坑,一边止不住的手抖。
墨九回去敷了个自制面膜,躺了一会,待清水洗净,看红脸还是红脸,毫无变化,泄气之余,她挖坑的热情再度疯狂高涨——蹲在坑边,她像个指挥打仗的将军,抑扬顿挫地喊“加油”。
玫儿与灵儿在她的指挥下,继续刨坑,香汗淋淋,两张娇嫩的小脸儿,也终于涨得通红。
墨九看了,欣慰不已,“如此,终于像好姐妹了。”
蓝姑姑回来的时候,三个姑娘正干得热火朝天,灵儿与玫儿已经快累得趴下了,而墨九的主要工作仍然只是负责挖坑技术,然后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地“加油”。
看见蓝姑姑回来,墨九像见到了救星,一张红彤彤的脸上摆满了热情的笑脸,“姑姑回来了,想死你了,姜还得老的辣。这活儿,非得你出手不可。”
灵儿与玫儿抹着汗颗子,也点头称是,一左一右把锄头递给蓝姑姑,异口同声,“姑姑,俺们想你了。”
蓝姑姑叹口气,不接锄头,只定定看着墨九,“姑娘,我老了。”
看着她颓废无力的样子,墨九吓了一跳,过去摸她的额头,“怎的呐?那两只兄妹欺负你了?”
蓝姑姑怪异地咧嘴一笑,摇摇头,把夹在袖子里的一张画纸抽出,递给墨九,“若非老了,我又怎会老眼昏花?”
墨九接过画,“这是什么?”
蓝姑姑道:“不是上次你帮我给我家二丫头画的像吗?”
墨九认真展开画卷,上下瞅了瞅,点头喟叹,“果然画得太专业了!此画作画技高超,惊世骇俗,挥毫走笔之间,不落俗套,只见风骨!如此任性,如此精致,如此大才,如此浑然天成!实乃万年难得一见之佳品,唯一美中不足之处……”
转过头,她咧嘴,嘿嘿一笑,“就是确实不太像姑姑家的二丫头哈。”
蓝姑姑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玫儿与灵儿两个都偏头来看,惊在当场。
墨九偷瞄一下蓝姑姑的脸色,搓了搓太阳穴,又捶了捶脑袋,咳嗽着,一本正经道:“人的思维有时会不受控制,会影响手指和大脑的协调性。我当时听了姑姑的描述,也想不出二丫头的样子来,偏生旺财那货死乞求白赖的在我面前蹦哒,如此就把二丫头画得有一点点像旺财罢了。”
蓝姑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只是有一点点像旺财吗?人和狗之间的问题,只是有一点点像吗?”
墨九重重点头,“是呀,只是有一点点像旺财而已。”她拿着画又观察片刻,认真道:“毕竟旺财是只公狗,这个……是只母的呀。”
蓝姑姑崩溃了!
她一把将画纸夺过来,指着墨九道:“你若真画得像旺财也就罢了,这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东西,莫说我想哭,怕是旺财他爹见到,都得痛哭一场。”
旺财他爹不是萧六郎嘛?
墨九哼了哼,把画又抢过来,端端正正的摊开,摆在墙角边上,指着它笑道:“这个提议好,到时候旺财他爹过来,我让他好好瞅瞅,到底画得像不像旺财……他若敢说不像?这个坑,就是他的藏身之地了。”
蓝姑姑吓了一跳,来不及替她家二丫头哭诉,只扯着墨九的衣袖,又探头去看那个坑,“姑娘,你这是准备对萧使君做什么?……谋财害命?”
“不!”墨九瞪她一眼,“只害命,不谋财。”
玫儿突地抬头,似有些遗憾,“色哩?难不成姑娘忘了,萧使君还有色呐。”
墨九像是刚意识到这一点,再瞪蓝姑姑一眼,赞许地摸了摸玫儿的脑袋,“年轻就是好,孺子可教也。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这样好了,我把他先那什么,再那什么……”
“先哪什么?再哪什么?”
两个小丫头双眼亮晶晶的瞅她。
墨九狰狞的奸笑着,拍着蓝姑姑的胳膊,“赶紧为我准备些辣子,盐,生姜、酒等作料,还有盐,尤其多准备些盐,在我的坑里放好水,把盐先放进去码着……”
“这是做什么?”
看三个人都不解地看来,墨九认真地解释,“我把他先腌后杀啊!”
蓝姑姑:“……”
玫儿:“……”
灵儿:“……”
墨九笑得灿烂,“这样先把萧六郎毁了容,我就不会想色的问题,更不会下不得手了。”
蓝姑姑、玫儿、灵儿三个人依旧傻傻望着她,说不出话。
墨九握拳一举,“九爷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一个人脑补着萧六郎落入那个深坑里,被她各种蹂躏,再洒上辣子,花椒,生姜,葱,再泼点酒,把他焖成一锅“六郎汤”的样子,墨九躺在美人榻上,自个儿乐坏了。
就这般做了个美梦,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深秋风大,院子里的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墨九计算着时间,觉得萧乾差不多该来了——没错,她相信他一定会来,而且依那个家伙的品性,不会等到三更就来的。
怕只怕……他会光明正大敲门而入,到时候还得费些心思骗他入坑,太麻烦。
这么想着,她把蓝姑姑几个都使唤去睡了,不许她们听见动静起来。
可这样一闹,她自个儿却睡不着,又偷偷爬起来,躲在门缝后头守着,想亲眼见证萧六郎落入深坑那光芒四射的一瞬。
天际泼墨一般,不见半丝星光。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干坏事。墨九静静蹲伏一会,觉得有些冷,又回去拿了件袍子披在身上。等她再回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嗵”一声,有重物落入深坑。
“哈哈,老鼠掉坑里了!”
她大喜,拎着油灯,扯着衣服就忙不迭的跑出来,把放在门口的作料包抖开,将里面的辣子、花椒、生姜、葱、料酒一股海往那个人身上洒去……
“咳咳咳!”
铺天盖地的作料,坑里的人呛得咳嗽不已。一时间,他话也说不出,爬不上来,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墨九一边洒作料,一边教育道:“不要挣扎了,坑底我淋了桐油,滑得很。这样的高度,除非你会飞,是爬不起来了。放心,只要你乖,我不会要你命,只是给你洒点料……噫,等等!”
说罢她又起身,“只有作料,不点火,也烤不熟啊。桐油燃起来,应该可以有三分熟了。等着啊!”
坑底那人一听,吓得声音都颤了,“九姑娘——是我!”
墨九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但那人呛得厉害,声音有些变形,天黑,坑里也一片漆黑,她除了觉得那人块头很大之外,一时想不出是谁,不由探头问他。
“你哪个?”
那人哭丧着脸,“九姑娘,我是辜二呐。”
墨九一惊,“是你?!你不好好呆在楚州,怎会跑到我坑里来了?”
辜二又重重咳嗽了几声,“我原本就是在临安办差的。前些日子去楚州,只是随谢丞相治水。这次前来,是受了……受人之托来请姑娘的。”
墨九“哦”一声,举着油灯看他花花绿绿的脸,不由有些好笑,“受谁之托啊?”
辜二不停拍着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流泪不止,也咳嗽不止,“是……东寂。”
东寂两个字,他似乎很难开口。可墨九一听,惊得目瞪口呆,油灯都差一点滑落在地上。辜二是谢忱的人,怎么会和东寂扯得上关系?这个东寂,还真是不简单哩?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辜二道:“九姑娘不要紧张,我与东寂有些故交,他说约了你,可半月未见,怕你有什么事,这才让我前来相请。”
墨九捂了捂双颊。
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东寂?
她冷声道:“辜二,你要找人不在。”
辜二惊了惊,借着油灯的光线看她大红虾似的脸庞,略有疑惑,“你不是九姑娘?”
墨九连连点头,拾了一把铁锹,伸到坑里,让辜二抓住,把他从坑里拉扯起来,这才认真道:“九姑娘发羊癫疯,伤着了身子,这些日子一直不太好,怕是不好见贵客,你回去告诉东寂,过两月再找她。”
辜二狐疑地把她从头看到脚,然后又笑,“骗得了旁人,又怎骗得了我?”
脸虽然红了,可熟悉的人面前,确实也是藏不住的,墨九叹口气,抚了抚脸,想到东寂温和深邃的眸子,再想想自己的大红脸,心里像有一只毒蛇在吐信子,容不得她做旁的选择。
默默转身,她边走边道:“辜二,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就不计较你毁我的坑了。赶紧走,一会萧六郎来了,你可就走不了呐。”
辜二看她不耐烦的样子,愣了愣,似乎在扳着手指头数,“蟹黄馒头、洗手蟹、乌米饭、梅花酒,荔枝膏水……”
墨九脚停住,沉吟一会,慢悠悠回过头,认真蹙眉道:“我与东寂,许久不见,也怪想念的。”
辜二没想到这一招真有效,呆呆看着她,“不过只半月未见?”
墨九瞪他,“你懂什么是感情吗?前头带路!”
皱眉看她一眼,辜二